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过武帝的现代都市小说《儿臣正欲死战,父皇还不投降?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逆花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天之后,龙骧营的校场之中,百名新兵穿着青衣战袄,手持长矛,排成四列纵队正在训练。“一!二!一!”“一!二!一!”“李大器,你又顺拐了!”“立定!”“向右看齐!”“朱二八,他脸上写着右吗?”秦过喊着口号,拎着棍子,一旦有新兵犯错就会冲上去狠狠打他一棍。起初他也没有想过体罚,但有些新兵实在太笨,连最基础的队列都走不齐。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也为了让他们长长记性,秦过果断拿出了大棒政策。对此,这些新兵倒是没有什么怨言,一两的月饷已经揣进兜里,每天还能吃饱穿暖,这已经比他们原先的生活不知好出了多少。经过三天的刻苦训练,虽然偶尔还会有些失误,但整体上总算达到了秦过的最低要求。看着眼前整齐划一的新军,秦过眼中露出些许欣慰,终于有了点强军的影子。...
“一!二!一!”
“一!二!一!”
“李大器,你又顺拐了!”
“立定!”
“向右看齐!”
“朱二八,他脸上写着右吗?”
秦过喊着口号,拎着棍子,一旦有新兵犯错就会冲上去狠狠打他一棍。
起初他也没有想过体罚,但有些新兵实在太笨,连最基础的队列都走不齐。
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也为了让他们长长记性,秦过果断拿出了大棒政策。
对此,这些新兵倒是没有什么怨言,一两的月饷已经揣进兜里,每天还能吃饱穿暖,这已经比他们原先的生活不知好出了多少。
经过三天的刻苦训练,虽然偶尔还会有些失误,但整体上总算达到了秦过的最低要求。
看着眼前整齐划一的新军,秦过眼中露出些许欣慰,终于有了点强军的影子。
这几天把他累的够呛,嗓子都快喊哑了,手臂酸胀的厉害,他还是头一次发现打人也这么累。
营地外除了看热闹的百姓,还有一些身份不明的人来刺探,但很快就都消失不见。
他们完全不明白秦过在干什么,练兵不练军械,不练阵法,光走的整齐有什么用?
但这正是秦过的用意,军队最重要的是服从和纪律,如果不能如臂指使,就算个人武艺再好也是一盘散沙。
走队列绝对是新兵习惯纪律和服从的最佳方式。
“今天大家练得不错,中午加餐,每人都分二两肉!”
听到有肉吃, 所有人都像狼一样双眼放光,但经过三天的严格训练,他们还是保持住了镇定。
秦过满意地点了点头,举起一只手,说道:“《从军歌》,预备,唱!”
一声令下,由罗黑塔起头,一百个破锣嗓子叠在一起,吼出了由秦过改写自明朝《红巾军》的《从军歌》。
“看四方,尽胡虏,杀我百姓天下苦。”
“好男儿,别父母,为我大周守疆土。”
“手持长矛九十九,杀尽仇敌方罢手。”
“我本堂堂男子汉,岂为胡儿做马牛。”
“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
“金鼓齐鸣万众吼,天下不平誓不休。”
前两句还好,唱到后面却越唱越快,到最后几乎赶上了说书先生。
刚唱完就全军出击,向着伙房发起冲锋。
秦过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喃喃自语:“不就吃口肉么,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他前世生长在新时代,今生原主虽不受宠却也锦衣玉食,没尝过饿肚子的滋味,看到肥肉都觉得腻歪,还无法深刻体会那些穷苦人的感受。
但人总会成长。
下午,秦过安排士兵开始训练长矛刺杀,自己则带着罗黑塔和几个士兵换上便装去了街上。
他要实地考察一下大周的工艺水平,看看能不能打制出心目中的强弩。
大周商业繁华,街道上各式摊贩叫卖声络绎不绝,但秦过没有多作停留,专门往各家铁匠铺里钻。
一连看了几家都不太满意,他们打制的刀剑只能勉强被称为钢,与秦过心中的期待相差甚远。
可惜他之前只热衷于军事领域,要是多看看钢铁发展史,一定能快速提高大周的冶炼水平。
转了几家铺子后,秦过已不报太大希望,转过街角发现还有一家,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这家铁匠铺与一般铁匠铺不同,前店后铺,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从后院传出,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
他打量了一下秦过和身后诸人,热切问道:“客官想要些什么铁器?本店打制的刀剑可是京城一绝,不但轻便锋利,而且做工精细,包您满意。”
他将秦过当成了哪家的贵公子,这种人来铁匠铺不会买菜刀农具,而是会挑选好看的刀剑来给自己装门面。
秦过点点头,看向店里摆放的刀剑,忽然眼前一亮,只见它们俱是寒光闪闪,还锻出了如大马士革钢刀一般的绮丽花纹!
