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女频言情 问鼎权利之巅,我成反贪第一人完结版林东凡沈君兰

本书作者

天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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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那梨窝浅笑的美态。

一下子就冲散了林东凡的朦胧睡意。

林东凡笑呵呵地抓着她手里那根七彩羽毛:“你从哪弄来的羽毛?”

“我舞蹈服装上掉下来,是不是很漂亮?这可是真的羽毛,不是假的。”楚灵兮笑不露齿,纯真而不失典雅。

“没我老婆漂亮。”

“哈哈,你眼光不错,八天没见,想不想我?”

“想死我了,开会研究一下新生命的繁衍工程。”

嬉笑间,林东凡顺手将楚灵兮拉倒在怀里,掀起被子往头上一罩,私下里深入沟通新生命的繁衍工程。

大厅里传来沈君兰的呼声:“灵兮,你爸回来了,叫东凡起床吃饭。”

被窝里的俩人跟没听到似的,哪怕是手握权柄的楚大人回来了,也阻挡不了他们对生新命的探索。

半小时后。

楚灵兮带着满面桃红从房里出来,凌乱的头发都没有理顺。

沈君兰一看便心领神会,无语摇头:“我的大小姐,拜托你能不能先照照镜子再出来?”

“哦。”

作为听话界的顶流,楚灵兮也不问为什么,转身又回卧室的独立洗手间,站镜子前一照,顿时一脸疑惑。

实在看不出哪有问题。

她扭头瞧了瞧正在刮胡子的林东凡:“我妈叫我照照镜子再出去,她这什么意思?”

“头发梳一下。”林东凡道。

楚灵兮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两弯柳眉都拧成了麻花状:“这是在家,又不是上台演出,真是服了她。”

“这不是在不在家的问题,你早上起床顶着蓬松的乱发出去,一点问题都没有,现在不行。”林东凡提醒道。

闻言,楚灵兮又是一脸迷糊,早上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仔细一想。

后知后觉地联想到刚才的无限放纵,顿时尴尬得满面通红。

她挥起小拳头。

娇羞羞地往林东凡的胳膊上捶:“丢死人了,你都不提醒我……”

“妈又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就是提醒你要注意形象。”林东凡笑道:“所以说得买房,等我们有了自己的小窝后,你满屋子裸奔都没人管你。”

“你才满屋子裸奔。”

楚灵兮含羞带笑,挥起小拳头又捶了林东了一下。

但买房这事,被林东凡这么一说,她心里还是很向往。想想自己在家里要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干啥都没人管,那小日子得有多舒服。

俩人收拾好仪容仪表,一前一后走出房门。

餐厅里的饭菜都快搁凉了,老丈人坐在象征着一家之主的东席,碗筷都已经摆好,就等林东凡和楚灵兮上桌。

“东凡,来,陪我喝两杯。”

人家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在楚家,老丈人看女婿也是越看越顺眼。

尽管楚劲松身上有种从容不迫的无形官威,在家宴中,仍给人一种很接地气的温馨感,亲自给林东凡倒酒。

林东凡也不矫揉造作假谦卑,笑侃:“爸,你倒这么满,行不行啊?待会喝趴下了,我可不会让着你。”

“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这种度数的白酒,我可以干两瓶。”

楚劲松正在倒的白酒,是56度的国窑,一万多一瓶。

平时,楚家的人在公开场合很低调,在家里则没那么多束缚,尤其是在吃喝方面,偶尔也会奢侈一下。

主要是沈老师收入高。

沈君兰是南州大学艺术学院的知名教授,平时受邀参加一些艺术讲座,或是给某电视台的舞蹈节目当个评委,都有不菲的收入。

当然,现在林东凡的私人财富也在不断地增长。


“眼下一点证据都没有,开什么玩笑。”何宴清道。

林东凡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伤:“前几天,程局长的神经病儿子,敲了我一酒瓶,程局长连夜跑到省城来向我赔礼道歉。一个副厅级干部,主动跑过来跟我道歉。大家不妨好好想想,这算不算是一种心虚的反应?”

“就算他心虚,证据呢?”何宴清反问。

林东凡不慌不忙地分析:“程道这个人,是只嗅觉敏感的老狐狸。现在我们专案组进驻南州,如果不果断动手抓人,他极有可能会闻风而逃。”

“抓人要有证据!”

