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太好啦,是医妃,短命王爷有救啦!沈音贺容修全局
太好啦,是医妃,短命王爷有救啦!沈音贺容修全局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苏轻儿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音贺容修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好啦,是医妃,短命王爷有救啦!沈音贺容修全局》,由网络作家“苏轻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柳溪梅听到这话气得脸色铁青,“不过是一个卑贱的管家罢了,沈音你若真敢因为他对我动手......啊!”还没等柳溪梅将废话说完,石榴已经暗戳戳让护卫动手抓人了。两个护卫是王府出来的,自然是身强体壮,轻而易举的将人按倒在柳严旁边,柳溪梅惊恐地奋力扭动身子大叫,“不要!来人!快拦住他们啊——”石榴在旁边见跟随柳溪梅一起来的婆子小厮蠢蠢欲动,开口道,“好大的胆子,堂堂王妃娘娘是你说拦就能拦的?活腻了的尽管上前来,看我家王妃不把你们就地处置了!”此话一出,下人们顿时吓得不敢再动。倒是角落有个见势不妙的丫鬟,趁人不注意悄悄退了出去。小丫鬟是柳溪梅身边的一等丫鬟小翠,这会儿她急匆匆跑到沈茹住的院子,“小姐,大事不好了。”“王妃回来不仅将柳管...

章节试读

“你!”
柳溪梅听到这话气得脸色铁青,“不过是一个卑贱的管家罢了,沈音你若真敢因为他对我动手......啊!”
还没等柳溪梅将废话说完,石榴已经暗戳戳让护卫动手抓人了。
两个护卫是王府出来的,自然是身强体壮,轻而易举的将人按倒在柳严旁边,柳溪梅惊恐地奋力扭动身子大叫,“不要!来人!快拦住他们啊——”
石榴在旁边见跟随柳溪梅一起来的婆子小厮蠢蠢欲动,开口道,“好大的胆子,堂堂王妃娘娘是你说拦就能拦的?活腻了的尽管上前来,看我家王妃不把你们就地处置了!”
此话一出,下人们顿时吓得不敢再动。
倒是角落有个见势不妙的丫鬟,趁人不注意悄悄退了出去。
小丫鬟是柳溪梅身边的一等丫鬟小翠,这会儿她急匆匆跑到沈茹住的院子,“小姐,大事不好了。”
“王妃回来不仅将柳管家打了个半死,现在还要打夫人!”
沈茹昨日刚被打了四十耳光,又因为如归草的事情整夜失眠,这会儿心力交瘁的很,听到小翠的话,眼底满是怒火,“沈音她疯了不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翠道,“奴婢只听到了个大概,王妃说咱们不经过她的同意就私自搬进将军府,这会儿正在审问夫人,想知道从前的管家去了哪里。”
沈茹脸色顿时一僵,她在将军府住了一年,早就把这里当成家了。
若不是这会儿突然提起,她还没想起来,去年是她自己偷偷背着沈音搬进的将军府。
“那她现在很生气吗?”
小翠连连点头,一阵后怕,“王妃还带了好几个护卫,现在都没人敢上前阻拦,小姐,从前您和王妃的关系最是要好,赶紧出去劝劝吧,不然夫人就要被打死了!”
沈茹恼道,“你说的倒是容易。”
昨天她刚跟沈音撕破脸,这会儿怎么可能会听她的话。
都怪贺容修那个蠢货,毁沈音清白不成,还将所有事情都跟沈音说了,导致现在事情不仅没成,反而让沈音知道了真相。
以后别说亲如姐妹,恐怕连维持表面和平沈音都不愿意。
“小姐?”
沈茹见小翠催促,不悦道,“我娘好歹是她的长辈,相信她不会真的动手,你现在出府去给我父亲传了个信,让我父亲抓紧回来。”
“是。”
打发走了小翠,沈茹重新躺回榻上,昨日沈音的疯样历历在目,她心底清楚,若是沈音真要打柳溪梅,是绝对下得去手的。
只不过这也不算是一件坏事,若是沈音真的蠢到打了柳溪梅,那她就可以让父亲进宫告御状,沈音就算贵为王妃也会被皇上狠狠申饬责罚。
想到这里,沈茹彻底歇了现在去前堂救柳溪梅的心思,“玉意,去把库房钥匙找出来。”
玉意将钥匙拿出来,有些不解,“小姐,这是?”
