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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七多

    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时锦萧泽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后断情绝爱,薄情帝王哭断肠夏时锦萧泽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福七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婉答应到!”富贵公公高唱一声后,宫婢阿紫便会在请安考勤表上勾画一下。“鹂妃到!”“夏贵人到!”......待线香熄灭时,如夏时锦所料,婳妃和如妃这两尊大佛都没来。连请假条都没有,真真是不把她这个皇后当回事儿啊!既然如此,那就按规矩办事。“富贵。”“奴才在。”夏时锦面色平静地淡声吩咐:“记下,婳妃和如妃无故不来,今日各扣她二人月俸一两,明日再无故不来,便再扣月俸一两。”“是,奴才这就记下。”是时,夏时锦便听有妃嫔交头接耳地算起了账。“妃位的月俸是白银50两,这若是日日不来,那就扣30两哦,这光听着,我都替两位娘娘肉疼。”邢贵人忍不住撇嘴摇头,替人家心疼起银子来。虞嫔听了,只觉邢贵人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她摇着团扇,懒声细语言道:“你疼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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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答应到!”
富贵公公高唱一声后,宫婢阿紫便会在请安考勤表上勾画一下。
“鹂妃到!”
“夏贵人到!”
......
待线香熄灭时,如夏时锦所料,婳妃和如妃这两尊大佛都没来。
连请假条都没有,真真是不把她这个皇后当回事儿啊!
既然如此,那就按规矩办事。
“富贵。”
“奴才在。”
夏时锦面色平静地淡声吩咐:“记下,婳妃和如妃无故不来,今日各扣她二人月俸一两,明日再无故不来,便再扣月俸一两。”
“是,奴才这就记下。”
是时,夏时锦便听有妃嫔交头接耳地算起了账。
“妃位的月俸是白银50两,这若是日日不来,那就扣30两哦,这光听着,我都替两位娘娘肉疼。”
邢贵人忍不住撇嘴摇头,替人家心疼起银子来。
虞嫔听了,只觉邢贵人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她摇着团扇,懒声细语言道:“你疼个什么劲儿?婳妃和如妃的月俸50两,剩的月俸也是你一个贵人四个月的月俸。”
“再说,人家婳妃家世雄厚,是不差银子;如妃出身世家清流,是有情饮水饱,视富贵荣华为粪土,不在乎银子。”
“邢贵人有替别人心疼的功夫,还是可怜下自己吧。”
夏时锦听了,甚是认同虞嫔的话。
她也知道,光靠月俸奖罚,是无法压制婳妃和如妃的。
但事有轻重缓急,这两位贵妃的事就暂且观望一段时日,眼下还是要着重在皇嗣之事上。
夏时锦轻咳了一嗓子,正殿里登时安静下来。
数双眸眼同时朝她看过来。
“大家看到本宫身后挂的字幅了吗?”夏时锦缓声言道。
各位妃嫔极有礼数地点头回应:“回皇后娘娘,看到了。”
“嫔妾正好奇皇后娘娘为何挂这卷横幅呢。”
邢贵人瞧着那字幅,带着一股浓浓的江湖和市井气息,咋舌连连赞叹。
“也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看看这字体!”
“真是行云流水,笔走龙蛇,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又绝尘而去......”
夏时锦捏了捏眉心,一句“行了”,及时打断了邢贵人拙略的马屁。
夸字就夸字,非要夸得这么夸张,是怕别人听不出她的马屁夸得有多浮夸吗?
夏时锦回头看了眼自己写那的一串字。
嗯,是写得不错。
正襟危坐,夏时锦端起了以往在公司的领导架子。
“来,大家一起把这句念一遍。”
众妃嫔面面相觑,茫然之下,又怕惹怒夏时锦,只好开口。
“同心侍君,广育皇嗣,共创大商盛世佳业。”
声音参差不齐。
夏时锦沉声又道:“念齐点儿。”
“同心侍君,广育皇嗣,共创大商盛世佳业。”
相对刚才,声音齐了些。
夏时锦又要求道:“念得再大声点儿。”
邢贵人带头,底气十足地一起高声念道:“同心侍君!广育皇嗣!共创大商盛世佳业!”
