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替身退位后,顾总跪地轻哄求原谅乔夏顾宴前文+后续
替身退位后,顾总跪地轻哄求原谅乔夏顾宴前文+后续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泉儿

    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夏顾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退位后,顾总跪地轻哄求原谅乔夏顾宴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泉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门铃声经久不息,足足三分钟都没有人开门。如果不是这是独栋公寓,周围邻居早已经冲出来杀人了。顾宴时不耐蹙眉,最后用力按一下,后退几步仰头去看二楼。灯还亮着,人却没动静。明明舍不得分手舍不得搬走,就该做好饭菜等他回来,还在拿腔作势个什么劲?他只不过是生日的时候去外面玩了一夜,那又怎样?他又不是卖给她了,难道还不能有自己的个人空间。顾宴时憋着火气,用钥匙开门进去。他按开客厅灯,甩掉外套上楼,冷着脸推开二楼房门,却是愣了愣。人不在。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行李箱没了,柜上的化妆品也没了。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开门声。顾宴时冷凝的眉眼放松,轻嗤:“就知道你不可能走。”他转身出去,在二楼居高临下看着门口。外面叮里叮当响,十几秒后,穿着保洁服的中年女人...

章节试读

门铃声经久不息,足足三分钟都没有人开门。
如果不是这是独栋公寓,周围邻居早已经冲出来杀人了。
顾宴时不耐蹙眉,最后用力按一下,后退几步仰头去看二楼。
灯还亮着,人却没动静。
明明舍不得分手舍不得搬走,就该做好饭菜等他回来,还在拿腔作势个什么劲?
他只不过是生日的时候去外面玩了一夜,那又怎样?
他又不是卖给她了,难道还不能有自己的个人空间。
顾宴时憋着火气,用钥匙开门进去。
他按开客厅灯,甩掉外套上楼,冷着脸推开二楼房门,却是愣了愣。
人不在。
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行李箱没了,柜上的化妆品也没了。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开门声。
顾宴时冷凝的眉眼放松,轻嗤:“就知道你不可能走。”
他转身出去,在二楼居高临下看着门口。
外面叮里叮当响,十几秒后,穿着保洁服的中年女人拎着很多打扫工具进来。
看到有人在,保洁吓了一跳:“哎呦喂!怎么还有人啊,吓死我了。”
顾宴时眯起眸:“你是谁?”
保洁拘谨地双手交握:“我是乔小姐叫来的保洁,她说这栋房子不住了,厨房和客厅还没来得及收拾,让我今晚打扫干净。”
顾宴时握紧拳头,脸色阴沉下来。
保洁察觉到这个男人心情不好,小心翼翼问:“那我就开始打扫了?”
“随便。”
顾宴时插兜下楼。
走到厨房门口时,他闻到隐约的饭菜味,往里头看了一眼。
洗碗池旁摆着很多盘子,里面都是他爱吃的菜,看起来已经放很久,不新鲜了。
保洁跟着看一眼,笑道:“哦对,这个我马上收拾,乔小姐说了,这都是她昨天下午备的菜,放久了味道大,让我第一时间收拾厨房。”
顾宴时微微一顿,没有说话。
他忽然想到昨天下午去游艇玩的时候,乔夏一直在给他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除了平常爱吃的,还想吃什么菜。
乔夏做饭很细致,用的时间通常很长,每每等他晚上回来做的饭菜,都要提前从下午开始准备。
这些菜,乔夏应该做了一整个下午。
顾宴时手插兜,没什么表情地转身就走。
手机在车里不停响。
顾宴时拿起手机,下意识去点乔夏的聊天框。
往上一划全都是乔夏发来的消息,足足三十多条。
顾宴时退出聊天界面,看到朋友发来的消息让他去喝酒。
他莫名烦躁,回了个没空,去公司处理这两天积压的事。
秘书刘贤把准备好的文件递过去。
“顾总,您不是今晚回您未婚妻那,剩下的工作让我处理吗?”