沈茹目光放在库房钥匙上,勾唇笑道,“既然沈音已经知道了我们搬进将军府,想必库房钥匙的事也瞒不了多久,与其等她朝我发难,还不如我自己主动交出来的好。”
玉意道,“可这是小姐当初好不容易拿到的,就这么轻易还回去了......”
“怕什么,库房值钱的东西早就被我们搬空了,到时候沈音只不过是空有一把钥匙罢了。”
玉意这才松了一口气,跟着她笑,“还是小姐聪明~”
“嗯,出去吧,两炷香后再出发去前堂。”
......
前堂,柳溪梅腰背已经挨了好几个板子,她痛得面目扭曲,涕泪横流。
“啊!不要!沈音你住手啊!啊!”
面对柳溪梅的嚎叫,沈音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看着。
柳溪梅从没被人这么打过,自是不能忍痛,又是几个板子下去,她彻底坚持不住了,颤声道,“我说!我说!”
沈音这才命人停下,“说!”
柳溪梅道,“我们搬进来的那天,吴管家已经有想要离开的意思,我见他确实不想待了,就让他拿了赎身的银子给我,他拿着身契离府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沈音眼神顿冷,“事到如今,还想着撒谎?继续打!”
按照原主的记忆,吴管家绝不会是那种人,就算吴管家真的离开了,也不会一声不吭地离开。
护卫拿起板子又挥了起来。
“啊!啊!我说!我全都说!”柳溪梅痛得满头是汗,见糊弄不住沈音,索性全都交代了,“吴管家被我发卖给了人牙子,至于人牙子把他卖到哪里去了,我真的不知道!”
“哪个人牙子?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城东二巷那家,叫六婆。”
石榴听到六婆的名字,皱眉道,“王妃,我听过六婆的事,大多是收那些犯了大错被主家发卖的下人,她为了给主家出气,专门将其发卖到最苦最累的地方,最后的下场不是死就是残!”
柳溪梅听到这话,心虚的不敢吭声。
沈音第一时间吩咐,“现在过去找到六婆,务必询问出吴管家的下落!将人买回来。”
“是!”
柳溪梅抬头触及沈音冰冷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你还想怎么样?你要吴管家的下落我已经如实说了,他当初签死契的时候,就该知道生死由不得自己,我只是发卖了他又没有打死他!”
沈音道,“你说得对。”
柳溪梅见沈音认同,刚松了一口气,又听她道,“但是,吴管家是你的下人吗?轮得到你私自做主将他发卖了?而且吴管家的身契被锁在库房里,你是怎么拿到的?”
“我......”柳溪梅刚放下去的心又提到嗓子眼,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解释。
她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把沈茹供出来,昨个儿沈音才刚打了她四十耳光,若是沈音知道后发疯又要打沈茹板子可怎么是好?她可舍不得女儿受这样的苦。
沈音见她不说,但也猜到了个大概,从前原主跟沈茹亲如姐妹,什么心里话都说,库房钥匙放哪里沈茹更是一清二楚。
除了被沈茹偷了,她想不出第二个人。
“你不说也没事,这些事情我都会一一查清楚,谁偷的钥匙,库房的东西被谁动了,动了多少,我都会好好查清楚!”
“而你,擅自发卖我的人!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来人,将剩下的三十大板打完!”

皇上坐在龙椅上,手中拿着的是沈建军的折子,里头通篇写的都是萧凌铮如何纵容沈音,沈音又是如何嚣张跋扈、殴打长辈的诉词。
“沈爱卿的意思是,沈音昨日大清早就去将军府命人杖打了你夫人三十大板?”
沈建军眼泛泪光,点头道,“是,微臣本不该因家事叨扰皇上,可我那侄女如今贵为南靖王妃,就算殴打辱骂了我们,我们又怎么敢反抗?又怎么敢跟从前那般管教她啊!思来想去,微臣实在心气难平,故而想请皇上替微臣做主!替我那被打得皮开肉绽,至今昏迷不醒的夫人做主!”
