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被夺亲后,我改嫁残王真香了温歌吟锦言 全集
被夺亲后,我改嫁残王真香了温歌吟锦言 全集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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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歌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歌吟锦言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夺亲后,我改嫁残王真香了温歌吟锦言 全集》,由网络作家“苏九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晚,温歌吟并没有回到大将军府,反倒在宫中留宿。而这样一来,太后的意思不言而喻。果然,就在第二天午时,伴随着温歌吟一起回来的,还有一道封后的圣旨。因为封后圣旨下,温歌吟要即刻入宫学习礼仪宫规,一个月之后,才正式行封后之礼以及大婚,所以,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她也没时间追问锦言昨晚宴席上她对皇上说了什么话。反正,如果说了什么对她不利的话,她也不会有被封后的机会,所以,具体是什么,也就无关紧要了。很快,第二天一大早,宫里来接她的轿辇就来了。温大将军和温夫人亲自送她出门,锦言自然也在,不过,这时候目的达成的温歌吟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只在道别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那一双亮晶晶的眸光之中,分明有一闪而过的得意。锦言心下冷笑:别得意得太早...

章节试读

当晚,温歌吟并没有回到大将军府,反倒在宫中留宿。而这样一来,太后的意思不言而喻。果然,就在第二天午时,伴随着温歌吟一起回来的,还有一道封后的圣旨。
因为封后圣旨下,温歌吟要即刻入宫学习礼仪宫规,一个月之后,才正式行封后之礼以及大婚,所以,在一片喜气洋洋之中,她也没时间追问锦言昨晚宴席上她对皇上说了什么话。反正,如果说了什么对她不利的话,她也不会有被封后的机会,所以,具体是什么,也就无关紧要了。
很快,第二天一大早,宫里来接她的轿辇就来了。温大将军和温夫人亲自送她出门,锦言自然也在,不过,这时候目的达成的温歌吟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只在道别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那一双亮晶晶的眸光之中,分明有一闪而过的得意。
锦言心下冷笑:别得意得太早了,往后怎么摔下来的都不知道!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取消同秦王的这段婚事,至于温歌吟,反正自己已经不是她的威胁,而且,她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忙,自然不会再在意她,所以她现在一定是安全的!
既然安全了,她就可以放心去做自己的事儿了!
当天晚上,四下无人,她摘下面纱好好的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脸。伤口浅的地方,结的痂已经开始脱落,露出里面嫩红的肌肤,而伤口比较深的地方,结痂处甚至有血流了出来。
锦言想起自己白天落水的事,怕伤口严重化,急忙用了一些大夫开的药煮成的药液做了消炎处理,然后又细细包了起来。
她看过大夫开的药,药效慢不说,效果也不是特别好,她打算明天偷偷溜出去,自己亲自到药店给自己配些中药。虽然脸上的伤太重,疤痕难免,但是让疤痕浅一些,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没有了温歌吟这颗钉子,她在将军府做起事来,游刃有余。半月过去,她脸上结痂大部分脱落,只要再服几帖药,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而半月前关于太后赐婚的那句话,终于有了着落,赐婚圣旨终于下达将军府,三月之后为婚期。
锦言再一次犯难起来,怎么办?她是逃呢,还是嫁?逃的话,能逃到哪儿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万一被抓回来毙了,就得不偿失了!可是就这么嫁过去吧,她又不甘心,虽然秦王是个残废,传言也说,他就是个下半身瘫痪的废人,不能行房事,可是传言到底是传言,她没有亲身验证过,怎知真假?
所以,锦言权衡再三,终于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她要去找个女的试一试秦王的行不行!
