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全文小说商子焱苏以卿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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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远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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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商淮修尽收眼底,尤其是那句话,像是一声惊雷一样传进耳边。

“姑娘……”十七一脸恍惚的喃喃着,朝商淮修凑了过去。

“王爷,姑娘真的不对劲,你有没有发现她好像……”

确实不对劲!

为什么别提周子川,为什么提了就要立刻杀了她。

商淮修眼底泛起敏锐的凌厉,不由的想起昨夜灯会上,苏以卿说的那些话。

正思绪万千,十七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脱口道,“属下知道了。”

“姑娘喜欢的人……是周小公子。”

“王爷,我就说您太老实了吧……”

商淮修眉头紧蹙,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狠狠瞪了十七一眼。

周子川回了刑部,苏以卿去了太后那。

一直到很晚,她才和银梨从宫里出来。

马车里带了很多太后赏的东西,吃的用的,好玩的值钱的一大堆。

“还是太后疼您,知道咱们银子不多了,便送了这么些东西来。”

银梨捧着首饰匣子,两眼放光。

“那日我去侯府,这个月大夫人一个铜板都没拨给咱们院子。”

“虽说还有些积蓄,可一院子的人呢?”

苏以卿一声苦笑,无奈叹了口气,“她可真小气,院子里的下人们,身契也不尽然都在我这,她这便是不管了?”

银梨撇了撇嘴,一脸委屈道,“老爷也是,这是打算饿死咱们呢。”

“倒饿不死咱们,无非是想让院里的人吃点苦,都跟咱们离了心,好让我无退路罢了。”

“你明日得闲了,把咱们手边的银子都送回去,交给樱桃。”

银梨恍惚的点着头, 朝苏以卿坐近了些。

“姑娘不用这么紧张,樱桃跟奴婢一样自小跟着您,不会跟咱离心的。”

“大夫人那是瞎折腾,咱们院子里的人……”

银梨捧着匣子,嘟嘟囔囔的声音没完,却突然被一声冰冷的喊声打断。

“姑娘……能搭个车吗?”

苏以卿耳边一惊,没等她反应过来,马车便骤然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谁在说话?”银梨下意识的搂紧了手里的匣子。

苏以卿脸色微微一沉,察觉到了不对,急忙迎了出来。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多岁。

一身白色锦袍,精致万分,身形高大,面容清秀。

一手覆在身后,一手提着一盏白灯,就站在长街中央,目不斜视的看着这边。

远远的,甚至能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马上便是子时了,这条通往王府的长街上,几乎没什么人。

微冷的风,昏暗的街,这人倒显得十分突兀。

苏以卿站在马车上,将人仔细端详了一番,心里思绪万千。

这人身形步伐,好像……好像她认识的一个人……

可是,是他吗?

他认识的那个人三年后才会出现,而且她从未见过他真正的样子。

如今这个人,也仅仅只是有些身形相似。

“这位公子,是在跟我说话吗?我们……见过吗?”苏以卿试探着问道。

“我急着见一个朋友,所以,想搭乘姑娘的马车。”

男人提着白灯,缓步靠近,闲庭信步间,她仿佛看到了商淮修。

身形,气度,衣着装扮,还有这一步一稳,威严凛凛的姿态,简直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商淮修几乎没有穿过白色的衣裳。

“姑娘,你……你瞧他像不像鬼……好吓人啊。”

听着身后怯懦的声音,默默拔下银梨头上的银簪子,挥手朝男人的灯笼打了过去。

灯笼砰的被打掉,灭了个干净,男人也骤然停住了脚步。

“姑娘,你干嘛拿我的簪子。”银梨摸了摸发髻低声道。

“便宜。”苏以卿定睛看着远处,“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失手了。”

“姑娘想试探一下,在下是否有武功是吗?”男人淡淡道,随即突然扬起一笑。

那诡异的笑容,让苏以卿心头一紧,警惕间,对方便忽的飞身而来。

“啊……”银梨吓得大叫,苏以卿一把将其推回马车后,抬手一掌朝男人出手。

只是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短短两招之内,便被男人掐住了脖子,挣脱不得。

“你毁了我的灯笼,得赔……”

