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by商子焱苏以卿
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by商子焱苏以卿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执笔远舟

    男女主角分别是商子焱苏以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by商子焱苏以卿》,由网络作家“执笔远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一定是疯了,商淮修!他不敢相信,他竟然这般疯魔,会这么对她……那一刻,他恨不得将那金簪刺在自己心口。苏以卿隐隐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商淮修满目惶恐,不由的后退。下意识扑过去抓住了他的袖袍,“不是,师父,不关你的事……”她想说她认错了人,那些害怕,那些挣扎哭喊,都不是因为他,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商淮修愣住了,看着跌爬在床边的苏以卿,思绪渐渐被拉了回来。看着眼前的人,商淮修垂眸颔首,狠狠压下了心头所有的不安和自责。解开身上的外氅,衣裳裹住她的同时,也看到了颈肩被他抓红的指印,心里不由的微微一紧。“我弄疼你了……是不是?”商淮修轻声问着,轻轻伸手过去,抹了抹她脸颊的眼泪。看着眼前狼狈的苏以卿,商淮修心里像是被什么堵着一样,有一种想扇自己...

章节试读


你一定是疯了,商淮修!

他不敢相信,他竟然这般疯魔,会这么对她……

那一刻,他恨不得将那金簪刺在自己心口。

苏以卿隐隐意识到了什么,看着商淮修满目惶恐,不由的后退。

下意识扑过去抓住了他的袖袍,“不是,师父,不关你的事……”

她想说她认错了人,那些害怕,那些挣扎哭喊,都不是因为他,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商淮修愣住了,看着跌爬在床边的苏以卿,思绪渐渐被拉了回来。

看着眼前的人,商淮修垂眸颔首,狠狠压下了心头所有的不安和自责。

解开身上的外氅,衣裳裹住她的同时,也看到了颈肩被他抓红的指印,心里不由的微微一紧。

“我弄疼你了……是不是?”商淮修轻声问着,轻轻伸手过去,抹了抹她脸颊的眼泪。

看着眼前狼狈的苏以卿,商淮修心里像是被什么堵着一样,有一种想扇自己两巴掌的冲动。

“那不是真的我……把刚才的事,都忘了!”

带着命令的口吻,语气轻柔,随即缓缓起身大步而去。

苏以卿看着离开的人,心里五味俱全,眼底的婆娑泪光,也渐渐被凌厉寒光所代替。

师父突然施暴发疯,自然不是真的想对她做什么。

一定是商子焱。

他一定是跟师父……说了什么!

……

寅时正刻,天地沉眠。

寒意逼人的夜里,商淮修在自己的碧落院里,一身墨青色单衣锦袍,持剑挥舞。

剑身划过,寒芒乍现,满是杀意和骇人之气。

他在怪自己,怪自己是个疯子,怪自己居然那般对她。

也在怨苏以卿,与商子焱纠缠不清,甚至很可能就这么把清白给了他。

是在吃醋,又或者在生气,只是不知道究竟在跟谁生气。

仿佛心里压着千万般说不出的情绪,只能寄于剑锋之上。

十七站在远处的回廊下,眉头紧蹙,暗暗叹息。

“这哪是练剑啊,这分明是跟自己较劲呢。”

十七嘟囔着,拔剑飞身而去。

商淮修转身挡住剑锋,侧身一剑劈了下去,直接将十七的剑从手中劈落。

十七踉跄了一步,勉强站定,见商淮修不肯停下,无奈开口。

“王爷……你要不跟姑娘学学,给自己一刀算了,这干嘛呢……”

见商淮修不理会他,十七又缓缓上前走近了些。

“王爷,咱们在码头,钱庄,抓回来的三个管事的,都关在金都卫大牢。”

“还有,十里庄搜出的东西……”

十七的话没说完,商淮修的剑便飞了过来,正中他身旁的柱子上。

十七身子一颤,见商淮修过来,连忙乖乖站好,“王爷……”

“那批东西……是咱们的,记住了!”