“很好。”
夏时锦很是满意。
“从今日起,我们后宫集团的所有妃嫔,都将朝着一个共同的目标使劲儿,这个目标......”
邢贵人欠儿欠儿地插嘴打断,似乎觉得何处有些不妥,她蹙眉凝思道:“皇后娘娘,敢问后宫......鸡团......,这…..是何意啊?”
“......”
夏时锦一个白眼差点没翻回来。
这个邢贵人是耳朵不好使,还是脑子不好使?
一字之差,谬以千里。
虽说,这后宫跟那些勾栏瓦肆、青楼妓院也没什么本质区别,但......
笑意不达眼底,夏时锦好声好气地解释道:“邢贵人,集是二声,不是一声,集团......集聚的集,团结的团。”
“二生?一生?”
邢贵人听得一头雾水,“怎么还跟人生扯上关系了?”
“......”
夏时锦拿出极大的耐性,“是本宫用词不当,集是阳平,不是阴平。”
邢贵人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
“皇后娘娘要这么说,那嫔妾就明白了。”
夏时锦颔首浅笑,本打算继续要往下说,又被邢贵人打断。
偏偏邢贵人还是一脸认真无比的虚心问教模样。
“那皇后娘娘,后宫集团为何意啊?后宫就后宫呗,为何还要加集团?”
夏时锦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再也压不住心中的那股无名火。
她咬着后槽牙,来了个三连问。
“这个重要吗?”
“非要抠这个字眼吗?”
“重要的不该是本宫后面要说的话吗?”
邢贵人抿紧嘴巴,起身作揖请罪。
“皇后娘娘息怒,嫔妾知错了。”
本来她这身子讲点话就累,她还一直问问。
夏时锦发起威来:“再打断本宫说话,就出去站着!”
多少宫斗前辈,死于话多。
言归正传,夏时锦继续方才的话。
“我们未来三个月的目标,就是争取让每位妃嫔都怀上龙胎。”
也不知是难为情,还是对侍寝造孩子这件事毫无兴趣,又或者是对皇上的薄情已经心灰意冷了。
众位妃嫔闻言,除了鹂妃和夏修宜两眼放光外,较着劲儿地瞥了彼此一眼外,其他人都垂着头,闷声不语。
果然,无论在哪个时代,开会时,大部分员工都是低着头沉默,静静地听着领导或老板画大饼。
可夏时锦真的不是在画饼。
她是真的要给这些人喂大饼。
只有宫里面有皇子公主出生,她才能获得贤名,才能实现坐稳中宫最关键的一步。
给团队定了目标后,自然是要给职员打鸡血。
社畜能有什么歪心思,无非是上班摸鱼之外,还能升职加薪。
这后宫看似是皇上的内宅,其实也是个职场。
夏时锦同宫婢阿紫努了努下巴,示意将昨日她准备的另一份卷轴挂了出来。
起身走向卷轴时,夏时锦顺道从富贵公公的手里抽出了那把拂尘。
拂尘倒拿,她用手柄的一头对着卷轴指指点点。
“按后宫妃嫔品阶规定,皇贵妃一名,现今还空着。”
“贵妃两名,现今还空着。”
“妃,四名,如今有婳妃、如妃、鹂妃一人,也就是还剩一个名额。”
“嫔,六名,除了虞嫔外,还有五个名额。”
“相较于常在,答应来说,贵人便是最近的高品阶,人数不限。也就是说,温常在、魏常在、宁常在,还有新入宫的三位答应,都可以升为贵人。”
“妹妹们在看到这上面的妃嫔等级时,是不是已在心里有了目标?”
“升位份,代表什么?”夏时锦问。

到了夜里亥时,夏时锦也并未早早躺下歇着。
千禧宫的书房内,三盏花枝灯烛火摇曳,将屋内照得通明。
初春夜寒,夏时锦披着一件外袍,捧着手炉,翻阅着内务府那边送来的侍寝册子。
每当接手新的部门或公司时,总是要了解各部门员工情况的。
且在看书时,作者的笔墨几乎都集中在女主的身上,关于其他人的事,只有寥寥的几句交代而已。
夏时锦认为有必要了解下萧泽的房事和各宫妃嫔的情况。
这叫什么?