苏以卿挣扎间,有些喘不过气来,眼前越来越模糊,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男人微微勾起唇角,松开苏以卿后,便直接揽在了怀里,径直钻进了马车里。

“车夫,走啊。”

“放开我们姑娘……”银梨吓得高声吼道。

可对方坐在主位,低头看着靠在肩上晕过去的苏以卿,却不以为然的朝银梨笑了笑。

“这位姑娘,不用紧张。”

“我不过是想搭个便车罢了。”

银梨看着晕倒的苏以卿,想上前又不敢,警惕的坐在一旁,“你……你放肆,我们是要回淮安王府的。”

“我们姑娘可是……”

“正巧,我也要去淮安王府。”男人淡淡道,嘴角暗暗扬起几分邪笑。

车夫跌跌撞撞跑进王府的时候,商淮修正在书房看北境的文书。

听到慌忙的脚步声,不由的蹙紧了眉头。

“王爷……王爷,不好了……”

“叫你在宫里等姑娘,姑娘呢,什么不好了?”十七从屋里迎出来,接着便是商淮修。

“什么事?苏苏呢?”

车夫指着外面,一脸惊恐的吞吐着,“在外面,有个人挟持了姑娘……”

十七见状,拿着刀便跑了出去。

商淮修心里一惊,飞身跃上屋顶。

银梨站在马车外,吓得瑟瑟发抖,又不肯离开,紧张的看着马车里面。

见商淮修凭空而落,站定在不远处,急忙冲了过去。

“王爷,有个男人说要来淮安王府,姑娘……姑娘在她手里。”

商淮修死死的盯着马车里,一步步朝前逼近。

可刚走几步,马车的门便从里面被一掌劈开。

“啪嚓”一声,车门裂开,四处飞溅。

也彻底看清了里面的人。

四目相对的瞬间,脑子嗡的一声,犹如被雷劈了一样。

看着商淮修渐渐惨白的脸,男人一边揽着苏以卿,一边定坐在主位。

从容有度的勾起一抹邪笑,静静地看他。

“阿修……我回来了!”


马车晃晃悠悠,不紧不慢。

带着浓浓的酒意,商淮修好似放肆的将前世今生,所有的贪恋和隐忍都释放了出来。

将她逼到角落,紧紧扣着她的后颈,渐渐浓烈的吻,仿佛要将她吞没一般。

“嗯嗯……”苏以卿有些喘不过气来,下意识抵住他的胸口。

总算清醒了些,微微挪开薄唇的同时,眼前那张泛红的脸,却突然一阵模糊。

没等苏以卿反应过来,商淮修便直接倒在了她腿上。

苏以卿心里一颤,忽的僵住了身子。

“师……师父?”她低声喊着,看着躺在自己的腿上醉过去的商淮修,重重呼了口气。

“睡了?你……”苏以卿有些无措,更有些无奈。

伸手捧着自己滚烫的脸,狠狠闭了闭眼。

……

宫中奉先殿。

皇帝醉酒醒来后,已经过了戌时。

带着近身的太监推开奉先殿大门的时候,商子焱正规规矩矩的跪在祖先的牌位前。

“参见父皇。”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抬手遣走了随行的太监。

看着关上的殿门,皇帝站在商子焱面前,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商子焱连忙伏跪在地。

“父皇,儿臣知罪。”

“知罪……知罪好,朕重视嫡子,从来不觉得太子之位,会是旁人的。”

“处处纵容你,处处睁一眼闭一只眼……”

“可是你……”

踱步间,皇帝突然停住脚步,“贪污受贿罢了。”

“豢养死士,私造兵器,朕也忍了……”

“可如今……你敢杀你大皇兄,甚至敢到你王叔的金都卫杀人……”

商子焱伏跪在地,不敢抬头。

皇帝一声冷哼,转身看向商子焱。

“勾结漕运,盐商,销毁证据,杀人灭口,这些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你挑战淮安王的王权,就是挑衅朕的皇位。”

“朕再说一遍,无论你怎么斗……有朕在一日,你休想动淮安王!”