秦过拿起一把长剑,爱不释手地挥舞几下,一问价格却差点惊掉了下巴。
“五十两?!你怎么不去抢?”
掌柜脸上露出苦笑,连忙解释道:“客官有所不知,这把‘秋水无痕’可是本店匠师耗费无数心血的得意之作,全重一斤九两,光生铁就耗费了不下百斤。”
“剑成之后,不但由以沉香木制成剑柄和剑鞘,还请来城里最好的雕刻师来描金绘玉。”
“如此种种,才卖五十两银子,当真是一点都不贵呢!”
听着掌柜的吹嘘,秦过微微扯了扯嘴角,他虽然心中喜欢,但如今军队初创正是花钱的时候,面子工程万万要不得。
“东西虽好,但却不是我想要的。”
秦过不舍地将剑放下,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纸递给掌柜,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我这次来是想委托贵店打制一些强弩,贵店可做的出来?”
大周军中也备有弩箭,但质量不高,与步弓相比并没有多少优势,所以他还是决定自己做。
图纸上,是他凭记忆画出的十字钢弩的拆解图,这种弩威力极大,几乎达到了弩的极致,中世纪骑士老爷们的铁皮罐头在它面前脆的如纸一般。
虽然画的不太专业,但还是能看出大概意思。
但那掌柜接过看了,却是面露难色,秦过问道:“怎么,做不出来吗?”
“客官莫怪。”
掌柜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小人才疏学浅,看不出其中门道,还请客官稍候,我去请匠师来看看。”
秦过自无不可,那掌柜转回后院,不一会儿,却领出一个手持铁锤的少女。
不同于弱柳扶风的闺中女子,那少女身眉眼清秀,身姿挺拔,顾盼间尽显英气,浑身散发着一种充满力量的奇异美感。
她看了一眼秦过,就毫不客气把他手中图纸一把抓了过去。
“是你要打制怪弩?拿来我看。”
她的声音很好听,但语气中却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秦过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图纸就到了对方手上。
少女看着图纸,眉毛时皱时疏,似乎在思考其中关窍,不一会儿便面露恍然,眉开眼笑起来。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
说完,她拿起图纸就要回去,秦过连忙把她拦住:“哎,等等!”
少女停下脚步,不解问道:“你还有事?”
“这是我的啊!”
听到这话,少女却突然两眼放光:“你是说,这怪弩是你设计的?”
秦过心底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却不知哪里不妙,只得说道:“对呀。”
“太厉害了!”
少女一个箭步冲到他的身前,死死抱住她的双手,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道:“快跟我讲讲,这么绝妙的设计你是怎么想到的?”
感受中手臂上传来的两团温暖,秦过不敢乱动,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投向店主,没想到店主也是一脸无奈。
少女见他不说话,竟抱着他的手摇晃起来:“别卖关子呀,赶快告诉我嘛!”
“殿下,您可吓死奴婢了!”
暮秋姑姑已经在观文殿外抹了半天眼泪,先前看到王长史被拉去打板子更是惶惶不安,如今看到秦过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姑姑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秦过好言宽慰,将殿中情形一一说给她听,唬的暮秋姑姑目瞪口呆,急的又要落下泪来。
“殿下,您糊涂啊!陛下好不容易要给您封王,您怎能推辞呢?”
“那边关连年大战,死的人成千上万,殿下要是有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姑姑莫慌,我自有打算。”秦过哈哈一笑,说道,“当务之急是先招兵,有了兵就什么都好办。咱们现在有多少银子?”
暮秋姑姑又劝了一阵,见秦过不为所动,只好答道:“现银有二百三十两,若在加上各类细软,能凑出三百两吧。”
“这么少?”
情况出乎秦过的意料,自己好歹也是个皇子,怎的只有这点银子?
但听到暮秋姑姑的解释,他立刻就明白了。
原主以前可是个痴傻皇子,不但得不到父皇的赏赐,院里还养着一群宫女太监,能攒下这三百两还都靠暮秋姑姑持家有道!
可这钱也忒少了。
按照大周当前的物价,一两银子可买米一石,可供一个成年男人吃50天,内军的军饷是每月1两,边军1两5钱。
若再算上购置兵器和训练消耗,这三百两最多也就能招一百个兵,还只能养一个月。
这还没算买马的钱,大周严格管制马匹,一匹合格的军马至少也要50两银子,草料也是一笔大钱。
我可真是天底下最穷的皇子了。
秦过自嘲一笑,但马上又振奋起来,办法总比困难多,还是得先把队伍拉起来。
邻居囤粮我囤枪,邻居就是我粮仓,有了兵还怕没银子?