她跟温夫人央求了三天,才得来了出去游玩的机会。
一大早,她便换好了冷月找来的男装,还有一块银色的面具,刚好遮住她有疤痕的大半张脸。冷月看她穿上男装,倒是眼前一亮,赞叹道:“二小姐身材高挑,穿起男装来,好生英姿飒爽。”
锦言对着镜子照了照,好像确实不错。她梳起全部头发,在头顶束起一个发髻,做男子打扮,连额前的碎刘海也一并束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倒颇有几分风流倜傥的气势。再加上一身价值不菲的华服,怎么看都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
她拉着换好衣服的冷月坐下,要给她挽发髻,冷月吓了一跳,急忙抓住她的手:“二小姐......”
“哎,怕什么,不就梳个头发,用得着分这么清主仆关系吗?”不等冷月反驳,她已经利索的给她挽发髻。女孩子的头发黑亮如绸缎,摸在手上的感觉妙极了,等两人打扮完,准备出门,冷月又塞了把匕首进锦言怀里,轻声道:“二小姐,防身!”
锦言笑了笑:“不就逛个街,至于么?而且娘不是说你武功很厉害?我还用这个做什么?”将军府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几个主子身边的贴身婢女都有不错的武功。说是这样说,她还是接过匕首塞进了怀里。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听说最近京城里的闹市区都不大太平,防范于未然总是好的。”
锦言想了想,也觉得是,便拍了拍胸口放匕首的位置,两人相识一笑,这才出了门。
锦言对古代不熟,全程由冷月带路。第一次逛古代的集市,到底新鲜,两人逛了一路,欢心了,便到一家酒楼去喝茶,冷月告诉她,这是京城第一酒楼,汇聚的都是王侯公子达官贵人,锦言一听便更感兴趣了。她不知道当下钟离的国情,在这样一个地方吃饭,说不定有助于她打听事儿。
两个人在酒楼坐下,小二赶紧来招呼。不亏为京城第一酒楼,服务态度也是一流,两个人点了几道招牌菜,很快便有菜品呈上,菜色上乘,色香味俱全,对于逛了一路的二人来说,实在是难得的美味。
然而,就在两人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楼上却忽然传来一声轰响,两人抬头看去,发觉刚好是对面的位置,竟是护栏断裂了。
而让两人更加诧异的是,居然有一个人掉在二楼上。因为护栏断裂,他的半个身子悬空,另外半个正被一名黑衣人踩在脚心,就等他一个松脚,那人便会直接摔落,必死无疑。
锦言留意到,护栏断裂的地方,正是一间厢房,而看悬空男子身上不菲的衣着,应该是哪个达官贵人家的公子。
“说是不说?东西交给谁了?”那黑衣人扬起手腕,只听“滋”地一声,竟是一把匕首插在了那悬空男子的大腿上,顿时鲜血如柱,染红了他身上的浅青色外袍,片刻功夫之后,便有鲜血滴落下来,砸到了楼下用餐客人的菜品里。
“天啊,是鬼王府的人!”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大堂内一下子乱了起来,楼上开始有客人疯了般的往下冲,而堂下的客人也是同样纷纷弃桌,就要往外逃。

她能猜到,温将军既然等在屋外,说明这件事是两人商量过的,也就是两人共同的意思。她不是真正的温锦言,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她已经十分感激了。
“娘,没事的,姐姐说的也没错,秦王虽然身有残疾,但好歹样貌才智皆不输他人,尤其他连妾室都没有,我过去不会委屈的。”
她温和笑着安慰温夫人,温夫人见她这样懂事,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抱住锦言,一面叹息,一面抹着泪,有些痛心疾首道:“一样都是我的女儿,为何差别就这样大!”
她松开锦言,抹了一把眼泪,脸上才勉力堆起一丝微笑:“好言儿,婚后爹娘会照应着你,若是有任何不顺心,就回来住住,秦王性子温和,想来也不会太为难你,若他当真欺负你了,也不必藏着掖着,跟爹娘讲,爹娘虽然不能左右你的婚姻,但为你做主的能力还是有的。”
锦言点了点头,温夫人又抱了抱她,摸了摸她的脸,眼里忽然生出一股别样的情绪,询问道:“言儿,大火前的事,你还是想不起来吗?”
