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三爷他强娶为上林知意萧洹小说完结版
三爷他强娶为上林知意萧洹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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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墨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意萧洹的其他类型小说《三爷他强娶为上林知意萧洹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黛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国公怔了又怔。燕王妃倒是想明白了,眼睛一亮:“太后,述职的日子早已定下,该使什么法子?”“那就让蕙兰病一场,需要办喜事冲喜。”蕙兰是国公夫人的闺名。徐家嫡子早就和萧玉芙定下亲事,将婚期提前也没什么。如今边境安定,燕王劳苦功高,回京参加女儿的婚礼,陛下又怎会拒绝。“还是太后英明。”燕王妃笑道。太后乏了,让他们退下。徐国公还是不太懂,在出宫的途中问燕王妃:“太后究竟有何打算?”“兄长忘了?”燕王妃语气不太好,“当初若不是我使了手段,嫁给王爷的就是程悠。”程悠正是林知意的母亲。燕王认林知意做义女,将她接入王府,说好听点是报恩,说难听点是难忘旧情!特别林知意越长越像程悠,燕王妃更是厌恶。徐国公沉吟片刻:“太后这是想将他们的事告知王爷?让王...

章节试读


徐国公怔了又怔。

燕王妃倒是想明白了,眼睛一亮:“太后,述职的日子早已定下,该使什么法子?”

“那就让蕙兰病一场,需要办喜事冲喜。”

蕙兰是国公夫人的闺名。

徐家嫡子早就和萧玉芙定下亲事,将婚期提前也没什么。

如今边境安定,燕王劳苦功高,回京参加女儿的婚礼,陛下又怎会拒绝。

“还是太后英明。”燕王妃笑道。

太后乏了,让他们退下。

徐国公还是不太懂,在出宫的途中问燕王妃:“太后究竟有何打算?”

“兄长忘了?”燕王妃语气不太好,“当初若不是我使了手段,嫁给王爷的就是程悠。”

程悠正是林知意的母亲。

燕王认林知意做义女,将她接入王府,说好听点是报恩,说难听点是难忘旧情!

特别林知意越长越像程悠,燕王妃更是厌恶。

徐国公沉吟片刻:“太后这是想将他们的事告知王爷?让王爷大怒?”

燕王妃勾了勾嘴角,“正是。”

徐国公却道:“既是旧情人的女儿,王爷又怎会让此事宣扬出去?他肯定会遮掩下此事,还会将林知意许配给萧洹。”

燕王妃深以为然。

所以她当日在怀疑林知意的时候,才想着先斩后奏把人打死。

毕竟那会她还未与儿子撕破脸。

就算她做主让林知意做妾,她家王爷回京后也能把人扶正做世子夫人。

刚得了太后的提醒,她心中已有了计较,说道:“若是别家卷了进来,此事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捅破,陛下和王爷都遮掩不住了。”

徐国公笑了出声,觉得此事已经十拿九稳了:“这得有大闹多大呀。”

徐家可以自断臂膀,韬光养晦,但萧洹一直记恨着当年之事,只要他还掌管着黑龙司,他们徐家就岌岌可危。

必须借助此事,让萧洹再无翻身之日!

——

没两日,就传出萧玉芙和徐家嫡子婚事提前的消息。

王府上上下下都忙碌起来。

但夏日的衣裙,绣房竟然按时送来。

就连首饰等物也没有落下。

不仅时新,价格也不便宜。

素云和夏荷都很惊讶,这算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林知意看久了医书,眼睛有些酸涩,便看了看窗外的景色,说道:“燕王要回来了。”

素云有些惊奇:“真的?!按道理,王爷得半年后才能回京述职的。”

边境的武将除了三年一度的回京述职,其余时间皆是无召不得回。

否则就按谋逆论罪。

林知意道:“四姐姐的婚事提前,太后和徐国公自会到陛下面前求一个恩典,好让燕王能回京送嫡女出嫁。”

