王国栋为人很不错，教书尽职尽责。

所以，王寒对高中班主任的印象，也还差不多。

“嗯，系统地学一下吧，我问过何雨婷，你主要攻克英语和数学，这两个搞定了，化学生物物理这三门，其实能考150分，就谢天谢地了，到时候二本没问题。”王国栋点点头，“我已经和各科老师打了招呼你，你记得多回答，多提问，行了回去复习吧。”

王寒看了眼王国栋，最后说了声老师再见，便离开办公室。

在办公室，是王寒的成绩条。

王国栋正在翻动，眼睛死死的盯着王寒的各科成绩，就跟快要钻进去了一样。

他搞不明白。

的确搞不明白。

回来两个多月，两次月考。

第一次月考的时候，王寒的总分是376分，提分一百多分，第二次月考的总分是399分，提分23分，提分数字大幅度下降，当然也和王寒这个月将精力分在其他一部分事情上面的缘故。

之所以和单独叫王寒说话的原因，其实还是因为这两个月以来王寒的学习态度，的确是让他十分欣慰。

而且这个进步幅度，就跟王寒所说的一样，还真不一定就考了本科了。

面对这个想要变好的刺头，各科老师自然是十分开心。

王国栋自然也开心。

开心的同时，也有些叹服。

想不明白就想不明白吧，王寒真能考上本科，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所以接下来，在王国栋打招呼以后，提问王寒的次数多了起来。

王寒能回答上来的问题，也是直线上升，何雨婷每天仍然孜孜不倦的给王寒复习，复习效果显著。

当然，陈雪找他买歌曲的事情，王寒也是始料未及。

最后，那边给了王寒一个价格，十万块钱，买断所有版权。

想了想后，王寒没有拒绝。

于是，平凡之路这首歌，成为了财经大学艺术团中一个名叫苹果乐队的歌曲，并且在紧张利索的制作之中。

十万块钱很快到手，余额变成了二十七万。

……

……

王寒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块读书的料。

这点经过了三十多年的佐证，已经是一个真理了，不需要任何反驳，他对任何东西都感兴趣，就是对学习理论知识不感兴趣。

当初为了学点英语，耗费了多少脑细胞？

专科的时候，他不是没想过变好，计算机二级成功考了，但最后的英语四级，考了三次，被王寒无奈放弃，哪一次他不是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精力去复习？

当然最后，还是事与愿违。

回到高三以来，王寒担心他高考会重蹈覆辙。

最后他发现，可能天资是有一些愚钝，技能树点偏了，偏到了生活技能，互联网金融炒股推销等等，一个比一个强。

但就是这样，他依然体会到了进步的快乐。

尽管不感兴趣，王寒还是很快乐。

因为刚回来的时候，如同天书一样的卷子，现在看一眼，联想起公式来，就能轻而易举的将其做出来，解出答案。

这是他的进步。

两个月以来，有目共睹。

这段时间，王寒也成功过了一次生日，让他的年龄抵达18岁。

何雨婷送了王寒一个珍藏多年的笔记本，里面记载着理科各科重要笔记，字体非常娟秀灵动，重点标红，次重点标黄，其余也算得上是重点，王寒依然需要背诵。

这也是何雨婷在问到王寒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的时候，王寒说的一句话，没想到何雨婷也当真了，将它珍贵的笔记本送给了他，最后一页记载：2003年2月7日，何雨婷赠送。


“可以随便看看。”陈雪笑了笑，“不错，你竟然都认识这些东西。”

“高中不务正业的时候研究过，弄音乐就是烧钱。”

王寒随便找了个借口。

“是啊。”最前面的男生感慨一声，“我们这个艺术部，里面简单制作了一个小录音棚，单单是那个小录音棚，就烧了二十多万，这些钱都是我们一起出的，是真的撑不住。”

二十多万？

王寒苦笑一声。

他自然不觉得眼前这个男生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事实上一个录音棚就算是投资一百万，王寒都信。

这里面的门道很多，电子设备没有最贵只有更贵，所以说就算是富二代，玩音乐玩过头了，都得破产。

接下来，王寒在里面细细研究了一番。

和陈雪说了一下，自己希望能借助这边的关系，推广一下yycall这件事情，然后yycall这边，可以给予相应的报酬。

如果说之前还有底气的话，现在看到他们财大气粗的样子，王寒还真是没什么底气。

他那点报酬，对这些富二代来说，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吸引力。

能看得上么？

不过没想到的是，陈雪欣然应允。

在双方谈好之后，陈雪笑着说道：“要不要唱一首歌，录着玩玩？”