锦言只道她怀疑自己性格的变化,急忙摇了摇头:“不记得,一点印象都没有。”
温夫人又问:“那你自从醒来到现在,你姐姐可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有关于大火的事,或者大火之前的事?”
锦言心下“咯噔”一声,诧异地看向温夫人,她这话的意思,莫非,她猜到了什么?
心里这么想着,她面上却装作一脸懵懂无知:“奇怪的话?没有啊,娘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温夫人脸上一抹异样的情绪掠过,似乎是失望,似乎又是欣慰,闻言急忙拢了拢锦言的衣襟:“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早上起那么早,这会儿困了吧?你休息会儿,等下午膳,我让碧溪来叫你。”
锦言点了点头,温夫人这才转身离开。

大将军府正房。
温恒看到匆匆而回的温夫人,急忙迎了上去,他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温夫人才回来,可把他急坏了。
“夫人,怎么样?吟儿答应了吗?”
一听温歌吟的名字,温夫人顿时面色一变,有些凝重地坐到了上首的位置,端起一杯已经凉掉的茶水喝了一口,冷水入腹,顿时一阵难受,她只觉唇间全是苦涩,什么茶香都没品到,心情便更差了些?
“哎呀,你快说说情况,要急死我?”温恒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紧盯着她。
温夫人突然就抬起头看向温恒,温恒心下涌起不好的预感时,温夫人倏尔就开了口:“老爷,你还记不记得,言儿大火之后,那个诊治的大夫若有似无的提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温恒愣了愣,显然没有想起。
温夫人半垂了眸子,像是下着某种痛心的决定般开口道:“他当时查看过言儿的伤势后,有提过一句。说言儿脸上的伤不像是烧伤,倒似利器所致,但当时,我们都肯定是烧伤,大夫才没再说什么,也没有继续多问。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温恒一凝,饶是见过大世面,面对温夫人如此一问,他竟凝滞下来,半天说不出话。他温大将军是何人?征战沙场,靠的就是敏锐的洞察力和应变能力,这会儿突然得温夫人如此一问,他几乎是顷刻间就明白了温夫人画中的意思,只是,这些话,实在叫他难以接受,不可置信。以至于,他至少停顿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去问话:“吟儿拒绝了你的提议?”
温夫人点了点头:“她的意思是要明哲保身,不能接受有损自己地位的事。”
“她的考虑并没有错......”
“老爷......”温夫人打断他的话,出奇镇定地看着他,“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试问,言儿毁容,最大的赢家是谁,皇后的人选,只有她们两个!这是太后定下的,言儿早不受伤晚不受伤,偏偏在那个时候受伤,最有利的难道不是她妈?尤其她从前从不忤逆我,可这次态度强硬毫无转圜余地,甚至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温夫人忽然就像是确定了什么一般,站起身来,拍案而定,“是她,一定是她!”
“夫人,这件事事关重大,吟儿一向性子乖巧,并且从小到大都对言儿爱护有加,不是我不往那方面想,实在是不能相信。”温恒也激动得站起了身,险些连茶杯都被打翻。温夫人顿住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好半响,温恒才开了口,声音低沉,藏着太多数不清的思绪,“如果只是误会,吟儿还是我们曾经的吟儿,若如你所想,那这样的吟儿,她的心机,怎会变得如此之深?竟然瞒了这么多年?那真的......太可怕了。”
夫妻俩一时没有说话,屋内的熏炉还燃着熏香,明明一片暖意融融,温氏夫妇却觉得浑身发冷,如果真的是那样,她怎么能下那么狠的心?那是她的亲妹妹,同母同胞,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妹妹......