这叫事前调研。
近一年来的侍寝册子看过后,关于各宫妃嫔侍寝的分配情况,夏时锦有了大致的了解。
萧泽是一年多前登基的。
许是忙于朝政,他每个月传召妃嫔侍寝的次数不多。
平均每周只有两次。
要知道,二十岁的男子,可正是血气方刚的花期之时。
后宫这么多女人,一周就两次,未免禁欲了些。
且他每次还未能做到雨露均沾。
那每周的两次,还以婳妃、如妃居多,其次便是温常在。
至于鹂妃嘛......
那偶尔的一两次,更像是萧泽给太后的面子。
也是最近原书女主林尽染入宫后,萧泽才一反常态,连续翻了她两天的牌子,大肆宣淫。
惹得婳妃等人嫉妒得要死,担心林尽染会先怀上龙嗣,然后母凭子贵,飞到她们的头上。
可女主林尽染可要比婳妃等人看得长远。
她不想孩子一出生,就同她一样,处在危机四伏、生死无常的皇宫里。
在爬上妃位、在她羽翼变得足够丰满前,她不打算怀上龙胎。
每次侍寝后,都会偷偷吃下避子丸。
所以,在近三个月内,怀上皇嗣这件事,夏时锦是指不上林尽染了。
按照原书里的情节,等林尽染怀上龙嗣,要等个一两年。
她就三个月的时限,哪儿等得起。
捡起有关各宫妃嫔的册子,夏时锦继续翻阅。
在萧泽还只是个王爷时,王府上有两个女人。
毋庸置疑,原身当时是王妃,而另有一名女子,则是自萧泽开府之后,便侍奉左右的通房女婢,也就是现在的温常在,芳龄二十五岁。
温常在出身低微,萧泽和太后是不会让她生下长子或长女的。
但若有其他妃嫔先害了喜,温常在的受孕日程便可提上来。
再说如妃这人,她崇尚一生一世一双人。
本以为萧泽会待自己与他人不同,可看到他对婳妃那般宠爱、纵容,便寒了心。
此人身为太傅之女,书香世家出身,情怀、风骨都自是了得。
文人的倔强,那就跟浸了水的竹条。
想拿捏如妃,让她跟萧泽重修旧好,生个孩子......
嘶,有点难度!
但夏时锦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
而婳妃、鹂妃、戚常在、虞嫔和邢贵人,都是萧泽在登上帝位后的第一年纳入宫里的。
婳妃的父亲秦盖雄统率雁北重骑兵马,战无不胜,功勋赫赫,且有从龙之功,颇有点功高盖主的势头。
夏时锦记得十分清楚,婳妃直到被女主斗下线前,都未曾怀上龙嗣。
原因很简单,是萧泽和太后根本不想让她怀上。
且以婳妃在宫内的势头,若是怀上龙嗣,还不得蹦跶到自己的头上。
无好处的事儿,还是别做了。
夏时锦默默地将婳妃从受孕名单里划掉。
所以,职场大忌,就是要懂得藏拙,因为没有一个领导会喜欢风头盖过自己的下属。
鹂妃嘛......
善妒,心思浅,眼皮子也浅,性子还急,作者也没怎么给她脑子。
若无柳太后在后面给她撑腰、出谋划策,估摸着,鹂妃早就被婳妃吊打无数次了。
且鹂妃姿色平平,又不像婳妃、婉答应那般会撒娇讨喜,是以,即使与家世无关,皇上萧泽也不会对她动情,更谈不上宠爱。
若能助鹂妃怀上子嗣,威胁不大,还可以顺便送鹂妃和柳太后一个人情。
既然知道领导想要什么,那就在这方面做出一番业绩来。
领导高兴了,那下次还会重用你。
夏时锦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鹂妃二字。
戚常在。
她是兵部尚书的嫡次女,去年入宫时才十五岁。
虽已过及笄之年,可萧泽嫌她年纪小,便从未翻过戚常在的牌子。
十六岁啊......后宫集团待放的花骨朵。
以现代社会人的三观,夏时锦也不忍心将戚常在送到龙榻上。
她摇了摇头,自行将戚常在从心中划掉。
至于虞嫔入宫后,这一年内,倒是被萧泽翻过三次牌子,可不知为何,最近半年便彻底失了宠。
书中虞嫔的出场情节不多,作者自是没有过多交代。
一笔一划,写下虞嫔二字后,夏时锦在后面画了个问号。
册子自然而然翻到了邢贵人这一页。
一个与皇宫格格不入的市井女子形象,便登时在夏时锦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今日来请安的妃嫔中,便有邢贵人。
她二十三岁,比萧泽还大。
因自小吃百家饭长大,玩闹于市井街巷之间,是以性子大大咧咧的,不拘小节,有时说话也没个把门儿的。
坐在一群大家闺秀中间,她倒是一抹独特的风景。
夏时锦看到她的第一眼,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邢贵人是锦衣卫千户之女,家世一般,相貌平平,但却有个英雄父亲。
前年,萧泽外出遇刺,是邢贵人的父亲舍命相救。
邢大人因早年丧妻,家里只有这一个女儿。
在临死之际,他放心不下家中孤女,怕她孤苦无依,难以觅得良配,便恳求萧泽将其收为妃嫔。
虽不受宠,但至少可保证她在宫中衣食无忧。
萧泽是为了报恩才将邢贵人纳入宫中,所以,宠幸自是谈不上了。
但......