顾宴时拉开椅子坐下来:“她因为昨夜的事跟我闹气,分手了。”
刘贤翻文件的动作一顿,很是惊讶。
“乔小姐以前从不敢跟您闹事提分手哎,这次怎么......”
看顾宴时脸色不对,他立刻改口:“嗐,就算乔小姐真走了,今晚也会乖乖回来找你的,她爱你爱到骨子里,绝对舍不得真分手。”
顾宴时眉头舒展,轻哼一声没说什么。
直到昨天,乔夏还在为他做菜等他回来,肯定不会走的那么爽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夜深了。
顾宴时惯性拿起手机,想点乔夏的聊天框。
乔夏总是会给他发很多消息,每天他都不太回,看到红色数字提醒又觉得碍眼,都会习惯性的点开,不看消息再秒退。
冷落的时间久了,乔夏会很担心他,无论多晚都会跑到公司来找他。
可这次他点进去,消息还停留在今天早上,乔夏看到绯闻照片之前。
我等了你一夜,菜都凉了,你到底在哪里?回个电话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顾宴时面无表情退出微信,起身索性去找朋友喝酒。
酒吧。
顾宴时同朋友喝着酒,期间看了四五次手机。
蒋振和沈俊庭对视一眼,笑问:“顾少今儿怎么回事?以前出来玩可没这么心不在焉过,不会是和嫂子吵架了吧?”
“和她吵架,宴时还需要心不在焉吗?哪次吵架不是乔夏先追过来道歉?肯定是因为别的。”沈俊庭接过话茬。
顾宴时皱了皱眉:“喝酒呢,别提她行吗?烦。”
蒋振凑过去和他碰杯:“你也别这么说,人家这么多年死心塌地跟着你,你昨天生日都不联系她,确实有点那个。”
顾宴时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没来由的沉了一下。
他努力忽略心底的异样,轻嗤:“那又怎样?我早就想甩掉她了,这次她敢跟我提分手,正好,我可以彻底摆脱她。”
两人面面相觑。
“真,真分了?”
顾宴时捏捏眉心:“分就分,我正好落得清静。”
他倒要看看,乔夏能撑到什么时候。
......
乔夏拖着行李箱下了车,沿着青石小路往巷子里走。
北斋区的房子还是黑瓦白墙,巷道四通八达。
这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清水镇。
自从上大学之后,乔夏就很少回来了。
和顾宴时订婚后,赵华春嫌弃她的身世普通,她更是不敢回来,怕赵华春知道了生气。
哪怕清水镇就在本市,只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现在想想,真是太傻了。
乔夏打开门锁,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她站在小院里缓缓呼出口气,把行李放回左边房间,又去右边房间擦了擦桌上的奶奶遗像。
这时,大门忽然响了下。
乔夏捏着毛巾一顿,放下相框,拿起扫把,轻手轻脚过去。
门外进来一道身影。
身形纤细,还是个女贼?
乔夏瞄准女人的头,抬起扫把就打:“来人啊!家里进贼了!来人抓贼!”
女人吓得双手抱头逃窜:“别打别打!是我!是薛薛啊!”

乔夏打算把存进银行卡里。
不过这笔钱,她不打算动。
这是她用三年青春换来的。
花这笔钱,需要慎重。
不到急需用钱的时候,她还不想动。
而乔夏不知道的是,李菁回去之后就将电话打到了莫安的手机上。
五分钟后,莫安敲响总裁办的门走进去。
看着还在工作的顾宴时,他轻声道:“李菁那边回话了,她提那件事情之后,乔小姐答应会过来找你,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医疗资源可以帮忙。”
说到这个的时候,莫安还很纳闷。
顾宴时向来是一个有话直言的人,最讨厌的就是拐弯抹角的做派,自己也绝对不会拐弯抹角。
可是现在,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想跟乔夏和好,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呢?