其他朝臣闻言都开始窃窃私语。
“这得打的多狠啊?人都晕过去了现在还没醒,怕是去了半条命了!”
“我还是头一次见,侄女仗着皇室的身份殴打伯母的事呢!这要放在我们家,是万万不会发生的,毕竟就算身份再如何尊贵,也不能殴打娘家长辈呀,这要传出去,别人都能把咱家脊梁骨戳穿了去......”
更有负责弹劾的御史一听这话,全都忍不了了,当即站出来两个帮腔道,“皇上!咱们大周以孝立国,皇上更是说过皇室中人当以身作则,成为大周表率,虽说南靖王妃爹娘已经战死,可沈大人他们也算半个长辈,怎能如此行事?”
“这些年来,南靖王妃性子娇纵,又时常传出行为不检,名声就没好到哪里去,如今更是变本加厉,想来她敢公然殴打家中长辈,怕也是王爷默认宠出来的!”
“若是如此,不仅王妃有错!王爷亦是有个治家不严的错!臣等请皇上务必要还沈大人一个公道,狠狠惩戒管教一番,不然传出去,有损的是皇家颜面!污的是皇上您的圣名啊!”
皇上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眉头已经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虽没见过沈音几面,可他记得沈音爹娘七年前战死边关,是为国牺牲的功臣。
沈音乃是功臣之后,如今又是一介孤女,原是想着没什么大错,便都宽纵着她一些。
他平日里还常常叮嘱萧凌铮不能亏待了她去,没成想,这才短短三年,沈音的性子就被养成这样了吗?
不仅殴打长辈,还打得那样狠?
“沈爱卿,既然你说她打了你夫人,可打人总也有个缘由,她是因何动了如此大怒,不惜背上忤逆不孝的罪名也要将你夫人打得下不来床?”
沈建军昨晚早已想好了说辞,“回皇上,是因着一年前微臣携妻儿搬入将军府一事,当初是王妃亲口说,将军府冷清得紧,便求着微臣一家帮她打理将军府,而今,不过是茹儿和她发生了些小矛盾,她便心胸狭隘地打了爱女四十耳光,还回将军府打了我夫人,明显是要把我们赶出将军府了......”
御史一脸气愤,“太过分了!当初是她求着你们帮她打理将军府,如今竟然这般忘恩负义?!”
沈建军见有人帮他说话,抹了一把眼泪,“若是可以,当年我就不应该心疼那孩子,帮她打理了这么久的将军府,到头来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皇上道,“沈爱卿稍安,既然你要朕替你做主,事情原委自然是要先弄清楚的,你方才说王妃和你家小女发生了矛盾,可知是什么矛盾?”
沈建军道,“回皇上,只是因为小女没有给王妃行礼,原是想着都是一家人,私底下大家都不在意这么虚礼,可就是那一次没有行礼,王妃便打了她四十耳光,不过这事儿确实是小女的错,君臣在前,是小女不懂事,将王妃当成姐姐对待,受罚也是应该,只是微臣实是想不通,小女的惩罚已经受下了,可是王妃却还要将这事迁怒到我夫人身上,我夫人又有什么错?!”
御史听后,神情激愤,“原是因为这样一件小事,王妃如此咄咄逼人,怎堪为南靖王妃!不敬不孝,心肠歹毒,这般冷心冷情,还丝毫不顾念血脉亲情的女人,皇上若不严惩,以后怕是会越来越嚣张跋扈!”
其他御史也都开始纷纷斥责起沈音,恨不能将沈音贬低的一文不值。
皇上也终于抬手道,“来人,命人请南靖王妃进宫!”
传旨的太监到王府的时候,沈音还躺在榻上呼呼大睡。
智一在旁边哈哈陪笑,“公公,你看这事儿也是突然,我家王妃还睡着呢,且等她洗漱穿戴好,在随你一起进宫去。”
这位太监姓苏,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他和善道,“那叫王妃快些,别让皇上等急了,不然到时候王爷出面,皇上都不一定开恩呢。”
智一这才点头应下,随后使了个眼色让人去喊沈音起身。
又请苏公公坐下,命人准备了茶点,可谓样样俱到。
“王爷有几日没上朝了,他的身体如何了?没什么大碍吧?”
