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女频言情 江夏眠林觞身似飘萍心似月小说
江夏眠林觞身似飘萍心似月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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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布林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夏眠林觞的女频言情小说《江夏眠林觞身似飘萍心似月小说》,由网络作家“哥布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夏眠留下这句话,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昏睡中的她猛地睁开了眼睛。她走的太快,并不知道就在她转身之后,林觞曾经莫名奇妙的看了她一眼。他已经彻底不记得她了,只觉得一个生魂不该出现在这里。江夏眠用被压的发麻的手支撑住身体,艰难的扶着床头站了起来。她再次体会到了活着的滋味,可这样的感受并不好,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让她连目光都变得空洞起来。一颗心再次沉到谷底,绝望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仍旧维持着她信念的唯有怀中的骨灰。江夏眠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将陶瓶抱紧,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向位于别墅顶楼的天台,就这样翻过栏杆一跃而下。别墅后院里有大面积的草坪,唯独边缘是坚硬的水泥地。她特意挑了这个地方下坠,伴随着重物落地的沉...

章节试读




江夏眠留下这句话,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昏睡中的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走的太快,并不知道就在她转身之后,林觞曾经莫名奇妙的看了她一眼。

他已经彻底不记得她了,只觉得一个生魂不该出现在这里。

江夏眠用被压的发麻的手支撑住身体,艰难的扶着床头站了起来。

她再次体会到了活着的滋味,可这样的感受并不好,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让她连目光都变得空洞起来。

一颗心再次沉到谷底,绝望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仍旧维持着她信念的唯有怀中的骨灰。

江夏眠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将陶瓶抱紧,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向位于别墅顶楼的天台,就这样翻过栏杆一跃而下。

别墅后院里有大面积的草坪,唯独边缘是坚硬的水泥地。

她特意挑了这个地方下坠,伴随着重物落地的沉闷响声,一切归于平静。

直到翌日早上,江家的佣人照例早起打扫院子,这才在一声惊叫中把所有人都叫了过来。

江夏眠死了。

她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躺了好几个小时,被发现时早就没了生命迹象,可即便身体摔的扭曲变形,血泊也大片的蔓延开来,她的双手也仍旧死死抱着林觞的骨灰不肯放。

那个小小的陶瓶被她保护的很好,仿佛死亡也无法再次将她们分开。

江父江母失去了倾注半生心血的独生子,自然是痛不欲生,可江夏眠死的突然,背后总像是藏着旁的秘密,她们选择暂时封锁她的死讯。

江母几乎哭成了泪人:“都是我的错,我昨晚应该把门砸开,进去看看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把心理医生叫到家里让她们聊一聊,说不定这样她就不会死了,我的孩子啊......”

“这不是你的错,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有责任。”江父亦是伤心不已,她视江夏眠为自己唯一的继承人,自然也是悲痛欲绝,可她能理解江夏眠的选择。

“我们做父母的就当是成全她最后一次,让他们在地下团聚吧。”

江父强撑着拿起手机,想要联络墓园,在先前给林觞买下的墓地旁边再给江夏眠也置办一块,好让她们能在死后延续生前的缘分,可佣人先焦急地从楼上跑了下来。

“先生,这是我们在收拾小姐的遗物时发现的,这是她之前总拿在手里的笔记本,好像是林先生的日记,里面记了些很重要的事。”

佣人原本只是随意看一眼罢了,但在注意到里面的信息量后,立刻不敢再拖延下去,脸色煞白的就拿着日记冲下楼来了。

江父接过日记,拿到了妻子面前跟她一起看。

两人怀着复杂的心情翻开纸页,本以为会从中知晓江夏眠跟林觞那些不为她们所知的过往,结果却是窥见了一个丑恶的秘密——

原来林觞被冯启川杀过一次的,就在订婚宴上!

他指使自己的兄弟,把林觞扔进了下水道里!