十七微微蹙眉,低声凑近,“王爷,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姑娘怎么会知道三皇子在外面的别苑,还知道别苑里有银子,叫咱们跟踪。”

“还有,她怎么知道那些钱庄,码头,和据点的位置!”

听着十七的话,商淮修也陷入了沉沉的思绪里。

商子焱与盐商,漕运,还有那些据点,前世他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而如今,他即便早早知道这些勾当,却也不知道这些详细地点和名单。

他不明白,为什么苏以卿会知道商子焱这些秘密。

商子焱又怎么会知道她的行动,那么着急的转移销毁一切。

除非……

他暗暗攥着拳头,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怀疑。

可下一刻便又坚定的否决,绝不可能。

高高在上,杀了他的皇后不会死。

已经坐稳天下,拥有极权的皇帝也不会死。

既然不会死,他们就绝不会重生。

“她已经离开王府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一直和商子焱走得近,知道些什么,也不足为奇。”

商淮修找了个最合理的解释,转身往屋里去。

十七暗暗叹了口气,疾步追了过去,“那王爷为什么要那么对姑娘……是三皇子说什么了吗?”

“属下跟您一起长大,除了太妃,就只有姑娘,能让您这般不理智。”

“您这是吃醋发疯,还是真的跟姑娘生气了……”

商淮修忽然顿住脚步,转身一把揪住了十七的衣襟。

“你闭嘴,我警告你,她和商子焱有没有关系,要不要有关系,都跟本王没有关系。”

“记住了吗?”

说着,便猛地松开了十七,转身大步而去。

十七理着衣裳,重重松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

“说绕口令呢!我问他什么关系了吗?”

……

翌日,满城风雨,谣言四起。

汝宁侯府大姑娘和太子,逾矩同床,失了清白。

甚至还有流言说,她与太子珠胎暗结,早就是残花败柳。

苏以卿坐在马车里,听着京城大街上的议论声,终于明白了什么。

“原来如此!”苏以卿喃喃着,想起昨夜商淮修发疯,眼神渐渐凌厉。

“呵,不愧是商子焱,招数一如既往的……不要脸!”

银梨气的卷着衣袖,怒不可遏的,“宫里传召,八成也是因为这事,三皇子怎么可以这么阴险。”

“逼我就范罢了,木已成舟,我若不嫁给他,谁还会娶一个与旁人珠胎暗结的女子呢。”

“这事是他的主意,但做事的人,怕是咱们二姑娘呢。”

苏以卿赶到宫里的时候,众人已经等在了大殿上。

皇帝,皇后,太后,商子焱,还有她父亲,苏瑾。

没等苏以卿行礼参拜,皇后便一脸得意的开了口。

“以卿,你来了,都等你呢,谈谈你与子焱的婚事吧。”

苏以卿狠狠压下心头恼意,深吸一口气,恭顺的朝殿上众人行礼。

“臣女苏以卿参见陛下,太后,皇后娘娘……”

“起来吧。”皇帝喊了一声,朝苏以卿放轻了声音,“以卿啊,这满京城流言四起……”

“为了皇家颜面,也为了侯府,与你自己的声誉,不如……早早将婚事办了。”

苏以卿一声轻笑,缓缓昂首道,“什么婚事,谁的婚事。”

“自是你和子焱的啊。”皇后插嘴道,随即扬起得意,“你既与子焱早有夫妻之实,何必自毁声誉。”

苏以卿闻声,朝皇帝缓步走近了些。

“陛下,自小受礼法规矩所教养,一不忘形逾矩,二不忘礼背德。”

“这流言,是旁人蓄意陷害,污我清白。”

“臣女不能答应陛下的提议,因为不能纵容恶人得逞。”

太后听着苏以卿的话,阴沉的脸上泛起微光,“说得好。”

“皇帝你昏了头了,这分明是有人算计。”

皇帝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可即便都是谣言,到底是毁了这丫头的名声。”

“若是不嫁给子焱,以后如何成婚呢?”