她摁下心底的激动。

她抱着一试的心理去冒险,没想到萧洹却将徐家安插在黑龙司的钉子拔出,反倒促成了此事。

她赌赢了。

只要燕王回京,她不怕摆脱不了萧洹。

可同样的,他也会有所防备。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稳住他。

先前买的制香材料一直放在库房里,她让素云拿出来,开始制香。

除了驱蚊的,她还配了两份熏衣的,与他常用的雪松香的味道很接近,但后调又略微不同。

天色一黑,她便拿着香料送去听雨轩。

萧洹并不在。

灵香大概去忙活别的,只有海棠这个一等丫鬟在正屋里。

“五姑娘怎么来了?”海棠虽是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林知意见惯了她这幅样子,便说明来意。

海棠知道这是世子想要的东西,并不敢耍什么手段。


萧洹被她气笑了。

果然是被规训的很好的徐家女,就算出嫁了,心由始至终都是向着徐家的。

也在此时,桂嬷嬷匆匆忙忙的进了偏厅。

她道:“王妃,素云收买了门房,将一个外男带进府里,正巧被四姑娘撞见了,正把人往这边带呢。”

“外男?”燕王妃震怒,“是她与外男私通,还是那个孤女?!”

“王妃得审一审才知道。”桂嬷嬷道。

“把林知意也叫过来!”燕王妃怒气冲冲。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竟然如此不知廉耻。

她女儿还未出嫁,怎么能让那孤女败坏了燕王府的名声!

桂嬷嬷转身去办。

萧洹方才还是一副慵懒不在意的神色,这会儿却冷着脸,进来换上热茶盏的婢女连大气都不敢喘,换好了茶盏,急忙退了下去。

燕王妃瞥了他一眼,端起茶盏抿了口,遮掩住了眼底的若有所思。

很快,萧玉芙便带着人进来了。

素云是被两个婆子钳制着拖进来的,脸上还有两个红肿的巴掌印。

至于那个外男,则是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东西跪在廊下,嘴里一直发出呜呜的声音。

“母妃……”萧玉芙准备洋洋得意告状,却看见厅里还有别的人。

在烛光的映衬下,她那三哥半张脸有点阴暗,如同地狱阎罗。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先给他行礼:“三哥,你怎么也在。”

“王妃日子过得太顺了,叫我过来与她说说话。”萧洹说道。

燕王妃的脸又黑了。

素云则是像是抓到救命稻草,抬头看向萧洹,目光迫切:“世子,那人是请来给姑娘看病的大夫,奴婢并没有私通!”

“还未问你的话,你开什么口。”萧玉芙哼了一声,“不懂规矩!”

婆子明白四姑娘的意思,抬手又要往素云脸上打去,教教她规矩。

“住手。”萧洹淡淡的两个字,含着压制的气势。

那两个婆子先前跟着去珍宝阁,见识过世子的狠厉,他一开口,她们哪敢乱动,忙里忙慌的退到一边。

萧洹还未问话,便见庭院那边来了两道身影。

夏荷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搀扶着林知意。

可林知意似是软弱无力,上台阶的时候跄踉了一下,跌倒在地。

夏荷惊恐,顾不上提灯笼,双手扶着她起身。

林知意脑袋混混沌沌,靠着夏荷的双臂吃力站起来。

进了偏厅,她跪在了素云身侧,明亮的光线照映在她的脸上,众人才发现她双颊通红,声音更是沙哑虚弱:“请王妃安……”

刚说了几个字,她就咳嗽起来。

萧玉芙下意识瞥了眼萧洹,见他神色依旧,眼中并无半点别的情绪,她心里才舒坦不少。

不过是病了几日,装这柔弱模样给谁看!