短短一瞬间,秦过就打定了主意。
“姑姑,我心意已决,定要练出一支精兵,完成父皇的考验。”
“只是一时间不知该去何处募兵,姑姑可有什么好办法?”
暮秋姑姑想了片刻,忽然拍手说道:“对了,我听说京城中有个无忧会馆,里面聚集着许多武林高手。殿下要不先去那里看看?”
“武林高手?!”
秦过两眼放光,脑子里立刻蹦到了那个自带bgm的男人。
由于原主一直养在宫里,所以他对这个世界的武功体系并没有什么认知,立刻就决定去见识一下。
就算打不出降龙十巴掌,好歹也得会点飞檐走壁啥的吧?
......
出了雄伟壮丽的皇宫,秦过终于亲眼看到了繁花似锦的京城。
街边商铺鳞次栉比,行人小贩摩肩接踵,高门大院星罗棋布,小门小户人 流不息。
秦过站在桥上,看着脚下的流金河如一条玉带般穿城而过,不由得想到了那幅流传千古的《清明上河图》。
真是一幅盛世景象!
正要下桥,秦过忽然听到一阵整齐的呦呵声,抬眼望去,原来是一群纤夫拉着漕船在流金河边行走,看那船底的吃水线,怕是装了好几百石的粮食。
看了一会儿,秦过继续去找无忧会馆,刚下桥忽然发现前面一群人挡住了去路。
秦过挤 进人群,看到里面有两伙人正在对峙。
人多的那一伙足有四十多人,领头的是个贼眉鼠眼的青皮,嚣张叫道:“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整个京城都是我们纤夫会的地盘!再让我看到你们在这里拉纤,老子打断你们的腿!”
人少的那一伙只有十六个,领头的是个铁塔般的壮汉,他不忿叫道:“这流金河又不是你家开的,凭什么不许我们在此拉纤?”
“这流金河就是我家们开的!”
青皮嚣张叫道:“不怕告诉你,我们纤夫会可是拜在齐王府门下,再敢啰嗦,把你们丢进流金河里喂鱼!”
原来是二哥捞钱的黑手套。
秦过心中嘀咕,齐王便是当今的二皇子,位至亲王,实力雄厚,也是太子最大的竞争对手。
民不与官斗,听到齐王的名号,人少的那一伙当即气势大减,不知所措地看向壮汉。
壮汉咬牙说道:“好,等我们拉完这次,拿了工钱就走,以后绝不再来京城!”
“呵呵,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幅熊样也配要工钱?”
青皮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壮汉骂道:“这趟活我们纤夫会接手了,工钱就是我们纤夫会的!再不滚蛋,老子掀了你那张熊脸!”
壮汉身后一个小弟不忿叫道:“黑塔哥,咱们拉了两百里地才把船拉到京城,他们早不说晚不说,眼看船快到码头了他们跳出来,分明就是在欺负咱们!”
青皮咧嘴一笑:“嘿嘿,对呀,我就是欺负你们。你能拿我怎样?”
那小弟脸色涨红,大叫一声便冲了上去,壮汉下意识想拉住他,不想其他兄弟受不住气也冲了上去,两边立刻打作一团。
纤夫们每天风吹日晒辛苦拉纤,虽然看着精瘦,但都有一股子力气,很快就有人挂了彩。
但让秦过意外的是,那些外地纤夫虽然人少,但在壮汉的组织下竟隐隐结成了一个小阵,相互扶持,场面上竟还占了上风。
“谁都不许动!”
场外突然冲来一队捕快,将厮打的双方分开,为首的捕头瞪着眼睛问道:“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为什么打人?”
“是他们先动的手!”
那青皮与捕头早就相识,恶人先告状道:“他们不但抢我们的生意,还敢打人!刘捕头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壮汉怒道:“胡说,明明是你抢我们的!”
捕头却理也不理,大手一挥:“带走!”
捕快们应声而动,眼看就要将那伙外地纤夫全抓起来,秦过终于看不下去,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住手!”
一群人纷纷朝他看来,秦过此时是微服出巡,众人没有认出他的身份。
那捕头看秦过气度不凡,正暗自思忖他是哪家的公子,一旁的青皮却先跳了出来。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大爷的闲事?”
秦过瞥他一眼,也不生气,但一旁的暮秋姑姑可就快气炸了。
殿下在宫里被人欺负,犯痴症时被人欺负,现在你个青皮无赖也敢羞辱殿下?
她上前一步,就要教训那青皮,却被秦过伸手拦下。
“跟这种人生什么气?跌份。”
秦过说着,从怀中取出了自己的皇子印信,亮给了那个捕头。
捕头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连忙下跪行礼。
“拜见九殿下!”