邢贵人屁股大,身强力壮,好生养!
且在现代,已属于最佳受孕生育年龄。
夏时锦将邢贵人写下,着重画了个星号。
未来三个月,此员工,她要着重培养。
然后便是原身的妹妹夏修宜,安国公府的嫡次女。
说是嫡次女,实则是安国公与小妾生的庶女。
原身母亲前些年病逝,这名妾室便被抬成了正室,是以夏修宜便成了嫡次女。
夏修宜若是能诞下皇嗣,而她夏时锦还好好地活着,不正好可以把妹妹的孩子过继到中宫名下,当成嫡皇子来养?
自家姐妹,名正言又顺。
夏时锦的算盘打得响,在宣纸上写下了夏修宜的名字。
送上门的肚子,不用白不用。
排除以上这些妃嫔,还有新入宫的魏常在、宁常在、孟常在、沈答应、齐答应、文答应,这些芳龄皆已十八。
“一、二、三.......十二。”
夏时锦越数越开心,可以助她完成KPI的后宫员工,竟然有十二人。
她心满意足地回到寝宫躺下。

旭日东升,宫内的一天又开始了。
早春的晨光斜照,千禧宫也跟着染上了一层暖意。
眼见着殿门口的线香一点点燃到头,青烟萦绕,燃尽的香灰弯折断落,婳妃和如妃的身影仍未出现在千禧宫内。
无须夏时锦吩咐,富贵公公主动给婳妃和如妃记上了一笔。
无故不来,再扣月俸一两。
早安会开始前,夏时锦端正高座,扬声下令。
“各位妹妹,把横幅上的话齐声念一遍。”
“同心侍君,广育皇嗣,共创大商盛世佳业。”
邢贵人带头念得最是来劲。
“很好。”
夏时锦满意地颔了下首。
“今日早安会,本宫主要有三件事要讲。”
“首先......”
夏时锦立刻端起了领导架子,起身走到衣桁架前,指着左上角的倒计时。
“从今日起,各宫妹妹要开始积极侍寝,为皇上开枝散叶。”
“第一阶段的任务限期是九十天。”
“在此,本宫再重申一遍,凡是在这九十天内有人怀上龙嗣,所有妃嫔皆有赏赐,且怀上龙嗣者便可晋升位份。”
“而这九十天里,各宫妹妹要互帮互助,尽心尽力地侍奉皇上。”
夏时锦忽然严声厉色地强调道:“若是有人敢恶性争宠,给其他妃嫔使绊子,那就是与本宫,与皇上,与整个大商国为敌。”
“一经发现或有人禀报,本宫绝不会姑息,直接将其打入冷宫。”
“第二......”