咳嗽声停止,林知意接着道:“王妃,是知意病得厉害,才让素云去外头请大夫入内院。知意犯了规矩,还请王妃责罚。”

公侯勋贵的规矩多得很。

府医都是住在外院,如果要往外头请大夫之类的外男进内院,得先禀报府中主母。

素云欲要开口,不愿林知意帮她顶罪。

姑娘今日都烧得迷迷糊糊,是她自作主张让小厮去外头请大夫的。

林知意侧头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说话。

素云只是一个丫鬟,这罪说小不小,燕王妃一个恼怒,素云很有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萧洹看着她那纤弱的身影,声音冰冷:“府上没府医?你用得着偷偷摸摸往外边请大夫?”


燕王妃寿宴这日,有不少京中权贵前来贺喜。

林知意被男人抵在假山上,花容失色,长睫微颤。

“三哥,你疯了?你未过门的妻子就在隔壁。”

“吃醋了?”男人眼底微微发红,“想不想我?”

他嗤笑,一手掐住她的腰肢,俯身咬了口她白皙的左肩。

她身子一软。

隔壁园子里的女眷不知说到什么,发出一阵低笑。

林知意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用力要推开男人。

若被人听见他们的声响寻来,那她就完了。

“求求你,别这样……”她声音颤抖的求饶,带着一丝哭腔。

在男人听来,像是在欲拒还迎的邀宠。

男人眼底眸色更重,手微微勾了勾她鬓间的碎发。

“乖,给我。”他呼吸越发滚烫。

林知意被他烫的浑身发抖,随即就感受到身下一阵剧痛传来,她生怕隔壁人听见,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发髻散乱,濡湿的碎发粘腻在脸颊上。

眉心拧成一团,她似是小舟颠簸在波涛汹涌的海浪里,飘摇荡沉。

情动之时,属于她的独特香气更加浓烈。

偏偏男人对她多加折磨,又不知疲倦,她险些忍不住叫出声来。

也在此时,小道上来了人。

“咱们这位五姑娘还真是厉害,只是随着王妃去了一趟张家赴宴,永昌伯夫人今日就想趁机见见五姑娘呢。”

“永昌伯爵府似乎也只剩下四公子尚未娶妻了,他刚刚中了秀才,前途不可限量,伯夫人怎就想挑那孤女做儿媳了?”

“听说是张四公子求了很久,才逼得伯夫人答应,不然我怎会说五姑娘就是个狐媚子,来咱们王府就是为了攀高枝!”

“假山那边有声音,五姑娘该不会在那儿吧?”

脚步声往假山靠近。

林知意身体微僵,抬眸看着男人。

萧洹,他是燕王世子,尊贵无比,更得圣上看重,年仅十八便掌管着黑龙司。

然而半年前,萧洹因她意外中了热毒,她被迫成为他解毒的药。

如今他娶妻在即,若被人知道她和萧洹有这样的纠缠,不止是他名声受损,她也性命难保。

她越发惊慌,手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两下,眼神示意:还不快走!

萧洹知道她今日这身打扮全是为了别人,眸光阴沉暴戾,扣住她的双手,咬住她的耳垂。



脚步声越来越近。

林知意呼吸紧促,惊慌得身体紧绷。

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嬷嬷,五姑娘好像在那边!”

两个仆人很快走远。

不知过了多久,萧洹终于餍足放过她。

林知意浑身似散架了一般,依附在他身上,大口喘着气。

日光被树叶遮掩去不少。

假山洞内昏暗。

依旧能将她身上暧昧的痕迹看得清楚。

她手脚乏力,羞愧难当,却不得不赶紧整理着凌乱的衣衫,鼻头涌上一阵酸意。

若是阿爹阿娘还在,定对她失望至极。

她咬了咬下唇,终于下定决心说道:“三哥,这是最后一次我为你舒缓热毒,我们往后别再这样了。”

萧洹挑挑眉,眸光深邃:“你想甩了我嫁给别人?”

