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女频言情 愿逐流年长惜君刘致和越嫔前文+后续
愿逐流年长惜君刘致和越嫔前文+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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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帛

    男女主角分别是刘致和越嫔的女频言情小说《愿逐流年长惜君刘致和越嫔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宁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城中人人皆知,太子刘致和与许相嫡女郎才女貌,二人的婚约更是一段佳话。可如今凤冠霞披嫁给他的人却是我,一个寄居在相府的表小姐。半个月前,太子因触怒龙颜,与为他求情的母妃一起被禁在冷宫中,朝中传言皇帝要废太子。表姐许怜心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哭闹着不愿意再嫁,然许相坚持不取消婚约,许夫人便想起了我这个寄居相府的表小姐。说我是寄居相府的表小姐,不过是好听的话。七岁那年,父亲为救许相而死,我家自此败落。许夫人菩萨心肠,将我们孤儿寡母接到了相府暂住,这一住便是十年。在相府的人眼里,我,还有我的母亲不过是黏着他们家不放的狗皮膏药。在许夫人的劝说下,许相第一次来到了我与母亲暂住的偏僻小院。“十年前,你与母亲生计艰难,是相府收留了你们,如今,你报恩的时...

章节试读

京城中人人皆知,太子刘致和与许相嫡女郎才女貌,二人的婚约更是一段佳话。
可如今凤冠霞披嫁给他的人却是我,一个寄居在相府的表小姐。
半个月前,太子因触怒龙颜,与为他求情的母妃一起被禁在冷宫中,朝中传言皇帝要废太子。表姐许怜心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哭闹着不愿意再嫁,然许相坚持不取消婚约,许夫人便想起了我这个寄居相府的表小姐。
说我是寄居相府的表小姐,不过是好听的话。
七岁那年,父亲为救许相而死,我家自此败落。许夫人菩萨心肠,将我们孤儿寡母接到了相府暂住,这一住便是十年。
在相府的人眼里,我,还有我的母亲不过是黏着他们家不放的狗皮膏药。
在许夫人的劝说下,许相第一次来到了我与母亲暂住的偏僻小院。
“十年前,你与母亲生计艰难,是相府收留了你们,如今,你报恩的时候到了。”
许夫人也看向我,眼里满是恳求:“惜儿,如今只有你能帮怜心了。”
于是眼前一黑,一身凤冠霞披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再亮起是在刘致和挑起我盖头的时候。
只是因为一时没有适应光亮,我没有看清刘致和的神情。
倒是听到了一声叹息。
是了。
他想娶的人是表姐,
如今坐在这里的人却是我。
到底意难平。
新娘换了个人,除却新婚夜的那声叹息,刘致和十分平静。
好像要娶的人本就是我一样。
冷宫荒废已久,他每日到处检查,修修补补,无事了便翻看着带进来的书籍。
他的母妃越嫔不如他淡然。
一面为自己的孩子惋惜,一面痛骂帝王无情。
倒也不怕传进皇帝耳中,这个地方偏僻,鲜少有人来此。
太子虽然失势,仍有一些故人,时不时来打点一番。
日子倒没有预想中难过。
那天,许相临走前特意叮嘱我,不要与刘致和太过疏离。
我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龙颜大怒却没有提过废掉太子与许相家的婚约,刘致和定有翻身之日。
可惜许怜心不懂他的一片苦心。
而我,自然要听他的话,毕竟,我娘还在相府生活。
越嫔养尊处优惯了,我便操持着所有事务。
何时何人,送来多少衣食物用,我都登记在册,又一一分配好用法用量。
我做这些时,越嫔便在一旁看我。
她如今不骂皇帝了,把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今天说我精打细算的模样透着小家子气,一点不如表姐有大家风范。
明天说我不解风情,不能讨刘致和欢心,若是表姐来一定不一样。
我打了个哈欠,将她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至于刘致和,过往的生活与经历完全不一样,实在难聊。
譬如现在,他看着饭桌上的绿瓜唏嘘其生长艰难,我顺口接话:“多沤点肥的事儿。”
刘致和沉默了。
越嫔的话匣子打开了,开始是什么粗鄙、浅薄,慢慢又提起了表姐。
是了,若是表姐在,一定明白刘致和所思所想,说不定引经据典几番开导,还能解开他的心结。
我没有读过什么书,不懂什么借物拟人,在我眼里美人就是美人,香草就是香草,绿瓜就是难吃。

