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女频言情 从私塾先生摇身一变,成了女帝夫君无删减全文
从私塾先生摇身一变,成了女帝夫君无删减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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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土豆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立郑秀的女频言情小说《从私塾先生摇身一变,成了女帝夫君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高级土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殿下,请你别说话!这是妄议国政!”安王爷猛地打断郑容儿的话,声音厉声而尖锐,犹如一道利箭划破空气。郑容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一哆嗦。她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吃了瘪,只好撇了撇嘴,不再说话,委屈地看了眼郑秀,眼中满是求助。郑秀木着脸,心中怒火中烧,自己的亲妹妹,他安王爷都敢这么呵斥!她怒视着安王爷,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皇叔,朕的后宫之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如今朝堂之上,内忧外患,你不去想办法解决,却来管朕的私事,是何居心?”安王爷心中一紧,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恭敬的神情。他向前迈了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陛下,臣这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啊。陛下若无子嗣,这江山将来交给谁呢?”他的声音微微提高,在空旷的殿内回荡,两名臣子吓得身体...

章节试读

“容殿下,请你别说话!这是妄议国政!” 安王爷猛地打断郑容儿的话,声音厉声而尖锐,犹如一道利箭划破空气。
郑容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一哆嗦。
她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吃了瘪,只好撇了撇嘴,不再说话,委屈地看了眼郑秀,眼中满是求助。
郑秀木着脸,心中怒火中烧,自己的亲妹妹,他安王爷都敢这么呵斥!
她怒视着安王爷,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皇叔,朕的后宫之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如今朝堂之上,内忧外患,你不去想办法解决,却来管朕的私事,是何居心?”
安王爷心中一紧,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副恭敬的神情。
他向前迈了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陛下,臣这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啊。陛下若无子嗣,这江山将来交给谁呢?”
他的声音微微提高,在空旷的殿内回荡,两名臣子吓得身体微微颤抖。
安王爷身后的两名臣子对视一眼,壮着胆子凑上前来。
其中一个微微躬身,说道:“陛下,还请广纳后宫,选秀选几个家世清白,品德才学皆优的世家子弟,有了子嗣,我等臣子也放心呐。”
另一个臣子也连忙附和:“是啊陛下,这关乎国本,还望陛下三思。”
郑秀抿着唇,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顾立。
“好了,朕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都别说了,朕意已决!”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
安王和臣子们听到这话,第一次听郑秀如此明确表态,都愣住了,脸上满是惊讶与疑惑。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啊?真的假的?
郑秀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挥了挥手:“行了,退下吧。”
安王咬着牙,心中满是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带着臣子退下。
走出宫殿,安王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可怕,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他心中暗自咒骂:“郑秀这个死丫头,真是不识好歹!若不是不能逼供谋反!本王早就......”
两名臣子跟在他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走在王府的回廊上,一名臣子偷偷抬眼,瞧了瞧安王爷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脸色。
他心中一哆嗦,可又忍不住想要讨好。
犹豫再三,他还是壮着胆子说道:“王爷,陛下此番言语,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不知是真是假。但看她那般抗拒广纳后宫,想来是还未体会过男人的好处啊......”
安王爷脚步一顿,转头看向那臣子,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六年前那个雪夜,他暗中给郑秀下药,本以为能毁了那丫头,掌控朝堂,却不知那丫头走了什么运,竟离奇脱险。
想到这儿,他冷哼一声,没有接话,可还是咬着牙心中暗骂:“哼,当年让她侥幸逃脱,这次,可没那么容易。”
“王爷,依您看,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另一名臣子连忙凑上前,谄媚地说。
安王爷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说道:“你们不是提议选秀吗?那就给陛下好好挑选些世家公子,过几日太后祈福归来,陛下会大办宴席,到时候找机会将这些公子带进宫去。”
那两名臣子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兴奋。
其中一人激动地说道:“王爷,太后回宫的话......如此一来,您可就又多了一助力啊!”
“谁不知道太后娘娘一直不满陛下登基已久,当年娘娘膝下的养子大皇子离奇惨死,皇位这才落到了陛下身上......”