智一道,“劳烦公公挂心,王爷前日毒发,虽无性命之忧,但还得修养一阵时日。”
苏公公不动声色地笑道,“那便好,不然皇上也整日担心着,只盼着王爷早日好转起来才好,不然没人替皇上分忧,皇上可有的愁了。”
智一道,“是,劳烦公公回去时,帮忙替我家王爷谢过皇上关怀。”
而那厢,丫鬟叫沈音起身的时候,沈音还不想起。
丫鬟一脸无奈,“王妃,快起身吧,都火烧眉毛了!沈大人在早朝时参了您一本,您这次进宫怕是凶多吉少啊!”
沈音把被褥拉到头顶,在被窝里扭了两下,随后一脸气愤地坐起来,“为什么早朝要设得这样早?这天都还没亮一会儿呢,这不是折磨人吗?”
丫鬟叹了一口气,“王妃快快起身,奴婢帮您洗漱好,还是不能让苏公公等久了,不然在皇上跟前说您几句不是,您更加不好过了。”
沈音就算再不乐意起床,这会儿也得起了。
丫鬟动作也快,一番洗漱穿戴下来,一炷香就搞定了。
沈音出来前院,苏公公给她行了个礼,“王妃可算是出来了,赶紧随咱家进宫吧!”
“苏公公不必多礼,我这就随你进宫。”
沈音礼貌颔首,亲自将他扶起来,看着和善又温柔。
皇上没见过几次沈音,苏公公自然也没见过,看着她这样懂规矩,心下觉得沈建军说的话未必属实。
南靖王妃看着也没有他们口中说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吧。
智一虽然知道沈音早有准备,但还是朝着苏公公道,“王爷本是想着陪王妃一道入宫的,可奈何实在下不来床,到时候还请公公关照一二。”
说着,就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塞给了他。

沈建军一时之间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正绞尽脑汁该怎么反驳沈音的时候,其中一个御史站了出来。
他道,“皇上,依臣之见,王妃因发卖奴仆一事生气无可厚非,但沈夫人犯的错也仅仅只是没有将那些犯了错事而被发卖的奴仆一事告知王妃而已,王妃却因为区区一个几个下人,对亲伯母下手如此狠辣无情,错则更大!”
“再者,王妃能这般肆无忌惮,是否是王爷给的底气?王妃如此行事,难保不是王爷默许的。”
“如今南靖王爷摄政,许多大事都要经他的手,若是和王妃一样,小肚鸡肠,无容人之量的话,做事便难免有失偏颇和公允,古言,家且不治,何以治国,若是南靖王爷连王妃都管不好,如何又管得好朝中上下这么多人呢?”
沈音瞥了出声说话的人一眼,将他的样貌默默记了下来。
沈建军听见有人替他说了,心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这些做御史的嘴皮子果真厉害。
他一开始也只是想沈音受到教训,对于南靖王只是几句带过,没成想这些御史不仅想要沈音受罚,连萧凌铮也不想放过。
虽然这不是沈建军的最终目的,但是如此一来也挺好的。
萧凌铮若是因沈音受到责罚申饬,肯定也会责怪厌烦沈音,这样一来,萧凌铮就会更加喜欢茹儿的乖巧懂事。
皇上见此,只是神色不明道,“一切还是要等沈夫人进宫再定夺。”
话音刚落,苏公公就带来了消息,说柳溪梅已经安排在了偏殿。
皇上便派了太医令卫长安去偏殿诊断。
卫长安管理整个太医蜀,平时也只给皇上诊治,他的医术全京无人敢质疑。
这会儿他抬脚进了偏殿后,看到晕在床榻上的柳溪梅时,顿时有点沉默。
只因柳溪梅虽然表情看起来很虚弱,后背的衣裳也是沁满了血。
但......面色却红润有加。
平常像她这种人至中年的贵妇,被打三十大板,就算用力不大,也不可能气色这样好。
卫长安上前给柳溪梅把完脉后,又让随侍女药童放下床幔好好检查柳溪梅后背的伤势。
女药童脱下那件带血的衣裳,随后唏嘘道,“师傅,这背上全都是血,看来伤得确实很重啊!”
