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蕾钟馗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只算命,捉鬼得加钱!全文》,由网络作家“溪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古以来,鬼祟邪物都是喜欢阴暗环境的,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不得而知,只要一想到李凤芝满脸抹着尸油狰狞一笑的样子我心里就发瘆。舒适的水温很快帮我放松下来。《葬玄孤本》丢失那一页想必对契约一事非常重要,可是,我要去哪里寻找那一页,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忽然,一道闪念划过脑海,我咧嘴一笑。随手拿来一根针瞄准我的无名指便扎了下去,没错,还是那根无名指。脱单之前我就没打算放过它!看着鲜血渗出,我一边念叨着子轩的名字,正如他所言,瞬间出现在我的眼前。依旧一副臭屁的样子:“叫我出来干嘛?”“闲着也是闲着,咱俩聊聊。”我像是哄大爷似的对其讨好。“聊什么,你又没什么危险,我要回去睡觉了。”子轩懒洋洋的说道。鬼真的需要睡觉吗?当然,这并不重要。“要不要吃根...
舒适的水温很快帮我放松下来。
《葬玄孤本》丢失那一页想必对契约一事非常重要,可是,我要去哪里寻找那一页,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忽然,一道闪念划过脑海,我咧嘴一笑。
随手拿来一根针瞄准我的无名指便扎了下去,没错,还是那根无名指。
脱单之前我就没打算放过它!
看着鲜血渗出,我一边念叨着子轩的名字,正如他所言,瞬间出现在我的眼前。
依旧一副臭屁的样子:“叫我出来干嘛?”
“闲着也是闲着,咱俩聊聊。”我像是哄大爷似的对其讨好。
“聊什么,你又没什么危险,我要回去睡觉了。”子轩懒洋洋的说道。
鬼真的需要睡觉吗?当然,这并不重要。
“要不要吃根雪糕?”我试探性的问道。
“可以吗?”子轩两眼放光瞬间变回孩子该有的模样,一脸乖巧状盯着我。
说实话,我并不确定鬼能不能吃东西,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而已,没想到还真能!
“额!当然,冰箱知道吗?厨房那边的冰箱里有,你自己去挑。”话音刚落,一阵阴风掠过,子轩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铁一样的定律,小孩子都是吃货,一点没错。
很快,他拿着雪糕返回到我的身边,一脸知足的样子,我见他心情不错便开始问道:“子轩,血契要帮助签契者完成未了的心愿,要怎么做啊?帮你们报仇吗?”
子轩脸色一沉:“这种事情......天机不可泄露,时机未到之前你什么都做不了。”
“还要时机?你直接告诉我怎么做不就行了吗?对了,你不是说你是因为一场意外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出来或许我可以直接帮你。”
别的我都可以不在意,但是小命是我自己的,我不能等着被反噬啊!
“都说了要等时机的,急不来,我知道你担心被反噬,放心吧,这种事还有别的转机的,只是......算了,就你那脑子说多了你也记不住。”
我这是被一个小屁孩,啊不,是一个小鬼给蔑视了?
“你该不会是很不情愿跟我签订契约吧?”
我觉得他就是针对我。
“你懂什么,一只鬼与人类签订契约可是要放弃上选的投胎机会的,若不是因为你,我可能会投胎个富二代也说不定呢。”
看他吃雪糕时一脸知足相,怕是生前跟我一样是个穷鬼。
很快,雪糕吃完了。
“子轩,问你个事,你说人和鬼可不可以有情愫,就是说......”
我正琢磨着怎么说他能懂,毕竟,这种龌龊的想法有些难于启齿,不等我说完,他起身凑到我面前好不尴尬的盯着浴缸看,看得我浮想联翩,这小鬼该不会是理解歪了吧?
“你别误会,我是个有身份证的人,绝非你想的那么不堪......”
他却盯着我的身体撇嘴来一句:“真难看。”
我擦!
“你懂个P......”