这话,莫安自然是不敢问出口的。
顾宴时揉揉太阳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尝试着给乔夏发消息。
可他还是没有被乔夏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顾宴时眼底掠过一抹冷色。
既然要找他帮忙,还不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
那他倒要看看,乔夏打算怎么找她。
隔天,手机还是没有动静。
顾宴时冷着脸,让莫安再去问李菁,有没有真的把这件事情告诉乔夏。
莫安带回来的,都是肯定的答案。
顾宴时蹙眉,不理解乔夏还等什么。
在纠结要不要真的找他?这样会不会丢脸?
他眼神逐渐冷了,充斥着几分烦躁,脑子也莫名有些乱。
到了傍晚,顾宴时终于忍不住开车去了清水镇。
他的车一出现在这里,村口的老人便瞧着他笑。
“又来找乔夏啊?”
顾宴时敷衍的嗯了一声,看到那些村民又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围过来,就知道今天这车又是开不进去了。
他熄火下车。
那老人就又笑看着他,嘿嘿笑道:“我就知道乔夏那丫头有出息,她是我们镇上唯一一个考上好大学的,现在回来置办她奶奶墓地,你们这些男人还三天两头都追来献殷勤。”
顾宴时蹙眉,停下脚步。
“以后啊,那丫头不论嫁给谁,肯定都能嫁个有钱的好男人!”
顾宴时脚步一顿,蹙眉望着他。
“什么叫这些男人?除了我还有谁来?”
老头想了想:“还有一个开着车,总是过来找她的人,总之不止你一个,你要想追她,光是有钱不够。”
旁边有人哈哈笑起来。
“陈老头,你都八十多岁了,脑子不清醒,别乱说话!”
陈老头不服气:“谁乱说话了?现在都有三个男人找夏夏了,我这话说没说错?”
陈老头不服气地往大腿上一拍。
顾宴时听得愈发心烦意乱。
他扫视所有人,淡淡道:“我是乔夏的未婚夫,其他人找她,也不是追求她。”
“真的呀?”
几人围过来想要八卦。
顾宴时心情不佳,直接转身就走,一路上都在想那老头说的话。
除了周晔之外,还有谁在找乔夏?
老头说的一男一女,难道还是乔夏朋友带来介绍的相亲对象?
自己住在这里,整天什么男人都见,传出去,难道名声就好听?
也不知道乔夏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顾宴时越想越气。
他用力拍响院门,谁知院门直接被拍开了。
院门没有锁,顾宴时进去,见乔夏不在,又打不通电话,索性就靠在院里的石墩子上等。
过了两个小时,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乔夏提着大包小包,刚到门口就看到院门开着。
谁推开的还是风刮开的?
她疑惑地走过去,就看到了院里坐着的男人。
顾宴时正冷着脸望过来,看到她手中提着的是一桶油和羽绒被,顿时不能理解地蹙眉。
“你这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乔夏一顿,捏着银行卡走过去。
看到她手里的卡,顾宴时突然就想到手机上给他推送的短信。
平时用到支票的地方比较多,顾宴时没有在意,现在才明白过来。
他似笑非笑的望着乔夏:“你把那几百万兑现之后存起来了?”
乔夏提东西提的手酸,闻言放在脚边,淡淡道:“是啊,不然放在家里,丢了怎么办?你过来就是为了问我支票下落的?”
顾宴时听着她漫不经心的语气,顿时无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要开口求他办事,还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
那种说不出来烦躁的蔓延开来。
顾宴时眯起眸子,开口叫她:“乔夏,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乔夏望着他摇摇头。
顾宴时更进一步,目光沉沉:“真的没有?你想清楚。”
乔夏后退,无语道:“真的没有,你到底想说什么?过来找我是干嘛的?”