何宴清的态度很坚决,没有半点妥协之意,这令林东凡很无语。

客观上来讲,程道,也不是什么小芝麻小绿豆,好歹是个副厅级。

若是抓错人,后果确实很严重。

何宴清在反贪局工作了十几年,工作口碑不错,给人的印象一直是勤奋好学,不贪功、不冒进,做事稳扎稳打守规矩。

今天,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怕抓错人,还是另有什么顾虑。

看不穿猜不透,林东凡也懒得去猜。

林东凡望向一直对自己抱有期待的冷川:“冷老大,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会放权给我,让我放手去干……”

“我问你,如果抓错了人,谁来承担后果?”

不等冷川答话,何宴清抢先将军。

林东凡又是一阵无语,看样子,这位何处长今天是跟他杠上了,这咄咄逼人的强势姿态,摆明了就是想逼他低头忏悔。

今天要么承认自己有冒进之举,承认自己做事不过脑子。

要么硬刚到底。

林东凡眼巴巴地看着一言不发的冷川,等他表个态。

一时之间,冷川也有点左右为难。

在冷川看来,老何反复把“承担后果”这四个字挂在嘴上,其意志力,不仅仅是想逼林东凡低头。

老何同时也是在内涵他冷川。

意思就是说:今天你冷局长要是敢同意林东凡冒然抓人,万一抓错人,将来一切后果由你冷局长承担!

相对于态度保守的老何来讲,林东凡做事确实有冒进的嫌疑。

但林东凡也没说错,程道是只嗅觉敏锐的老狐狸,如果今晚不动手,老狐狸极有可能闻风而逃,到时想抓都抓不到。

沉思好一阵。

冷川慎重地问林东凡:“抓人容易,找出程道的贪赃证据可不容易,你有多大的把握能找出他的罪证?”

“100%。”

话一出口,便见何宴清轻笑不语。

这老何显然不信。

林东凡含笑服了个软:“何处长,我非常钦佩您按部就班的工作意志。但在抓捕程道的这件事情上,请您相信我一次。”

“既然有自信,那就放手去干吧。”冷川转头又笑劝何宴清:“老何,反贪可是得罪的人苦差事,他不都怕,我们有什么好怕的,让他去拼一次吧。”

“我这也是怕他栽跟头。”

何宴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碍于冷川已经拍板,当即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次专案组进驻南州市,并没有提前跟南州市委市政府打招呼。抵达南州后暂住清湖迎宾馆,办公点也设在这里。

在林东凡带队出去抓人时,何宴清憋了一路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他对林东凡说:“东凡同志,100%能找出程道的贪赃证据,这可是你当着大伙面立下的军令状。”

军令状?

老子啥时候立过军令状?

这莫名其妙的紧箍咒一套下来,林东凡就想问候一下老何的列祖列宗。


林东凡与楚灵兮的婚礼,终于提上了议程。

是丈母娘亲自挑选的良辰吉日,定于09年11月30日。

按楚家的要求,婚礼不能大办特办,更不能借机圈钱。一切从简,只邀请两家的近亲,与平日里关系比较好的一些朋友。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

林东凡收到了陌生号码发出来的短信:“我在老地方等你,过来拿钱,十八万八,过期不候。”

十八万八!

毫无疑问,这是前女友方晓倩发来的消息。

他早就把方晓倩的电话号码拉进了黑名单,方晓倩为了联系上他,也算是煞费苦心,居然特意换了个新号码。

那个无情婊,突然间怎么这么大方?

搞不明白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林东凡也懒得纠结那么多,十八万八可不是个小数目,足以撑起买房的首付。

本着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的原则,林东凡驱车抵达酒店。

“咚咚。”

林东凡敲了两下酒店房门。

里面传来方晓倩的回应:“进来,门没锁。”

林东凡推门而入。

房里开着迷幻而浪漫的氛围灯,洗澡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透过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可以看到,曲线玲珑的身姿若隐若现。

“钱在哪?”

林东凡的眼珠子已经开始扫描房内的环境,只看到方晓倩的衣服和包包,没看到十八万八现金。

就在林东凡准备翻看方晓倩的包包时。

身后响起了关门上锁的声音。

林东凡也没理会,直接把方晓倩包包里的东西倒在床上,妈的!化妆品、纸巾、香体糖、套套,啥都有,就是没有钱。

“钱呢?”