场间立刻鸦雀无声,其他人面面相觑之后,也呼啦啦跟着全都跪了下来。
那青皮却面露讥讽之色,他跟随二皇子已久,自然听过这位九皇子的许多传闻。
一个傻子有什么好怕的?
他嬉皮笑脸地走到秦过跟前,作了个揖道:“拜见九殿下,小人是齐王门下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是眼前一黑,秦过的巴掌已经糊在了他的脸上。
啪!
“聒噪,自己掌嘴。”
秦过甩了甩手,就像拍了一只蚊子。
“我可是齐王府的......”
青皮呆呆地愣在原地,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个傻子么?
“二哥要是有意见,你让他自己来找我。”
秦过瞥了他一眼,“但你嘴里若是还剩一颗牙,我要你的脑袋。”
那青皮本就是狐假虎威,此刻被秦过看了一眼,便如兔子见了老鹰般再没有一丝脾气,连忙自己打起自己的脸来。
秦过走到人群中扶起那个壮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壮汉似乎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对皇子,竟也只是微微有些激动,拱手拜道:“草民罗黑塔,拜见殿下。”
“好汉子,真是人如其名。”
秦过拍了拍他壮硕的肩膀,转身对捕头说道:“事情的经过我都看在眼里,是那伙人不许罗黑塔拉纤,还抢了他们的工钱。你清楚了没有?”
捕头连忙应道:“是,卑职明白。”
罗黑塔见状又要下跪 谢恩,被秦过一把托住。
秦过朝他笑了一笑,便带着暮秋姑姑转身离开了。
他现在一颗心早就飞到了无忧会馆。
武林高手,我来了!
时间一晃又过去半个多月,秦过让楚楚将不太重要的零件外包给城中工坊,自己则集中精力打制关键部位,终于做好了四十副强弩。
为了方便与大周现行的黄龙弩区分,秦过给这些新制强弩起名神机弩,给绝版的十字钢弩起名神威弩。
之后他又从军中挑选了四十名军士担任弩手,还为他们打制了四十张门板大盾。
这种大盾宽1.2米长1.5米,单手无法使用,平时背在背上,作战时则用支架撑在身前组成盾墙,弩手躲在盾墙后射击,其余士兵则躲在弩手后面组成长矛方阵。
若敌人与己方对射,则由弩手借助盾墙掩护和射程优势还击;
若敌人发起冲锋,则弩手后退,长矛手上前,借助盾墙掩护与敌人近战,利用长矛阵列优势以多打少。
若己方进攻,则直接推翻盾墙,长矛手冲锋,弩手在后射击掩护。
这种阵型的优势就是堂堂正正,不管对方如何变阵都能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但缺点是不够灵活,偏向防守而非进攻。
但对目前的秦过来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进攻,骑兵才是真正的野战之王,可惜整个京城也买不到几匹合格的战马,秦过只能想想。
......时间一天天过去,当第一缕秋风带走盛夏的尾巴,北胡使团终于来到了大周京城。
他们一行足有三百多人,每一个都是剽悍精壮的骑兵,浩浩荡荡的队伍引起满城百姓围观。
领头的三人更是出众,当先一人大约二十五六,年纪轻轻已有鹰视狼顾之相,乃北胡大单于次子,王子安邪罗;
在他右手边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男子,他的脸上虽挂着和煦的微笑,眼中却不时闪烁贪婪和狡诈的余光,正是北胡右贤王之弟乌孙涂,同时也是北胡的国师。
安邪罗的左手边则是一名英姿飒爽的美丽少女,她体态修长、面容姣好,又黑又长的头发织成一根根簪花小辫,顾盼间散发着不输男子的豪情万丈。
她就是北胡左贤王之女——星黎,在北胡语中意为草原上最闪耀的星星。
此时,秦过也在城中一处酒楼上观察北胡使团,这些人都是北胡最精锐的战士,胯 下马也是百里挑一,尤其是看到星黎那双大长腿下的白马,秦过的哈喇子都快流了下来。
好马!
搜便整个大周,也找不出如此神骏的好马,秦过恨不得现在就能骑在它身上纵 情驰骋!