我羞愤不已,不等我说完人家理都不理的消失了。
我一顿抓狂,嘴里嘟囔着:“怎么签订这么个臭P的家伙回来?”
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响起,是张蕾打来的,我马上从浴缸里窜出来。
“张蕾,有什么事吗?”直男癌犯病期,说话不经大脑。
张蕾咯咯一笑:“干嘛那么紧张,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我刚下班,要不要一起吃顿饭?”
这分明是在向我抛橄榄枝,这机会我怎能错过,立马答应。
冲出浴缸,我将衣柜翻了个底朝上,总算找到了一身自我感觉还算满意的行头穿戴上。
夏江南火锅城,远远便看到张蕾站在火锅店门口一脸笑意的迎接我,修身两件套短裙衬托出张蕾的干练形象,一颦一笑都无不彰显她女王一般的气质。
落座后。
“大美女,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一段时间的相处,我和张蕾早已熟络起来,说话也自然不拘小节。
“今天高兴所以叫你一起吃顿饭,就当做是庆祝一下。”张蕾一边说着一边冲着旁边的服务员点酒。
“你开车来的,喝酒?”我略有担心的说道。
“找代价就好了,放心吧!”她却不以为然道。
“说说看什么好事让你这么兴奋?”看得出,今天的张蕾抑制不住的开心状。
“董事会决定免除陶显峰总经理一职,陶显峰故意杀人罪判刑十五年,离婚协议书也已经签字,简直就是喜上加喜,能不庆祝吗?”
张蕾一边说着一边难掩心中喜悦之色。
“那确实该好好庆祝一下。”
推杯换盏,舍命陪君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际,我俩都已经有了明显的醉意。
张蕾不受控制般的笑意令人心疼,起身准备离开时,一个趔趄差点被椅子绊倒,我趁着一丝清醒连忙上前搀扶,就在这时,一道轻蔑之音响起。
“呵!我还以为是个多么守妇道之人,原来背后一样如此不堪,老公前脚刚入狱,后脚你就等不急的找人代替了,我的好嫂子。”
说话之人是张蕾的小姑子陶颖,陶显峰的妹妹,好巧不巧的竟然在火锅店撞见,真是冤家路窄。
张蕾甩开我的手,踉踉跄跄的站在陶颖面前:“少在这跟我当婊子立牌坊,你私下做的那些龌龊事还少吗?真当我不知道吗?还有,我跟你哥已经离婚了,今后我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你们干涉不着,你哥入狱那是他咎由自取。”
怼的漂亮!
我差点为她鼓掌,看不出,张蕾竟然还会有这么飒的一面。
气的陶颖直跺脚,甩出一句:“你们给我等着。”
怒气汹汹的瞪我一眼后直接转身离开。
看得我莫名其妙,耸了耸肩,关我什么事?干嘛要瞪我呢?
张蕾脸色一变顿时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借你个肩膀,先说好别蹭我一身大鼻涕。”
我长出一口气,当然能理解她的心情。
她哭意渐停,“噗”的笑出了声。
“好了,谁的青春不喂狗,没啥好伤心的,来!把车钥匙给我,我送你回家。”
我一脸自信的伸过手去。
别看我平时只骑电动小摩托,四个轮的我也会。
我一脸茫然,是风吗?
随即看了下窗户并没有开着,房门也是关着的,风从何来?