“不应该啊。”卫长安挠了挠头,“你拿个帕子来,将后背的血擦擦。”
“也不知道沈家怎么回事,昨天被打出来的伤,竟是连清洗包扎都没有。”
“是!”女童连忙弄了个温湿的帕子,将后背的血擦干净。
一开始她还挺小心的,只是擦完第一下的时候她突然发现,这背上的伤竟是长好了的!
女童连忙将剩下的擦完,只见满背都是旧伤,还有少部分地方痂子没完全脱落。
“师傅!她背上是旧伤,少说也是十多天前受的了,不可能是昨日打的!”
原本装晕的柳溪梅听到这话,哪里还能装得下去,立马睁开眼睛道,“不可能!你这个庸医,我这个伤就是昨天被沈音打的!”
其实她今早上就已经醒了,而且感觉后背也没多痛,可沈茹说了,要她装作很痛的样子进宫来,这样沈音才能被严惩。
卫长安见她突然苏醒,心里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神色微冷道,“我乃皇上亲封的太医令,你是第一个说我是庸医的人,沈夫人不仅装晕,还敢拿以前受的伤随便抹一些不知是鸡血还是狗血来糊弄我!你可知这是犯了欺君之罪!”
一句欺君之罪,瞬间将柳溪梅吓得定在原地,“不!不是这样的!大人!我这伤真的是昨日受的,整个府里的下人们都瞧见了啊!”
“夫人在怎么狡辩又有何用?背上的伤可不会作假!”
卫长安冷哼一声,不欲跟她纠缠,转身离开。
回到大殿后他将检查出来的结果说了之后,沈建军直接愣住了,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
卫长安还因着柳溪梅说自己是庸医憋着一口气,这会儿直接把怒火转移到了沈建军身上,“怎么不可能?沈大人此前口口声声说,沈夫人背上的伤是昨日被王妃打的,可沈夫人背上虽有伤,可那是十多天以前的旧伤!试问各位,谁家受了伤第二天就好了的?”
“也不知道沈大人夫妇如此冤枉污蔑王妃是何居心,若非我看出不对劲来,怕是连皇上都要被你们蒙骗!”
此言一出,不可谓不严重,沈建军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吓得冷汗直冒,“皇上!微臣绝没有那个意思啊!”
沈音道,“皇上,先前臣妾就一再严明,没有动伯母一根手指头,现在事情真相大白,还望皇上秉公处置,还臣妾一个公道!”
事情瞬间反转,很多朝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沈建军耍了。
“沈大人是疯了不成?竟然想到这种拙劣的手段,当着皇上的面冤枉王妃?”
“啧,若不是王妃来了要人请御医验伤,怕是真的要被扣上不孝的罪名,沈家夫妇自己都心肠歹毒,竟还好意思说王妃歹毒?”
“还说什么血脉亲戚呢,这不是仇人才干得出来的事吗?”
先前帮沈建军出头的那几个御史也是脸色难看,不敢在说一个字。
皇上默了默,随后猛地拍了一下龙椅把手,“好你个沈建军!竟敢当着朕的面耍如此龌龊的手段!”
九五之尊发怒,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建军吓得拼命磕头,“皇上!微臣真的没有撒谎!我家夫人真的是昨日受的伤,怎么可能......”
卫御医一听这话就来气,“沈大人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沈建军如丧考妣,“不敢!”
虽说卫御医是从七品的官职,比他低得多,可人家是皇上的御用太医,他怎么敢质疑卫御医医术有问题?