“这样吧,明日,我旁敲侧击地去试探下。”

温歌吟回府之后,大将军府门前,前来贺喜的官员便络绎不绝。温恒耐着性子接待,到第二日晚上才找到机会,在晚膳过后,来到温歌吟房中详谈。明日便是她正式出嫁入宫的日子,从此以后,便是真正万人敬仰的皇后,因为身份悬殊,更因为尊卑,往后他们大将军府所有人见她,都要行跪拜之礼,并且再不能唤她闺名,从此,她不再是他们的女儿,她是皇后,是皇帝的女人,是母仪天下的国母。
所以即便是亲生父母,也得俯首称臣。
宫里送来的凤冠霞帔,温歌吟正在进行着最后一次试戴。温恒来的时候,她已经换好了衣服,正由宫里来的嬷嬷梳弄头发。
一身火红嫁衣的她,恬静端坐于梳妆镜前,面如芙蕖,人比花娇,嘴角似有似无的微笑,恰到好处的昭示着她的端庄,也将皇后温贤的气势发挥得淋漓尽致,端端是品貌无双,贤良淑德的一代贤后。
温恒的眼角忽然跳了挑,他在门口立了片刻,方才换上笑容,跨步走了进去。

话音落便是一道劲风袭来,随即手上一空,那人一个飞身,手里的那封信已经到了他的手中。锦言惊叹着他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那人已经拆开信封,看了一眼里面的白纸黑字,顿时眸光一寒,盯向锦言:“把他们两个捆起来,带走,至于另外的人,放他们走。”
一得自由,人群自然一哄而散,锦言看到给她那封信的男人分明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快速消失在人流中。她也没出言点破,便被人直接捆绑了双手,套上了黑色的头套,推搡进了一辆马车之中。
车轮轱辘碾压着青石路面,车厢内的氛围依旧带着肃杀之气。锦言没敢说话,她知道冷月就在她的旁边,确定两人是在一起,她才放心了些,安静靠在车壁内,想着离开的万全之策。
她也不知道马车停在了哪里,因为她对古代不熟,对京城更是陌生,直到被摘下头套,她才发觉,她们已经身处一间黑洞洞的石室之内。
领她们进来的黑衣人将她们扔在石室之中,便离开了,锦言也不知道他是要干嘛,这会儿得了自由,冷月急忙靠了过来,急道:“二小姐,现在怎么办?将军要是知道小姐落入了鬼王府人的手中,不得急死?”
她不说,锦言都要忘记了。再一次听到“鬼王府”三个字,锦言急忙问出声:“冷月,这鬼王府到底是什么组织?”
冷月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锦言上次大火醒来之后,记忆尽失的事,便耐心解释道:“我知道的其实不多,只知道鬼王府相当于钟离的地下王朝,数不尽的财富和人力,且是四国最大的黑暗组织,他们的商业遍布全国各地,甚至拓展至四国,皆有他们的生意,而且鬼王府的人行事阴狠毒辣,很多得罪过他们的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因此,但凡是鬼王府的生意,都没人敢招惹。我听将军说,有一次朝堂的一个官员因为不惧流言,想要挑战鬼王府,便在鬼王府的生意地盘上闹事,结果第二天早上,人们便在城门上看到他被悬挂的头颅,血流不止,吓得全京城的人闻风丧胆,而且鬼王府由鬼帝统治,鬼帝其人,残暴嗜血,阴狠毒辣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性格阴晴不定,听说还特别喜欢杀人,尤其在对待背叛者上面,用剥皮的酷刑,生不如死。”
“剥......”锦言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对啊,你想想,该有多痛苦。”冷月也缩了缩身子,显然对这样的酷刑也觉得毛骨悚然。
“那确实是生不如死。”锦言点了点头,暗暗咋舌,这么狠的手段,这人是不是变态?可是既然鬼王府这么厉害,朝廷怎么会放任不管呢?锦言想着的同时,已经问了出来,冷月却只是摇了摇头:“具体不清楚,只是听人提起过,不是朝廷放任不管,而是管不了,鬼王府的人,行踪如鬼魅,飘忽不定,朝廷根本确定不了他的巢穴所在,就算砸了几个商铺,对鬼王府来说也仅仅只是九牛一毛。不过,鬼王府虽然狂妄,但也很少做实质性与朝廷对立的事,可能,这也是至今没有同朝廷大动干戈的原因。”
冷月这么一分析,锦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鬼王府那样一个组织,皇上要剿灭,势必得出动大量人力物力,在确定不了具体巢穴之前,再大的动作也只会是劳民伤财,所以,按兵不动,养精蓄锐,不失为一个正确的选择。
可是,这么神秘而让人查不到丝毫蛛丝马迹的地方,该不会就是现在,她们所站的地方吧?