林知意迎上他的目光:“你我兄妹,本该各自婚嫁。”

三年前,她被燕王认作义女接入王府,是王府挂名的五姑娘。

“你还未上我萧家族谱。”萧洹掀起了眼皮。

林知意面色微白:“三哥,无论我有没有上萧家的族谱,你都得在外人面前喊我一声五妹妹。”

她拖着酸软的双脚绕过萧洹。

一个天旋地转,萧洹将她抓了回来,重新抵在假山之上。

他面色阴寒,眼底尽是冷意。

他掐住她的下巴,眸光凛冽。

“林知意,我还没腻呢。”

再次欺身过来。

衣衫撕裂声响起。

吻,如狂风暴雨一般。

这肯定会落下痕迹。

林知意大惊失色,却挣脱不开,欲要开口,嘴巴就被堵住。

——

待林知意更换了衣裙,来到宴席园子之时,已过去大半个时辰。

官眷贵女们要么分坐各处,要么走动赏花。

一看到林知意的身影,许多人脸上先是露出惊艳神色,再转为轻蔑和嫌弃。

一个少女赶紧摇了摇手中的团扇:“好臭的穷酸味,你们没有闻到吗?”

其他贵女有样学样,笑成一团。

此番场景,林知意不知经历了多少次。

她早已学会了充耳不闻,脸上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带着丫鬟走过,很快到了湖心水榭。

燕王妃坐在上首,锦衣华服,满头珠翠,端庄高雅。

她命人将门窗关上,冷森森的盯着林知意,将手里的茶盏摔碎在地。

“你仗着你父亲对王爷的恩情,是越发的骄横无礼了!”

“张家瞧得上你,你就该烧高香。你今日迟迟不来,难不成你想嫁给天潢贵胄,皇亲国戚不成?你要记住,你是姓林,不是姓萧!”

——

本文阅读指南:

不是女强文,不是女强文,不是女强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男女主双洁。

不喜欢这一口的宝子别勉强自己看,拜托了,我们和谐看书谢谢~~


萧洹撤回了手,挑起窗户的帷子吩咐了一句。

林知意如坐针毡,期间偷偷看了他几眼,一颗心高高悬起。

萧洹刚回京时,身上尽管有着战场上的肃杀气息,但还算得上是个君子。

她在王府艰难度日,他若见到了,便会护一护她。

她没什么好回报他的,便偶尔做一些药膳或者糕点送过去听雨轩。

萧洹并未拒绝,也准了她能自由进出他的地盘。

府中的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见状也不敢太过轻慢她。

她以为日子要好起来了,她却害他中了毒,他变得手段狠厉,阴晴不定,疑心极重,她伴在他身边,简直是度日如年,日日煎熬。

这半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如果当日没想着去回报,没想着去讨好他,那她也不用惹上这么一尊大佛了。

她无法嫁给别人,想办两张假路引文书带着素云离京,如今也打草惊蛇了。

回到燕王府,他直接带着她去了听雨轩。

厅堂中,那房门小厮早就被寻来,一看见萧洹便下跪行礼,声音颤颤巍巍:“小的拜见世子。”

萧洹单刀直入问了话。

小厮忙道:“素云姑娘确实是让小的去打听过这香料哪里有的卖,所以那掌柜一拿货回京,小的就立马去告知素云姑娘了。”

萧洹手指一动。

近侍常衡就把人带了下去。

堂中安静下来。

偏室里,隐约传来抽泣声。

萧洹皱皱眉,进去后便看见林知意坐在软榻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

手中的那条帕子被浸湿大半,见他坐下,她便背过身去。

“转过来。”他语气强硬。

这一次,林知意没有顺从他,道:“你不信我,怀疑我,我凭什么听你的。”

萧洹挑了挑眉头,起身坐到另一侧:“是我的错,别哭了。”

林知意怔住。

他竟然哄她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泪眼朦胧:“你先前提过院里驱蚊的熏香不好闻,我才想着给你配个新的,没想到竟引了你的怀疑,还害得素云被关在黑龙司。这熏香不配也罢了……”

萧洹抿了抿薄唇,目光有些灼热:“我不过是顺口一提,你竟然记得这么清楚?”