我眉头微蹙,总感觉会有事情即将发生,悄悄收起手机,伸了个懒腰佯装困意席卷的样子趴在伯父的床边。
正如我所料,很快,拉帘再次掀动,刚开始像是有人用什么东西挑动了两下,每一次掀动后都会停顿几秒钟,随后再次进行挑动。
仿佛在试探。
我继续佯装睡意,不打草惊蛇。
接着,令人惊悚的一幕开始了。
在经过几次试探后,拉帘开始自动向一个方向打开,速度很是缓慢,滑竿被磨出“丝丝”的响声,声音很小甚至很轻。
随着拉帘被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强劲的阴风浮现,寒气逼人,令人不寒而栗,头皮发麻。
对我而言,阴风乍现的场景并不陌生,但是,如此强劲的力量还是头一遭遇见。
我缓缓睁开眼睛,屏住呼吸,余光扫视四周,不见任何异样,殊不知,一道身影正立于我身后。
我只感觉一时间后背汗毛乍起,鸡皮疙瘩遍身。
我皱起眉头,心一横,猛然转过头去......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那么强劲的压迫感......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我一脸狐疑,看着干瘪老人依旧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异样,这才长出一口气,为了不让张蕾受到惊吓,我伸手将拉帘展开,却不料,无论我怎么用力拉帘都纹丝不动的堆在一侧。
哼!我冷笑一声,跟我来这套?
我毫不犹豫,瞄准手指就是一口,鲜血流出,顺势涂抹在拉帘上。
血液喷溅在帘布上的瞬间,一阵低沉的嘶嘶声响起。
拉帘动了。
我嘴角一咧:“不知天高地厚,跟我斗?”
我正一脸傲娇暗喜自己的纯阳之血时,拉帘“唰”的再次拉开,动作很大,连我都跟着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难道我的血不起作用?
狐疑间,那股强劲的阴风再次涌现,布满整个房间,我感觉置身其中有种窒息感,就在我一时纠结着要不要叫世兰出现的时候,我发现病床的干瘪老人不见了。
我顿时一脸惊恐之意,快速扫视四周,房门未动,窗户依旧关着,他去哪了?
就在我四下查找老人的时候,一股强劲的压迫感从我身后渐渐传来,我缓慢扭过头一看,心脏差点提到嗓子眼。
干瘪老人瞪圆着眼睛悬在伯父的病床之上,深邃的眸子看不到一点波动,就那么直直的盯着病床上的伯父。
看来,这老家伙是针对伯父的。
我迈步刚想过去,老家伙猛然对视上我,黑洞的眼神毫无生息,仿佛是一具傀儡,青筋暴露,无比狰狞。
对视上的一瞬间,我能肯定这老家伙是被操纵的。
操纵的?
我突然回想起之前那十几个人念念有词的经文。
我心头一颤,大呼不好,是‘换魂经’。
《葬玄孤本》中层提及过,修邪术一派可通过换魂经将死后之人的灵魂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说白了,就是为自己的灵魂寻找一个合适的宿体。
当然,这番操作的危险性极高,中途一旦被打断必然会万劫不复,永不得超生。
由于那经文被一笔带过,因此我才会没有那么大的印象。
闪念一想这两天经历的事情,是‘换魂’没错。
老东西,为了不死竟然用这么龌龊的手段,只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今天遇见小爷我也算你点背了,永生的念头怕是到头了。
“世兰”
话音一出,世兰化作一缕阴风乍现,抬头看向悬挂在半空的老家伙不由得面色凝重,轻声凑到我耳边道:“王煜,我不是他的对手。”
啥?打不过?
这么关键的时刻来这么一句,简直是晴天霹雳,我略显尴尬的看着世兰,吞咽着口水问道:“大姐,那怎么办?能不能想想办法?”
世兰秀眉微蹙刚想说着什么,突然,老家伙似闪电一般眨眼间来到世兰的身边,不等世兰反应过来,老家伙抬手一挥差点将世兰打遁形。
我擦,你个老不死的欺人太甚。
我的人啊不是,我的鬼你也敢打?
二话不说,我张开嘴将五个手指齐齐送到口中,随后是一片血红,嘴里,地上到处都是,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老家伙眉头微微动了一下,仅一瞬间的变化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心中大喜,看来,我的血液还是管用的。
说话间,我将鲜血直接涂抹在伯父的身上,床上,脸上......或许是着急,或许是激动,总之,伯父醒了。
他一脸不解的瞪着大眼睛看着我:“你干什么?”