商子焱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不甘心的抬头道,“父皇……为什么,难道王叔比你亲儿子,还重要吗?”

“还不够明显吗?还需要朕亲口告诉你吗?”

皇帝冷眼扫过跪在面前的商子焱,朝其逼近,“儿子……朕有七个,可弟弟……只有一个!”

听着皇帝的脚步越来越远,听着厚重的殿门关起来。

跪在蒲团上的商子焱传来阵阵轻笑,猩红的眸子渐渐泛起狠厉。

“父皇,你知道吗? 儿臣之前也没有与他为敌的。”

“是因为你……是因为你病重的时候,将他从北境召回,是你给了他摄政王之位,给了他辅国之权。”

“是你在给儿子的传位诏书上,添了他的名字,要他摄政辅国。”

“那是给我的诏书啊,父皇你怎么可以如此。”

“前世……父皇故去前,儿子曾问过父皇,为何如此偏爱王叔。”

“父皇还记得,您说了什么吗?”

商子焱自顾自的喃喃着,随即高傲的仰起头,嘴角勾起邪魅冷笑,眼底藏尽了杀气。

“儿臣已经走过这条厮杀血路了,自然知道,该如何重新走上那至高之位。”

“您如此对儿臣,就别怪儿臣鱼死网破,不念父子情分了。”

“商淮修……呵,要杀他的人,可不止儿臣一个。”

“儿臣向您保证,他一定会死的。”

……

夜渐深沉,淮安王府也恢复了安静。

苏以卿从商淮修房里出来的时候,十七在身后也轻轻关上了门。

“平日里王爷酒量那么好,今日不知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十七嘟囔着,转头看到苏以卿一脸沉思凝重,“姑娘,想什么呢?”

“你刚才说,三皇子的事不了了之是什么意思。”

十七回过神来,忙上前道,“哦,昨日听姑娘的,我们端了那些据点,抓了一些死士。”

“还有码头,钱庄等地方管事的,这些人本来都关在金都卫。”

“金都卫……您是知道的,那是咱们王爷一手创立的护城军,成安更是王爷的心腹。”

“可黎明的时候,他们全部死在了金都卫,无一活口,包括那些证据……都被烧了。”

“就连金都卫的也被连累,伤了七个,死了两个……”

苏以卿不可置信的听着十七的话,缓缓坐在了廊下。

“陛下知道……却不肯处置商子焱!”

“呵……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说,他注定要走上那极权皇位。”

十七一脸疑惑的看着苏以卿,轻叹着摇头,“姑娘也觉得一定要和三皇子斗吗?”

“王爷最近也奇怪,突然间就和三皇子过不去了。”

苏以卿回过神来,一声苦笑道,“因为商子焱不会放过他,与其后知后觉,不如先下手为强……”

“自然……我也不会放过商子焱。”

“只是难杀罢了,又不是死不了……”

十七有些恍惚的看着苏以卿,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对了,还有件事,天黑的时候,侯府来人了,说快寒食节了,请姑娘回趟侯府。”

“正好,我也有笔账要跟苏以柠算!”

……

翌日,苏以卿穿着精致,月光白的锦缎交领长裙,披着一件淡粉色的薄绒披风。

已然是日上三竿,可商淮修碧落院里,还是寂静一片。

尤其是他的房门,还死死的关着。

奴仆们见她也只是微微行礼,不敢高语。

“师父呢?出门了,还是没醒呢?”

“回姑娘,王爷醉酒还未醒,十七统领在房里,说是不许吵着王爷。”

丫头低声附和着,随即微微行礼而去。

苏以卿本想去敲门的,可是走到门廊下又顿住了脚步。

见到师父……她该怎么办?