但这与我无关。
我与刘致和的关系又回到了起点。
不过倒了个个儿,如今是我对他十分客气礼貌。
我把自己放回在那个合适的位置。
刘致和的欲言又止我当作没有看到,那时的我并不知道,那是我们最后一段宁静的日子了。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危机四伏的。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在菜地里伺弄着豆苗,忽然听到越嫔的惊呼。
我飞快地跑了回去,手里的镰刀都忘了放下。
院子里已经倒下无数尸体,最后一个黑衣人正挟持着越嫔后退。
我与刘致和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他不动声色的继续同黑衣人谈判,而我,停下了脚步,屏住呼吸,在黑衣人退到我身前时,飞快的用手里的镰刀钩住了他的脖子。
刘致和飞快说:“留活口!”
我皱了皱眉,镰刀贴得更紧,让声音不带一丝情绪:“你的死活,对你很重要,对他很重要,对我,不重要。”
黑衣人缓缓放下了架在越嫔脖子上的刀。
侍卫们姗姗来迟。
安抚好越嫔,刘致和来向我道谢。
当时情况危急,我的镰刀立刻收割了性命,对越嫔来说是最安全的。
可刘致和要活口,还让黑衣人知道了他的想法,那么黑衣人的选择就多了起来。
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没有办法思考该如何选择。
我点点头,然后离开了。
之后的事情就不归我管了,我也管不了。
许相坐在马车上,看向我的眼神带着审视。
这次太子被刺案交给了他来处理,他显然听说了这次刺杀事件中我的表现。
“过往是我小看了你。”
我坐进了他的马车,身上还是伺弄豆苗时的衣服。许相盯着我身上的泥印,问:“太子殿下对你如何?”
我拍了拍衣服,荡起一层尘土:“挺好的。”
他的目光如芒,盯得我不知所措,下意识去拍裙摆上的泥,他嫌弃地摆摆手,让我下了马车。
我松了一口气。
京城如今最大的新闻,便是在冷宫关了三年的太子母子被放出来了。
谈论起这对母子,不过是沉冤昭雪。
而我这个三年前直接嫁入冷宫的“太子妃”,话题就多了。
有人说我真诚可贵,苦尽甘来。
有人说我当初趁虚而入,现在得偿所愿。
我知道有些是许相授意放出来。
越嫔,不,现在是越贵妃了。
如今大家都各归其位,太子去了东宫,越贵妃回了自己的宫殿,我放不下自己的菜地,回了冷宫。
越贵妃派人召我过去。
她坐在高台:“最近的谣言是怎么回事?”
我娘还在相府,我无法回答她。
她叹了口气,挥挥手让殿内的人退下,走了过来:“你还年轻,不知道流言可畏。你那时嫁过来,不清不楚,如今皇帝必是要重新过问的,出了这样的流言,于你不利。”
我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决定我将来的,不是那些过往,而是那个人心中,我的位置。
他不偏向我,我无计可施。