使团入城之后,有礼部的官员将他们妥善安置,领头的三人则被引入皇宫的朝元殿觐见武帝,递交国书。
由于先前并不受宠,秦过没有参与朝会的资格,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但到了晚上武帝在国宾馆招待北胡使团,大周重臣和所有皇子都要参加,秦过也带着暮秋姑姑来到了席间。
武帝自然坐在最上首,众皇子由太子领衔和三位北胡使臣分列两边,下面则是各位大臣和使团中其他官员的席位。
台上宾主尽欢,台下暗流涌动,武帝嘴角含笑地看着场中众人,眼神中却尽是冷酷。
北胡使团递交的国书中,要大周将整个北疆都割让给北胡,开放边境贸易,每年还要提供价值百万的钱粮布匹,而他们愿意提供的仅仅只有一些牛羊和皮毛。
这种条款大周当然不会答应,即使最坚定的主和派也不敢答应这种丧权辱国的条款。
大周开出的条件是北胡归还占据的云州、幽州、和辽州,作为交换可以把辽州东南的海州割让给北胡,开放边境贸易,钱粮的数量可以再行商议。
大周北疆共有七洲,原本与北胡接壤的有云州、幽州、辽州和海州四地,西面三州被北胡占据后,最东面的海州则成了大周的一块飞地,只有通过艰险的海路才能抵达,失去了战略意义。
而北胡之所以没有占据海州,则是因为它北面横亘着高大的太白山脉,大规模行军困难,而且海州地狭民贫,远不如富庶的中原地区。
所以,虽然北胡每年仍会派遣少量兵马到海州烧杀抢掠,但这里名义上仍属于大周。
不出所料,大周的条件也被北胡断然拒绝,他们根本不想归还占据的三州,吃进嘴里的肉哪有吐出来的道理?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双方的谈判暂时陷入僵持。
北胡国师看看左右,忽然离开座位走到堂中,向着上首的武帝深施一礼:“陛下,您的盛情招待让我们深感荣幸,请允许我代表使团成员向您表达最真挚的谢意。”
武帝伸手虚扶一下,笑道:“乌孙国师不必多礼。”
“谢陛下。”
北胡国师站直身子,又道:“陛下,我听说中原文风鼎盛,冠绝天下,一直心向往之。今日有幸见到这么多大周才俊,心中甚是欢喜。”
大周地处中原、文明昌盛,一直将周围国家视为蛮夷,北胡国师这话说进了场中不少大周官员的心坎,他们矜然危坐,脸上不禁露出得色。
但许多老谋深算的重臣眼中却露出一丝警惕,无事献殷勤非间即盗,北胡国师这话明显只是先撅起了屁股。
果然,只见他环顾一周后说道:“机会难得,我心中其实一直有个未解的难题,想在此要向大周诸位俊杰讨教一番,不知陛下可否应允?”
原来是想要出难题来打压我大周文人,在气势上压倒大周好在谈判桌前获利。
武帝心中冷笑,却并未回答,而是看向一旁的太子。
太子会意,起身问道:“不知是何难题,竟能难倒足智多谋的乌孙国师?”
他这话也是巧妙,先点出北胡国师已被难倒,万一己方答不出来,那也只能算是打了个平手。
北胡国师淡淡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张羊皮卷轴在众人面前摊开,霍然是一张围棋残局的棋谱。
“殿下,这残局是我数年前与一位牧民对弈时对方摆下的阵势,我苦思良久都未能破解。”
“想我堂堂一国之师,竟比不过一位普通牧民,真是既惭且愧。好在今日来到大周,诸位都是一时才俊,必定能将其破解吧?”
话到此时,众人才明白他在憋什么好屁,原来是想用这残局来压倒大周文人。
北胡国师面上谦逊,心中却十分得意,因为这残局根本不是他与别人对弈所得,而是从地下出土的一张石板所刻。
大周能人辈出,若是普通的对弈北胡国师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但这残局这精妙绝伦堪称天局,北胡国师苦思数年、找遍北胡善奕之人也未能破解。
看着堂下面露苦思之色的大周文臣们,北胡国师的嘴角逐渐勾起了胜利的微笑。
武帝看在眼里,心中更是不快,他当然不信北胡国师所说的话,但若大周众人真破不了此局,在旁人看来就是满朝文武都输给了一个北胡牧民!
眼见无人出列,武帝开口说道:“各位爱卿,若有人能替乌孙国师破此残局,朕定当不吝重赏。”
重赏之下,却无智者,大周诸臣纷纷低下头去,唯有秦过的眼中露出了怪异的目光。
这残局怎么有点眼熟呢?
“就这?”
秦过看着眼前正在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武林高手”,别提有多郁闷。
这不就是一群耍把式卖艺的吗?
什么无忧会馆,简直就是个草台班子!
就这些歪瓜裂枣,还不如先前在街上遇到的那伙外地纤夫呢,他们不但身体健康,而且颇有章法,领头的那个罗黑塔更是一员难得的猛将,比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靠谱多了。
想到这里,秦过越发心痛,当时怎么就没趁势收下他们呢?