这里就是鬼王府的巢穴?
她忍不住抬起头来打量所处之地。看得出来,这里是一个石室,没有通风口,四周黑透透的,只有墙壁上四角悬挂的四颗碗大的夜明珠照明。虽然是石室,但室内的修建却大有考究,墙壁上,不仅是打磨得很光滑的石头,石头里还雕刻了各种图腾,而地面则像是铺了一层玉石,极其奢侈。
锦言不知道那黑衣人留两人在这里干什么,只能一边找寻着出路的同时,一边等待外面的动静。两人围着石室细细查探,却什么线索也找不到,直到外面忽然传来轰隆一声,随即石室的门开了,有三名黑衣人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魉鬼大人,就是他们。”
为首的一个人,显然就是三人中的头目,虽然同样是一身黑衣,但是腰间却缠着一根十分独特的镂空骷髅腰带,别人都是蒙面,而他则是披着一件偌大的斗篷将整个头都藏在斗篷里,看不清面容。
“说,你们和卫向荣什么关系?”那魉鬼开口了,声音沙哑低沉,倒真是鬼魅般的人物。
他的气场极强,再加上石室中的阴寒之气,冷月即便是强忍着,这会儿也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退。锦言心里也怕得要死,一想到剥皮的酷刑,她就一阵头皮发麻,但是来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这会儿便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照自己计划好的一切,一步一步来解救自己!
她强作镇定,看向那称之为魉鬼的人道:“这位大人,我不知道卫向荣是谁,也听不懂你们的话,我们只是在酒楼吃饭,然后你们的人闯入时,混乱中,我的腰上被人塞了一封信,这才被你的手下带了来,你若不信,尽管可以去查一查,而且,我也听说了,你们要找的是一名男子,而我们两人根本就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因为我们,是女子!”
她说罢便松了松衣襟,露出白皙平坦的颈脖,冷月看着她的动作,这才恍然大悟,对了,男子是有喉结的,小姐这一招妙极了!
她跟着也松开衣襟,果然,那魉鬼细细看了看两人的喉咙,立刻便吩咐自己的手下道:“你们两人,迅速去一趟酒楼,把所有的人都带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本座找出来!另外,这两个......哼,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锦言脸色一白,险些跌倒。她竟然忘记了,这是人命如草芥的古代,就算她是清白的,可这里是鬼王府,冷月口中的鬼王府不就是杀人如麻,阴狠毒辣的吗?况且,她此刻深入敌人腹地,他们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们?

太医很快来了,给她上药包扎之后,魉鬼才赶了过来,一看这里的情形,身上的鬼气便越发阴森,那两个看守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锦言眼看那太医利索的给自己包好就要离开,急忙抓住对方的手臂,急道:“大夫,医者父母心,我这婢女高烧不退,这样下去,只怕是有生命危险,还请大夫发发慈心,救救她吧!”
那大夫也是一样的打扮,闻言,抬起头看了魉鬼一眼。
魉鬼不可置信的怒瞪她,语气阴森得下一秒就要将她活剥拆骨一般:“你就是因为这个,才自杀?”