安王爷听着,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微微仰头,嘴角上扬。
“太后那边,本王自会去周旋。只要能让郑秀分心,朝堂之事,便由不得她做主了。”他沾沾自喜道。
回到王府,安王爷立刻招来近身手下,冷冷地吩咐道:“去,给本王查一查,郑秀身边有没有什么她心仪的男人,若有,立刻给本王找来,看看能不能为己所用。”
手下领命后,迅速退下,片刻间便消失在王府的夜色之中。
“郑秀啊郑秀,这次,看你还能如何应对。”安王爷望着手下离去的方向,双手背在身后,在庭院中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
......
而在皇宫这边,安王爷走后,御书房内一片死寂。
郑秀无力地靠在龙椅上,双眼紧闭,脸上写满了疲惫。
郑容儿心疼地走到她身边,轻轻挨着她坐下,叹息着说:“大家都在逼姐姐你,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郑秀依旧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可她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郑容儿见姐姐这般模样,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郑容儿叹息着为她打抱不平道:“母妃也不理解咱们,你登基后,她便借口祈福出了宫。”
“当初大皇兄想带人逼供谋反,若不是你带人救了父皇,母妃哪能有现在的生活!可如今,她却......”
“别说了。”郑秀突然抬手,捂住了郑容儿的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郑容儿看着姐姐,眼眶泛红,她轻轻握住郑秀的手,说道:“姐姐,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也不能任由他们这般欺负你啊。”
郑秀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无奈与疲惫。
她拍了拍郑容儿的手,说道:“容儿,你还不明白吗?在这朝堂之上,权力的争斗从未停止,我们能做的,只有小心翼翼地周旋。”
“姐姐,我不甘心。难道就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吗?”郑容儿咬着嘴唇,眼中闪烁着泪花。
郑秀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谈何容易!如今朝堂上,安王爷党羽众多,母妃那边又......唉,步步艰难啊。”
沉默了许久,郑容儿突然想起什么。
“姐姐,你之前说已有了合适的人选,是真的吗?是不是......顾立啊?”郑容儿小心试探着说道。
郑秀听到顾立的名字,身体微微一震。

顾立带着微醺的醉意回到家中。
月光温柔地洒在小院的每一个角落。
顾立的脚步有些虚浮,可脑海中却还萦绕着叶柳在宴会上提及的殿试之事。
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殿试,不正是自己前些日子同那个便宜老婆说的法子吗?怎么如今竟在朝堂上被提及了?
他叹了口气,试图驱散心中的疑虑,自我安慰到,或许是她的门派与当今陛下有牵连,将这主意传了出去。
这么一想,顾立的神色渐渐缓和,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起身走进屋内,他来到一个隐蔽的柜子前,轻轻打开,那是为郑秀精心制作的暗器。
他检查没有问题后便放了回去,他的动作轻柔,眼神中满是关切。
顾立嘴里喃喃自语:“只希望她一切平安,我所求不过是安稳度日。”
这时,念念揉着惺忪的睡眼,从里屋跑了出来。
她穿着顾立设计的小小的睡衣,头发有些凌乱,模样可爱极了。
她跑到顾立身边,拉住他的手,声音软糯:“爹爹,你怎么还不休息呀,早点睡嘛。”
顾立看着女儿,眼中的疲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
他笑着摸了摸念念的头,柔声说道:“好,爹爹这就睡,念念先去睡吧。”
在念念的催促下,顾立熄了蜡烛,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了过去。
......
次日清晨,顾立悠悠转醒。
他刚打开院门,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门口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
众人眼中闪烁着热切的光芒,一看到顾立出来,立刻兴奋围了上去。
“顾先生,久仰大名啊!”一个年轻书生激动地说道,“听闻先生昨晚在百庆楼所作之诗,实在是妙,学生特来拜师求学。”
“是啊是啊,顾先生,您的才学我们都听说了,求您收我们为徒吧!”一个老者搂着小孙子也在一旁附和,眼中满是期待。
“顾先生,您的字也是一绝,我......我想跟您学习书法。”一个小姑娘红着脸说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中充满了对顾立的崇拜。
顾立看着眼前的众人,心中不禁有几分无奈。
看样子,昨晚的诗在这潭县已经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啊。
“各位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如今开着私塾,精力有限,实在无法收这么多学徒。我的才学也不过是皮毛,怕误人子弟啊。”顾立清了清嗓子说道。
众人听了,脸上纷纷露出失望的神情。
那个年轻书生还不死心,继续说道:“顾先生,您太谦虚了,就教我们一点也好啊。”
“不是我不愿教,实在是力不从心!大家若真心想学,不如去其他学堂,也定能有所收获。”顾立笑着摇了摇头,耐心地解释道。
穿越来之前就活在互卷的环境里,现在他只想安安静静躺平啊!