顾宴时握着拳,俊朗的五官看不出半点情绪。
他轻嗤:“好,记住你说的话。”
顾宴时转身就走,和乔夏擦肩而过。
乔夏一阵莫名其妙,半天也没弄清楚顾宴时过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她将所有东西提到屋里,拿出手机给刚才联系的老中医打电话。
“您一定要帮我确认一下,看您那位治细细胞瘤的专家朋友能不能够帮得上忙,事成之后,我会好好答谢您和这位专家。”
老中医在电话里连连保证,今天下午就给她问出这位专家朋友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乔夏转而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李菁。
一听说她那边有认识治疗细胞瘤的专家,李菁很开心,也跟她一起等结果。
到了晚上的时候,老中医果真准时给乔夏打来了电话,说那位专家明天下午三点就要落地,到时候让她可以带着那位得了细胞瘤的孩子去登门
只不过这位专家出诊的费用比较高,去一次检查费都要五千。
乔夏将这件事情转达给李菁
李菁又看到了希望。
她开心答应:“没问题,我们家虽然因为我女儿得病的事情,经济能力不太高,但这些钱还是拿得起的,我们到时候会准时到场。”
乔夏答应一声,挂断电话,才终于放松了些。
可她起身,却忽然感觉到眼前阵阵发晕
乔夏揉着太阳穴,没想到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她立刻在出现更严重的症状之前,去厨房找东西。
可除了一些新鲜的菜之外,什么都没有。
乔夏只能抓了手电筒,强撑着去镇上。
她刚出院门在巷子里面走着,就听到身后一直传来若有似无的脚步声。
乔夏抓紧手电筒,没有回头,下意识的脚步越来越快。
等走到有路灯的地方时,她的肩头忽然被人抓住!

周晔顿了顿,看向紧闭的卧室门,只得过去开门,却发现外面站了个男人。
四目相对,两人都是一愣。
顾宴时以为开门的人会是乔夏,冷不丁看到那天跟乔夏吃饭的男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冷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表情很不和善。穿着一身简单的衬衣西裤,衣袖松松散散,腕骨戴着名表,整个人优雅矜贵的让人不敢直视。
又是他。
周晔认出来,这是那天跟乔夏很说话很不客气的人。
他一时搞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不动声色问:“你有什么事吗?”
顾宴时的周身气势肉眼可见的沉下来,压迫感十足。
他伸手直接攥住周晔的衣领,将人往后院里一推。
“你为什么在这里?一晚上都在?”
周晔只觉莫名其妙。
他蹙眉,正要说话,乔夏已经换好衣服梳完头出来了。
看到这幕,乔夏不由心里一惊。
她下意识的呵斥顾宴时:“你在干什么?放开他!”
顾宴时不可置信地蹙眉。表情说不出来的阴冷。
“你护着他?乔夏,你们昨天晚上住在一起是吧?说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最后一句话,已经冷得毫无温度。
此刻,阳光洒满整个院子,顾宴时的表情却一片阴霾。
他翻来覆去担心了一晚上,觉得乔夏发高烧,还强撑着送他回家,心里过意不去,特地巴巴的跑来送药。
结果,乔夏根本不缺人照顾,还很有可能和别的男人共度了一晚上?
顾宴时一瞬昏头,捏着拳头就打周晔。
“住手!”
乔夏呵斥一句,走过去,狠狠的推了顾宴时一把,将他推开之后才深吸口气,转身抱歉地望向周晔。
“周先生,你先进去坐吧,我来处理这件事情。”
说完她拽着顾宴时出去,把院门关上。
低矮的院墙外面,经过一夜的露水,青砖小路泛着浓重湿意。
乔夏有些透不过气来。
昨天她睡下之后,发烧重感冒的症状并没有好转多少。此刻她看着顾宴时,脸色冰冷:“你来干什么?”
“回答我的话。”顾宴时紧皱眉头,质问她,“昨天他就在这里还是今早来的?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只是你的同校校友?”
乔夏只觉得可笑,忍不住反问:“你在用什么身份质问我?我们已经退婚毫无关系了,你不觉得你跑过来兴师问罪,很可笑吗?”
顾宴时的脸色有些难看:“回答我。”
“不回答,我们是什么关系,都与你无关,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乔夏明知道这样说,顾宴时会误会。
但她就是不想和对方说太多。
这样的滋味,她也该叫顾宴时尝尝。
三年里,顾宴时每次冷落她彻夜不归,亦或是忽然失联的时候,每一次回来都不会给她一个交代。
反而都会冷脸问她为什么要管这么宽,还说自己是他未婚妻,又不是他妈。
这样的态度,乔夏早就受够了。
她冷声道:“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从房子里搬出来,回到我的老家,你还来这里找我干什么?能不能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三番几次的冷言冷语,在燃烧顾宴时的忍耐力。
他深吸一口气,直接将乔夏扯过来。
“你就真的这么想跟我划清界限?”