如果不是林觞自己爬上来,他恐怕就要在那个恶臭的地方待上七天,然后绝望的死去!

江父气的手抖,她先安排佣人送妻子去医院治疗,然后又派信得过的手下去把冯启川找来,并且特意叮嘱对方,不许将江夏眠的死讯传出去。

此时冯启川已经在家里忐忑不安的等待了许久,是生怕江夏眠得知真相会厌恶于他,见江父派人来接自己过去,欣喜不已的就要打扮一番再出门。

手下连忙劝了句:“江总交代过,她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请你尽快过去。”

他特意在“尽快”一词上咬了重音,就像是在暗示他什么似的。

“我知道了。”冯启川面颊上浮起一抹红晕。

长辈派人接他过去,为的还是很重要的事,答案不言而喻,肯定是江家二老催他和江夏眠备孕了。




“谢谢你。”江夏眠连忙站了起来,她动作幅度太大,眼前登时一黑,但还是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倒下。

女警的同事们大都已经出了等待厅,他往外张望一圈,见领导已经走远了,这才去到里面的办公区,替她出面去跟殡仪馆工作人员交涉。

江夏眠望眼欲穿的站在原处,她生怕会坏了事,脚下生根似的连半步都不敢挪。

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女警捧着个小小的陶瓶走了出来,低声对她说:“工作人员同意让你带一小部分骨灰回去,就当是留个念想吧。”

成年人的骨灰平均重约2.4千克,骨灰盒是无法全部装进去的,不过是由负责捡骨的工作人员将大部分收拾进去罢了,至于余下装不进去的细灰,则是会在之后打扫中尘归尘,土归土。

工作人员见女警亲自来索要,又看到了江夏眠这副不肯轻易离去的架势,这才同意了帮忙,反正她们留着也不过是给自己增加工作量。

江夏眠伸出颤抖的双手,如获至宝的将陶瓶接了过去,她再次诚恳道:“谢谢。”

女警见她距离崩溃只有一步之遥,想说点什么劝她尽快回去,但话到嘴边,还是无奈的只说:“江小姐,你好自为之吧。”

等他的脚步声也消失,等待厅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就连工作人员都回了值班室。

殡仪馆地处偏僻,入夜之后周遭的环境更是变得阴森可怖,大部分人都对此避之不及,若无必要,是绝不想在天黑之后来这里的。

唯独江夏眠是个例外。

林觞死后,她第一次信了鬼神之说,只要能让她再见他一面,就算让她去更可怖的地方待着也无所谓。

可直到她回到她们从前一起住过的小屋,他也还是没有要现身的意思。

江夏眠着魔似的在这里待了好几天,直到她父亲找过来把人接回去。

江父见她失魂落魄,一双眼睛都熬红了,当场焦急的哭出了声:“我们已经知道林觞的事了,你伤心也正常,但你们都分手三年了,至于这样折磨自己么?”

她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儿子怎么一遇到跟林觞有关的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江父眉心紧蹙,眼底难掩失望:“当初你跟林觞分手,也是消沉了好一阵子,差点喝酒把自己给喝死,现在他死了,你又想消沉多久?”

她为了让儿子振作起来,把能说的话都说尽了,可她仍跟丢了魂儿似的没反应,半晌才说出一句:“爸,我想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她抱着陶瓶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从这天之后,就闭门不出,很少出现在人前了。

期间冯启川也试图上门拜访,试探江夏眠已经知道了多少真相,但却被江家的佣人给挡了回去,说是小姐现在谁都不肯见。

他没办法,只能是回去等待消息。

时间一长,江父的心是越来越慌。

江母忧心忡忡的对丈夫说:“我晚上去给她送饭,发现中午的饭又没动过,就只是喝了几口水而已,她人瘦的这么厉害,再这样下去可怎么办?我们就这一个孩子啊!这让我怎么放心的走......”

江父无计可施的问:“她还抱着那两样东西不肯放么?”