冷宫里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许怜心肌肤晶莹,衣裙精美,站在那里,衬得整个冷宫和我都灰扑扑的。
她用一双桃花眼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中掩藏不住的嫌弃。
又看向越嫔,没了华贵的首饰与精致的妆容,越嫔已没有了当年宠冠后宫时的骄蛮样子。许怜心隐藏了心中的轻视,和越嫔请安。
从前甚是喜爱她的越嫔,如今对她却有些淡淡的。
许怜心挤出几滴眼泪:“当年刚听说变故时,怜心忧虑过度,竟一病不起,等病好后,才知表妹已顶了亲事,于是又病了一场,将养到现在才能来看望娘娘。娘娘可还好?”
越嫔不知信了还是没有,她端起了娘娘架子,同许怜心聊一些外面的事情。
许怜心一面同越嫔聊着天,一面瞟着刘致和的房门。
她拿眼神指使我去敲门。
我去看越嫔,越嫔躲开了我的目光。
我低下了头。
人生来分三六九等,她爹有事,我爹就要顶上去。她不想嫁,我就得站出来。
我们这样的人,站上称也称不出多少斤两。
活该任人摆布。
刘致和正在看一封书信,眉头紧锁,看见我,眉眼舒缓了许多:“怎么了?”
“刘致和,”我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说出格的话,“‘拙荆’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里又出现了我看不懂的神情,他没有说话。
我们都沉默了。
良久,我开了口:“有人来找你。”
看到许怜心后,刘致和立刻看向我,然而我已经识趣的离开了。
他的真“拙荆”来了,我当然得退场。
“致和......”许怜心看到他便红了眼睛。
刘致和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有什么事情吗?”
许怜心的眼泪一颗颗掉下来,美人垂泪,实在赏心悦目。
许怜心走近刘致和:「致和,是我负你,当时我昏迷不醒,不知谁想出损招,将表妹送了过来......”
良久,刘致和叹了口气。
他们之间,到底情分深厚。
我抄了板凳坐在院子里,晒好的豆荚脆脆的,一捏就碎,我一手一个,捏碎了扔在大簸箕里,豆荚都捏完后,我挽起袖子,端起簸箕簸了起来。
簸到一半的时候,许怜心出来了,嘴角噙着一点笑。
她到我跟前,拿出一封信:“你母亲在府中过得很好,至于之后过得怎么样,就看你这个做女儿的了。”
我把信接过来。
她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腕:“守宫砂。”
我挣开她的手,把袖子放下来。
她笑了:“致和还是一如既往的挑剔。”
我有些想笑,挑剔?在冷宫这些日子里,可没见过他挑剔。
许怜心拂了一下我的肩膀:“好妹妹,旧了的衣裳就换下来,否则让人看着不体面。”
我乖顺地点头:“好。”
越嫔和刘致和都没有出来送客,看到我进来,刘致和走上前拍了拍我身上的豆荚屑,对着我的衣服皱了皱眉:“外面送进来了几匹好料子,我叫他们给你裁件新衣吧。”
原来只是没得挑啊。
可以挑的时候,自然是要挑剔的。
许怜心那样娇气的人,愿意来这冷宫里走一趟,还特意过来敲打我,看来,刘致和翻身的时机就要到了。