在者,谁家没有病痛的?俗话说得好,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大夫。
这会儿沈建军悔的肠子都青了,压根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如今倒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点的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苏公公没接,用手推了一下笑道,“咱家也想照顾,可奈何王妃这次是犯了众怒,忤逆不孝罪名落下来,谁也不敢求情呐,只希望此后王爷若是知道了,可不能怪皇上罚得重,毕竟王妃殴打长辈是事实,而且这次王妃不仅有错,连带着那些大人都在指责王爷对王妃太过宽纵,有治家不严之过呢。”
智一只好将银子收回来,道,“公公说的是,等王爷醒来,自然会明白皇上的苦心,到时候定也会亲自进宫请罪的。”
苏公公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率先出了王府。
沈音跟在后面,沉默不语,心里却想着这苏公公还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难怪能当皇上身边大太监。
和智一这几句话下来,就算皇上到时候罚得多重,萧凌铮也不能置喙半句不是。
马车一路进了皇宫大门,沈音跟着苏公公来到大殿。
沈音一进门,所有人的目光便都凝聚在她身上。
沈音丝毫不惧,走近行叩拜大礼,规矩礼仪一点错处都没有。
若不是沈建军声泪俱下的控诉,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她嚣张跋扈,心狠毒辣。
皇上没叫她起来,而是直接问道,“沈大人弹劾你昨日一大早回将军府杖责了他夫人一事,可否属实?”
沈音摇头否认,“回皇上,不属实!臣妾根本没做过这等忤逆不孝的事,也不知沈大人作为臣妾的伯父,为何要这般冤枉于我?”
沈建军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发懵,事情是她亲手干的,如今竟然还敢在皇上面前狡辩?
“回皇上!王妃死不承认没关系,此事不仅府中下人看见了,我夫人的伤势也做不了假!王妃想要抵赖逃脱处罚,怕是不能如意了。”
沈音唇角勾了勾,虽然人仍然跪在大殿中央,矮了众人一截,可那气势却十分从容,“臣妾承认昨日一早去了将军府,但也只是因为伯母私自发卖了臣妾从前的管家而生气,为了这件事,我惩处了现在府中的柳管家,却并未动伯母一根手指头。”
“再者,臣妾一年未回将军府,府中下人早已不是从前的旧仆,反而全是沈大人一家手底下的忠仆,身契捏在沈大人手里,自然是听从沈大人吩咐,沈大人让他们说什么就得说什么,又岂能作为人证?”
沈建军气的脸色乍青乍白,“下人不能作为人证,那我夫人身上的伤可做不了假!毕竟你......”
话还没说完,沈音就打断了他的话,“那就先请沈大人把伯母抬进宫,让皇上派御医诊断一番,看看到底有没有伤在来污蔑我!”
沈建军见她还如此理直气壮,咬牙切齿道,“看来王妃不见棺材不落泪,还请皇上命人带我夫人进宫,按照王妃的要求来,不然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微臣冤枉了她去!”
皇上见两方各执一词,自然是要查明白的,当即命人去将柳溪梅抬进宫。
沈音又道,“趁着伯母还没到,我也想请皇上替臣妾做一回主!”
“你又有何冤情?”
沈音道,“我之所以回将军府大闹,根本原因是伯母私自进库房动了下人的身契,将我将军府以前的忠仆全都发卖,而且还发卖给了臭名昭著的人牙子,那人牙子叫六婆,相信各位大人也都有所耳闻,但凡签了死契的在她手里都是非死即残,而这些我却毫不知情!”
“自从我爹娘战死后,那些旧仆无一人想要离开,忠心耿耿地跟着我不离不弃,我并非铁石心肠,都是有感情在的,而伯母却是说发卖就发卖了,若是她让人给那些旧仆寻个好去处,我都不会说什么!”
“将军府那么大,伯父伯母为何连一些旧仆都容不下?”
沈建军眉头一跳,连忙道,“那是因为他们都犯了错!所以才......”
沈音眼神冷凝,“就算犯了错,那也是该有我来处置,你们私自处置就是不对,还真把将军府当你们自己家了吗?”
沈建军气得怒吼,“我们何曾把那里当成自己家?这一年以来,我们帮你看管将军府还看管出仇来了吗?”
“既然你们没有把将军府当自己家,只是帮我看管,为何私自进库房拿走不属于你们的东西,发卖不属于你们的仆人?”