江夏眠的人是被接回家了,但魂儿却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

她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从早到晚就只知道坐在床边,怀抱着装有林觞骨灰的瓶子一动不动,仿佛全世界就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不论是谁想跟她搭话,她都是不置可否,唯有听到跟林觞有关的事时,才会有活人应有的反应。

夫妇二人商议一番,这天傍晚敲响了她的房门,试图用林觞劝她出来。

江母和和气气的劝她:“林觞这孩子活着的时候就够可怜的了,现在他死了,你总得让他入土为安吧?我跟你爸替他找了块风水宝地,以后,让他就葬在妈妈旁边,你觉得怎么样?”

江父跟着帮腔:“他死的孤独,在安息之地能有亲人陪伴也算是慰藉了,你对他既然是真心的,就该从这个房间里走出来,去做些对他有益的事。”

她们磨破了嘴皮子,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可江夏眠仍旧不肯从房间里出来。

这间卧室成了江夏眠的安全屋。




她没再给冯启川旧事重提的机会,直截了当道:“我要回去了。”

冯启川看她这次是劝不住了,索性跟着表示:“正好我也累了,不如我们一起回去吧。”

只要过了今天这一关,他有信心彻底取代林觞在她心中的位置,当务之急是将她跟外界隔绝开来,不让林觞的死讯传到她耳中。

江夏眠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我来开车吧。”

可是,她在本该拐弯的路段选择了直行。

冯启川记的这条路的尽头就是正在拆迁的区域了,连忙出声道:“夏眠,你走错路了。”

江夏眠迅速回过神,可短短一段路已经开到了尽头,她纵是想调头也来不及了,况且她的目光已经被那栋熟悉又陌生的小楼所吸引。

即将拆迁的区域里的居民早就搬的差不多了,只有一户人家还亮着灯。

车辆仍在发动中,只要江夏眠愿意,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但她目光直直的落在这户人家亮着灯的窗口,丝毫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这是三年前,她和林觞共同生活过的地方,屋内全都是跟她有关的回忆。

冯启川顿感不妙,连忙出声道:“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快回......”

话未说完,江夏眠已经侧身推开车门,不顾一切的在往外冲去了,哪怕她急的连安全带都忘了解开,被金属扣在脖颈一侧刮出了血痕,也只是头也不回的将他打开,便匆匆继续往外冲去。

冯启川见言语劝阻无用,不得不身体力行的跟着追出去,可江夏眠跑的实在太快了,等他追到楼门口,她已经径直冲上楼去,推开了那扇老旧,但却令她心心念念的家门。

“阿觞!是你么?”

江夏眠忘情的呼唤着林觞的名字,只要他回到了这里,就能证明她从前并未一厢情愿,他心里一定也有她,可是入目的场景跟记忆里完全不一样。

从前她和林觞亲手布置的家已经不存在了,小小的客厅杂乱不堪,像被洗劫过似的。

江夏眠的手扶上门框,开始近乎麻木的打量室内的场景。

恰在此时,穿一身深色制服的工人从洗手间方向走了出来,神情疑惑的问她:“你是楼下的住户么?我们是物业的,会尽快解决楼上漏水的问题的。”

“我不是。”江夏眠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似的,就连回答的话音都显得有气无力。

原来这又是她的自作多情,林觞压根就没有回来过,开灯的是前来查看情况的水管工。

她满心期待瞬间化为泡影,就这样怔在门边不肯离开。

冯启川跟上楼梯,见了她的模样,哪里还会有不明白的地方,轻轻拽了下她的手臂,催促道:“你来也来了,看也看了,还是别在这里久待了,否则徒增伤心。”

“我知道。”江夏眠神情痛苦的一闭眼,正要转身离开这个伤心地之际,水管工却是开口叫住了她们,“对了,你认不认识从前住在这里的林觞?”