林东凡转身质问。

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身上仅裹一条白色浴巾的方晓倩突然扑吻而上,那热情似火的劲头,一下子就打乱了林东凡的节奏。

以前跟她相恋两年,她可从没像现在这样热情过。

林东凡下意识地将她推开:“老子是来要钱,不是来要人,别低估了老子的底线!”

“又不是没睡过。”

方晓倩又一次扑进林东凡的怀里,死缠烂打。

这柔软的贴肤之感,加上淡淡的体香,令林东凡差点把持不住。

想到这婊子爱耍心机,屋里可能装有针孔摄像头,林东凡果断将她开。

“老子从不打女人,别逼我抽你!”

“别生我气了好不好,以前都是我不对,以后你想怎么样都行。我们在一起两年,就算没有亲情,多少也有点感情。”

不管林东凡的脸色有多冷酷,方晓倩是一点也不生气,始终笑嘻嘻。

她坐床边拉着林东凡的手。

摇来摇去。

曾经在一起有两年之久,林东凡还是头一回看到她撒娇的样子,这事真他妈讽刺,以前那两年纯粹白活。

林东凡愤怒地甩开她的手:“你不是觉得李横波很牛逼吗?找他去,我林东凡不配让你高看一眼!”

“我早就跟他断绝了关系,真的,这次我没骗你。你信我一次好不好,以后我只属于你一个人。除你以外,我保证不会再让任何男人碰我。”

方晓倩又想拉拽林东凡的手。

林东凡怒手一拨,气笑了:“为了上位,你是真豁得出去。只要我不倒下,我绝对相信你以后会为我守身如玉。可惜很遗憾,现在我不需要你的忠贞。”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方晓倩两眼眨,挤出两汪楚楚可怜的眼泪,眼巴巴地望着林东凡。

林东凡不慌不忙地点上一根烟:“老子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你别给我找不痛快!赶紧把那十八万八还给我。”

“我又不影响你跟楚灵兮结婚,哪有给你添堵。”

方晓倩站起身子,随手一拉,将身上浴巾解落在地上。

一丝不挂地站林东凡面前:“我人都是你的,你还怕我欠钱不还?等我有钱的时候,我肯定还你,连本带利还你。”

“少他妈跟我来这套!”林东凡转身背对着她:“既然没钱,你喊我过来干嘛?真特么欠收拾!”

“我想你。”

说着,方晓倩便从后面紧抱着林东凡。

像温驯的小鸟一样,把脸紧紧地贴在林东凡背上,恨不得立刻与林东凡融为一体,生怕一放手就会遗憾终身。

林东凡试着掰开搂在肚子上的手,掰两下没掰开。

也懒得折腾了。

当即掏出裤袋里的手机呼叫110:

“喂,110吗?这里有个女的违背男人意志,想扑倒我干点那啥,你们到底管不管?真没瞎说,我是正经人,我在……”

话没说完,手机便被方晓倩夺了过去,直接挂断电话。

方晓倩一脸委屈状:“你变了,以前你都不会这样对我。人家只是想弥补一下以前对你的亏欠,你居然报警。”

“手机还我。”

林东凡把手一伸,方晓倩立马乖乖地把手机递了过来。

方晓倩嘟囔着嘴撒娇:“人家洗干净在这等你,做错什么了嘛。也就几分钟的事,又不影响你回家陪老婆。”

“你才几分钟,你全家都是几分钟!”

林东凡斜瞪一道白眼,拔腿就走。

方晓倩噗嗤一声笑喊:“老情人,什么时候若是想我陪你,记得给我打电话哦,我随叫随到。”

“做个人吧你!”

林东凡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酒店房间。

而就在林东凡离开之后,方晓倩把安装在插座孔里的那个针孔摄像头抠了出来,放回自己的包包里。

虽然什么也没拍到,她并不遗憾。

反而自信地笑道:

“不愧是我方晓倩的前男友,反侦察能力就是强。这辈子,我方晓倩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想甩掉我,门都没有……”

搁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李横波。

方晓倩想都没想,直接挂断。

电话又一次响起。

方晓倩不耐烦地接通了电话,开口便骂:“姓李的,有病是不是?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

“方晓倩,你前男友明天就要结婚,你不打算去现场凑个热闹?”电话里传来李横波的调侃声。

方晓倩笑骂一声:“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废物,安心待在乡下种地吧你!”