离开了无忧会馆,秦过一边返回皇城一边思考对策,走到半路,忽然感到背后传来一阵寒意。
他没有立刻回头,而是借着和暮秋姑姑说话的功夫,用余光朝后瞟了一眼,果然有个戴着斗笠的家伙正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
似乎是发现了秦过在往回看,那斗笠人立刻转头,走到一个地摊前和摊主假模假样地攀谈起来。
肯定是太子那小心眼派来跟踪我的!
秦过不敢多作停留,拉着暮秋姑姑快步赶路,那斗笠人立刻跟了上来。
走不多久,秦过惊觉身后的斗笠人竟已有五六人之多。
他们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
秦过心中大急,脑海中快速思考对策,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出一句熟悉的叫喊。
“掌柜的,这么点药就要十两银子也太黑了吧,我们十几个人拉了五天的纤,都不够您的药钱!”
那声音正是罗黑塔,他正带着自己那群纤夫兄弟买药,几个伤的比较重的躺在门外不停叫唤。
此时,他们中也有人看到了秦过,赶快招呼同伴行礼,连那几个伤重的都想爬起来。
秦过立刻冲上去将他们扶住,叫道:“不必多礼,你们快快躺好,可别加重了伤势。”
药店里的罗黑塔也听到了他的声音,惊道:“殿下,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过大言不惭说道:“先前和你们分开后,忽然想到你们初到京城,还受了伤,人生地不熟的肯定多有不便,便专门来寻你们。”
说着他,走进药店,把一锭银子拍在柜台上说道:“钱都算在我身上,一定要给我这些兄弟用最好的药!”
药店掌柜的虽不认识秦过,但银子却认不错,当即眉开眼笑地招呼伙计替纤夫们拿药,门外两个断了骨头的也立刻打上夹板,那态度比对自己爹娘还要孝顺。
“我们不过是一群草民,怎能让殿下破费。”
罗黑塔感动不已,又要给秦过磕头,被秦过一把拽住。
“诶,你们都是我大周子民,我身为皇子,看到你们有困难不正该出手相助吗?”
听得此话,罗黑塔更是感动:“殿下今日之恩,我罗黑塔永世不忘,日后但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罢,挣开秦过的手,深深地拜了下去。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药店内外十多名纤夫也学着罗黑塔一起拜 谢,声震如雷,引得其他人不停往这里瞧。
秦过忙将他们一一扶起,好言宽慰。
他亲切问道:“罗兄弟,你......”
秦过还没说完,罗黑塔慌的连连后退:“殿下万金之躯,草民岂敢与殿下称兄道弟”
“四海之内皆兄弟,咱们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有什么不可以的?”秦过哈哈大笑一声,上前一步搂着他雄壮的肩膀问道,“罗兄弟身手不凡,以前是做什么的?”
听到此问,罗黑塔顿时有些蔫了,不敢看秦过的眼睛。
犹豫片刻后,罗黑塔最终还是说出了实情:“不敢欺瞒殿下,我......我......我其实个逃兵。”
秦过对此却早有预料,先前看他打架时能排兵布阵,就怀疑他当过兵。
依大周律,逃兵是杀头的死罪,但罗黑塔此时愿意告知实情,就足以说明他对秦过的感激和信任,也证明此人是个极重感情的好汉。
很快,罗黑塔就将自己的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他本是镇北大将军麾下的一名老兵,八年前,北胡大举入侵,镇北大将军率部在燕州与敌决战,斩首数千级,报称燕北大捷。
但实际上,那场大战却是大周战败,折损兵士数万,镇北大将军恐被武帝责罚,谎称大捷!
此战中,罗黑塔的生死兄弟为了救他而死,留下孤儿寡母,朝廷却没有发下一分抚恤银子。
悲愤之下,罗黑塔才做了逃兵,回老家照顾兄弟的遗孀和孩子。
听完事情经过,秦过感觉头皮发麻,竟敢将大败报成大捷,莫非就无人上报?
但转念一想,自己那便宜父皇不但好大喜功还死要面子,就算事后知道了实情恐怕也不会为一群死人翻案,因为那不但会给朝官发难的口实,还是在打自己的脸!
说到后来,罗黑塔的语气也有些哽咽:“草民自知死罪,却不敢欺瞒殿下。请殿下降罪!”
“唉......”
秦过长叹一声,越发觉得这罗黑塔是个重情重义的好汉:“请罪的话不要再提,此事以后也不要再向旁人提起,此事是朝廷对不住你们这些牺牲的将士。日后若有机会,我定会为你们讨一个公道。”
“多谢殿下。”
罗黑塔又要叩首,被秦过用力托住,问道:“那你们今后有何打算?”