江夏眠停下步子,黯淡无光的眸底闪过一丝光亮,点头道:“认识。”

她答话的速度太快,态度更是理所应当,压根没给冯启川阻止的机会。

水管工于是同她抱怨了起来:“那就麻烦你们再见到林先生的时候告诉他一声,这里的管道早就老化了,有些东西是冲不下去的,什么东西都往下水道里扔只会堵塞管道,把楼下淹了。”

江夏眠心底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哑声问:“他往下水道里扔什么了?”

林觞做事向来周全,从不会做这样给她人带去麻烦的事,除非他当时遇到了不得已的情况,而这一定跟他扔掉的东西有关。

她悲哀的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是这么了解他,哪怕那是他装出来的假象。

水管工指了指旁边堆满杂物的垃圾桶:“我从下水道里捡出来一本还没烧完的笔记本,应该是他在马桶里点火烧到一半就按了冲水键,但没能把他完全冲下去,反而把下水道给堵住了。”




她一边喊一边焦急的队伍中寻找着林觞的身影,然而一无所获。

队伍里的魂魄全都漠然的看着她,只在她看到疑似林觞的人影,冲上前确认时才会出声提醒一句:“排队。”

她们把她当成了同类,话音冰冷的没有一丝生气。

江夏眠想到林觞死后也会变成这样,已经不存在的心脏顿时心痛如绞,她记得他最怕冷了,奈何桥上有这么多人,他岂不是要冷很久?

“我不是来排队的,我是来找人的,你们见过林觞么?一个年轻男人,很帅,差不多这么高。”她努力的想要向她们描述清楚林觞的外貌特征。

可是得到的回答全都派不上用场。

有说没见过的,有说好像在后面排着的,还有索性就不理她的,她锲而不舍地沿着队伍问了很久,才有个魂魄反问到:“他死去多久了?”

江夏眠报出了那个她永生难忘的日期。

魂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摇头叹气道:“那你来晚了,他应该已经喝完孟婆汤,投胎转世去了,小姑娘,你还是放下吧,大家死都死了。”

“可我放不下......”江夏眠话音未落,已经不顾一切的顺着队伍向前跑去。

她生前已经错过了林觞一次,不愿在死后再错过,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也要再见他一面。

魂魄是不知道累的,她就这样跑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在队伍尽头看到了林觞的身影。

他果然还没有离开!

“阿觞!”江夏眠激动地冲过去,一把拉住了林觞的手腕。

当啷。

一根锁链掉在地上。

林觞一脸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她说:“你来错地方了。”

江夏眠眼圈登时红了:“对不起,阿觞,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误会你,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们一起走。不,是我跟着你走,你想去哪儿都可以。”

她已经下好了下辈子甚至下下辈子的生活,是打算永生永世都跟林觞在一起。

可是林觞只是抽出手,弯腰捡起地上的勾魂铁索,说道:“你不仅来错地方,还找错人了,我是无常,而你还没有死,回去吧,不要打扰大家投胎转世。”

江夏眠这才意识到,这不仅是队伍的尽头,也是奈何桥的尽头,再往前就是还魂崖了。

等待转世的魂魄在这里饮下孟婆汤,从此前尘往事尽数成空,跳下去就会拥有崭新的人生。

“你已经喝过孟婆汤,把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忘了么?”她坚信眼前的无常就是林觞。

林觞尽职尽责地押送着幽魂,他见江夏眠不肯走,一边工作一边顺便答了句:“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江夏眠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不怕死,但却怕他彻底不要她了。

爱的反面其实不是恨,而是不在乎。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江夏眠动作慌乱的摇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真的是林觞,哪怕......哪怕你不记得了,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林觞平淡的说:“可我不需要想起来,无常每天都要喝一碗孟婆汤,忘记前尘往事,才能公正无私,这是我的职责。”

他的话给了江夏眠沉重一击,连最后的希望也给打碎了,她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凝望着已经不会再对她的存在有丝毫波动的人说:“我明白了,你是为了彻底忘记我才会成为无常。”