“别急着跟我翻脸,上半场我输了,这不是还有下半场么?”李横波颇为自信地轻笑道:“回头,你看我怎么弄死他。”

“有病就去治!”

方晓倩直接挂断了电话,并把李横波的联系方式拉进了黑名单。

去闹婚?

她可没这么傻。

且不说得罪楚家会有什么下场,破坏林东凡的前途,对她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现在林东凡虽然还恨着她。

但她坚信,林东凡对她是有感情的,等林东凡平步青云后,她跟在后面就算吃不了肉,喝点汤总归没问题。


王主任这人的政治觉悟算不上是顶级的,强在有执行能力。楚劲松上午敲打他,他下午就深入贯彻“立行立改”的纠错工作。

不仅撤掉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厕所管理岗,还顺手把李横波收拾了一下。

他之所以收拾李横波,目的就是为了给林东凡一个交待,心想只要这位太子爷不挑毛病,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便可以翻篇。

这天晚上。

王主任放下往日的领导姿态,对林东凡以太子爷相称,想摆上一桌酒给林东凡赔礼道歉,结果被林东凡婉拒。

林东凡也不傻。

老丈人虽然已经官复原职,背后龙争虎斗的暗流却没有消失,常务副市长肖运策的眼睛可不瞎。

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还有太子爷这个名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屎盆子,若真戴头上,那南州市委政法委岂不成了楚家的一言堂?

这个屎盆子一扣下来,无异于给老丈人招黑。

林东凡坦言:“王主任,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我还是喜欢以前那种工作气氛。您是办公室主任,我是小科员。有事尽管吩咐,千万别把我当人看。”

“太子爷,以前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千万别往心里去。”王主任讪笑连连:“不把你当人……这事言重了,以前我真没这想法。”

“我的意思是说把我当螺丝钉,别误会。”

林东凡嘴上含笑,心里却一万个嘛嘛批的在鄙视。

心想你丫的还想狡辩,老子以前过的日子,那也叫人过的日子?那是没日没夜的牛马!手机得24小时待机候命。

眼看心知肚明的王主任已有悔意。

林东凡也不戏耍他了,又含笑提醒:“王主任,人言可畏啊。太子爷这顶帽子,我可承受不起。给楚书记招黑的糊涂事,咱可不能做。”

“你瞧我这脑子,还真是糊涂。”

王主任表面笑容可掬。

心里却暗惊不已:以前还真是没发现,林东凡这小子竟然是个心思这么缜密的人,难怪能获得楚家的青睐。

相比之下,狂妄自大的李横波,输得也不冤。

王主任心怀三分敬佩之情:“东凡,既然你把这话说到了这份上,那我就不勉强你了。你放心,给楚书记抹黑的糊涂事,我指定不会做。”

最后这句话,无异于借机表态。

想借林东凡的口,转达给上级领导楚劲松。

林东凡心领神会地笑了笑:“谢谢理解,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先走了,还要去文工团接我老婆下班。”

今天是楚劲松恢复工作的第一天,林东凡现在算是体验到了什么叫做躬逢其盛,与有荣焉。

前世在底层挣扎了一辈子,到死都不曾被人高看一眼。

今世抓住机会,一朝登堂入室,都不需要自己张牙舞爪,这些人都巴不得趴下来帮自己把脚趾头舔干净。

这滑稽的社会,说它有病吧,它又流光溢彩。

令林东凡感到欣慰的是:

老婆楚灵兮,绝对是个脑子没病的正常人,她一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二没有勾心斗角的心机,纯洁得就像一张白纸。

林东凡将车缓缓地停靠在文工团门口,轻按两下喇叭。

楚灵兮扭头一瞧,立马笑露两个迷人的小酒窝,一上车就把脚上那双高跟鞋脱了下来,打着赤脚。

她低下头东找西找:“老公,我的平板鞋呢?”