“伯父,你别害怕,晚点我再跟你解释。”
“你小子疯了吧?敢对我乱来,快从我的床上滚下去。”
这时我才注意到,一时激动我竟然站在了伯父的床边。
与此同时,张蕾被惊醒,看我一身鲜血吓得脸色煞白,惊恐的看向我:“王煜,你怎么了?”
来不及解释,干脆将张蕾的脸上和衣服上也涂抹了我的鲜血,一气呵成,很快完成,看着自己的杰作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却不料,张蕾抬手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你有病啊?”
我无辜被打,作为我的血契鬼士世兰怎能容忍,抬手一挥,强劲的阴风直接将张蕾轰倒在地,无形的力量瞬间将张蕾击醒,她恍然大悟般看向我,我点头回应。
伯父却被蒙在鼓里,也难怪他会满脸疑惑,毕竟,他是看不到鬼祟的,事实上,在我与世兰签订血契之前,我也和常人一样根本看不见鬼祟。
我能理解伯父,但却忽略了伯父根本理解不了我,见自己的宝贝女儿身上被我弄得满身血红,顿时怒火中烧,伸手将呼叫器按下。
这是准备叫医生来制服我,想必此时的伯父已经把我当做精神病等危险分子看待了,我来不及跟他解释,只能任由他去。
老家伙见伯父醒来,俨然已经错过了换魂的最佳时机,火冒三丈,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狠厉,缓缓开口,低沉的说道:“坏我好事,都给我死。”
话音一落,一股强劲的阴风瞬间乍现,强悍的力量顷刻间将整个房间内的物品全部吹落在地,随着时间的延长,力量的加大,整个病房仿佛在顷刻间便会变成一片废墟。
如果我不睡觉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看着医生护士们忙碌的身影,我瞬间忽略了刚才的一切,开始安慰张蕾。
好在医生们抢救及时,伯父苏醒过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踏实了下来,张蕾不放心的跟我一起熬夜看护着伯父,直到天色渐亮,我们俩全都熬不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一缕斜阳照射进病房,正好打在我的眼睛上,我被刺眼的亮光扰醒,这时,我才发现病房里竟然多出了好多人,乍一眼看去差不多有十几个。
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束鲜花,排列有序的站在一边,嘴里不停叨念着什么东西,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听感觉像某种经文,经文的内容有些耳熟,可我一时间想不起来那是什么。
此时,张蕾也醒了,伸了伸懒腰全然没有发觉这一切,看着父亲脱口而出道:“爸,你感觉怎么样?”
话音刚落,那十几个人突然停下经文,齐刷刷的眼神看向张蕾,张蕾这才感觉到异样,抬头看去顿时吓了一跳,我直接挡在张蕾的面前示意她小声些。
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人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却又说不上来,只能静观其变。
就在这时,一名化着浓妆的护士走进病房,推着换药车来到老人的病床旁,除了那娴熟的兑药技术外,整个人给人感觉就是那么格格不入。
什么时候医院里的护士可以浓妆艳抹了?我不禁心中起疑。
更令人吃惊的是,那名护士兑好药准备给老人输液的时候突然也念叨了几句经文,这一波操作看得我目瞪口呆,惊讶不已,我好奇的探出脑袋想要一看究竟。
却被门口处一男子恶狠狠的眼神给怼了回来。
不正常!一切都太过诡异,可是我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正常。
这里可是医院,能如此光明正大走进病房给病人输液打针的人必然是医院里的工作人员,我心里这样想着,极力劝服自己别看谁都不像正常人,看谁都像鬼祟。
就在我心态调整的差不多时,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护士拿着针头给老人家扎针的一瞬间,只听得“啪”一声。
针断了。
我眉头一皱,错愕万分,这是什么鬼畜操作?