越嫔进来时身后跟着一人,不是上次的大夫。
“江太医,快,再帮她看看。”
太医?看来,事情开始变化了。
江太医进来后先向刘致和行了一礼,刘致和点点头:“劳烦江太医,为拙荆把脉。”
我刚刚说了我的姓名,他怎么转头就记错了。
这人,脑袋不会烧坏了吧。
我担忧地看向他,我可还指望他卧龙翻身,好狐假虎威从相府救我娘出来呢。
“太医,我没事,快给他看看。”我指着刘致和。
他握住我指着他的那只手,十指紧扣:“我没事,不用担心。”
直到江太医也这么说,我才松了一口气。
江太医为我们两人开了方子后离开,接着又进来一人,正是那天冷宫门口拦下我的侍卫。
侍卫姓余,如今冷宫里头三人,一个病了,另一个也病了,越嫔指望不上,熬药的事情落在了余侍卫头上。
看着余侍卫熬药,我有些不好意思,坐在他旁边陪他聊天。
中间刘致和来了一趟,夸了余侍卫一句:“姓是个好姓。”
他夸得深奥,我没太明白,他夸完就走,走前看了我一眼,我没留他。
皇帝似乎交给了他一些事情,他还挺忙的。
刘致和虽忙,还是抽了时间教我念书。
“如今《三字经》你都背熟了,便照着它识字吧。”
他从书桌上拿出几本书:“这些书,你也可以试着看看,不懂的地方记下来,我得空了一起给你解答。”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书,爱不释手。
“去吧,惜君。”
我抬头看他,撞上他含着笑意得目光。
他刚刚,是叫了我名字吗?
我感觉耳朵有些发烫,不再看他,抱着书快步离开了。
越嫔如今不找我麻烦了。
我有些担心她。
越嫔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看我干嘛?”
“看你貌美。”
越嫔当年美貌冠绝后宫,刘致和肖母。
越嫔开始洋洋自得起来:“想当年,我可是京城第一美人,比如今你那个表姐名副其实多了......”
她突然停住了话头,我后知后觉发现,她已经许久没有提过许怜心了。
我看了她一眼,突然“咦”了一声:“你是不是长白头发了?”
越嫔尖叫一声,跑去照镜子,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我松了一口气。
我不要他们的歉意,我只是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

刘致和回到东宫后,我再没有见过他。
我心里明白,他一朝回朝,处境只会比我更复杂。
冷宫如今就我一人,我依旧每日伺弄我的菜地,闲下来就去翻翻农书,遇到不懂的地方就在书页里夹个条子,写上我的疑问。
余侍卫有时会过来给我帮忙,我们也算半个熟人,我因此得知了他为何会成为冷宫的侍卫。
原来他与刘致和是因为同一件事情来的冷宫。
皇帝年岁已高,太子素有贤名,皇后娘娘坐不住了,她膝下无子,可太子殿下的亲娘还在,她不愿意等太子继位后让别人分了她的权,所以在皇帝面前进了越嫔的谗言。
没想到太子殿下维护亲娘,顶撞了皇帝,皇帝大怒,将母子俩禁在了冷宫。
这是三年前,大家看到的事情。三年后的今天,太子重回东宫,大家才意识到被这对父子耍了。
不过是父亲想为儿子将朝廷上的钉子拔一拔,给儿子一个干净的朝廷罢了。
所谓的三年软禁,也只是大家以为,实际上,太子从未停止过参与朝政。
我听完后,明白了一些事情,想了想又问:“那你呢?你在这个故事的哪里呢?”
“我?”余侍卫笑了笑,“我是在皇帝做戏要囚禁太子时,傻傻地出来阻拦的人,所以被派来了这里。”
我有些唏嘘,他在这个故事里甚至没有姓名,可却是实打实蹉跎了三年时光。
“你呢?你不担心他吗?”余侍卫反问我。
我当然是有些担心他,可转念又想起了那天满地的刺客尸体,放下了心。
刘致和也不是只有温和有礼的一面。
至于我们的事情,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等,等他给我一个结果。
半个月过去。
一个月过去。
他还是没有来。
我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失落,也不知道我想等一个什么结果。
我迷茫的坐在菜地,等来了他“求娶许相嫡女”的消息。
“许小姐如灿灿骄阳,我珍之重之,今日特来与她立白首之约。”
这句话不只传到冷宫,还传到街头巷尾。
那些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都带上了些怜悯之色。
“这就是那位,冷宫太子妃。”
“话说当年,谁不知太子殿下与许相嫡女金童玉女,是天作之合......”
“什么冷宫太子妃,徒增笑饵。”
我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回去院里拧了个绿瓜,也不洗,在衣服上蹭了蹭,啃了起来。
许府派人来接我时,我没有一点犹豫。
我知道,到我退场的时候了。
刘致和一脸喜色的推开了冷宫的门,这里一切如旧,可那个陪伴他冷宫岁月的女子,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