“在干洗店。”

林东凡启动车子缓缓上路。

楚灵兮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我把这事给忘了,前面拐个弯,先去拿鞋子。”

“明天再拿吧,待会我背你下车。”

前面拐个弯,那就是下班高峰路段,还不得堵死在路上。

楚灵兮显然不在乎堵不堵车的问题,听到背她下车,便乐得眉开眼笑:“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你是我老婆,我不宠你谁宠你。”

想想前世那段狗血似的婚姻,林东凡杂绪万千。

前世,他也曾把方晓倩当仙女一样宠着,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可惜真心喂了狗,那是一个眼中只有利益的无情婊。

体制内的人渴望晋升,这无可厚非。

但方晓倩的晋升策略带有浓浓的赌博性质,她之所以豁出一切去做李横波的情妇,就是赌李横波前途无量,可以带着她一起平步青云。

现在李横波被调去基层填坑,前途,可以说是一片黑暗。

方晓倩知道后会不会心如死灰?

凭借自己对她的了解,林东凡几乎可以想象到她回家后摔东西踹椅子,逮着谁就骂谁的崩溃模样。

这是个悲伤逆流成河的故事。

暗叹之间,林东凡感觉自己真是太虚伪了,无情婊满地暴走,自己若不奉上三分幸灾乐祸的微笑,怎么对得起凡夫俗子的人设。

“老公,你在偷偷笑什么?”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楚灵兮也被无形感染,露出了一丝笑容。

下流的真相肯定不能讲。

林东凡放了首她喜欢的中国风音乐:“你身上散发出来的迷人气息,陶醉了我的灵魂,你仔细嗅一嗅,连空气都是香的。”

“有吗?”

楚灵兮认真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嗅到一股汽油味。

又抬起手臂嗅了嗅自己身上的气息。

随后一脸疑惑之色:“老公,你该不会是有鼻炎吧?我怎么嗅不到你说的迷人气息。”

“呃!这个事……你把我的节奏给打乱了,反正你就是我幸福的源泉,不接受反驳。”

哄老婆,林东凡是认真的。

楚灵兮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我懂了,你说的迷人气息,不是那个迷人气息,是那个迷人气息。”

“呃!……”

林东凡没有被导航绕晕,差点被楚灵兮绕进了死胡同。

到家后。

林东凡背着楚灵兮下车,一进屋就迎来了丈母娘的批评:“灵兮,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要东凡背你。”

“我爸没背过你?”

楚灵兮哪壶不开提哪壶,没头没脑的反问,把沈君兰问得一脸无语,老楚是什么人?那个糟老头子的心里只有家国大事。

沈君兰懒得回应楚灵兮。

对林东凡说:“东凡,别跟她瞎胡闹,你爸在书房等你,找你有事。”

“嗯。”

林东凡把楚灵兮放到沙发上,换上拖鞋进书房。

古朴的明式书桌上堆着着文件,旁边摆了一盆生机勃勃的君子兰。红木书柜上,不仅有琳琅满目的书籍,还有几件不知朝代的青花瓷器。

这简约而不简单的书房,总是给人一种沉稳而厚重的感觉。

楚劲松站在窗前抽烟。

听到敲门声后,转身道:“回来了。”

“爸,您找我有事?”林东凡给楚劲松冲了杯茶水。

楚劲松坐下来询问:“今天,王主任有没有主动找你谈话?”

“他找过我,不过没谈工作上的事,他想约我吃饭。”林东凡在旁边的红木椅上坐了下来:“眼下盯着您的人多,我婉拒了他的邀请。”

“嗯。”

楚劲松点头认可了林东凡的做法。

他缓吸一口烟。

又若有所思地分析:“现在你是我们楚家的赘婿,也就是我的儿子。在我手下做事,对你来讲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明白。”

瞧老丈人这意思,应该是要把自己调走。

这事也不难理解。

今天李横波被调去驻村扶贫,办公室的那些人也没少八卦,私下里都说上级把李横波踢走,就是为了给他这个“太子爷”腾位子。

这种负面舆论,不得不重视。

老丈人若真把他提上来顶替李横波的秘书一职,会有用人唯亲、以权谋私的嫌疑,到时肖副市长大概率会揪住这事大做文章。

林东凡心领神会地回道:“爸,工作上的事,我听您的安排。不管去什么单位,我都有信心把工作干好。”