众人见顾立心意已决,只好无奈地散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顾立心底隐隐升起了几分顾虑,自己的平静生活或许要被打破了!
......
而皇宫中,郑容儿蹦蹦跳跳地走进御书房。
她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顾立昨日所作的诗。
她满脸笑意,对正在批改奏章的郑秀说道:“姐姐,你快听听,这是顾立昨日在潭县所作的诗,如今可火了!不少权贵都在议论呢。”
郑秀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你念给我听听。”她挑眉说着,心里对顾立多了几分好奇。
这个男人,还会作诗?
郑容儿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还有这首!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郑秀听着,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眼中满是欣赏:“这诗,倒是符合他的性子,洒脱又随性。”
话虽如此,但这诗实在是秒,郑秀心中又对顾立增了几分好感。
就在两姐妹交谈之时,福公公在外面扯着嗓子高声通报:“安王爷求见!”
郑秀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的笑意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厌恶。
她冷哼一声,声音冰冷得仿佛能冻住空气:“让他进来吧。”
安王爷身着锦袍,衣角绣着精致的金丝暗纹,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着美玉的腰带,愈发衬得他身姿挺拔。
男人面容英俊,却因常年的算计,眼神中透着一丝阴鸷。
此刻,他带着两名臣子大步走进殿内,靴子踏在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两名臣子低着头,畏手畏脚地跟在安王爷身后,大气都不敢出,神色间满是紧张。
毕竟参与朝堂之中地位最高的两人之间的博弈,换谁不害怕啊?
安王爷走到郑秀面前,微微鞠躬。
男人的姿态看似恭敬,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安王爷大声说道。
郑秀靠在龙椅上,身体微微后仰,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她故意晾了安王爷片刻,才抬手示意他继续说,冷着脸回道:“皇叔有何事,直说吧。”
安王爷直起身子,脸上瞬间换上一副关切的神情:“陛下,如今陛下登基,后宫却一直空虚,这于国于民都不利啊。臣恳请陛下广纳后宫,绵延子嗣,以固国本。”
他说着看似关切的话,可言语中的不容置疑极为明显。
安王爷说完后,微微抬起头,目光与郑秀对视,眼中闪过一丝挑衅。
郑容儿在一旁听得心惊,下意识看向了一旁的郑秀。
果然,郑秀听了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这个安王!演都不演了!明晃晃的想伸手来管她的后宫了!
郑秀猛地坐直身子,双手紧紧抓住龙椅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郑容儿一听安王这话,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平。
她忍不住出言想要帮郑秀说话:“皇叔,皇姐不急于这一时呀......”

回到家后,黄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色难看极了。
黄璃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小声说:“姐姐,你别生气了......”
“别生气?”黄妍猛地抬起头,怒视着黄璃,“你知道今天我有多丢脸吗?你看都没看清!”
黄璃委屈地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我当时真的看到了,可能是他们把那些纸都藏起来了。”
“藏起来了?”黄妍冷笑道,“你尽找借口!现在好了,我们什么都没得到,还可能被顾立怀疑了。”
黄璃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埋怨道:“也不知道王爷怎么想的,居然在我们这个小县里安排眼线,还让我们去做这种事。”
“王爷自然有他的打算,要是我们真发现什么能帮到王爷,说不定我们就能飞黄腾达了。”黄妍听了,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
“可我觉得顾先生是个好人,”黄璃小声说,“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黄妍瞪了她一眼:“在这乱世中,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王爷的命令,我们不能违抗,而且,这说不定对顾先生也是个机会,他要是能得到王爷的赏识,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黄璃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但也知道姐姐说的有道理。
......