手腕很痛,一点都不留情不温柔的动作,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乔夏,顾宴时三年来对她毫无疼惜和尊重。
她被当做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替身。
甚至有一天,顾宴时找到更像他白月光的替身来陪伴,自己就会被毫不留情的丢弃。
就像顾宴时过生日的那个晚上。
顾宴时明知道她花了很多个小时才做好那顿饭。
明知道她每次联系不到他的时候,都会害怕的寻找,彻夜不眠。
可他还是不管不顾,在游轮上搂着别的女人看烟花,尽情喝酒买醉。
自己在顾宴时眼里,根本就是一个用来应付家里催婚的工具人。
偏偏她这个工具人身世普通,顾宴时妈妈也没看上。
这些年夹缝里生存,实在是让她喘不过气来。
以前是有爱支撑,可是现在,乔夏看透了顾宴时对她是半点喜欢也无。
充其量,只是习惯她的照顾和陪伴。
乔夏定了定神:“我还有事,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她说完,转身就要把门关上。
在门关到只剩一条缝的时候,外面顾宴时忽然扬手,将什么东西砸到了门上。
乔夏顿了顿,还是直接紧闭房门,听到外面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才呼出一口气。
她走进正堂。
周晔坐在桌边等,看她过来,投去一抹担忧的目光。
他起身温声道:“你是不是被什么不好惹的人缠上了?要不要我帮你想个办法?”
“你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对方三番五次找上门,有些危险。”
在他的视角里,顾宴时又凶又不讲理,像是很讨厌乔夏一样。
乔夏也不好讲她跟顾宴时之间的感情纠葛,一是她和周晔还不熟悉,这些事情说出来挺丢人的,二是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
“我跟他之前是未婚夫妻,后来退婚了,没事的,这些事情我自己处理就好。”
乔夏两三句带过,望向周晔:“今天他差点对你动手,对不起,给你造成麻烦了。”
她歉意的低了低头。
周晔却毫不在意:“没关系,这都是小事,不过他脾气那么差,想必你跟他在一起也没有多幸福才退婚的吧?你值得更好的人。”
他目光真挚,语气也非常诚恳。
乔夏能够听得出来,这是他对自己最诚挚的祝福。
她笑笑:“等我洗漱完,带你去吃早餐吧,清水镇上有一个早餐铺子,味道非常好,你应该还没吃饭。”
周晔笑着点点头。
“好,我还要跟你说一下李老师那边的情况,她愿意跟你见面,但还是很生气的。”
乔夏眼神闪烁,苦笑着点点头。
当然了。
她那个时候是李老师最看重的学生,李老师也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要把她往行业翘楚的方向去培养。
可惜她跟顾宴时在一起之后,就从来也都没有专心过事业。
最后她跟李老师之间,还是不欢而散的。
一想起这个,乔夏心中就很难受,情绪也低落了许多。
她跟周晔一起走出大门时,猝不及防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周晔及时扶住她:“没事吧?”
乔夏摇摇头,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个透明的袋子。
她一眼就看到了透明袋子上面的英文,是她给顾宴时买的衣服购物袋,里面装着几盒药。

清晨阳光洒在餐桌上,放了一夜的丰盛饭菜早已经凉透,汤汁凝固。
乔夏放下手机,起身收拾花费五个小时做的菜。
忽然手机铃声乍响。
看到来电号码,乔夏收拾的动作一僵,顿了两秒才接通。
里面瞬间传来赵华春的声音,语气严厉而无情:“马上来见我!”