扫视一眼旁边,十几个人却一脸淡定,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仍旧不停的叨念着经文。
那名浓妆护士同样一脸淡定,甚至根本不在乎被我们看到这一幕,动作利落的换了新的针头继续。
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就在这时伯父说自己饿了,我们才忽略身旁的一切,开始忙着为伯父准备早饭。
医院里的日子枯燥乏味,伯父想申请出院,不料想遭到医院的拒绝,在医院就医听医嘱是很必要的,因此,我们也没敢贸然行事,只能乖乖待在医院。
很快,时间一晃来到傍晚,张蕾买来伯父爱吃的食物,伯父也是满心欢喜的等待着,琳琅满目的各种食物看得伯父心情大好。
张蕾将食物摆放好后突然开口说道:“旁边的病人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来了那么多家属怎么到最后一个没留下看护呢?”
伯父欣慰一笑:“我宝贝女儿就是这么心地善良,或许是有别的原因吧,你把这些东西拿过去看他能不能吃?”
说着,伯父将手边的食物递到张蕾的手上,张蕾也没多想拎着向拉帘对面走去,同在一个屋檐下,仅一个拉帘相隔,所以我也没太在意,并没有跟过去,而是留在伯父的床边照顾他吃饭。
突然,一声尖叫声传来,声音里满是惊恐之意,我猛然起身窜到对面,发现张蕾浑身颤抖的瘫坐在地,满脸惊悚的盯着病床上的老人。
我顺着她眼神的方向看去,这一看,顿时头皮发麻。
只见,老人家身体皮肤呈褐色,干瘪的样子宛若一具骷髅,紧闭的双眼凹陷得很深,瘦骨嶙峋的样子看着令人心里不舒服。
枯瘦如柴的手耷拉在床边,手上的药液有节奏的低落,只是,我看了半天却满觉瓶子里的药水没少分毫。
定睛仔细,我浑身一怔,老人家的胸腔处没有任何起伏,看着就像一具尸体毫无生息。
心脏监视器上却一直显示着正常的频率,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因为老人家身体虚弱导致呼吸不明显?
我伸手将地上的张蕾扶起来,张蕾顺势扑进我的怀里,我下意识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她,几分钟后她才恢复平静,感激的看向我随即佯装成没事人似的回到父亲的身旁。
此时的伯父已经睡去,张蕾就那样静静的坐在病床旁看着父亲,我瞥一眼干瘪的老人若有所思,就在这时,病房门再一次被人推开,我扭过头一看,不是别人。
正是早上来过的那十几个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只是,这一次全员统一着装,无论男女都穿着一种怪异图案的长袍,手里依旧捧着鲜花,一进入病房依旧是依次排列,嘴里念叨不停。
之前站在门口瞪我的男子见我站在干瘪老人的病床旁,先是快速扫视一眼老人家,随后又看向我:“你要干什么?”
我愣怔一下才回道:“刚才老人家这边有动静,我正准备过来看看,喏!你们就来了。”
男子猛然一惊,眉头瞬间皱起,再次看一眼病床上的老人后没再说话,只是对我轻轻点头回应。
我发现,在我俩说话的时候,其他人根本没人理睬,甚至懒得看。
真是一群怪人。
我返回到伯父床边,陪在张蕾的身边。
两个小时后,那十几个人才依次离开,每次他们来到病房总会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听上去有些熟悉的经文一直在我的脑海中萦绕,我敲打自己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来着?”
张蕾见状:“你怎么了?头疼吗?”
“额!不是,不是,没事,不用管我。”
白天经历的事情很是蹊跷,我俨然没了睡意,满脑子都在琢磨这些家伙是在干什么?某种仪式吗?某种教派的信徒吗?
结果不得其解。
知道深夜,张蕾依偎在病床怕旁有了困意,我却精神的很,翻出手机正准备打游戏消遣一下,突然,两床中间的拉练动了一下。
想跑?门都没有,鬼就鬼吧,我也认了,我反手将它牢牢控制住,直到一股刺鼻的黑雾涌现,顺着我的口腔直接涌进我的肚里,我能明显感觉到那团黑雾在我的五脏六腑内窜动。
几秒种后,一阵刺痛的灼热感袭来,仿佛烙铁烫心,我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柔软,清晰可见的事业线尽显成熟女人之美,我贪婪的享受着眼前的一切。
就在这时,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大师,你总算醒了,你都昏过去两个小时了。”
看清说话的人是张蕾,我猛然坐起身,心中咯噔一下:“还来?”