“我们都是青州人,今年年景不好,交了税粮就没了吃食,只好带着兄弟们出来当纤工。如今这京城混不下去,也只能回老家再想办法了。”
秦过奇道:“既然年景不好,官府难道就没有减些税粮吗?”
“唉,殿下久在宫中,不知那些小吏的手段。”罗黑塔恨恨道,“虽然官府免了正税,却加了更多杂税,一进一出,交的比往年还多。若非活不下去,我们也不愿背井离乡来受人白眼。”
秦过扶额长叹,以前总看史书上写“苛政猛于虎”,想不到这大周也是一丘之貉。
“既然如此,你们以后不如跟着我吧。”
秦过拍了拍罗黑塔的肩膀,说道:“眼下我正在组建一支新军,不敢说让你们大富大贵,但只要众位兄弟用心做事,定然保你们一个前程!”
“新军?!”
罗黑塔惊异地看着秦过,连忙劝道:“殿下万万不可,此事若让陛下知道了,恐怕会怀疑您有谋反之心啊!”
“哈哈,不用怕,父皇早就知道了。”
秦过大笑一声,将自己请命带兵和抓捕北胡密探的事告知罗黑塔。
说完,他又朝罗黑塔及众人说道:“你们也不必担心家中无人照顾,等咱们安定下来,把家眷接来就是,我定会替你们照顾周全。”
秦过以皇子之尊亲自招揽,令罗黑塔深受感动。他虽然见过军中黑暗,但秦过给他的感觉却完全不同,跟着这个人或许真能打出一个未来!
罗黑塔再不迟疑,长跪拜道:“承蒙殿下不弃,愿为殿下效死!”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一齐拜道:“愿为殿下效死!”
“好!”
秦过心中高兴,将他们一一扶起,这些纤夫身强体健又听指挥,正是上好的兵员。
而这罗黑塔不但有一身武艺,还当过兵,正好能帮自己快速打开局面。
暮秋姑姑在一旁看的呆了,忍不住拉着秦过的衣角,小声问道:“殿下,他们没有受过训练,都是一群泥腿子,您真要招他们吗?”
“嘿嘿,姑姑不必担心,等我把他们练出来,定是天下一等一的强兵!”
看着自己的第一批手下,秦过很是满意,只是罗黑塔等人却有些不知所措。
“殿下,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瞟了眼街角匆匆离去的斗笠人,秦过的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受伤的暂且留在这里,其他人排成两队,都跟我走!”
他意气风发地大手一挥:“我带你们领军饷去!”
懂棋之人看到此残局便能明白其中风险,担心若是输了会在陛下和北胡使团出丑;而不懂棋的人更不敢上前卖弄,一时间竟无人敢起身破局。
“难道偌大的周国,竟无一人敢破此局吗?”
北胡国师喟然长叹,北胡使团个个面露得意之色,丝毫不将大周放在眼里。
就在他们以为胜券在握之时,场中忽然响起一声狂笑,一个年轻官员竟越众而出大步走到了堂间。
“哈哈哈哈,北胡国师既有如此雅兴,我大周诸生自当奉陪。”
竟然是太子府长史王放,他在为官之前就是个心高气傲的狂生,不然之前也不敢公然挑衅秦过,毕竟秦过就算再傻也是皇子。
但在此万马齐喑的时候却敢站出来,倒让秦过高看了他一眼。
“陛下,臣虽不才,但也略通棋道,请陛下允臣一试。”
武帝赞许地点了点头,命人在堂间摆好残局,北胡国师执黑子,王放执白子,两人当即对弈起来。
一开始,王放还能招架,两条大龙打的难解难分,但在十手过后,形势却急转直下,黑龙气焰炽盛,白龙危机四伏,看的大周众人皆是心惊。
又下了十三手后,白龙终于被黑龙吞噬殆尽,王放落败。
北胡国师得意地站了起来,笑道:“呵呵,王长史年纪轻轻便能坚持二十三手,真是人中龙凤啊。”
“哼,输了就是输了,国师不必多言。”
王放冷哼一声,丝毫不给北胡国师面子,朝武帝行礼说道:“臣无能,请陛下责罚。”
武帝眼中露出失望之色,面上却鼓励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更何况此局连乌孙国师自己也未曾解开,王长史不必挂怀。”
“谢陛下。”
王放叩首拜 谢,退回了座位。
有了领头的,其他人也放下了心理负担纷纷下场,奇招迭出却无一例外被北胡国师击败。
这残局变化万千,杀机四伏,到后来许多人已不报胜利的希望,而是在比试看谁能坚持的更久一些,却大多连王放都比不上。
眼看无人能破此局,北胡国师更加得意,假惺惺叹道:“哎。原以为中原文风鼎盛人才辈出,想不到竟破不了我北胡一牧民的残局,看来我只好回去再向他请教啦。”
面对如此羞辱,大周诸人脸上都露出羞愤神色,却没有丝毫办法。
就在这时,二皇子突然起身道:“父皇,秋闱将至,齐无悔先生的关门弟子祖贤之也来京参试,此时正在儿臣的府上作客。可否破例许他来试一试?”