他抬手用锦缎袖子擦去她脸上的泪珠,动作轻柔。

林知意柳眉一蹙,含着哀怨,“你说过的话,我都牢牢记住的。”

他面上表情如古井无波,却在下一刻揽住她的腰肢,低下头对准她那张红唇吻了下去。

林知意吓了一跳,身体随之绷紧。

可随即想到素云还在黑龙司,她这会儿惹了萧洹不高兴,只怕素云要被关上两三日。

她压下了心头惧意,慢慢松缓下来,一点一点迎合着他。

可这儿是偏室。

婢女就在廊下守着。

她羞红了脸,声音婉转又带着一丝慌张:“三……三哥,别在这儿。”

萧洹声音暗哑:“叫我什么?”

林知意白皙的脸颊更红:“三……三郎。”

萧洹笑了声,大约觉得今日确实是冤枉了她,格外好说话。

不仅将她抱回寝屋,还屏退了婢女。

密而灼热的吻从颈间到身体。

看见她身上的伤痊愈,连疤痕印子都几乎看不清,他便毫无顾忌了。

甚至比热毒发作时更凶。

似乎是没有尽头。

她被他折腾得身上大汗淋漓,飘散着一股淡淡香味。

绯红小脸粘腻着散落的发丝,她使劲的摇摇头,要挣脱开他的掌控。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他那儿依旧吓人。

萧洹不喜欢她抗拒自己,一把将她拉了过来,薄唇又贴了上去。

强势,急促。

像是要把人吞进肚子里。

两盏茶后,林知意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哭的眼睛都肿了,嘴唇也被咬破。

一场持续已久的恶梦,终于结束了。

她连眼睛都没法睁开,只感觉到萧洹将她搂入怀中。

另一只手的手指,则是在她的嘴上抚过,尽管轻柔,那伤口处仍是传来微微的刺痛。

她嘤咛一声,拍开他的手,强撑着酥软的身子穿衣回去。

可看到地上的衣衫破烂不堪,羞恼又直冲脑门。

都坏了,她穿什么回去。

萧洹重新将她搂住,吻了吻她的耳畔,声音低哑:“我先前就给你准备了几套衣衫,恼什么。”

林知意咬咬牙。

那些衣衫都是好料子,不是云锦便是流光锦,大白天的她如何敢穿着走回去。

她望了眼窗户,天色渐暗,心生一计:“三哥,我今日能留下陪你用饭吗?”

晚上走回去的话,就安全许多了。

萧洹眸光幽深。

她向来是不喜欢留在听雨轩的,每次完事后,无论多疲乏都会硬撑着回去。

看了眼地上的衣衫,很快明白她只是想等到天黑再走。

他淡声道:“想吃什么让薛姑姑去安排。”

见他答应,林知意松了口气。

婢女进来伺候,萧洹梳洗更衣后,便率先离开。

薛姑姑拿来新的衣裳,果然是云锦做的,林知意换上后,身子疲软,心里没忘记素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薛姑姑回答道:“常衡已经去接素云了。”

林知意放下心头大石。

总算没白伺候他。

天色渐暗,晚膳已经摆好。

萧洹还没过来,大概是真的有公务脱不开身。

世子没来,林知意不能动筷。

她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问道:“三哥还在书房忙吗?我去唤一唤他?”

“书房不是五姑娘能去的地方。”薛姑姑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随后亲自去了书房唤人。

一刻钟后,薛姑姑回来了,薛姑姑回来了,却没见萧洹的身影。

“世子今晚没什么胃口,想吃姑娘做的栗子糕。”

“现在?”林知意愕然。

“当然,世子身子金贵,饿不得。”薛姑姑笑意盈盈,“我们做奴婢的,平日也是伺候完主子后再用饭的。”

一句话犹如一巴掌打在林知意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着。

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云锦,木然的点点头,心底里嘲笑了自己一句:

一个暖床的玩意儿,确实不该想着与主子同桌吃饭。

薛姑姑今日这警告,她牢牢记住了。


素云气红了一张脸。

“我家姑娘可不能再服用这丹药了!”