他是喝醉了犯迷糊才亲的她,她要主动提起认下这件事,还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呼……”苏以卿重重呼了口气,一脸懊恼的放下了敲门的手。

“姑娘……不进去吗?”

苏以卿思绪被拉回来,看着银梨张了张嘴,还是怂了。

“算了,我们先回侯府,回来再说。”

“姑娘……”房门里突然传来十七的喊声。

苏以卿脚步一顿,犹豫着又折了回来。

而房里,穿着素白色中衣的商淮修,正死死捂住十七的嘴,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

十七挣扎了片刻,用力拉开了商淮修的手,“王爷……”

“王爷你不厚道,你亲了姑娘就晕,晕完了还想不认账……”

“闭嘴!”商淮修恶狠狠的低吼道。

说话间,房门便被推开。

商淮修心里微微一紧,下意识的松开了十七,理了理衣裳,坐定在床边,也渐渐收敛了心神。

十七见状,不由的暗声发笑。

看着苏以卿进门,清了清嗓子道,“姑娘,王爷昨夜醉的很,这才刚醒。”


“虽然她不愿意嫁给我,但我也不舍得伤害她。”

商淮修听着隐隐察觉到了不对,眉头微微蹙着,仿佛已经猜到了什么。

“你什么意思。”

商子焱勾起一笑,一脸从容得意,“父皇不许我伤你分毫,我自是要听的。”

“王叔在南部的大本营,有精兵三十万,铁骑十万……”

“我只要王叔手里的淮安王军。”

“一个苏以卿……应该可以换了,毕竟那丫头是王叔心尖尖上的人。”

威胁?拿苏以卿来威胁他?

商淮修忽的脸色一沉,暗暗攥着拳头,二话不说起身大步而去。

看着商淮修带人匆匆而去,商子焱手里捏着一颗白色棋子,肆意扬起笑意。

一旁不远处的心腹,南忠见商淮修走远,默默上前。

“殿下,淮安王会就范吗?那可是他所有的底牌。”

商子焱闻声,缓缓起身,“以前我也觉得不会,所以才走了弯路。”



御林军,侯府侍卫,淮安王军,各自人手涌上灵堂。

看着乌泱泱的人,太子瞬间脸色惨白。

转身看向苏以卿的时候,瞬间满目杀气,忽的一个健步朝其逼近。

“贱人!”

苏以卿见他一脸狰狞,伸手过来,刻在骨子里的畏惧,逼得她连连后退。

就在她没了后路之时,商淮修飞身跃下房梁,挡在了她身前。

抓住商子焱的手腕后,反手一巴掌将其扇倒在地。

看着踉跄跌倒的商子焱,怒目缓步,朝其逼近,“……放肆!”

一声低吼,商子焱随即默默垂下了眸子,渐渐冷静下来。

见状,商淮修转身看向身后余惊未消的苏以卿,更是蹙紧了眉头,一声嫌恶的低喝,“无能!”

苏以卿暗暗吞咽着口水,深吸了一口气。

是无能,前世被商子焱毁了一身武功,无数次像这样扑过来的时候,她只能无能的受着。

“逆子……”皇帝传来一声怒吼,凛凛站在了不远处。

商子焱看到皇帝,连忙下跪,“父……父皇……”

苏以卿也骤然回过神来,忙俯身跪礼,“参见陛下……”

“假死欺君,你的胆子……也不小。”

说着,皇帝轻轻叹了口气,“淮修,没受伤吧。”

闻声,商淮修缓步上前,俯首施礼,“没有,皇兄。”

“你们师徒……这是没商量好啊,朕就一个人,还两拨人请……”

苏以卿听到皇帝的话,正疑惑着,银梨便从外面跑了进来。

“姑娘……”银梨低声喊着,扑到苏以卿身边后,便忙伏地而跪。

她总算是明白了什么。

大概是白日里便穿帮了,银梨被师父抓去 ,知道了她的计划。

所以,一边派人去请了陛下,一边又跑来跟自己算账。

这么想来,自己求太后请陛下过来,倒是多余了。

商淮修没说话,微微垂眸让开了路。

“你身为太子,居然路劫军饷,侵吞赈灾银,简直是大逆不道。”