夏时锦抬手示意,宫婢阿紫立马将她昨夜准备的“PPT”挂到了衣桁架上。
而富贵公公也特别机灵,未等夏时锦开口,自己主动将拂尘拱手送上。
两个助理眼里有活,当得非常不错。
夏时锦甩了甩拂尘,用手柄敲打了一下悬挂在身侧的宣纸。
“关于怀龙胎的一些注意事项。”
“想必各位妹妹都听过麝香,这东西用久了会导致女子不孕不育,而有喜的女子接触了,也会滑胎小产。”
“从现在起,在用香时要格外小心,凡是他人送的芳香之物,包括涂抹的胭脂水粉,最好都在问过太医后再用。”
“第三,本宫安排了一位谢太医,会给各位妹妹做孕前调养。待有人侍寝后,他也会时常去给大家请脉,还希望各宫妃嫔能积极配合。”
该说的话说完了,夏时锦又命阿紫换上了另外一张纸。
宽大白纸上赫然写着“了解皇上”。
其实就相当于一种岗前培训。
只有充分了解顾客的喜好,才能很好地给顾客提供服务。
夏时锦给阿紫递了个眼神,阿紫转身又端来几个小福袋来。
福袋打开,里面装的是满满的银瓜子。
夏时锦再次开口。
“温常在。”
“嫔妾在。”温常在立马起身,微微欠了下身。
“你侍奉皇上时间最久,可否跟各位妹妹说说皇上不喜欢什么。”
温常在向来话少,许是自知出身卑微,总是抬不起头来。
她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低声慢语道:“皇上他......不喜欢太浓烈的香气,更喜欢茉莉、兰花那种花的清香。”
“皇上他还不喜甜食......”
夏修宜也没个国公府嫡女该有的样子,不耐烦地打断道:“皇上的这些喜好,本宫花点银子从宫里的太监、嬷嬷那里就能打听到,温常在还是说点有用的闺阁之事吧。”
温常在登时脸红过耳,微微颔首,喏声道了句“是”。
“皇上他......不喜冷,说女子抱在怀里温温软软的才好。”
“所以,以前在王府服侍皇上时,天气凉时,嫔妾都是把手脚暖好了,才去服侍皇上的。”
温常在说到此处时,夏时锦瞥见虞嫔和鹂妃的眼底都闪过一抹嫉恨和轻蔑。
鹂妃的手更是用力地卷着帕子。
而不知情的温常在继续柔声言语着:“另外,皇上喜欢......”
说到此处,温常在难为情地将头垂得更低了。
“温常在倒是快说阿,皇上他还喜欢什么?”夏修宜催促道。
其他人亦是面色急切地期待着。
温常在嗫喏道:“皇上他.......他喜欢......”
她闭上双眼,一副豁出去的架势:“叫得好听的。”
众妃嫔异口同声地“哦”了一声,但却是神色各异。
邢贵人完全是当成了民间风月之事,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那怎么样算是叫得好听?还劳烦温妹妹示范下。”
这就有点过了。
夏时锦咳嗽了一下,给邢贵人递了个眼刀子。
她及时开口替温常在解围。
“这种事哪能示范,万事都该有个度,邢贵人回去私下研究去。”
“左右是叫得婉转哀泣,惹人怜爱或者让人听者激动兴奋便是了。”
鹂妃亦是好奇道:“还有呢?”
“还有就是......”
心理上克服了羞耻感,接下来的话温常在说得便顺溜了许多。
“皇上喜欢......主动的。”
一些刚入宫的新人尚不懂房中之事,个个面露疑惑。
她们没听懂,可老人们听懂了。
说白了,萧泽就是个享受派。

“温常在真是甚懂圣心啊。”
鹂妃甚是不屑地白了温常在一眼。
她酸溜溜地贬低道:“不愧是通房丫鬟出身,术业有专攻,这男女之事,就是比我们这些高门贵女懂得多,也难怪皇上偶尔会惦念妹妹呢。”
“虞嫔跟温常在同住仁和宫,莫不是也偷偷学了些?”
鹂妃这拈酸吃醋的劲儿,听得夏时锦听得恼火。
她将手中端的那盏茶重重地砸在茶桌上,震得殿内登时静默了下来。
火儿虽是冲着鹂妃发的,可鹂妃背后的大领导她还惹不起。
夏时锦只能对着一旁默默添香的富贵公公指桑骂槐。
“有完没完?”
她严声厉色地嗷了一嗓子:“差不多行了!”
富贵公公被吓得一激灵,添到一半的香都跟着洒了些在炉外。
他一脸茫然地看向夏时锦,怔了须臾,顿悟夏时锦这是凶给鹂妃看的,便恭敬地作揖退下。
“满殿的醋味都够熏人的,还点什么香?”