海棠挑眉,眼里有毫不掩饰的鄙夷:“难不成五姑娘是想借腹上位?让世子名誉扫地?奴婢劝你别做傻事,你也懂医术,该知道红花汤有多伤女子的身体。”

脚底似是有寒气涌来,蔓延至四肢百骸。

林知意眼里的光暗淡下去:“我知道了,请世子放心。”

随后,她当着海棠的面服下一刻。

海棠见状,才满意的退下。

林知意这才再倒出一颗来,揉碎看了看。

再服用几颗,她这身子就彻底不能再生育了。

她将瓷瓶放回去,随后摘下手腕的两只玉镯,再摸索着将发髻上的赤金发簪摘下。

她声音平静:“帮我更衣吧。”

素云抿抿嘴,不敢多说什么。

回到银月阁,因用度不足,到了晚上,蜡烛都是省着用的。

屋里昏暗,素云都能看出林知意的面色苍白,眉头蹙紧。

“姑娘,你怎么了?”

林知意小腹坠痛,冷汗直冒,艰难说道:“月事来了……”

素云一惊,忙的去将药箱拿出来。

姑娘在林家的时候就受了冻,身子一向不太好,这半年又服用了不少的避孕丹,每个月的月事都不太准,若是来了,小腹也会剧痛难耐,非常难熬。

所以她刚刚才极力阻止。

可打开那瓷瓶,里面空空如也,她愣了愣,带着哭腔:“奴婢都忘了,那止疼补气的丹药用完了。”

先前王妃下了命令,府中上下哪里敢帮银月阁跑腿。

这丹药也就一直没能补上。

林知意忍痛说道:“无妨,去弄个汤婆子吧。”

夏荷出去烧水,素云则是帮着林知意更衣,用上月事带。

此时,她的小脸已是白得像一张宣纸,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幸亏夏荷这会儿终于把汤婆子备好,塞进被窝里,贴紧她的小腹处。

热意在小腹蔓延开,疼痛稍减。

摸着汤婆子,林知意思绪不由得飘回了许久之前。

其实萧洹一开始并不是恨她的。

那年深冬,她才十三岁,在王府住了已有一年。

内务处送来的那十几斤炭火根本不够过冬,燕王帮她夺回家产,她手头上有些银子,便去找小厮帮忙买了些龙眼碳。

可不知怎的,此事被萧玉芙知道了。

萧玉芙在半路截下她,让丫鬟把一桶凉水把那一袋龙眼碳全都浇湿了。

连她也不能幸免。

衣衫和发髻湿透,狼狈不堪,寒气渗入骨髓,冷得她瑟瑟发抖。

萧玉芙趾高气昂的离去。

她和素云哭了又哭,冻得走不动路。

忽然一件狐毛大氅披在她的身上,暖烘烘的,还有淡淡的雪松香味。

她抬起头,看见一张英气逼人的脸。

他神色淡淡的,薄唇微启:“哭什么。”

这会儿他刚从边境回来不久,气息凌厉,左侧额间还有一道刀痕,看起来有几分骇人。

“三……三哥。”林知意有些怵他,往后缩了缩。

萧玉芙是他的亲妹妹,她自是不敢告状,垂下眸子摇了摇头。

萧洹没多问,随后就将汤婆子一并塞到她手里,转身离去。

可是当日下午,听雨轩送了好些银丝炭过来,足够她暖暖的度过这个寒冬。

借着微弱烛光,她看见那锦盒在小几上落下淡淡的影子。

而后她别过头,长舒一口气。

她这颗棋子已经让萧洹不用与徐岚定亲,自己该还的也差不多还清了。

她也要为自己打算了。

熬过了开始那两日,小腹的疼痛才减弱许多,林知意终于有力气下床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