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春夜难缠沈听澜廖佳莹小说结局
春夜难缠沈听澜廖佳莹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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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小喵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听澜廖佳莹的其他类型小说《春夜难缠沈听澜廖佳莹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暖小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和沈听澜只是露水情缘,一夜过后,李林平步青云,我家里那堆烂账也一笔勾销,大家两不相欠。这怎么又让我做助理?尽管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谈这些,但我还是顶着一张红透的脸说:“李林没跟我说做助理的事,沈总是不是搞错了?”吴秘书眼神里透着一丝轻蔑,“搞错的不是沈总,是你。”“!”我诧异的看向他,“这话怎么说?”吴秘书说:“昨晚只是考察,沈总满意了你们才有谈下去的本钱。”“......”本钱?我瞬间成了牌桌上的筹码,这也让我觉得自己更廉价不堪了。我依旧坚持拒绝,反正丢人的事都做了,也没什么丢人的话不能讲。我壮着胆子说:“吴秘书,我和沈总是银货两讫,我昨晚陪了他,今天他就该按照李林谈的条件履行承诺。助理我是肯定不会做的,没什么事我走了。”说完,我昂...

章节试读

我和沈听澜只是露水情缘,一夜过后,李林平步青云,我家里那堆烂账也一笔勾销,大家两不相欠。
这怎么又让我做助理?
尽管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谈这些,但我还是顶着一张红透的脸说:“李林没跟我说做助理的事,沈总是不是搞错了?”
吴秘书眼神里透着一丝轻蔑,“搞错的不是沈总,是你。”
“!”我诧异的看向他,“这话怎么说?”
吴秘书说:“昨晚只是考察,沈总满意了你们才有谈下去的本钱。”
“......”本钱?
我瞬间成了牌桌上的筹码,这也让我觉得自己更廉价不堪了。
我依旧坚持拒绝,反正丢人的事都做了,也没什么丢人的话不能讲。
我壮着胆子说:“吴秘书,我和沈总是银货两讫,我昨晚陪了他,今天他就该按照李林谈的条件履行承诺。助理我是肯定不会做的,没什么事我走了。”
说完,我昂首挺胸走进电梯,直到电梯门关上,装出来的骄傲才在顷刻土崩瓦解。
我垮着肩膀,忍受着身体的不适,直到我前脚刚迈上出租车,后脚便接到李林的电话。
“老婆,你在哪了?”
“李林呜......”
听到他的声音我瞬间泣不成声,也把司机吓得够呛,从车内后视镜观察我。
我也怕他多想,连忙忍住哭声,手掩着话筒说:“我在出租车上,往家回呢。”
闻言,李林急道:“回什么家,你赶紧陪沈总出差,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起飞了,别耽误事了。”
我一时语塞,李林也意识到什么,又改口问我:“老婆,那事办成没?”
我脸一红,压低声音说:“没有,他一直有做措施。”
李林遗憾的叹气,“唉......你怎么就不能,”
“李林,”我无奈又痛苦,“你在怪我?”
“没有,没有,老婆,你别乱想。”
李林开始劝我,“我是这样想的,反正昨晚你也没办成,不如再陪他几天。当然,你是以助理的身份在他身边,你和他之间的关系,除了我们别人不会知道的。”
“别人不知道?你太自欺欺人了。你我都在公司,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做沈总助理意味着什么,别把大家当傻子行吗。”
我被李林气得头疼耳鸣,好一会儿才恢复,额头渗出细密的一层汗。
李林苦苦哀求我,甚至带着哭腔说道:“老婆,是我对不起你,我也没想到沈总这么喜欢你,说什么也要你再陪他几天。
老婆,你再忍耐几天,想想我们眼下的情况,问题太棘手,能让我们家度过难关的人,也只有你了。
等我坐上分公司经理的职位,拿到高额的年薪,就能帮你弟弟还上赌债了,爸妈也能和你弟团聚了。......晚澄,要是你能趁着这个机会怀上孩子,最好了。”
他说得没错,眼下的困局,我别无选择。
我对司机说:“师傅,去机场。”
在机场,我见到了沈听澜。
今天他穿着件浅灰色大衣,温文尔雅,衣冠楚楚的。
看到我站在原地不动,他抬手示意,我便如那豢养的猫儿走过去。
他正在讲电话,我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不得不说,他皮相很好,身材也棒,符合我对智性恋的所有要求。
但我不爱他,他也不会爱我,我们的关系简单到只有性,没有爱。
大家各取所需,以物换物。
我跟着沈听澜走的VIP专用通道办理登机。
之前,只跟李林去度蜜月坐过两次飞机,我们报的南夏旅游团,旅行社为了节约成本订的廉价机票,国内航班那家服务最差,还没有提供餐食的航空公司,至今对坐飞机的印象还停留在座椅不舒服,空间狭小的印象。
生平第一次乘坐头等舱,下飞机后,有专人来机场接我们。
但我没想到竟然是鹰击航空南庆代理商——廖佳莹。