叶柳在乡试中高中的消息,如春风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县城。
顾立作为他的授业恩师,也因此声名远扬。
叶县令满心欢喜,为了表达对顾立的感激之情,不仅送了许多珍贵的礼物上门,还特意邀请他今晚到县中最豪华的酒楼——百庆楼赴宴。
顾立将念念留在家里,再三叮嘱她乖乖听话,便独自前往百庆楼。
今夜百庆楼被灯火装点得金碧辉煌。
楼内人声鼎沸,因叶家少爷高中的宴会而热闹非凡。
顾立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叶柳早已在那里等候,他身着崭新的长衫,意气风发。
“先生!”叶柳高昂的声音自耳畔传来。
叶柳一看到顾立,眼中立刻闪过一丝欣喜与敬重。
他快步上前,对着顾立深深鞠躬,然后毕恭毕敬地将他迎了进去。
酒楼内,一众乡绅、文人雅士早已入座。
大多数人是来为叶柳道贺,同时也想见识一下这位培养出优秀学生的顾立究竟是何人。
当顾立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了,什么?这么年轻的先生能教出叶柳?
见到叶柳还十分尊敬地叫他先生,众人心存疑虑。
这人不会是空有外表,叶家公子天赋异禀自学成才吧?
毕竟顾立外貌看上去年岁不大,容貌俊朗。
在这些人眼中,这样一个空有外表的年轻先生,怎么可能教出叶柳这样出类拔萃的学生呢?
众人寒暄一番后,纷纷落座。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站了起来,他是十里八乡有名的老学究,平日里自恃才高,眼里容不得沙子。
只见他手捋胡须,目光略带挑衅地看向顾立:“顾先生,今日叶公子高中,实乃喜事!都说顾先生才学过人......”
“依老夫所见,不如请顾先生趁此良辰美景,作句诗,为这宴会添些雅趣!一首诗就不必了,老夫不愿为难先生!”
老人眼中对顾立的恶意太过明显,毕竟当初叶家居然没找自己,找了个年轻先生,还考上功名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怕老者的身份,纷纷附和。
顾立心中明白,这老头怕是对自己心存不满,故意刁难!
但他神色自若,丝毫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为难吓到。
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句诗。
顾立心中暗道一声抱歉,岑参先生,借用您的诗了!
顾立朗声道:“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声音刚落,全场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众人纷纷赞叹顾立的才华,这诗句不仅应景,还充满了豪情与洒脱!
“顾先生好才华,我等钦佩!”
“这句诗太妙了!”
众人的夸赞声引得老者面色不佳,他并未就此罢休。
老者心中不服,他眼睛一转,指着顾立桌旁的一盆盛开的鲜花:“顾先生这诗确实不错,但不知能否再作一整首诗?要有花有酒,且要风雅。”
众人一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要求可不低,既要包含花和酒,又要风雅,着实有些刁难人。
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老头,有花有酒?是不是花酒啊?你这不是为难顾先生吗!”
众人纷纷等着看热闹,看顾立如何应对这棘手的难题。
顾立却不慌不忙,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那盆鲜花,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这诗一出,全场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众人都被顾立的才华所震撼,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仿佛不敢相信如此绝妙的诗句竟能从他口中说出。
那老头也愣住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怎么也没想到,顾立竟能如此轻松地应对他的刁难!而且所作之诗意境深远,风雅至极,远超他这毕生所学。
过了好一会儿,叶柳率先回过神来,他激动地站起身,对着顾立再次鞠躬。
叶柳激动地说道:“先生,您的才学真是让学生佩服得五体投地!今日若不是先生,这场宴会恐怕要失色不少!”
其他宾客也纷纷附和,对顾立的称赞声此起彼伏。
顾立笑着摆摆手,谦逊地说道:“大家过奖了,不过是一时有感而发罢了。”
在一旁看热闹的酒楼老板也走了过来。
他满脸堆笑,对顾立讨好的说道:“先生,您这两首诗实在是妙,可否将这两首诗写下来,挂在酒楼最显眼的位置?让客人都能欣赏到先生的才华!”