王寒顿时一愣，苦笑着说道：“算了吧，我唱歌一般般。”

“试一下总没什么错吧？到时候咱们一块出去吃个饭。”

陈雪真诚的看着王寒，似乎很想听王寒唱歌。

王寒想了想，这才点点头，说道：“那就试试吧。”

试试倒也没什么。

“兄弟我来给你录音。”

一个男生笑了笑，坐在了电脑前面。

这个时候，艺术部这边有人走了进来，陈雪暂时缺席，只留下了王寒一个人在录音棚里面。

录音也不是混音和编曲，工作量相对简单了许多，坐在电脑前面给王寒放伴奏就好了，还是比较容易的。

当然了，过程中陈雪的态度，让几个男生看在眼中，视线交汇片刻，似乎在说什么主席对这小子有意思之类的话，声音很低，也没人听得见。

让陈雪感兴趣的男生，似乎真的很少见了。

难道陈雪好这一口？

老牛吃嫩草？

众人心里一阵恶意揣摩，毕竟陈雪在这个大学，可并没有谈过什么恋爱，是很多人的心中女神。

很快，王寒拿了个吉他去了录音棚里面，期间简单爬起了格子，动作稍稍有些生疏，不过也在快速适应之中，尘封很久的吉他技能，也在被慢慢唤醒之中。

“你要唱哪首歌，我给你找找伴奏？”

戴上耳机后，耳机里面传来了外面那个男生的声音。

王寒说道：“不用伴奏，我自己试着唱一段。”

“可以。”

男生随口说了一声。

很快，王寒唱了起来。

歌曲很简单，是《平凡之路》。

在后世被听到腻的一首歌。

对这首歌，王寒从发行起就特别喜欢，也是他百听不厌的歌曲，每一个音乐类app里面，必定会有这首歌的存在，没了版权就用另外一个app，基本上是哪个app有版权，王寒就会用哪个app。

记得王寒用的最多的app，便是网易云音乐，毕竟网易云音乐也算得上是开创了评论流的一个音乐软件，虽然酷我酷狗qq等三大企鹅系后来纷纷效仿，并且音乐版权更多，王寒还是在一直用着网易云音乐。

也不能说是情怀，就是习惯了一边听歌一边看评论，里面有从网易云音乐出现后就有的评论。


至于yycall,这个将会为他带来巨额利润的网络电话，王寒自然也不会放过。

等到周末的时候，他会跟陈雪那边商量一下，好好地联系一下其他学校的外联部，到时候钱过去，合作自然就来了，王寒现在有这个资本。

所以，现在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学习。

没有什么比学习重要。

很快，王寒手机响了起来。

时间是在发帖子的两天之后。

“你好，你是王寒吗？”这是一个说话雷厉风行的女生，王寒刚接起来，就开门见山的说道，“那么正如你帖子里面所说，我现在是理工大学的大一学生，课比较少，完全可以胜任你的理综三门的补习工作。”

理综三门，对于以优异成绩考进理科高校的学生来说，似乎不是什么问题。

而且王寒给出的价格真的很不错，一个小时二十块钱，在这个年代一个小时二十块钱，还是大学生，岂不是意味着一个小时就赚下了五天的饭钱？

再说，补习也不可能是只补一个小时的，如果是两个小时的话，四十块钱就是十天的饭钱了，如果吃的少一些的话，但再怎么说，一天下来一周差不多是有了。

不过这些学生高考完都过了半年时间了，也不知道知识掌握得怎么样，所以王寒也问道：“要不在咱们见一面？”

“可以，没问题，到时候我带上书，你也带上你理综的书，再带一个笔记本，有条件的话巴近三年的真题卷子都带上，我可以给你总体分析一下，怎么样？”

对面的女生说了一声。

很快，王寒同意了下来。

第二天，经过校外简单见面后，王寒对女生很满意，所以他找到了王国栋。

在他的旁边，是一个身材一般，长相也是一般的女生，这是他的理综补习老师，名叫陈月，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

“什么？你找到了补习老师？”

王国栋诧异的问了一声。

王寒很清楚，现在他的理综成绩比较好的原因，完全是凭借选择题对的比较多，也就是运气好，才达到了一百五十分左右，如果按照他的真正实力来说的话，只有一百分出头的样子，甚至连一百分都考不了。