许是她的话太过莫名其妙,这次林觞没有再理会她,她绝望到了极点,反而不在意他的漠视了,只自顾自的说:“我会再来找你的,到时候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林觞所写的这最后一篇日记与其说是在许愿,不如说是在留遗言。

江夏眠悔的肠子都青了,她想马上联络林觞,找最好的医生给他治病,然后把从前亏欠他的都加倍补偿回来,可他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林觞一定是生她的气了。

江夏眠拒绝接受其他任何可能,她不厌其烦的给他打电话,将“无人接听”的人工提示音听了一遍又一遍也还是不肯放弃,哪怕手指因过度紧张而抖的厉害也仍旧不肯放弃。

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电话终于打通了,但回应她的却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喂?请问您找谁?”

声线平静而冷淡,细听甚至还带着疲惫。

江夏眠不记得林觞有认识这样一个人,她焦急的说:“我找林觞,拜托你让他接电话。”

女人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告诉了她一个噩耗:“很抱歉,林先生因抢救无效,已于今天上午宣告死亡,我们尽力联络了他通讯录里的所有人,但遗体始终无人认领,后事拜托给了警方。”

“不可能,他......他死了?”江夏眠的第一反应是拒绝相信,她颤声道,“一定是因为他不想见我,所以让你们这么说的对不对,你们在哪儿?”

女人话音里带上了同情:“我是医院的护士,如果你不信,可以亲自过来确认情况,他早就没有求生意志了,这或许是他的解脱。”

他将医生说过的话转述了一遍。

江夏眠听到自己语气艰涩的问:“那......他现在在哪儿?警方带他离开了么?”

护士把下午发生的事告诉了她:“按照规定,无人认领的遗体会由警方负责处理后事,她们联系了殡仪馆,不久前刚把遗体运走......”

接下来他似乎还说了几句别的什么,但江夏眠已经听不清了,她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林觞竟然就这么离开了人世,他走的这样决绝,连再见她一面的机会都不肯给。

江夏眠强撑起最后的力气,发疯似的狂奔下楼,她的脚步踉跄而急促,哪怕险些被台阶绊倒也不肯停下来,就这样手忙脚乱的回到车里,用最快的速度往殡仪馆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时间已经这么晚了,殡仪馆附近人迹罕至,只有停在外面的警车变得格外显眼。

江夏眠找到负责值夜班的工作人员,焦急发问:“林觞呢?”

工作人员被她吓了一跳:“林觞?活人还是死人?”

这话勾起了江夏眠的痛处,她不愿承认林觞已经死了,但她更怕会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她艰难的说:“就是由警方送来的林觞,我是她的女朋友,想来见他最后一面,拜托你们让我进去。”

“那你赶不上了。”工作人员遗憾的告诉她,“无人认领的遗体不需要举行告别式,办完手续就可以火化,你来的太晚了,林觞现在只剩下等待骨灰这最后一道程序了。”

生前无人在意的人就连身后事都会办的格外草率。

江夏眠一想到曾经笑靥如花的林觞会落的这样一个下场,一颗心就像是被攥紧了似的难熬,尤其他的下场还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江夏眠几乎被交织在一起的痛苦情绪打垮,她像木偶一样艰难的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等问清楚等待厅的所在,便强撑着赶了过去。

此时焚烧炉上方的灯已经灭了,只有几个警察站在旁边,等待领取林觞的骨灰。

江夏眠踉踉跄跄的想要靠近,但却被靠的最近的警察给拦在了当场:“这位女士,我们正在执行公务,请你不要打扰我们。”

其她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全都侧目看了过来,打量她的目光中有好奇也有警惕。

江夏眠不想让林觞死后也得不到安息,她竭力维持着正常的交流能力解释说:“我不是来打扰你们的,我是来带林觞回去的,我是......他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