乔夏闭了闭眼,洗手后马上出门。
顾家宅子里,佣人来往攒动,却都不敢靠近客厅。
一看到乔夏过来,所有人露出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神情。
乔夏早就习惯了,只当没看见。
她步入客厅,看向沙发上那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规矩道:“伯母。”
赵华春唰地转头看她,面色不善:“网上的照片是怎么回事?顾宴时过生日,为什么没跟你在一起,跑去游艇上和狐朋狗友聚会?!”
乔夏低着头,盯住地板,忽然觉得很可笑。
赵华春看不惯她普通家庭出身,高攀了她儿子这个京市权贵,又要使唤她管着顾宴时洁身自好,好像她现在已经嫁到顾家一样。
乔夏眼眸平静,泛着一丝绝望:“顾宴时不想让我找到,有的是办法。”
“你是在跟我顶嘴吗?”
赵华春横眉倒竖,嘲讽:“他不跟你联系,还不是你自己没本事抓不住他的心!娶了你真是娶一件摆设!”
乔夏攥拳。
她对顾宴时来说,确实是个听话乖巧的摆设。
订婚三年来,顾宴时从没把她当做真正的未婚妻去疼爱尊重。
“这件事,你想办法去处理。”赵华春将手机一扔。
乔夏轻抬眼皮,猝不及防看到屏幕里的那张照片,心脏猛地刺痛。
照片中,她的未婚夫在游艇上左拥右抱,面前天空放着烟花,身边是一群人手拿香槟庆祝,整个场面纸醉金迷。
而他抱着的两个女人,侧脸皆和她有几分相似。
也是。
她再像顾宴时白月光,顾宴时也已经看了三年,怎么比得过外面的莺莺燕燕有新鲜感?
哪怕知道她枯等一夜,顾宴时也不在意。
看来,也是时候可以放手了。
乔夏心里下了个巨大的决定。
她深吸一口气,抬眸:“伯母,我想取消婚......”
“砰!”
巨大的推门声吞没了这句话。
门外,顾宴时走进来。
他衬衣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的锁骨上沾着不知哪个女人的口红。
酒气混合着茉莉女香,横冲直撞进客厅,如同顾宴时此刻冰冷到能将人击穿的眼神。
“跑来跟我妈告状?乔夏,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顾宴时轻笑,手工皮鞋踩着地板上的一束阳光,像是踩在乔夏心上。
乔夏的指尖微微蜷缩,后退半步:“你误会了,不是我告诉伯母的......”
“不是?”
顾宴时忽然逼近,轻捏住她的下巴,眼底带着浓浓的讽刺:“那你为什么心虚不敢直视我?昨夜打那么多电话说在家等我,现在怎么又跑到我妈面前了?”
她睫毛微颤,看到旁边不准备解释的赵春华,心冷的厉害。
乔夏苦笑了下:“你知道我做那顿饭用多久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给你准备生日惊喜,一天一夜没睡觉?”
顾宴时一顿。
乔夏又说:“算了,你也没必要知道,我是说过在家等你,可是顾宴时,我不是一直都会等你的。”
“你什么意思?”顾宴时骤然收力,看到乔夏下巴泛红也不动容。
他眉眼阴鸷:“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分手退婚?乔夏,想想你这三年来是怎么做的。”
乔夏无可辩解。
全世界都知道,她这个未婚妻姿态卑微,无论顾宴时做什么,她都不会生气,不会离开,一直坚定追在顾宴时身后,祈求一次回眸。
顾宴时自然也会觉得,她说这话是在可笑的欲擒故纵。
“顾宴时。”
乔夏打开顾宴时的手,平静与他对视:“分手吧,我以后不会再烦你了,你也不用担心谁过来和伯母告状。”
话音刚落,先冷笑出声的是赵华春。
顾宴时面无表情地盯着乔夏,眸中积压着风暴:“你确定?乔夏,你最好不是在故意试探我,我不会惯着你,要退婚就立刻退!”
“好啊。”
乔夏勾唇笑笑。
人长时间没有休息,原本应该是迟钝的。
可乔夏无比清醒的做了这个决定。
她抬手。
订婚戒指在吊灯下折闪出耀眼光芒。
顾宴时没有波澜地看着。
下一秒,乔夏郑重将戒指放在桌角。
“从今后我们没关系了。”
顾宴时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巡梭,试图找出一丝伪装的破绽。
他转身坐下,顺手捏起戒指:“好,我还有两个条件。”
乔夏回过身:“什么条件?”