“臣女不嫁便是,若所嫁奸恶之辈,无德之人,不如老死家中。”

“荒唐!”皇帝一声轻喝,随即收敛了几分恼意道,“你……你老死家中,侯府的颜面往哪搁……”

“侯府若容不下,淮安王府容得下。”门外突然一声高喝传来。


两天后,苏文兴出殡。

因为下了雨,送葬的队伍寥寥些许人,事情也办的仓促。

陆瑾和大夫人姜莹倒是都去了,甚至一直半下午,两夫妇才回来。

可刚进门,便看到淮安王府的人,乌泱泱的站成了两排,冒着雨站在院子里。

陆瑾隐隐意识到了什么,撇下姜莹,匆匆朝正厅而去。

商淮修坐在主位,身姿挺拔如松,如苍松般傲然。

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桌面。

看似漫不经心,周身却笼罩着隐隐可见的肃杀之气。

仿佛下一刻,便要大杀四方似的。

而苏以卿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见陆瑾进来,缓缓起身,微微行了个礼。

“见过父亲。”

陆瑾看了看苏以卿,忙朝商淮修行礼。

“臣参见王爷,不知王爷驾到,恕臣怠慢。”

商淮修慢悠悠的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眸看向陆瑾,语气冰冷淡漠。

“知道侯爷这两日……忙,所以本王一直没来打扰。”

“今日既是事情都了了,也该说说旁的事了。”商淮修淡淡道,微微抬了抬手。

十七见状,匆匆出了门。

片刻后,将樱桃和苏以柠给拉到了堂上。

“以柠……”姜莹看到苏以柠,刚才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如今却突然冲了过来。

“母亲……”

两母女抱头痛哭,惊天动地,不知道的以为要生离死别似的。

苏以卿暗暗叹了口气,传来一声冷笑,“我刚中了毒,身子弱,就不给大夫人行礼了。”

姜莹听到苏以卿的话,瞬间回过神来,一个健步上前,刚要开口,却被陆瑾一声喝住。

“放肆!”

商淮修眼底拢起几分凌厉,转眸看向陆瑾,“你是在说……苏苏吗?”

“不不不,当然不是!”陆瑾连忙分辩着,随即上前施礼。

“这件事,我也略知一二,这贱婢下毒谋害以卿,自当乱棍打死才是。”

乱棍打死?说的倒是简单。

苏以卿心里的暗暗拢起几分怒意,正想开口的时候,商淮修脱口抢了先。

“侯爷好决断!本王也觉得甚好。”

说着,商淮修转头看向十七,波澜不惊,语气幽幽。

“十七,听见了……下毒谋害,自当乱棍打死。”

十七眼珠一转,上前微微俯首施礼,“王爷,三思啊。”

“这二姑娘马上就要过门去五皇子府了,若是打死了……”

十七话锋一转,陆瑾和姜莹他们都惊住了。

陆瑾吓得脸色一变, 可还没开口,商淮修便抢先接过了十七的话。

“五皇子身边美姬无数,也不差二姑娘一个,本王自会跟陛下去说。”

“是,属下遵命。”十七附和着,一个健步上前,便拉住了苏以柠。

姜莹见状,吓得连忙挡在了身前,“不不不,不要,淮安王,你不能仗着自己陛下的宠爱,便无法无天。”

“我汝宁侯府的嫡女,是你想处死便处死的吗……”

商淮修闻声,眉头紧锁,散发出一种不可挑战的威严,微微昂着头,嘴角浅浅勾起一抹弧度。

“本王无法无天,夫人今日才知道吗?”

“莫说是苏以柠,今日本王就是杀了汝宁侯,也没人敢说什么!”