二话不说,伸手抱住张蕾的头部就要重演方才一幕,却不料,一记清脆的耳光落在我的脸上,瞬间将我带回到现实。
张蕾一脸惊愕的看着我,伸出纤长的手指在我眼前晃动:“大师,你还好吧?”
我警觉得打量着眼前的张蕾,脱口而出:“我在哪?”
张蕾抿嘴一笑,妩媚动人:“谢谢你大师,多亏了你......对了......”话未说完,拿出手机对着我继续道:“转账可以吧?”
我还一脸懵逼状,便听到一声清脆的提示音,瞬间把我叫醒。
我下意识看向手机,没错,三十万到账。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你无法想象一个创业青年对第一桶金的渴望程度有多强。
朝阳徐徐升起,大地一片暖意,一晚上的捉鬼行动总算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我激动万分,一夜未眠的我看着朝阳也觉得无比刺眼,比起让我去琢磨那只女鬼最后有没有被我消灭掉,睡觉显然更为重要。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中,衣服都来不及脱躺在床上直接睡着了,待我睡醒时已经是下午四点钟。
蒙头大睡一身汗,走进浴室准备洗澡时,猛然间发现后背上竟然莫名的多了一个血色手掌印,与之前张蕾后背上的样式如出一辙,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难道......
突然,电话响起打断我的思绪。
看着来电显示是张蕾打来的,我顿时精神抖擞:“大美女,该不会是想我了吧?”
回想起早上与她分别时的依依不舍,现在想想还心里郁闷呢。
话音一出,我瞬间后悔。
只听得手机那边传来一个低沉又磁性的嗓音:“你好,我是张蕾的老公,能否请大师赏个脸一起吃顿饭。”
我心中一惊,后背冷汗直流,我可不想被当成第三者给KO了。
“不用这么客气,吃饭就......”
话还没说完,对方直接打断我:“大师,不会这么不通情面吧,就当做是交个朋友了。”
听着客气,实则态度坚决,一瞬间,我甚至担心该不会是我的最后一顿晚餐吧。
正所谓行得端坐得正,我就不信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这样想着便随口答应了下来。
顾不上琢磨那只黑袍怨鬼是死是活,更没有时间去纠结我后背上的血色掌印。
瞥一眼墙上的钟表,约定时间将近,我只好穿戴整洁准备‘单刀赴会’,我倒是想看看心目中女神的老公到底是何方神圣。
出租车上,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画面,我与黑袍女鬼‘亲吻’,想想都觉得尴尬,初吻给了鬼这事要是被传出去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摇摇脑袋,打死不能说。
很快,车子在鑫源大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豪华气派的装修看得我瞠目结舌,我不禁在想:“在这吃一顿饭得花多少钱啊?不得不说,有钱人是真会享受啊!”
服务员将我带到指定的包间,推开房门的一刹那,我一眼就看到了心中的女神张蕾,简约短裙清新脱俗,微微一笑甚是迷人,我看得如痴如醉。
“大师,这边请。”
举止投足落落大方,一颦一笑动我心弦。
“这位是我老公,陶显峰,这位是......大师你怎么称呼?”
一直称呼我为大师,竟然连我叫什么都还不知道,我怎能不郑重其事的介绍一番。
“你好,我叫王煜。”
基本礼貌我还是有的,主动向陶显峰伸出右手,陶显峰上下打量我一番,蜻蜓点水般毫无诚意的与我握了一下手,又快速收回,尤其那不屑的一笑。
来者不善是定然!