“第一,从你住的地方搬出去,以后不要踏足我的活动圈子。”
“第二,不准再主动出现纠缠我。”
“你要是答应,你家里那张九百万的支票立刻归你,当做你跟我三年的补偿。”
顾宴时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戒指,笃定她会迟疑。
对乔夏来说,他就是全世界,是比钱权还要重要的存在。
乔夏看着他的动作,觉得她像那枚戒指,只是个随意可以丢弃的替代品。
她毫不犹豫点头:“好。”
顾宴时神色沉了,捏紧戒指:“确定?”
乔夏笑笑:“确定,有钱不赚是傻子。”
顾宴时的脸彻底黑了,将戒指扔进垃圾桶,轻嗤:“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回去收拾东西走人吧。”
“嗯。”
乔夏应下,直接离开。
她出去时,听到赵华春急切的声音。
“看到没?这种小门小户的女人,会全心全意跟着你,就是为了图你的钱!”
“她以前对你好,看着像是离开你活不了一样,现在呢?还不是一拿到钱就马上露出真面目?”
顾宴时没说什么,显然也赞同。
乔夏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甚至还想拍手叫好。
有钱不拿是傻子。
她的三年青春是无价之宝。
凭什么真心换不来真心,还不能拿补偿?
乔夏迅速回去拿了那张支票,收拾好行李离开。
这是顾宴时为她安排的房子,说是以后当做婚房。
不管以前顾宴时再怎么忽视冷落她,或者赶她离开,她都没有走过。
以前乔夏觉得,这座房子就是支撑她的希望,至少表明顾宴时把钥匙给她的时候,也想和她有个家。
顾宴时一直都知道,知道房子对她的意义。
出门的时候,乔夏把钥匙放在门口花盆底下,拉着行李走的头也没回。
走的急了,还是在白天,她并没注意到二楼的灯从昨天晚上就没关。
......
夜里。
顾宴时的车停在门外。
二楼橘黄色的灯光投射下来。
他眸光一暗,轻哼。
果然没舍得走。
三年了,哪次乔夏真舍得离开过他?
顾宴时下车,有钥匙也不开门,故意去按门铃。

隔天,乔夏定好的闹钟准时响起。
她记挂着喜儿的情况,和周晔约好一起去看看那位专家有没有好的治疗意见。
周晔前脚刚来接她,后脚两个鼻青脸肿的男人就提着礼品,登门拜访了。
开始乔夏甚至都没认出来,两人一开口,她才认出是昨天晚上试图对她动手动脚的两个混混。
两人把礼品放下,就开始对乔夏点头哈腰的赔礼道歉。
“对不起,我们昨天不该对你那样,都是我们的错,乔夏,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们计较了。”
“对,以后我们看到你肯定绕道走,绝对不会随意出现在你面前,希望你能够原谅。”
周晔在旁一脸懵,看向乔夏,用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乔夏也觉得纳闷。
她明明记得,昨天顾宴时并没打两人几下,他们就吓跑了。
怎么第二天变成这个鬼样子?
乔夏还来不及说什么,两人就以为她不肯松口,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求求你了乔夏,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随便出现在你面前,你就放过我们吧。”
乔夏回过神,不动声色道:“你们不惹我,我自然也不会跟你们继续计较,都回去吧。”
两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转身离开。
看到他们把院门关上,周晔才说话:“昨天他们找你麻烦了?”