陆瑾吓得脸色都变了,上前一把拉开姜莹,“王爷息怒。”

说着,便又转身朝苏以卿而去。

“以卿,看在爹的面子上,给阿柠一条活路。”

“爹知道,她刁蛮狂妄,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

“爹保证,尽快将她嫁去五皇子府,绝不让她再招惹你分毫。”

“你跟王爷求个情,饶了你妹妹吧。”

陆瑾边说边一把拉过苏以柠,将人拖拽着推倒在地。


苏以卿出言极快的分辩着,慌忙起身躲开了她。

可下一刻,沈浮舟便察觉到了什么,突然传来一声高喝,“让你们走了吗?”

看着那伙准备逃走的贼人,他缓缓起身,挥手掀起地上的刀剑朝几人打了过去。

苏以卿被乱风迷了眼,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四周已无一人生还。

死的干干净净。

苏以卿看着满地尸体,转头再看向沈浮舟时候,突然就明白了他说的那句,你不是在救我,你是在救他们。

杀人不眨眼,果然不是说说而已。

“怎么?害怕了?” 见苏以卿恍惚失神的样子,沈浮舟朝其走近。

“你看起来很了解我,但你真的知道我是谁吗?”

苏以卿愣怔的摇着头,事实上,她确实不知道他是谁。

前世她都没见过他摘下面具的样子,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关于你的事,你未必知道的比我多。”

说着,苏以卿缓过神来,从那带头的大胡子身上,拿出了那张画像。

确实是自己的画像,画的惟妙惟肖。

“是苏家的人要害你。”沈浮舟边问边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

苏以卿转头一看,他脚甚至还踩着那些贼人的尸体。

“你……你太过分了吧。”

沈浮舟怔怔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没办法,腿太短,够不着地,踩着点舒服。”

“过分吗?我觉得甚好。”

苏以卿耳边一惊,忍俊不禁的转眸一笑,“你和师父……该不会是同胞兄弟吧。”

“怎么说话都这么像。”

“兄弟?呵,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沈浮舟脸色有些难看。

冷眼瞥了瞥苏以卿阴阳怪气的幽幽道,“他那副日日都将本王挂在嘴上,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哪里跟他像了。”

苏以卿叹了口气,将那画像塞进了怀里,“好了,猫猫,就此别过,后会有期,我走了。”

“猫猫 ?还不如野猫好听!”看着苏以卿的背影,轻笑着喊了一声,“你还欠我十两银子。”

苏以卿没回答,也没回头,只是举着手挥了挥。

苏以卿离开没多久,他便察觉到了什么,看着密林的方向,无奈扬起一笑。

“算了,看在那丫头的份上,不杀你们了。”

成安带着金都卫找到河边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本想躲开金都卫他们,不想再动手。

可刚绕过悬崖,便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转身之际,一掌打了过去,与商淮修掌力相接,各自退了一步。

“原来是阿修啊……你来晚了!”

栽赃不成,陷害失败,如今又被追缉,脸上却是没有半点慌乱和不安。

看到与他动手的商淮修,甚至有点惊喜和兴奋。

倒是商淮修,此时此刻心中惴惴不安。

“她人呢?”

“谁?哦,苏以卿是吗?我杀了她!”沈浮舟淡淡道,下一刻便被一声怒喝打断,“你敢!”

沈浮舟转头看着商淮修,暗暗勾起一抹邪笑,“就是这个表情,我就喜欢看你失去理智的样子。”

“那丫头算计我,让我陷害你的计划,功亏一篑。”

他从容自若,语气幽幽,仿佛在欣赏着商淮修脸上的每个表情变化。

“我不仅杀了她,还扭断了她的脖子,扔进了浮水河。”

“这会……恐怕已经喂鱼了。”

商淮修眼底泛起杀意,虽然心里对他的话有所怀疑,可是一时的情绪却遮掩不下去。

“好,那你就给她陪葬吧。”商淮修一声冷喝,飞身而去。

成安带着金都卫循着打斗声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人正打的不可开交。


沈浮舟看着几人,不以为然的传来一声冷笑。

“怎么,就凭你们几个,便想拿下我这个十恶不赦的通缉犯?”