我尴尬收回手臂,屁股还没等沾到椅子上,陶显峰便阴阳怪气的说道:“听我爱人说家里有异动是大师帮忙解决的,还对你夸赞有加,所以,很想认识一下你这位年轻有为的大师。”
后边两个字刻意加重语气,听着多少有些令人不舒服。
我淡淡一笑抬头看向他,才注意到眼前这位西装笔挺的大叔还真是气宇不凡,只是那眉心中一抹戾气令人惊惧,对视上他的眼神也颇有震慑之意。
张蕾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依旧与我谈笑风生,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自然,和谐,直到走出酒店准备离开的时候,张蕾一把拽住了我,眼神略显紧张似乎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就在这时,陶显峰突然走过来示意他去取车,张蕾瞬间换成笑脸对我说:“我们送你回去吧。”
“额......好,谢谢。”
她眼神中的异样我瞬间秒懂,只好同意下来。
说来也巧,我们两家在同一条路,回我家时正好经过张蕾家,车子开到她家附近时,我突然捂着肚子佯装一脸难受状:“真是不好意思,能不能帮我找个公厕。”
陶显峰不慌不忙道:“这附近没有,你再忍忍。”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要不在这停车吧,我自己想办法。”
该说不说,当时我的演技是真的好,成功骗过了陶显峰,他一脸嫌弃的停下车。
就此,我们分开。
直到看不见车灯,我放开步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去张蕾家所在小区。
我这人有个毛病,凡事都喜欢追根究底弄个明白,那股劲上来十头牛都拉不住。
楼上,灯光明亮,张蕾和她老公两人的举止尽收眼底,楼下,我左顾右盼鬼鬼祟祟不想被人发现。
几分钟过去了,我直勾勾的盯着楼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扭头准备离开时,忽然,一道诡异的黑影从陶显峰的身边掠过恰巧被我不经意间捕捉到。
再次转过头正准备看个究竟,却看到了令人尴尬的一幕。
范玲妈端着饭盆一脸愁容:“唉!二小妈也够可怜的,寡妇失业的孩子又得了那么个怪病,真够她受的了。”
“谁说不是呢,你说二小得那病也怪,哪哪都看不好,听说也找大仙给看过,就是不管用,多愁人啊。”
就在这时,范玲爸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先别忙了,快去帮忙找人。”
范玲妈一脸错愕:“咋了?找谁?”
“二小不见了,二小妈都快疯了,别问了,快点走。”
话音未落,拉上范玲妈向外跑去,之前说话的村民见状也跟着跑了出去。
我闲来无事一脸好奇的跟在后边想一看究竟。
刚走出院子便看到身边不少村民向一个方向跑去,村里人就是纯朴,一家有事大家帮。
当我赶到的时候二小已经被找到了,村民们一脸担心的没有着急散开,院子里一妇女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却明显一副老态,她就是二小妈张桂芬。
泪眼婆娑,满面愁容,双手紧紧抱着一个二十左右岁的男孩子发呆,村民们上前安慰她:“二小妈你也想开点,实在不行就再找个大仙给看看,二小总这样魔魔怔怔的也不是个办法啊!”
范玲妈凑到近前试图想把坐在地上的张桂芬扶起来,不料,张桂芬却纹丝不动,看上去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好。
范玲妈哀叹一声:“桂芬啊,你想开点,别把自己身子骨给熬垮了,你要是坚持不住了那孩子以后可咋办啊?”