顾立欣然应允。
老板立刻命人拿来笔墨纸砚,生怕这位财神爷临到头反悔了,这可是揽客的好机会啊!

他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耳边回响起郑秀离开时的叹息。
如果连京城都用不上好的纸,那这个所谓的云昭国,并不是自己所想那般是未被发现的王朝,而是一个......全新的,架空王朝?
念念被顾立突然站起的动作惊得缩了缩脖子,小手揪着他的袖口不肯松开。
父亲低头看她时,眼中翻涌的情绪像深夜的井水,让她想起娘亲批改奏章时的模样。
“爹?”她试探着开口。
顾立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他深吸口气,蹲下身把女儿抱进怀里:“没事,爹爹只是在想......你娘亲会喜欢什么礼物。”
念念的下巴搁在他肩头,望着书案上泛着微光的宣纸。
她忽然想起容儿小姨说过,云昭国最顶尖的造纸坊在安王爷手里,产出的草纸在全国售卖,盈利填满了他的私库。
“爹......”她犹豫着开口,“要是娘亲需要好纸......”
“睡觉。”顾立打断她的话,声音罕见地严厉。
他转身吹灭烛火,黑暗中传来被褥窸窣声,却不再多言。
他们这种普通人的身份,一旦暴露出这些超前的东西只怕会找来祸端。
顾立缓缓闭上双眼,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顾立正往食盒里装三明治,院外突然传来清脆的铜铃声。
他拉开院门,晨光中站着个穿鹅黄襦裙的少女,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晃,正是黄妍。
“顾......顾先生!”少女的声音带着雀跃,看见念念时突然顿住。
她袖中的帕子被绞成麻花状,绣着的并蒂莲几乎要被扯散。
“黄姑娘早。”顾立笑着打招呼,“来找我有事?”
黄妍的目光在念念攥着顾立衣角的手上停留片刻,忽然从袖中掏出个锦囊:“昨日听小妹说先生有了女儿?”
“对啊,这是念念。”顾立把女儿往前带了带。
他轻笑着说道:“快叫黄姐姐。”
“黄姐姐好。”念念脆生生开口,黑眼睛却盯着少女发红的耳尖。
她看见黄妍绣着金线的裙边,突然想起宫里庆典时,大臣们眷属也穿过类似的衣料,没想到这个小地方也会有这种衣料。
黄妍的手指死死攥着锦囊,指节泛白:“顾先生,你,你是什么时候......”
“六年前的事了。”顾立挠头,“当时我还在游学,和内人......咳,总之念念现在回来了。”
黄妍仍不死心,追问道:“那您夫人呢?”
“她出门办事了。”顾立转身去拿书包,“等她回来,我让她给你们带些江湖特产!黄姑娘要不要进来坐坐?”
黄妍盯着他腰间晃动的平安结,她想起昨日妹妹黄璃说完顾立的女儿后,自己慌张愤怒的面容。
她们家的书房里,还藏着半张被泪水浸湿的草纸——那是黄妍偷偷临摹的顾立背影。
“不用了!”少女突然提高声音,惊飞了檐下两只麻雀。
她往后退了两步,踩断了门槛边的枯枝:“我,我只是来问问!先生什么时候有空......”
话音未落,念念突然拽了拽顾立的袖子:“爹爹,娘亲说过几日就回来,要给我带糖葫芦呢!”
黄妍闻言,她的脸色瞬间煞白。
她踉跄着转身,绣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顾立想去扶她,却见她撞在院墙上,发间的海棠花簌簌掉落。
“黄姐姐怎么了?”念念歪着头,“她跑得比容儿小姨还快。”
顾立望着少女消失的街角,他也没反应过来这个时期的少女心里面都在想些什么。
“爹爹,走啦!要迟到了啦!”念念蹦蹦跳跳地扯他的手。
私塾里,三十几个孩子正趴在桌上描红。
顾立扫过他们手中的草纸,发现好些纸张边缘已经发脆。
有个孩子稍一用力,纸页便裂开道口子。
“今日教《劝学》。”顾立翻开用布帛装订的课本,“大家先读一遍。”
顾立刚翻开《劝学》,后排突然传来“刺啦”一声脆响,黄璃手中的草纸被戳出个窟窿。
所有人的注视让她顿觉尴尬,索性猛地站起来,杏核眼瞪得溜圆,转移话题:“先生!为什么念念不用和我们一起学习?”