话又绕了回去,沈建军只觉得头都要大了,他一开始还以为沈音会说一年前他们搬进将军府不是她授意过的。
到时候他就可以卖一波惨,说沈音出尔反尔,忘恩负义。
结果没想到沈音不仅直接默认,还以吴管家的事朝他发难。
一个卑贱的下人竟然值得她跟亲人翻脸!
“呵!就算你伯母有错,但为了几个下人你就杖责了她三十,本就心狠手辣,这是事实!难不成她作为你的伯母还比不上区区一个下人吗?”
皇上一开始也觉得沈建军一家私自发卖将军府下人的事做的不地道,这会儿又觉得沈建军说的不是没道理。
一个是她的亲伯母,一个是伺候人的奴仆,谁轻谁重难道拧不清吗?
沈音道,“我可没有说伯母比不上,先前不是说了,就算这事儿是伯母的错,可我也没有动伯母一根手指头!”
“我只是想问问大家,若换做你们家中的伯父伯母,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把你们身边的得力丫鬟小厮发卖了,还是卖给那种臭名昭著,专门喜欢将下人弄死弄残的人牙子,你们会怎么做?”
朝臣们窃窃私语,一方面觉得沈音因为这事儿生气无可厚非,毕竟沈建军口口声声说住进将军府只是帮忙照看而已,可却又私自动了将军府的库房和奴仆,与其说是看管倒不如说是霸占,分不清主次了。
更何况发卖也不找个好点的,非要将其发卖给六婆,但凡是家里有下人的,都知道六婆这号人物,专门虐待那些犯了错的下人讨好主家给主家出气的。
一方面又觉得沈音小题大做,有句话说得对,就算奴仆多么忠心耿耿,那也只是个奴才,怎么能跟主人家相提并论?
难不成奴才死了,还要主人家给他赔命不成?

贺容修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脚,顿时痛的闷哼一声捂住肚子,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沈音后,他怒气腾腾,“沈音,你竟然还没淹死!”
沈音冷冷发笑,“看的出来,我没淹死这件事让你这畜生很失望!”
贺容修刚被踹了一脚,而后又被沈音辱骂,此时气不打一处来,从榻上下来便朝着沈音走去,“贱人!还敢找回来打我!今日我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
沈音眼见他走过来想要动手,眼疾手快的拉开蛊袋,大喊一声,“煤球!”
蛊袋里顿时窜出一条五厘米的黑蛇,随着沈音扔出去的力道飞到贺容修的胸膛上。
那黑蛇爬行速度极快,贺容修还没反应过来,小黑蛇便顺着胸膛钻进了耳朵里。
“啊!沈音,你干了什么!!”
贺容修耳朵传来剧痛,他现在什么心思的都没了,只是恐惧的摸向耳朵,试图将那黑蛇给掏出来。
沈音嫌弃道,“大晚上的叫什么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欺负什么良家妇男呢!”
吐槽完,沈音清了清嗓子,“煤球,记得把他声带也给卸了,免得待会叫的太难听!”
正在贺容修体内作乱的小黑蛇听到主人的命令当即就朝着喉咙的地方钻去,所过之处疼痛难忍,贺容修倒在地上疯狂的挠自己的脖子,“蛇!蛇!我体内有蛇——啊啊......”
只是还没等贺容修再叫多几声,他就突然发不出声了,与此同时,连四肢都变得绵软无力,像是被人抽筋扒骨了一样!
沈音见时机差不多了,撸起袖子上去就扇了他一耳光。
“我让你骗人!”
沈音骑到他腰上,又是响亮的两巴掌,“原主虽然也不是个好东西,但你更是畜生不如!她对不起南靖王,对不起所有人,却唯独对得起你!”
说完,沈音啪啪啪又是几巴掌,直接给贺容修把脸都扇肿了!
贺容修想要反抗,却怎么也使不上力,连叫一声都困难,只能双眼喷火的任由她打。
沈音扇巴掌扇得手痛了,又改成了用脚踹。
贺容修承受着沈音的拳打脚踢,最后生生疼晕了过去,沈音这才住手。
“煤球,我们走。”
沈音拍了拍手,准备收工回家。
小黑蛇听到主人呼唤便从贺容修的耳朵处爬了出来,沈音掏出蛊袋拉开,稳稳接住,还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好孩子,回去奖励你一根鸡腿!”