夏时锦没好气地抱怨了一句后,转头看向众位妃嫔时,当即换了副亲和面孔。
她眉眼弯弯,和颜悦色地讲起大道理来。
“通房丫鬟又如何?出身卑微又怎样?”
“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凡是能让圣心愉悦之人,在大商国的女子中,那便是佼佼者。”
“纵然出身高贵,皇上若是不喜欢,可能也只配当个......暖床的。”
“暖床的......“
夏时锦笑意极深地看向鹂妃,一字一句地往鹂妃心窝里插刀子。
“那还不如通房呢。”
鹂妃听到“暖床”二字,当即就黑了脸。
想到自己每次侍寝时,萧泽从来不碰她,至今都未落过红。
那光躺在萧泽身旁的存在感,可不就是个暖床的嘛。
可这件事,除了柳太后外,鹂妃嫌丢人,从未对外人说过。
她面色狐疑地看向夏时锦,心想:这病秧子皇后是不是知道什么,故意拿话羞辱她。
内心虽羞愤不已,可鹂妃也只能低头在那里偷偷咬牙切齿,吃了这哑巴亏。
鹂妃不想事情闹大,让全后宫的人都知道萧泽从来没碰过她的事,成为朝前朝后的大笑。
另一边,温常在抬起头看向夏时锦,水润润的眸眼中隐隐有感激之色。
在这宫里,所有人都瞧不起她。
头一次有人会替她说话。
打了个巴掌,夏时锦继而又给鹂妃塞个枣。
“鹂妃也别气馁。”
她信誓旦旦地鼓励道:“好好从温常在那里取经,日后,以鹂妃的贤良淑德和小意温柔,定能获得得皇上的宠爱。”
鹂妃一听“小意温柔”四字,那股火气莫名地便灭了半分。
她抬手正了下头上簪花,又理了下鬓角的发丝,腰板子挺得比方才还直。
夏时锦回头,冲温常在努了努下巴,温和笑道:“温常在继续说。”
“另外,皇上他有个忌讳。”
新人们异口同声:“什么忌讳?”
“皇上似乎不喜唇舌之亲。”
温常在犹豫了一瞬,又补充道:“也可能是嫔妾身份卑微,皇上才不想吧。”
是时,婉答应林尽染突然插了一句。
“想来不是姐姐出身的原因,皇上同妹妹亦是如此。”
这事儿......
夏时锦听得甚是新鲜。
萧泽有这等洁癖之事,作者还真没交代过。
每每到了林尽染与萧泽酱酱酿酿时,作者都用省略号代替,省去了一万多字的细节描述。
为此,夏时锦没少声讨作者。
她就爱看那些,偏偏作者该写的不写,清水得不得了。
温常在又讲了些许萧泽的事后,夏时锦同阿紫递了个眼神。
当领导要适当地给些奖励,才有益提高员工的工作动力和对公司的忠诚度。
“温常在说得很好,今日真是辛苦,这两袋银瓜子,是本宫赏你的。”
“嫔妾谢皇后娘娘。”
温常在接过沉甸甸的两袋银瓜子后,受宠若惊地冲夏时锦行了个大礼。
在婳妃身旁做小伏地这么久,除了挨打受骂,从未收过什么赏赐,她万万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这么大方地赏她。
就算有,也都是婳妃吃剩的、用剩的。
她虽得圣宠,可毕竟位份和出身在那儿,没有母家的帮衬,在这处处需要银子打点的宫里,日子过得甚是清苦。
温常在紧握着那两个小福袋,又偷偷地多瞧了夏时锦一眼。
话锋陡转,夏时锦提起了昨日给各宫妃嫔留的任务。
“昨日本宫让大家回去写的东西,可都写好了?”
邢贵人甚是积极:“回皇后娘娘,写好了。”
宫婢阿紫上前从各宫妃嫔手里将那些“个人履历”一一收了上来。
夏时锦接过,大致翻阅了一遍。
待翻到邢贵人的那份时,她眉头不由紧蹙。
狗爬字,还有许多圈圈......
不够貌美,还是个文盲,诗书礼乐那更是没指望了。
夏时锦实在看不下去那乱趴趴的字,索性便开口问了:“邢贵人擅长什么?”