“有信心就好。”楚劲松欣慰道:“具体的工作去向,让我再考虑考虑。眼下你先筹办婚礼,把你跟灵兮的婚礼补上。”

“爸,婚礼这事,我原本是想等到年底再办。”

股票账户上的那些钱,现在虽然可以支撑一场婚姻的开销,但林东凡没想过要套现,还指望那些本金积累财富。

楚劲松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你手头资金不宽裕,这事我知道。要强是好事,但不能太认死理。我和你妈所拥有的一切,最终都是留给你和灵兮。什么你的钱我的钱,不要分得那么清楚。如果我楚家看重财富,当初又怎么会看上你这穷小子。”

“我就是觉得……什么都依靠父母,有点过意不去……”

林东凡着实被老丈人这番话给暖到了,笑容中也多了几分憨厚,颇有一种不枉此生的幸福感。


在这顷刻之间,冷川的目光中确实透着一丝冷厉的寒意。

他不喜欢多说废话。

等何宴清自觉地撤退之后,他又掏出手机给楚劲松发了条信息:

“楚书记,东凡首战告捷,已经得到了省委1号的口头嘉奖,恭喜恭喜。”

“冷局当居首功,谢谢你对东凡的全力栽培。”

楚劲松回复信息的速度很快,每个字、每个标点符号的使用都极其规范,跟冷川一样严谨。

冷川谦逊地回复:“不敢居功,这都是东凡自己努力拼搏的结果。”

“周末有没有时间?我新买了一副球拍,一起练练。”

楚劲松的回复,令冷川微微一惊。

什么球?

乒乓球还是羽毛球?网球?

冷川爽快地回了一段文字:“难得你有这雅兴,我就算没时间也得挤出时间。只要天不塌下来,周末我一定准时赴约。”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还有个会要开,先这样。”

此时此刻的楚劲松坐在办公室里,聊完后又往上划拉信息,重看冷川发的第一条恭喜之词,喜悦之色跃然于脸上。

首战告捷,省委1号口头嘉奖!

在久历浮沉的楚劲松看来,这确实是件值得庆贺的大喜事,这说明家里那位沈老师眼光不错,没有选错女婿。

他楚劲松已经五十多岁,仕途的顶点在哪?现在基本上可以看清。

趁自己还有点余力,赶紧把女婿林东凡扶上去才是王道,那不仅关系着林东凡个人的前途,也关系着楚家的未来。

楚劲松当即拨通沈君兰的电话:“沈老师,叫保姆多准备几个硬菜。今晚东凡会回家,我要跟他喝两杯。”

来自于省委1号的嘉奖,虽然只是个口头嘉奖,对林东凡来讲却意义重大。

这个嘉奖,象征着他这段时间的工作已经得到了上级的认可,有助于奠定他在反贪局的地位;往后何宴清想打压他,也得先仔细掂量掂量轻重,明面上多少得收敛一点。

不过,这只能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要想真正地崛起,成为叱咤风云的人物,还得扛着虎头铡和狗头铡往死里干!光抓一个程道肯定是不够,得将南州市的整条腐败链连根拔起!

这就是个拼刺刀的战场。

趁着下一战还没拉开序幕,林东凡偷得浮生半日闲,回家洗完澡往床上一倒,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家里比战场要舒服得多。

拉起被子嗅一嗅,被子上还残留着老婆楚灵兮的体香。这就是爱的味道,令林东凡陶醉在里面。

最近楚灵兮也处于忙碌状态。

她们文工团,有个民族舞蹈通过了春晚栏目组的选拔。她是核心主舞,这些天不是在彩排就是在彩排的路上。

别看她生活上傻乎乎的,她对自身专业领域的事却很严谨。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她对每一个舞蹈细节都有极高的要求,这也是她能在海选中脱颖而出的主要原因。

“加油,傻妞。”

林东凡拿起床头柜上的亲密合影照吻了一下,带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向往,进入了温馨的梦乡。

这一觉,一直醒到傍晚。

睡梦中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耳朵里,很痒。

林东凡迷迷糊糊地抠了两下耳朵,侧个身继续睡。另一只耳朵又有奇痒难忍的感受,仿佛有毛绒绒的东西在耳朵里爬来爬去。

揉开眼睛一瞧,只见楚灵兮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根羽毛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