“人命自然重要,我自然也不会轻易求死,但是你们一个个视人命如草芥,如果不这么做,你们又怎么肯来?”锦言直视着他,经历了这场大生死,她奇怪着,此刻竟然没有了任何心惊肉跳的感觉,反而是一片风平浪静。
她平静的直视魉鬼的眼睛,话落后,又看向那大夫,诚恳道:“大夫,你发发善心,要是实在不行,给我一坛烧酒也行,求求你了!”
“晚了!”大夫未答话,倒是魉鬼接过了话语,冷笑一声道,“你的大动作不单单惊动了本座,还惊动了鬼帝,鬼帝发话了,命我等带你前去。鬼帝的为人,想必你也听说过一二,与其关心你的婢女,倒不如自求多福吧。”
冷月的去留,魉鬼虽然没有说,不过,那大夫倒像是被她说动了般,答应会照顾冷月,锦言这才放了心走了。
她的头上又被套上了黑袋子。不得不说,这里的人,行事谨慎小心,她从鬼牢出来,这会儿已经是大半夜了,被人带着走了快半个小时,才彻底地停下来。
“鬼帝,人带到了。”身侧是黑衣人的话,紧接着,头上的遮挡物被拿去,锦言这才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与之前那间光秃秃的石室不同,这里如同宫殿般金碧辉煌,虽然还是石室,但不论是墙壁的设计,还是室内摆设,无一不用华贵精美来形容。而且室内宽阔雄伟,威严的石狮灵兽栩栩如生镶嵌在石壁内,地面上铺的白玉砖光可鉴人,鞋子踩在上面甚至能发出细碎的响声,奢华到极致。而就在这间石室最上首雕着魑魅魍魉的高椅上,她看到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看到了鬼帝。
与之前所见过的人都不同,男人一身黑衣,华贵精美,虽然脸上只覆了半块面具遮住半张脸,但气场却依旧冰冷摄人,隔着遥远的距离,锦言都感觉到他眼神中传出的威压,只觉得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明明是个人,却真如地狱罗刹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离得近了,她能清晰看清男人的眼神,黑如墨玉,精锐如鹰,深如古潭,这双眼藏尽了太多东西,锦言读不懂,只觉得深不可测,气势骇人。
鬼帝盯着锦言看了会儿,然后示意手下离去,等室内空荡荡只剩了两人,他才将视线重新落到锦言身上,具体地说,是落在她经过包扎的手臂上,扯了扯嘴角:“这么心狠?”
男人的声音,低沉幽冷,一如他的名字,幽离。
锦言只觉得一股冷意扑面而来,她知道鬼帝指的是什么,盯着自己带血的手臂坦然答道:“不狠,如何求生?”
幽离勾了一下唇角,似乎对她这个回答来了兴趣,他盯着锦言看了会儿,漆黑的眸子看得人心慌:“这个说法,倒是令本帝觉得新鲜,小小一女子,竟也能参透这样的深意,看来,你资质不错。”
锦言一时拿捏不准这句话背后的用意,慎重地想了想,回答道:“其实,我资质愚钝得很,若不是鬼帝的人如此相逼,我也做不到这么偏执的法子,毕竟,那是要付出性命的代价。”
“你很怕死?”幽离勾动唇角,饶有兴味。
“我当然怕死,没有人是不怕死的。我只求生。但也有一种说法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如若我不豁出性命,这一刻,只怕我的婢女已经有了危险,而我,也不会站在这里同传闻中的鬼帝面对面,不过事实证明,我的做法是对的。”
“你确定你是对的?”幽离依旧似笑非笑,锦言看不透他的想法,但是下一秒,她却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好像、竟然就是从后堂传出来的,并且,这声音太熟悉,锦言一听之后,绝对忘不了——那是冷月的声音。
她一下子觉得恐慌起来,看向鬼帝的目光,戒备非常:“你做了什么?”是了,她怎么忘记了?传闻中的鬼帝是残暴嗜血,杀人如麻的啊!怎么可能好说话?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也不管眼前坐着的人是不是鬼帝,不等他的回答,她已经快速的朝着后堂跑去。意料之中的,那人不可能会如她所愿,只是锦言没想到的是,他的动作居然如此之快。
她不过是一眨眼,原先还坐在凤凰椅上安稳如山的人,顷刻间便移到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他的身上带着一股独特的奇香,说是香,反而又不像香,只是一种奇特的味道,清冽,很好闻。
锦言下意识便退后一步,他却一下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压低声音道:“想去救你的婢女?你觉得,在知道了鬼王府的秘密之后,你们还有命活着出去吗?”