“回皇后娘娘,嫔妾擅长行酒令、叶子牌、猜骰子,那都是跟我爹和左邻右舍练的。”
“不是嫔妾吹,这三样,我那是赢遍上京西街无敌手。”
其他妃嫔闻言,纷纷低头捂嘴偷笑。
夏时锦看向邢贵人却是笑不出来。
邢贵人年幼丧母,父亲又在锦衣卫当差,时常不在家中,吃百家饭长大的她能长成这等活脱性子,还能识几个字、写几个字,已是难得。
想起前世近似的家庭背景,夏时锦便生了一些同病相怜的心思。
偏偏邢贵人特别煞风景地又道:“另外嫔妾还会养鸭喂鸡、杀鸭宰鸡,上树掏鸟蛋、养蛐蛐斗蛐蛐......”
“行了。”
夏时锦的面色登时又憔悴了几分。
光屁股大好生养有何用?
萧泽能宠幸会掏鸟蛋养蛐蛐的?
夏时锦身心疲惫。
突然好羡慕柳太后能躺平摆烂,在后宫里安闲自在地吃喝玩乐,没事念念佛经,装个慈悲善人。
要何时才能熬成太后退休呦?
夏时锦叹了口气,收回飘远的思绪,想着还是先苟过眼前的三个月再说吧。
她抬手一挥,只道:“散会!”

初春之夜。
景仁宫,寝殿。
“新入宫的小主们今日都去给婳妃请了安,咱们皇后娘娘再这么病下去,执掌六宫的大权怕是真的要落到婳妃的手上了。”
“中馈之权被夺倒还算小事,怕只怕,皇后娘娘的时日....”
说到忌讳之处,宫婢们便知分寸地收了嘴,顺着话茬,窃窃私语地聊起另一件事来。
“皇后娘娘如今病成这副模样,安国公身为皇后娘娘的父亲,不仅不关心,竟还派了嫡二小姐入宫选秀,其中意图,谁人不知。”
“是啊,皇后娘娘尚在,母家和妹妹便已经惦记上她的皇后之位......”
宫婢们虽然将声音压得很轻,可夏时锦躺在寝榻上,却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清楚。
听了宫婢们的对话后,夏时锦愈发肯定,她这是穿书了。
正是发生交通事故前,她开车时听的那本。
原书中的病秧子皇后恰好与自己同名,所以关于这位皇后的一些情节便记得格外清晰。
只可惜原身虽为皇后,却是书中的炮灰女配,一百章不到,便惨兮兮地领了饭盒。
照眼下的情节进度,不仅中馈之权即将旁落原身也是没几个月活头了。
夏时锦穿到这具躯体里已有两日。
虽然意识清明,可灵魂却仿若被囚禁在无穷无尽的梦魇之中,无法操控四肢,也睁不开眼,始终处于半睡半醒的昏迷状态。
忽然,殿外传来太监尖细且刻意拉长的一声高唱,打断了宫婢们的窃窃私语。
“夏贵人得圣上恩准,特来探望皇后娘娘!”
不多时,殿门被人轻推而开,一阵衣裙拖地划过殿砖的轻微声响缓缓传来,伴着轻盈的脚步声,越发清晰。
几分凉意拂来,鼻尖下隐有暗香浮动。
软榻上的被褥微陷,夏时锦感知到夏修宜在她身侧坐下。
夏修宜屏退左右宫婢后,轻轻柔柔的语调中带着几分试探。
“姐姐......”
“姐姐?”
见她无任何反应,夏修宜安心地哼笑了一声,语气陡然变冷。
“早死早脱生,姐姐就放心去吧。”
“皇后之位......妹妹会坐得比姐姐更稳,国公府的富贵权势,我也会替你守得牢牢的。”
夏时锦听了觉得甚是可笑。
她若是能睁眼说话,真想告诉夏修宜别痴人说梦了,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原书作者没给她。
其实,书中原身也并非天生病弱。
表面上说是几年前因胎死腹中,元气大伤所致。
实则,原身的死除了有太后的手笔外,还有这位妹妹的助攻。
一个利用草药相生相克之理,派人对她的汤药做手脚;一个三天两头就送些与原身体质相悖的“滋补汤羹”来,慢慢地将原身给药死了。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夏时锦替原身不值。
她恨不得掌掴这个“妹妹”一巴掌,好好教训她如何当个人。
被下的手指微微抽动,夏时锦努力想睁开眼,可挣扎了大半晌,终是徒劳。
夏修宜坐了一会儿,待瞧够了未来她要住的景仁宫后,便起身离开。
只是夏修宜前脚刚离开寝殿,夏时锦便听到有人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真要下手吗?”