三十几个孩子顺着她的话齐刷刷扭头。
只见念念正用树枝在沙盘上画着歪歪扭扭的“人”字,听见动静抬头,发间的蝴蝶结随着动作轻晃。
“因为念念还小。”顾立放下戒尺,“等她学会握笔......”
“可是她昨天明明写了鹅字,偷偷写的!”黄璃指着念念书包,“我亲眼看见的!”教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顾立的指尖微微发颤,他教念念写字时,确实用了宣纸。
此刻那张写着“鹅鹅鹅”的纸,正静静躺在女儿书包里。
“黄璃姐姐看错了。”念念突然开口,声音清脆如铃,“爹爹说我的字像鸡爪挠的,不让用真纸。”
几个孩子“噗嗤”笑出声。
黄璃的脸涨得通红,有口难辩,毕竟昨天的事儿了,今天还说确实也没理,只能另找机会证明自己了。
忽然她瞥见顾立腰间晃动的食盒,里面散发出了阵阵香味:“那,那先生每天带的是什么?”
“三明治。”顾立下意识回答。
黄璃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什么是三明治?”
“就是......一种吃食吧。”顾立挠头解释着。
黄璃来了兴致追问道:“比学堂的粟米粥还好吃吗?”
“我昨天隔着院墙都闻见香味了!”几个孩子闻言,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孩子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食盒上。
顾立想起今早念念把最后一块三明治抢过去时,嘴角沾着蛋黄酱的模样,不禁失笑。
顾立看着孩子们亮晶晶的眼神,有些心软,笑着解下食盒为他们解释道:“这个三明治,做法是用面饼夹鸡蛋火腿......”
话未说完,学堂后排突然传来“咕噜”声——最瘦小的孩子摸着肚子,脸涨得通红。
“这样吧。”顾立有了主意,把食盒放在讲台上,“下次堂测谁能背出《劝学》全文,就奖励一块三明治。”

“哐当!”
鎏金茶盏砸在蟠龙柱上,滚烫的普洱顺着柱身流下,在金砖上烫出焦痕。
福公公缩着脖子后退三步,佛珠在掌心转得飞快:“陛下息怒......”
“息怒?”郑秀捏着户部呈上来的折子,劣质草纸在指尖簌簌发抖。
殿外突然传来喧哗,朱漆大门被风卷开。
郑容儿的狐裘上沾着几滴雨露:“姐!猜猜我带什么回来了?”
案头鎏金香炉飘起袅袅青烟。
郑秀望着妹妹怀里的食盒,突然想起六年前那个雪夜——男人压在她身上时,身上也带着这种焦香。
“这叫三明治。”容儿掰下一块塞进她嘴里,“顾先生的手艺不错啊!”
酥脆的面饼在齿间碎裂,咸香的酱汁混着蛋液在舌尖炸开。
郑秀瞳孔骤缩,当年那个被她用剑抵住喉咙的男人,似乎说过要给她做早点的话。
“还有这个。”容儿从袖中掏出宣纸。
雪粒子扑打在窗棂上,郑秀的手指突然顿住。
素白的宣纸上,墨迹均匀如漆,暗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
她抽出防身的玉簪划了划,纸面竟毫无痕迹。
“哪来的?”她的声音冷得能结冰。
“念念练字用的。”容儿吐了吐舌头,“顾先生做的。”
郑秀霍然起身,宣纸在龙案上卷成圆筒。
“走。”她披上玄狐大氅。
“陛下?”福公公惊呆了,“雨天路滑......”
郑秀系紧披风:“朕有更要紧的事要做,安王爷那边你机灵点,打好掩护。”
......