高考不能凭借运气，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王寒数学已经有了一个显著的提高，所以说他可以在上课的时候，抽出时间来复习新知识。

可现在全班的进度，他根本跟不上，何雨婷又给他讲不了太多知识，因为她还要对那些难题进行复习，所以王寒找到了陈月。

“王老师你好，这是我的学生证。”说完，陈月给王国栋递过去了学生证和一张打印出来的纸，“这是我的高考分数。”

“**理工大学？不错的学校，而且你高考竟然考了603分？”王国栋诧异的看了眼王寒，确认道，“真是补习关系？”

“当然。”

王寒做了一个肯定这样的表情，对王国栋的脑洞，也是有一些佩服。

“可以，你们准备去哪儿补习，不会是去家里吧？”

王国栋问道。

“去理工大学那边，找个教室，或者找个校内餐厅都行，两天一次，一次一上午或者一下午，到时候我就自己走了，您相信我，我至少想考211类型的学校。”

王寒说了一句话。

如果说刚开始，王寒说自己想考本科的时候，王国栋有的只是不相信。

而在王寒的成绩达到了四百三十多分的时候，再说他想考211学校，王国栋心里依然不相信，但……


对这一千块钱，王寒自然有他的用处：“一千块钱是你下个月以及开学之后的一个月的工资，三月份再发，其余一千块钱分出一人五百，分给其他两名员工，也就是你的室友，过段时间就开始推广，过了元旦马上就过年，过年时间就不算在里面了，所以算作两个月的工资，没问题吧？”

高强拿着银行卡的手，甚至有些轻微颤抖，随后高强看着王寒，重重的点了点头。

……

……

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到了周日晚上。

不知不觉，来到2002年已经过了六天了，这六天时间以来，王寒慢慢习惯了这个年代独有的生活方式，有点单调，同学们的娱乐项目只有聊天打闹，没有王者荣耀，没有绝地求生。

想玩游戏也行，翘课去网吧。

晚自习的时候，何雨婷看着王寒，大眼睛里面满是疑惑：“你连等差数列的通项公式都不认识？你连主语宾语和谓语什么的都不知道？”

王寒诚实的点点头：“都说了，一窍不通。”

“那咱们先从第一本书开始学习，我今天给你复习前部分内容，不过说好了，我只讲一遍，接下来会给你布置匹配的习题，到时候别找借口，一定得弄会，也算是给我复习了。”

何雨婷看着王寒，无奈的说了一声。

王寒点点头：“一定完成任务。”

于是接下来，何雨婷给王寒复习起了高一数学的知识点。

放学之后，两人照常一起回家，彼此谈天说地，偶尔王寒也会调戏一下何雨婷，不亦乐乎。

很快，时间来到了2003年元旦。

来到2002年刚刚八天，这几天时间以来，王寒一直在认真复习认真读书，而高强，同样打起精神，准备好好发展会员数量。

这一天，元旦放假。

王寒来到了高强他们学校，吃完饭后，和高强说道：“第一步，你先在论坛组建一个群组，在网上多认识一些人，这个会吧？”

元旦放假后，回家的学生不多，除了少数选择回家的本地学生之外，大部分学生宅在了学校，食堂寝室两点一线。

高强点了点头：“这个其实我本来就有，只是里面人不怎么多，有什么用吗？”

“……”王寒沉默片刻，说道，“有就好，网络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而且让人做事之前，一定要给他们好处，比如发展了线下成员就给钱，一块两块的都行，这些钱找我申报，完了我会详细统计月底数据，咱们后台的规则也改一下，改成推荐人数制度，比如推荐会员之后不仅可以获得分钟数的奖励，除此之外，如果推荐人数够了，一个人达到了五十个推荐会员人数，咱们完全可以将这个会员免除所有费用，让他来免费使用咱们的软件。”

“期间可以设置一些门槛，比如推广十个会员可以享受八分钱一分钟的优惠，使用推广码，推广二十个会员可以享受六分钱一分钟的优惠，期间再跟上群组里面不时派发的红包，以此类推，推广到五十个人的时候，直接将这个人免除了所有费用，免费使用咱们的软件。”

王寒知道现在的yycall后台只有充值享受各种会员的模式，所以沉默片刻，他继续说道：“充值这种，三十块起步，五百块封顶高级会员，其实并没有好处，没有人会随意充值的，而且现在直接就让人充值，没有太多的免费试用通话分钟数的吸引，怪不得没有会员，其实这边弊端挺多的。”