一名宫婢战战兢兢地言语,“若是被发现,谋害皇后可是死罪啊。”
“可得罪婳妃也是死路一条。”
一名小太监低声说服。
“且皇后本就活不长,早死晚死都是死,一把火烧了,谁能发现是我们下的手?只会怀疑到刚刚出去的夏贵人头上。”
“快点儿,趁着其他人都被支走的档口,抓紧动手吧。”
闻言,夏时锦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原书中几句带过的情节。
景仁宫大火。
因与女主无关,夏时锦看的时候亦是一目十行,草草掠过。
只记得原身在这场大火里虽被人救出火海,死里逃生,却也被烧得面目全非。
本就虚弱的身体,加上重度烧伤,身子骨比以前更差了。
再加上太后和自家妹妹的送命汤药,三个月以后才死,岂是都算慢的了。
看书时未能与此配角共情,如今成了当事者,夏时锦心中愤恨与恐惧交织。
婳妃为了坐上后位,执掌六宫大权,真是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
她是看准了夏修宜刚离开景仁宫的时机,想嫁祸于夏修宜。
这样既可除掉原身,又可以让夏修宜背上谋害皇后的罪名,让她有口说不清。
婳妃这一招,简直就是一石二鸟。
不多时,刺鼻的焦糊味儿在空气中弥散开来,火焰燃烧时的噼啪声充斥着耳畔。
热浪一股接着一股地涌来,烤得人几乎要融化。
出于生的本能,夏时锦一直在尝试冲破某种禁锢,试图从昏迷中醒来。
她不停地在心里呐喊:“醒醒,夏时锦!不能再睡了!”
一道叹息猝不及防地在耳边响起。
“活着有什么好的,钩心斗角,尔虞我诈,虚情假意,还不如就此死了干脆。”
夏时锦很肯定,那是原身的心声。
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绝望心死的悲观情绪。
那是灵魂的碰撞与交融。
“钩心斗角又怎样,虚情假意又如何。”
夏时锦心志坚定地反驳道:“活着,一切才有希望,才有翻盘的可能。最终只会沦为他人淡然一笑后,彻底被遗忘的败者。”
一声浅笑后,温柔的心声再次响起。
“那就......替我好好活下去。”
“不要那些人得逞,让所有盼着我死的人,都不得善终。”
就在那道心声消弭后,夏时锦猝然挣脱无形的束缚,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放眼望去,寝殿内火光熊熊,已然成了人间炼狱。
火蛇四处蔓延,吞噬了榻前的纱帐,并朝着她迅速逼近。
呛人的浓烟侵袭视线,连呼吸在此时此刻都成了一种折磨。
夏时锦翻身下床,拖着虚弱的身子,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地艰难,炙热的火焰更是将皮肤烤得像被针扎一般地刺痛。
“走水了!”
“景仁宫走水了......”
太监、宫婢、掌事嬷嬷们,纷纷提着水桶,竞相奔逐往来。
然而,杯水车薪般的努力终究徒劳无功,水一桶接一桶地泼下,景仁宫的火势却依旧凶猛,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三宫六院的妃嫔也闻讯赶来,齐聚在景仁宫的院内,看着那大火映红了半边夜空。
与此同时,福寿宫内。
鹂妃步履匆匆地踏入太后的寝宫。
“姑母,景仁宫走水了。”
太后闻言,挥了挥手,示意太监和宫婢悉数退下。
“那不正好。”
鹂妃难掩欣喜:“本以为,还要再熬她几年才能毒死...”
“可看那火势,今夜她怕是凶多吉少了,更何况,我还派人过去浑水摸鱼,故意去泼了几桶子灯油。”
一想到皇后之位就要空下来了,鹂妃便有些按捺不住。
“姑母,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