小黑蛇兴奋的疯狂摆尾巴,带动着蛊袋里的其他蛊虫都开始躁动了起来。
沈音将蛊袋拉好,系在腰间,“别急,见者有份,全都有哈!”
蛊袋这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沈音按照原主的记忆朝着南靖王府走去。
只是还没走几步,身上便又开始燥热难耐。
哦,差点忘记了。
原主的情花毒好像还没解,刚才她泡了冷水又加上一穿越过来就要打人有点太兴奋,竟然一时没能察觉。
此时此刻,冷意褪去后,药性慢慢开始挥发了起来,沈音只感觉头都要炸了,她强忍着虚软和欲念,加快了步伐。
回到南靖王府的时候,她就直接奔去了药房。
学了那么久的医毒,沈音还不至于连这点小毒药都解不了。
只是能解归能解,但是得有药啊!沈音在药房里翻了大半天,愣是自己需要的一枚药材都没有。
沈音气的拍大腿,直接把府里御医从榻上揪下来,“快醒醒!再不醒,你家王妃都想死了!”
御医睡意被这一揪直接整没了,此时此刻哭丧着脸坐在地上,环臂作保护状,“王妃!王妃!臣还没穿外衣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王妃你快撒手,男女授受不亲,要是被人瞧见于理不合呀!”
沈音这才发觉自己有点鲁莽了,瞧给这小老头吓得,连忙松开了手,“不好意思,人有三急,见谅见谅,我只是想问问你,府里有没有这几味药材?”
说罢,她把写好的药材名递给御医过目。
御医看完后道,“王妃要这些药材做什么?是王妃中了毒吗?臣这就给你把把脉!”
沈音如实点头,“叫情花毒。”
御医闻言一愣,这才瞧见沈音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忙去给她把脉,确认了是情花毒后,他一脸气愤,“到底是谁敢对王妃下如此歹毒的药?”
沈音想起贺容修就来气,“一个畜生,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再多啰嗦一下,我就可以原地去世了。”
这情花毒下的剂量大,而且势头又猛,她已经克制了一路。
御医这才急道,“对对!王妃你快去王爷院子里吧,情花毒在我们大周可是禁药,解毒的草药更是有价无市,这几味草药除了皇宫,怕是没地方有了,但是如果现在去太医蜀取药的话怕是来不及了......”
沈音声音有些干哑,“不早说......”
说罢,她如一阵风似的走了。
沈音来了萧凌铮的院子门口,意外发现他的屋子里还点着烛灯。
看来主人公还没睡。
沈音推门进了去,从长廊穿过院子后,才伸手推开了里屋大门,只是才刚推开,屋子里就传来一道声音。
“谁!”
话音一落,沈音脖子上就抵了一把剑,沈音呼吸一滞,“是我!”
“沈音?”
萧凌铮微微眯着双眼,将剑从她脖子上拿开,神色冷冷的道,“出去。”
沈音看着面前的男人,咽了咽口水。
萧凌铮高了她一个头,也生了一双攻气十足的丹凤眼,眼尾上挑间浮着一抹红,更衬的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俊逸无双。
此时此刻,他未着上衣,只穿了一条亵裤,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水滴从他八块腹肌的纹路上流下,十分活色生香。
沈音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荷尔蒙的气息瞬间包围过来,引的沈音身体愈发燥热难耐。
还没等她多抱一会儿,整个人就被萧凌铮扯推开,“沈音!你发什么疯?”
沈音直截了当道,“我想和你睡觉!”
萧凌铮冷笑出声,“你又想害我?这次是什么手段?美人计吗?”
“十年前你救我一命,你说要我娶你,我娶了,你作为我的王妃却和贺容修亲密无间,害我被整个京城笑话我也从无怨言,你给我下蛊毒的时候,我更没有杀你!这恩情我报的还不够吗?难道非要我将这条命都赔给你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