现在的yycall免费试用分钟数，是一分钟。

高强顿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增加新会员的免费使用时间？免费的人多了没有会员咱们租的服务器顶不住怎么办？就跟饭店一样，你进去人家给你免费吃饭吗？”

王寒：“……”

yycall最终没有坚持下去，其实不无道理。

于是接下来，王寒和高强就这个同义替换与强词夺理之间的事情，展开了一个比较细致的讨论，还给高强解释了一下推广码的事情，到了后面，高强终于是明白了。

“这些我来做吧，我学了好几年的计算机，我在行。”

高强挠了挠头，其实他有这方面的技术，但是却没有一点销售经验，他也知道自己的不足。

“那就没问题。”王寒顿了一下，“你跟我出去一趟，咱们现在试一下线下推广吧，出去买点东西。”

片刻后，两人手中拿着许多一块钱一根耳机，以及几毛钱一个的气球，来到了学校。

正好趁着假期，不然王寒也没什么时间。

他的其他时间，真的需要好好的学一下高中知识了，在脑海中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的知识，现在学起来晦涩难堪，不过还好，有一个愿意辅导自己的人，不然王寒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同学，您可以帮我们一个忙吗？这些是报酬，对对对，只要你帮忙下载这个软件，用手机号注册一下，就可以得到一个免费的耳机和气球。”

王寒很快拦住了一个女生。


李强的母亲，随口挑了些人说了一声。

李天成皱了皱眉：“换是能换，可大家都是十几年的员工，有些不好换，得想个主意才行了。”

王伟民？

“爸，王伟民是不是王寒他爸吗？就在我隔壁班那个叫王寒的小子。”

正玩着手机的李强，在听到王伟民的时候，抬起了头。

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那天王寒的威胁，让他铭记在心，但由于高考临近，所以暂时放弃了找王寒的麻烦。

现在高考完了，大家也能好好算账。

“应该是，怎么了？”

李天成皱眉看向了李强。

“没事，就是和那小子关系不怎么好，如果可以的话，尽量给我刁难一下他爸爸。”

李强说了一声。

……

……

何家家长，在王寒晓之以情动之以礼的劝说过程中，终于同意了让女儿报考驾校的事情，于是接下来，王寒和何雨婷很快来到了驾校，二话不说交了报名费，并且预约了一周以后的科目一考试。

王寒没有复习，何雨婷在网上查找科目一的题目，一直在刷。

这几天以来，王寒心里稍稍有些不安。

因为父亲习惯的报纸也不看了，原本卡点过去厂子，这几天早早的就走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寒下意识的，就将这件事情跟记忆中那件事情联系到了一起。

或许他也清楚，单单是那天怼李强做的事情，或许根本不够。

以李强的性格，这段时间之所以能安分下来，显然是因为高考的原因，高考之前家里管教也严格了不少，再加上他想考个三本院校，成绩也不能太差劲了，所以得好好考试。

不过，王寒也不好问父亲到底怎么回事，因为就算是问了，也问不出什么来。

父亲为人比较老实，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是自己咽在肚子里，根本不会和家人说完，问死也不会说，前世告诉自己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毕业许久，找到了不错的工作，然后某天和父亲喝酒谈心的时候，父亲才将这件事情告诉了他。

只可惜，什么都发生了，也没有办法挽回。

想了片刻后，王寒给高强打了个电话，问他那边群组的人，能信得过的有几个。

高强顿了片刻，说道：“十多个吧，怎么了？”

高强团队里面的十多个人，基本上都是核心成员，也是在群组的人里面，向心力最大的一些人。

在yycall扩展初期，发挥了挺大的作用。

“我想让你帮忙调查一些事情，调查李天成这个人，着重是他包养情妇的事情，除此之外还有以权谋私，贪污工厂款项等等事情，调查好了将资料给我，你尽快去买一个单反吧，差不多七千块钱的就行了，我给你报销，调查也有酬劳，酬劳与信息的准确度有关，你跟他们说一下吧，李天成的信息，我待会儿写好QQ发给你。”

王寒打了一串字上去。

随后，高强回道：“没问题。”

看到高强的消息，王寒发送了一个谢谢后，这才收回目光。

接下来几天，大学还在上课之中，所以王寒直接去了各大高校，开始……

推广yycall！

高考过后，yycall的推广，被提上了日程。

在一整个五月份，yycall收入依然是七万块钱，抛去其他方面的一些成本，王寒入帐五万九千块钱。

推广一天后，王寒也应邀，去了财经大学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