“嗯。”
乔夏顿了顿:“顾宴时当时正好在,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来找我,就把他们赶跑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居然会带着礼物过来找我求饶。”
“可能是顾宴时又去找他们,好好警告了一通?”周晔猜测。
乔夏抿紧唇,听到这话也没什么反应。
她并不觉得,顾宴时会再帮她出手警告,哪怕真的这么做了,也只是不想他前未婚妻被欺负的事情传出去,丢了他的脸面。
顾宴时不爱她不在意她,当做一个随时可以拿捏,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替身而已。
他随便出手,这点教训人的事情,根本不必费时费力,也没有什么好值得她感动的。
乔夏避而不答:“咱们还是先走吧,反正不管他们之后会不会再欺负我,我办完奶奶的事情,等墓地转移的手续下来后,就离开这里租房子。”
清水镇确实偏僻,住在这儿不安全。
换个地方也好。
离李老师办的培训班也近。
到时候她找个摄影方面的工作,在培训班也多多精进学习,日子会过得越来越充实。
说不定再过两个月,顾宴时和她的生活轨迹完全没有重叠,他们就再也没有接触的可能了。
两人没再提刚才的事,直接前往那位专家的家中。
李菁已经带着孩子让专家检查了。
时隔三年,再见到喜儿,乔夏当场愣住。
记忆中那个扎着双马尾,总是笑眯眯的小女孩,如今瘦骨嶙峋,光着头,憔悴虚弱的不成样子。
即便如此,喜儿也还是在看到乔夏的一瞬间,眼眸亮起来,露出灿烂的笑容。
乔夏连忙也对喜儿笑笑,心中说不出来的酸楚,和周晔站在旁边安静等待。
过了十分钟,专家才结束检查,神色凝重地站起来。
“让孩子休息吧,咱们大人到外面说话。”
李菁点点头,心事重重地走出去。
几人来到外面,关上房门。
李菁迫不及待道:“专家,我孩子的情况怎么样?您也看到了,她现在身体非常虚弱,需要有个有把握的医生动手术,不然再稳定病情拖下去,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这些话,医院里已经和她说过很多次了。
可她只是个大学摄影系的教授。
除了认识些老师之外,没有什么能力去帮助自己女儿找到可靠的医生,或是专家教授来为她做手术。
专家沉吟:“医院那边说得对,孩子身体非常虚弱,现在只能勉强满足动手术的条件,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很好的医生动手术。
但是抱歉,我对细胞瘤的研究不透彻,并不是真的能够百分百有把握帮忙治病。”
他摊摊手:“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容不得没有把握的手术,我无能为力,只能帮你拿到能够稳定住病情的特效药,除此之外就......”
专家接下来,没有忍心把话说完。
李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眼底也失去了光芒。
她苦笑。声道:“连您都没有办法,那我还能够去找谁呢?”
医生沉吟:“你可以去问问一些有人脉资源的,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能够给你介绍到可靠的医生。”
听完这话之后,李菁下意识地看向乔夏。
乔夏抿紧唇,瞬间明白她的意思。
等离开这里之后,她欲言又止。
在李菁开口之前,乔夏才道:“李老师,我看现在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帮这个忙了,我去找找顾宴时吧,也许他那边有办法帮你介绍到可靠的医生。”
听她主动提起这个,李菁心中说不出的感动。
她抓住乔夏的手,感激道:“我知道你和顾宴时取消婚约是不欢而散的,其实你内心还是抗拒因为这件事情找他,不然你也不会先帮我介绍这个医生,对不对?”
乔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李菁叹气:“我也想这个医生能够救喜儿就再好不过了,可事实证明医生没有这个办法,你能够主动提起帮我,不让我为难,我很感激。”
乔夏不以为意地笑笑:“我能够帮喜儿做点什么,也会很开心的,再说我本来就都答应你了,无论如何都是要去找顾宴时一趟的。”
周晔在旁听了,忍不住沉吟:“如果他想方设法的为难你,你也不要太委屈自己,咱们再重新想办法。”
“为了喜儿,不管怎样我都不会退缩的。”
乔夏下定决心。
刚才看到喜儿的样子时,她就已经绷不住了,暗暗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让这个孩子免于受苦。
就算她去找顾宴时被羞辱,亦或是尴尬丢人,又怎样呢?
只要能够让孩子好起来,她没有什么是不能忍受的。
周晔眼里划过一丝不忍,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好,我送你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