“住手。”商淮修从屋里走出来,一声轻喝,十七和几人便立刻退了下去。

沈浮舟脸色一冷,眸子里寒光四起,转身便准备离开。

“站住!”

商淮修一声冷喝,朝其走了过去。

听到呵斥声,沈浮舟顿然恼了,转身一掌打了过去。

商淮修眸光一沉,迅速侧身躲过。

“阿修……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跟你合作一次,便能前仇尽消了吧。”

商淮修微微垂眸,面无表情的淡淡道,“我没有那么想,我只是想提醒你……”

“不要成为商子焱利用的棋子。”

沈浮舟冷哼一声,语气冰冷,“轮不到你来提醒我。”

说着,便轻功一跃,消失不见。

商子焱收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回了皇子府。

南忠和苏以柠,以及手下全部被抓。

商子焱垂着头,双手撑在桌边,又气又恼,狠狠咬着牙,却满是无奈。

“算计我?跟我演戏是吧。”

“你们两个……你们两个怎么可能合作!”

一声怒喝,商子焱猛地挥手打翻了桌上的东西。

手下见状,怯怯的上前,“殿下,眼下如何是好,南忠和苏二姑娘都被押去了金都卫,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商子焱抬头喝道,眼底瞬间拢起杀意。

“商淮修,苏以卿,沈浮舟,你们这些手下败将……给我等着!”

“这件事没完,有你们求我的时候!”

“不好了……不好了……殿下……”管家吓得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指着外面一脸惊恐。

商子焱见状,忙大步从屋里走了出来,这才发现,府里的侍卫正举着剑,围着沈浮舟。

沈浮舟走的倒是从容,可侍卫却一个个紧张的做足了架势。

不敢上前,又不敢松懈分毫。

“三皇子还没睡啊,再不睡,天都亮了。”

商子焱恨恨不已的咬着后槽牙,从脸上挤出几分笑意来。

“你不是一样没睡,怎么,来向我炫耀你们的演出成功啊。”

“呵呵……我啊,来跟三皇子讨杯酒喝。”

说着,沈浮舟便默默坐在了不远处的石桌旁。

商子焱心里有些惊疑,半信半疑间朝管家挥了挥手,“拿酒来。”

“退下……”

侍卫们纷纷撤离,商子焱也缓缓朝其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沈浮舟。

“找我喝酒?还是找我算账。”

沈浮舟微微抬眸,手指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桌面。

“我王,天命所归,先诛太子,后灭党羽。”

“三皇子好计谋啊,一道血幡,算计两个人。”

喃喃间,沈浮舟眼底渐渐拢起肃杀之气,敲击石桌的手,突然一掌扣在桌面。

“砰”的一声,便瞬间震裂了石桌。

商子焱吓得身子一颤,不由的朝后退了一步,脸上也顿时多了几分心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商子焱强作镇定的看着沈浮舟,刚想上前,沈浮舟便忽的站起了身。

商子焱立刻顿住了脚步,僵着身子站在原地。

“三皇子不知道我说什么吗?”

沈浮舟一步一步朝其逼近,商子焱也不由的连连后退。

“苏文兴是我杀的,但血幡和流言……不是我。”

“三皇子要对付商淮修,是你的事,我要他死,是我的事。”

“但你要将两件事混为一谈……你便是找死。”

话音戛然而止的瞬间,沈浮舟也停下了脚步,而身后的石桌,轰隆一声,瞬间坍塌碎裂,成了一堆碎石。

“沈浮舟,你冷静一点。”

“你的仇人是商淮修,我的敌人也是,但你我之间并没有仇……”


“你怎么来宫里了,朕没让你入宫,你跑来做什么?”