他的声音很低,明明不带杀气,锦言却觉得周遭都森冷起来,后颈一阵发凉,连手脚都有些发冷打颤起来。
“你想和朝廷对抗?”饶是心里发颤,面上她却不肯有丝毫的怯弱,因为弱下去,她就输了,面前的男子,是直接决定她生死的人,理智告诉她,战胜了他,就是保住了命,所以,她绝对不允许自己此刻倒下去,相反,还要勇往直前!
“你就那么肯定,朝廷会为了你一个丑女,不惜劳民伤财的对鬼王府大动干戈?要知道,一旦与鬼王府对立,那将会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局面。”
他高出锦言一个头的距离,因为距离太近,说话的时候,不得不低头,而锦言为了能与他只是,便不得不仰着脖子,这会儿,脖子都要断了,但她极力强忍着,面不改色的冷笑。

“那我喊你香香吧,这样亲切!”两个年轻的女孩子很快便聊了起来,直到,会场外传来动静,是十二位王爷到了。
听说,这次的宴会并不仅仅只是为皇上选皇后,还有适龄未娶的五位王爷选妃,所以五位王妃的人选,也将会在今晚产生。
如此养眼霸气尊贵的美男登场的场面,锦言还是第一次见。她巴巴的看着一行十二人入内。说是十二个人,其实是十三个人。十二个王爷中,竟然有一个人是身坐轮椅的,而多出来的一个人,正是在他身后,推着他入场的随从。
锦言没听说过,当朝竟有一个残疾王爷。
她想偏头去问问李茗香,又觉得她现在这样的做法会太突兀,便只能坐在位置上不敢动。
十二位王爷陆续落座之后,那个残王就坐在她的斜对面。紧随着,便是皇上入席,太后入席的声音。
她跟着温歌吟起身跪拜,场内之人跪了一地,独那位残王独坐轮椅之上,锦言觉得有些好奇,忍不住便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看之下,锦言就惊呆了,再也挪不开视线。
她见过长得帅的人,却没见过这么帅的。不对,不应该用帅来形容,得用俊美。这是她生平从未见过的俊美,只见男子一身绾色华服,虽然身坐轮椅,却气质卓然,即便是身处美男群中,依旧风姿卓越,十分抢眼。
从锦言的方向,她看不到他的正面,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即便只是侧脸,面部轮廓依旧完美。鼻梁英挺如雕塑,眉目如画,薄唇轻轻一片,却带着些微卷翘,明明是并没有笑容的侧脸,看起来,却仿佛淡淡勾唇的似笑非笑一般,至于眼睛......