清晨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小巷,给青石板路铺上一层淡淡的金辉。
顾立如往常一样,一手拿着书本,一手牵着念念,正准备去私塾。
刚走到门口,便瞧见郑秀和郑容儿迎面而来。
顾立眉梢微挑,心中暗想着这两人突然造访的目的。
郑秀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外披同色轻纱,腰间束着一条月白色的锦带,越发衬得她身姿婀娜。
郑容儿则穿着鹅黄色的衣衫,活泼俏皮,像春日里跳跃的精灵。
郑秀看到顾立和念念父女俩要出门,微微挑眉,目光带着一丝询问:“这是要去哪儿?”
“我们要去私塾上课啦!”念念抢先脆生生地回答。
郑容儿笑着朝念念招了招手,眼神满是宠溺:“小姨带你去一边玩好不好呀?”
念念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瞬间明白了小姨的意思。
娘亲和爹爹似乎有话要说?
她乖巧地点点头,伸手拉住郑容儿的手,跟着她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郑秀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可当她转过头,目光重新落在顾立身上时,神色又变得认真起来。
还没等她开口,顾立已经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轻轻放在她手上。
郑秀低头一看,竟是一个精致的暗器,大小刚好适合绑在袖口。
顾立看着她,认真地解释道:“这是袖箭,算是种暗器。我想着你行走江湖,难免会遇到些危险,有个防身的物件总是好的,你自己收着点。”
郑秀的指尖在袖箭的竹节纹路上轻轻摩挲,机括处的铜钉泛着冷冽的光。
她忽然发现箭筒内侧刻着极小的一行字:“平平安安”
“这机关......”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改良过的连发装置。”顾立挠头,“最多能藏三支弩箭。”
郑秀突然抬头:“为何送我这个?”
顾立被她的目光刺得后退半步。
记忆中那个雪夜,女人也是这样盯着他,剑尖抵在喉结上。
此刻她眼中翻涌的情绪太过复杂,像深不见底的寒潭。
“你不是是江湖人嘛。”他扯出个笨拙的笑,“防身而已。”
郑秀突然将袖箭甩向墙角。
竹制箭筒在青砖上反弹,“咔嗒”弹出支三寸长的弩针,尾羽竟是用蒲公英绒毛制成。
“你淬毒了?”她的声音很冷。
顾立望着弩针在阳光下泛着的蓝光:“只是麻药罢了,能让人昏睡两个时辰。”
郑秀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个男人总能给她意外——就像六年前那个雪夜,他明明被剑抵住喉咙,却还能笑着和她打趣。
“顾先生倒是心思缜密。”她将袖箭收入袖中,金护甲刮过竹筒发出刺耳声响。
她缓缓问道:“造纸术也是你改良的?”
顾立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望着郑秀发间晃动的东珠,这个总带着江湖气息的女人,似乎对朝堂之事格外上心。
“只是些小玩意儿。”他转身去添柴火,“比不上你的剑术。”
郑秀心中泛起一阵暖意,这个男人看似大大咧咧,却在这些小细节上如此贴心。
她把玩着手中的袖箭,心中有了计较。
或许这个男人真的能帮她扭转如今云昭国的困境!
“我想问你关于造纸的事。”她抿了抿唇,抬眼看向顾立,神色郑重。
顾立微微一愣,随后轻轻叹息一声:“你需要?”
“你不知道,这种纸的出现,会给云昭国带来多大的改变!它可以让安王爷那些党羽......”郑秀的眼眶因为她激动的情绪而微微泛红,她意识到次底部不宜说这些事又戛然而止。
顾立看着她如此激进的模样,心中不禁好奇。
他微微凑近郑秀,压低声音:“你不会......”
郑秀心中猛地一紧,下意识地以为顾立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然而,顾立话锋一转:“你不会是想要造反吧?”
郑秀听到这话,不禁无语地看着他,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顾立见她这样,也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如今云昭国朝内党羽纷争不断,他无心加入这些党派之争,只求能够有一席自保之地。
郑秀很快冷静下来,她明白顾立想明哲保身的心思。
她连忙说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透露你一丝一毫的信息。”
顾立沉默着,没有立刻回应。
他低头沉思,脑海中思索着郑秀话里的可行性,他这个便宜老婆,看上去身份可不太简单了。
郑秀也不着急催促他,她知道需要给顾立足够的时间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