“臣弟听说,发现了我的玉佩和王府的金令牌。”

“发现便发现了,天塌下来,朕顶着!”

皇帝的话音刚落,皇后便从外面疾步冲了进来。

“淮安王可真忙啊,那边杀人放火,这边便来善后来了。”

“是来看看我儿子死了没吗?”

商淮修见皇后怒色正浓,一言不发,单手覆在身后,一如平日,稳稳站在那。

“陛下,证据确凿,你都不管吗?”

“证据?什么证据?一块玉佩,一个令牌,能证明什么。”

皇帝朝皇后喝了一声,转身朝商淮修示意离开。

“朕会将此事,交给金都卫成安调查。”

“你哪凉快哪待着去!”

商淮修看着皇帝本想说什么的,可是默默了片刻,还是没张口。

“是,臣弟告退。”

“告退什么?淮安王,你派人谋杀皇子,你……”

皇后喊着便要追上去,却被皇帝一把抓住手腕,猛地扯了回来。

“皇上,你怎么能让金都卫成安去调查,那个成安是他王府出去的心腹……”

“你闭嘴!”

皇帝一声怒喝,一把将皇后扯到了跟前,“朕告诉你,这件事绝不是淮安王做的。”

“如果是,那一定是你儿子做了该死的事,活该!”

言罢,皇帝便将皇后猛地推到了一边,朝门外高声喊了一声,“叫金都卫成安来见朕。”

“是,宣……金都卫成安觐见。”

……

凄寒无比的水牢里,昏暗无光。

山壁上的水珠,滴答滴答的落下,成了寂静之地唯一的声响。

昏昏沉沉中,她仿佛听到了一个声音,踏着沉稳的步子,越走越近。

“好好的皇后不当,偏要在这里受苦……”

“还未见过,你这般又痴又傻的女子……”

清冷如冰的一道声音,传进耳边。

她恍恍惚惚睁开眼,只见一身白衣锦袍,带着半张面具的男人,俯身蹲在她身边。

“师父……”

“我可不是你师父。”男人一声冷哼,有几分轻恼。

随即语气又软了些,带着斥责和无奈,压低了声音,“你师父是个没良心的。”

“他让你在这,吃这样的苦,还记得他做什么?”

说着,男人将一颗药塞进她嘴里,又将白色裘氅披在了她身上。

“救命灵药!可保你性命无虞。”

……

“姑娘……姑娘,你醒醒,你们愣着干嘛,去叫王爷,叫医官啊……”

银梨的喊声,响彻整个房间。

苏以卿心里一惊,忽的起身坐了起来。

“是他……是他,原来是他!果然是他……”

“天啊,姑娘,你总算醒了,你吓死我了?”

银梨轻轻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可苏以卿的思绪却都在那白衣男人身上。

“怪不得,我觉得他很眼熟……”

“那个人呢,他去哪了,他是谁?”

银梨恍惚的看着苏以卿,愣怔了一下道,“那个人昨夜就被王爷打跑了。”

“姑娘你就是被他掐晕了而已,其他没事。”

“师父呢,师父在哪?”

苏以卿慌忙起身,简单换了一身衣裳便跑出了屋子。

“哎,姑娘,你别出去,王爷说了,外面乱,咱不去凑热闹……”

银梨紧跟在身后,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她便在回廊拐角撞在了商淮修身上。

“啊……”

苏以卿像是撞在了一堵墙上一样,被弹了回来,踉跄间,被商淮修拉了一把。

“跑什么?去哪?”

“师父?那个人我……”苏以卿张着嘴,话却突然哽在了喉咙。

说见过?什么时候见过,在哪见过?

再说了,是他吗?

她见过的那人虽然也是一身白衣,和商淮修很像,可那个人戴着面具,昨夜那人却没有。

“怎么了?你这要去哪?”商淮修微微蹙着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苏以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