一时间,一片叹息声笼罩,清晨的空气都倍感压抑。
我透过人群的间隙看去,二小目光涣散,嘴里嘟嘟囔囔的一直在说着什么,由于距离较远根本听不清,双手一直在比划着什么,反反复复一直在重复着那个动作。
我正仔细观察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找什么大仙,那都是胡扯,就是骗钱的把戏,要我看还是得去正规的医院,得去大医院,桂芬我跟你说可不能因为心疼钱就耽误了孩子。”
说话这个人就是范家村的村长范有才,六十岁左右的样子,中等身材,眼神犀利,一脸严肃。
话音刚落,人群中就开始有人反驳:“二小那个样看着就不是啥正常的病,肯定是冲到一些邪祟的东西了,再说,找个大仙看不好也看不坏的,不试试哪里知道行不行啊。”
接着就有人跟着附和道:“是啊,有病乱投医吧,总不能就这么挺着吧。”
村长坚决反对道:“没事都散了吧,别在这乱出馊主意了,该回回吧。”
一声令下,大家还真挺配合,陆续开始有人回家去了。
围观的人减少,露出的空间也就大了,我一点点向院里靠近。
只见,村长背着手弯着腰直勾勾的看向张桂芬:“桂芬啊,别愁,明天一早我就陪你带孩子去省里的大医院做检查,放心,钱的事咱们再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先帮你垫上,地上凉,快起来吧。”
身为一村之长如此暖心,我竟然差点给他竖起大拇指,连连点赞。
可是下一秒,张桂芬看向村长的眼神却没有半点感激之意,反而有一丝害怕躲闪之意,这一幕被我捕捉到不禁有些吃惊。
我也没再多想,看张桂芬憔悴的样子,精神恍惚的,一时间感动不来也实属正常。
范玲妈是个热心肠的人,听村长那么一说不由得替张桂芬开心,再次伸手去扶张桂芬:“桂芬啊,快起来,村长都那么说了就别担心了。”
张桂芬面无表情的看一眼范玲妈没有说话,仍旧纹丝不动的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村长伸手搭在张桂芬的胳膊上,不料张桂芬猛然抽出手臂径直站起身来,如此夸张的举动令人哑然,我心中暗想,这事肯定不简单。
只见村长眼神一怔,对视上张桂芬似命令式的口吻道:“就这么定了,你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咱们就走。”
说完,转身离开。
瞥见村长离开后,张桂芬长出一口气,渐渐放松下来。
范玲妈也察觉到了异样,狐疑的看向村长的背影,正好瞥见了我也在人群中。
随即一拍大腿:“哎呀,我怎么光顾着着急把这事给忘了,桂芬啊这就是个有名的大师,我跟你说他看相可准了,正好让他给看看,不行再去医院也不迟啊是不是?”
说着便上前来抓着我的手拉到张桂芬面前。
人群中顿时唱起了反调:“大师?他才多大点的岁数?还大师?范玲妈你可别被骗了,听人说现在走街窜巷给人看相的人骗子多的是。”
范玲妈瞪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别在那胡说。”
我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一表堂堂,说我是大师也确实有些不像,但也不至于是个骗子吧,我略显尴尬的轻咳两声。
张桂芬上下打量我一眼,有些纠结。
范玲妈继续推荐:“你还犹豫啥?人家可是在城里帮着破案的高人,要不是我姑娘把人家邀请来做客咱去哪找这样的大师啊?这都送上门来了,就别琢磨了。”
张桂芬将信将疑的只好点头同意下来。
范玲妈是凭借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成功把我推荐出去的。
我也不好再推辞,迈步走向二小,当我对视上二小的一刹那,原本还在不停比划的双手突然停了下来,张桂芬看在眼里一脸吃惊。
平时想要二小停下比划的手只能按住或者用绳子捆绑起来,不然,二小连正常吃饭都做不到,见到我后竟然乖乖停止手上的动作着实惊呆了张桂芬。
范玲妈则一脸激动:“你看,我就说吧,人家可是真正的大师,快让他给好好看看,没准二小就能治好的。”
此刻的张桂芬顿时露出久违的笑意,难掩激动的心情眼里泛起了泪花。
二小直勾勾的盯着我开始没有任何表情,几秒钟后突然大笑出声,随后又开始痛哭不止,表情夸张完全不受控制,吓得周围的人连连后退,生怕他会突然伤人似的。
我咧嘴一笑:“装了这么久也差不多该收场了,你看看你,把你妈都折磨成啥样了?有事说事以后别再装神弄鬼的了。”
话音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张桂芬更是一脸错愕的看向我:“大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说我儿子没病?”
不等我回应,范玲妈一脸尴尬的对我小声说道:“大师,要是实在看不了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