商子焱有些畏惧,声音哽咽,“儿臣……儿臣知错了。”

“来人……”皇帝高声喊道,门外御林军随即一拥上前。

“末将听令。”

“将汝宁侯府,苏瑾,苏以卿,苏以柠,以及太子,全部羁押天牢。”

“任何人不得探视,朕要亲自审理,北境军饷之事。”

……

翌日,宫中明政殿。

苏家父女三人,加上太子,连同一众……

相干的不相干的,跪满了大殿。

皇帝坐在高处,看着殿上乌泱泱的人头,脸上布满了愁绪。

一定是在后悔,自己要亲自审问。

“陛下,此事一定有误会,焱儿他可是陛下亲自教养的啊。”

皇后跪在商子焱前面,如同一堵墙一样。

这边话音才落,那边刘贵妃跪在苏以柠身前,委屈可怜的抹着泪。

“陛下,苏以柠可是我妹妹唯一的女儿,她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您可不能冤枉了她。”

苏以卿无奈闭了闭眼,一口血堵在喉咙里,差点噎死。

她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苏以柠能嚣张至极,全是仰仗着有个姨母做了皇帝的宠妃。

可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她的靠山呢?

暗暗想着,随即抬眸看向角落,那坐在椅子上的商淮修。

可他却端着一杯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这么悠闲?养老呢?真不管她啊!

“说够了吗?哭够了吗?”皇帝一声怒吼,抓起桌上的账册朝众人砸了过去。

“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朕亲封的太子。”

“来人……”皇帝朝门外一声轻喝,门外立刻涌进人来。

“传朕旨意,太子路劫军饷,侵吞赈灾银,废除其太子位,禁足皇子府,非召不得出。”

“汝宁侯府嫡次女,苏以柠,偷取军机,与太子同谋,杖责五十。”

“汝宁侯苏瑾教女不严,罚俸一年,罚去西城主理灾民一事。”

皇帝的话音刚落,苏以柠便愤愤不平的脱口道,“陛下,苏以卿假死欺君,陛下不惩罚她吗?”

皇帝暗暗一声叹息,看向苏以卿。

“苏以卿……你虽假死欺君,但揭穿太子有功……”

“皇兄。”商淮修突然开了口,打断了皇帝。

缓缓起身后,商淮修朝皇帝微微施礼,“皇兄,欺君乃是死罪,律法不可更改。”

苏以卿瞪大了眼睛看向商淮修,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淮修,你是认真的,这丫头十二岁便在你身边,可是你亲自教养的。”

“正是如此,臣弟才不能徇私。”

师父越来越能扯了,不过是想弄死她罢了。

“臣女领罪。”苏以卿伏跪磕头,高声打断了两人。

这次换皇帝和商淮修愣住了,不由的相视而望。

皇帝一声哼笑,朝商淮修招了招手。

商淮修见状,默默凑近。

“淮修,你们师徒玩什么呢?”

商淮修一怔,垂眸没有出声,脸上的表情异常坚定。

皇帝见状,点着头坐直了身子,“行,朕听淮安王的。”

“来人,将苏以卿打入天牢,三日后问斩。”

老父亲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帝,连忙上前磕头求情。

“不,陛下开恩啊,我这女儿向来乖顺。”

“她母亲可是东州世家,千万不可极刑啊。”

可皇帝本就是跟着商淮修他们闹着玩,根本没在意苏瑾的话。

“你再废话,朕将你另一个女儿也杀了。”

被拉出明政殿的时候,苏以柠突然就得意起来。

看着苏以卿,仿佛已经看到了她的人头似的。

“没想到淮安王也不帮你,姐姐,这就叫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你放心,以后逢年过节,妹妹一定会给你烧纸的。”

苏以卿不以为然的一声轻笑,“你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吗,怎么哪都有你!”