听到此言,场中诸人纷纷眼前一亮,齐无悔可是大周第一国手,民间尊其为棋圣,他的弟子必然不同凡响。
只是没想到二皇子的手这么长,连未出仕的书生都着意拉拢。
武帝不露声色说道:“既然是齐先生的弟子,那便请过来吧。”
二皇子的齐王府就在皇城附近,很快,一个眉眼秀气的年轻书生就被引了进来。
他虽身穿素衣,在陛下和朝堂众臣面前却泰然自若,朝上首的武帝拜道:“草民祖贤之,叩见陛下。”
武帝看到此人也是眼前一亮,脸上露出些许笑容,抬手虚扶道:“爱卿不必多礼,当年朕未加冠时便有幸见过齐老先生的风采,至今难忘。不知老先生近来可好?”
祖贤之回道:“承蒙陛下关心,恩师心体康健,只是每日钻研棋道,不太外出走动。”
“嗯,如此朕就放心了。”
武帝点了点头,指向一旁的棋盘说道:“这堂中是困扰了乌孙国师多年的残局,这次他不远千里带到大周,爱卿可有信心解之?”
祖贤之早已看到棋局,心痒难耐,只是碍于规矩不能表现出来。
他立刻说道:“草民的棋力虽不如恩师万一,但陛下有命,草民定当尽力。”
等他与北胡国师对坐在棋盘两侧之后,祖贤之如同变了个人一样,脸上的温文尔雅荡然无存,柔顺的眉角都锋利起来。
思考良久,一子落下。
他的破局之策与常人不同,大开大合杀伐果断,一时间棋盘上二龙争先杀的难解难分,看的众人心驰神摇。
几个同样醉心棋道的重臣,不但身子前倾,连屁股都抬了起来,两只眼睛恨不得就镶在棋盘上。
秦过虽不懂棋道,但这残局却越看越是眼熟,眼见祖贤之又落一子,白龙隐隐露出胜势,猛然想起了这是什么——
这不就是珍珑棋局吗?
以前看武侠小说看到这里,秦过还特意去搜索了珍珑棋局的布局、解法以及各种变化,祖贤之的法子正是其中之一。
大周众人都认为胜券在握,脸上纷纷露出微笑,连武帝也抿起了嘴角。
优势在我!
但秦过却叹息着摇了摇头。
这一幕让一旁的太子看到,当即不怀好意地问道:“九弟为何摇头?难道我大周要赢了你却不开心吗?”
原本他门下的王放输了这局,让他被二皇子压了一头已经心中不爽,此时见秦过露出破绽当然不会放过。
武帝也被他的话吸引过来,略带不满地看着秦过。
秦过长叹一声,说道:“我只是可惜祖贤之虽棋艺出众,终究还是差了一招啊。”
“哦?我怎么没看出来?”
太子还要追问,忽然场中形式急转直下,白龙一个疏忽被黑龙压在身下,岌岌可危!
祖贤之尽力挽救,额头的汗水冉冉留下,但白龙一退再退,最终还是难挽败局。
虽然输了,但祖贤之脸上却没有不快神色,反而兴奋道:“好手段,真是好手段,想不到这里还藏着杀招!”
群臣目瞪口呆,太子更是恨不得扇自己的脸,就两句话的功夫,为什么自己没有再等一等?
武帝虽心有不快,却不能表露出来,只能叹息道:“哎,看来只有请齐老先生出山,才能破此残局了么?”
大周众人尽皆默然,他们在心中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就在这时,场中忽然又站起一人,正是秦过。
“父皇,区区残局,何须齐老先生出山?”
太子满脸不信,秦过痴傻了十多年从未学过下棋,虽然他刚才道破了祖贤之的败局,但太子觉得他就是走了狗屎运。
“哦?九弟要亲自下场?”
秦过笑道:“嘿嘿,臣弟虽然不才,但也不至于要和牧民一般见识,赢了也不光彩。”
说着他一指身后:“区区残局而已,臣弟的侍女就可破之。”
暮秋姑姑死死拽着他的衣角,小声说道:“殿下,不可以,妾身做不到啊。”
秦过嘴唇微动,悄声安抚道:“放心,就按我教你的下,一切按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