锦言还未来得及认真看他的眼睛,男子却在这时似有所感般忽然转过了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之下,锦言只觉自己被吸入了一个万丈深渊,漆黑深不见底,无可自拔。男子的目光分明是很平淡的那一种,锦言却只觉得幽深到难以捉摸、深不可测,仿佛一个不慎便被吸进去,再也出不来。
她呆呆的,都未来得及收回目光,甚至在男子的目光投过来的时候,她的眼睛依旧是呆滞的。男子却在这时忽然对着她勾唇一笑,明明只是极淡的笑,甚至可以说,只是礼貌性的一个微笑,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却在那一刹,仿佛冰雪消融,俊美到让人无法呼吸。
手臂被人捏了下,锦言回头,才知道,皇帝已经吩咐众人起身。她急忙收敛心神,乖乖地跟在温歌吟身后,回到座位。
宴会立刻就开始了。一片歌舞声中,锦言才有了机会,细细去打量场内众人。
十二位王爷果然每一位都是人中之龙,貌美得让人难以想象,有了之前被残王发现的危险,她不敢一一盯着细细打量,只是粗略地看过,然后悄悄抬眸,看向上位的皇帝。
这十二位兄弟之中,唯一与残王长相还有些相似的,似乎只有这位皇帝。皇帝看上去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很年轻,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龙腾龙袍,上面的飞龙张牙舞爪,头上戴着紫金冠,和衣服同色系黑色的墨玉簪子,看上去整个人威武高贵,又霸气。他虽然跟残王相似,长相却完全不似残王的那一种。残王的长相偏向于柔和温润,他的,则更刚毅一些,是帅气美男。
宴会进行到一半,太后忽然转向下座的温歌吟温锦言,轻轻笑道:“这两位该就是温大将军府双姝姐妹花了吧?”
锦言面上还缠着薄纱,但凡这里出现的人,应该都知道她半月前面容尽毁的事,此刻太后竟然连她也一起唤了去,她倒猜不透太后的意思了。虽然,皇帝确实长得帅,当她老公也绝对是没什么可挑剔的,可是,坏就坏在他的身份,一国之君,坐拥后宫佳丽三千,这样的人,断不是她的良配。
温歌吟站起身来,出了座位,锦言也急忙跟上,姐妹俩一起跪在宴会中央,温歌吟恬静开口道:“回太后娘娘的话,太后娘娘取笑我们了,我们确实是将军府姐妹花,这双姝可不敢当。”
锦言的身份是妹妹,这姐姐这么说,她也就懒得答话了,安静的跪在一旁,全当是一副姐姐独当一面的样子,这样低调,也好让太后别关注她。
太后的注意力,果然吸引在温歌吟身上,瞧见她这一番得体的答辩,又细细瞧了瞧她的面容,出声道:“你们抬起头来。”
虽然说的是你们,但她的视线,可都是在温歌吟身上。
锦言心中一松,便跟着温歌吟一起坦荡抬起头来。温歌吟的长相,这会场之上,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锦言留意到,一旁一直不曾有所动作的皇帝,这会儿投过来的目光中,也惊艳了一把,看了温歌吟好半响都没有动。
太后看过两人之后,赞赏般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皇帝道:“皇上,这将门双姝,果然名不虚传,这等倾人之姿,果然世间少有,你觉得如何?”
皇帝微微笑着点了点头:“正如母后所言。”
太后满意地轻抬下巴,再次看向两人:“世人都说,你二人不论琴棋书画,还是才情,堪称京城一绝,尤其是书法......”
她话说到一半,场地之中,忽然传来“啊”的一声,随即是瓷器坠地碎裂的声音。
“啪”的脆响,打断了太后的话,也阻挡了场内所有人的思绪。
众人回过神来,看向声音的来源,竟是一个宫女,添酒的时候不小心崴了脚,酒洒了秦王一身,慌乱之中,酒壶坠地,摔碎了。
她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慌了神,跪在地上,不住求饶,秦王重重咳嗽了几声,缓过气来,才轻声朝着上位二人开了口:“是非离的不是,惊扰到皇上太后了。”他缓了口气,又对着那慌乱中不断乱磕的宫女道,“起来吧,再去添一壶酒,将这打扫干净。”
他这话的意思,明显是打算放过这名宫女了,太后却在这时忽然出声道:“慢着。非离久不居于人前,看来是过惯了深居简出的日子,竟也不太懂这皇宫的规矩了。一个宫女打翻了杯子固然是小事,可若下回,宫女打翻的,是一杯滚烫的热茶呢?而被洒的人是皇上,是不是也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