边说边默默伸脚,苏以柠正恼,根本没看路,噗通一声便摔了个狗吃屎。

“啊……”一声痛叫,苏以柠忽的起身扑了过来,但很快便被两个侍卫给一把拉住。

“苏以卿,你这个贱人,你得意不了几天了。”

“你师父都不救你,你等着被砍头吧……到时候,我……”

苏以卿恼羞成怒,暴跳如雷,疯了似的咆哮着。

可话没说完,远处便传来一声怒喝,“哀家在这,我看谁敢砍她的头!”


“哟,苏姑娘什么时候养猫了。”

“不听话的猫,谁要养!”苏以卿一声轻喝,话锋突转,“你究竟想干什么?”

“那道血幡,是不是你做的,流言是不是你安排的,你和师父到底什么过节,为什么一直要揪着他不放呢。”

听到苏以卿的质问,沈浮舟也立刻变了脸,眸子里泛着温和的光,瞬间变的阴厉。

“原来,你不是因为你弟弟的死来找我,而是因为商淮修。”

“你救我……也是因为他?”

苏以卿眉头一蹙,有些错愕的叹了口气,“当然不是。”

“但这次你得听我的,我师父并不是你想象中那般恨你,要你死。”

“他一直在暗中护着你。”

“昨日,他明明知道你在我房里,却没有拆穿……甚至纵容你留在王府养伤。”

“我相信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你不要受人挑拨,成为商子焱的棋子。”

沈浮舟定睛看着苏以卿,眼底泛起几分疑惑,微微歪着头,想起商子焱给他的那封信。

“你怎么知道商子焱想利用我。”

苏以卿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个说来话长,但你信我。”

“商子焱想要做皇帝,想要斗倒六皇子,大皇子和师父。”

“他如今不敢对师父出手,也杀不了师父,你是最好的一把刀。”

“他只是利用你,他不是真心与你合作的。”

“他将你骗到京城来,就是想利用你对付师父,你不要被他骗了。”

沈浮舟看着一脸严肃,神色慌张的苏以卿,倒是不以为然。

“要如何对付商淮修,是我的事。”

“我怎么可能会被他利用,想跟我合作,想操控我?他还不够资格。”

苏以卿脸上的表情复杂,心里更是莫名堵得慌。

看着沈浮舟脸上从容淡漠的笑意,却仍旧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

他如此这般傲气,前世应该也不会和商子焱合作。

可偏偏,他就是商子焱的军师和武器,甚至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苏以卿暗暗想着,渐渐有些喘不过气来。

心口突然一阵剧痛,仿佛有把利刃在疯狂搅动,这种熟悉的感觉……

没等她细想什么,心口便痛的有些站不住了,不由的蜷缩起了身子。

沈浮舟转身察觉到了什么,看着苏以卿额头滚滚而落的汗珠,和惨白的脸,疾步走了过来。

在她倒下前,忙将人扶住,“你怎么了?小丫头……”

“穿心散?”苏以卿一脸惊愕的喃喃着,想起前世。

在被废了武功之后,商子焱曾给他下了穿心散的毒,逼她对付商淮修。

这毒每隔一日就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都会心如刀绞,她不知道会疼多久,每次都是痛到晕厥过去。

这感觉,太熟悉了。

可是如今她怎么会中穿心散的毒。

躲在门里的银梨和樱桃终于察觉到了什么,银梨忽的睁圆了眼睛,连忙跑了出来。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苏以卿看着扑过来的银梨和樱桃,脑子里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可还没说什么,便 一口血吐了出来,“噗……咳咳……”

沈浮舟脸色骤变,连忙拉过苏以卿的手腕把脉,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着,“你中毒了……”

“中毒?”银梨一脸错愕,不可置信间,沈浮舟一把将人扶住,转身往屋里去。

可刚到门口,便听到院门外匆忙的脚步声。

沈浮舟耳边一惊,骤然顿了顿脚步,接着便是破门的声音。

“把门撞开!”

听到苏以柠的喊声,苏以卿一把将身边的沈浮舟推进了屋里,“别……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