我听过廖佳莹的大名,号称鹰击一枝花。
她穿着象牙白色的香奈儿套装,完美丰盈的身材,一头飘逸的长发配上她漂亮的脸蛋儿,眼神笑起来勾人又热情,大部分男人都难逃这样的尤物。
记得当年廖佳莹在集团举行的年会上一曲肚皮舞迷倒了不少高层,但有人说看见廖佳莹当晚随沈听澜离开了。
谁也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但谁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廖佳莹笑着与我打招呼,但我能感觉到她甜美的笑容下是对我深深的敌意。
她打量我一眼,故意在我面前与沈听澜并肩而行。
廖佳莹将我们送到下榻的酒店,给我们俩的房卡不在一个楼层,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沈听澜并没有说什么,我只能拿着房卡走向另一部电梯。
眼看着廖佳莹陪着沈听澜离开,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廖佳莹朝我勾唇得意的昂起下巴,那架势是在向我示威。
她的敌意在我看来有些无聊。
一下午的时间,我在房间里等着,直到晚饭前,接到沈听澜发来的微信。
沈听澜:去大厅。
我在大厅等了二十多分钟,才见他们出现。
廖佳莹勾着沈听澜的手臂,女主人的姿态对我说:“孟助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我只是笑下,“我也刚下来。”
其实我这人骨子里有点窝囊,从小就不爱出风头,也不喜欢争强好胜。廖佳莹的性格与我截然相反。
她招待我们去了南庆最豪华的私人会所,在会所大堂碰见一位商圈大佬,沈听澜明显有意与他多聊几句,廖佳莹又正巧与对方相熟,三人有说有笑的进了隔壁包房,关门前,廖佳莹对我说:“去云山包厢等我们。”
我在包厢等了约十分钟,廖佳莹一个人进来了。
她笑着坐在我对面,拿起湿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对我说:“你和沈听澜睡过吧?”
像沈听澜这种人,身边不可能缺女人,但从没在公共场合听他承认过谁,我自知要管住嘴。
正如有些花只适合长在阴暗的环境里,我与沈听澜的关系也是一个道理。
我说:“廖经理,这误会可大了。沈总知道会不高兴的。”
看廖佳莹扬起的嘴角还有瞥向我不屑的眼神,就知道我的答案让她心情愉悦。
“你还算聪明。”廖佳莹神色倨傲,“我也好心提醒你下,别以为跟沈听澜发生点什么,他就会对你认真。”
廖佳莹看不起我,更鄙视我没有承认的勇气,但我不在乎。
她继续鄙视我,“也就是无聊找你玩玩,排解下,男人都有这方面需求,他也不例外。比起去外面找,他会找个干净的。腻了,拿钱一打发就换下一个。”
廖佳莹这么说,哪是好心提醒,分明是变着法的骂我是鸡。
我心里不爽,已经忍她好久了,不忿的回怼:“廖经理,我又不是草船,您这箭就别我这发了。”
“你,”廖佳莹眼睛一厉,没想到我会贴脸开大的怼回去,刚要发火,包厢的门开了,她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微笑着起身迎上去,“沈总,谈的怎么样?”
沈听澜进门后先看我眼,见我脸色不太好,估计也猜到廖佳莹难为我了。
脱下的西装没交给她,朝我递来,廖佳莹尴尬的笑了笑。
廖佳莹坐在我刚才的位置上,挨着沈听澜,我没挑明,拿走桌上的手机坐在沈听澜对面。
昨晚嘴巴被他咬破了,点的几道菜又都是偏辛辣的口味,沾到伤口疼得我食欲大减,晚饭我只吃了些米饭还有一道爽口的凉菜。
因为吃得少,还被廖佳莹在桌上阴阳我几句,说我自律,难怪身材保持得这么好,走在街上一定很高的回头率。
从饭店出来,廖佳莹送我们回酒店,下车时她说要汇报一些分公司的情况给沈听澜,他没拒绝,随着进了电梯。
我明白,沈听澜今晚不用我陪了。
所以,我回到客房,便去洗澡准备睡觉。
刚脱下外套,李林的电话过来了,这一天他不停的给我发消息,问我情况如何。
我真觉得讽刺,他想知道什么情况?是我睡在沈听澜怀里舒坦不。
手机屏幕上跳出李林的微信:老婆,求求你,接我电话,我想你了。
虽然我跟沈听澜是因为他,但也因为过去生活中点滴的好,让我不忍心不理他。
我接起电话,“喂。”
李林说:“老婆,你终于接电话了。”
我说:“什么事?”
李林问:“你是不是跟沈总出差了?”
我:“......嗯。”
李林又说:“他跟你提让我做分公司经理的事没?”
我大失所望,原来找我一天并不是想关心我,而是为了问他的前程有着落没。
我说:“李林,他没提,还有别的事吗?”
李林有些急躁,语气不太好,“你怎么回事,他不提,你怎么也不提,你白陪他睡吗?”
就在此时,房门被敲响,我拿着手机去开门,沈听澜竟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微怔下,以为他现在已经和廖佳莹在翻云覆雨了。
他进来就开始脱衬衫,迫不及待的摸进我衣服里,将我按在墙上疯狂的亲吻,而我的手机掉在地上。

从深市回来,没想到李林会来机场接我。
见到他,我尴尬得无地自容,反倒李林跟没事人似的主动迎上来,还笑呵呵的跟沈听澜打招呼。
“沈总,辛苦了。晚澄给您添麻烦了。”
沈听澜面色平静,凉淡的回:“没有。”
说完,人径直奔着路边停着的商务车走去。
我眼看着李林一路小跑的帮他开车门,谄媚的样子让我只想快速逃离这里。
可李林貌似对这种事习以为常,护着车顶,请沈听澜上了车。
“沈总,请。”
连一旁的秘书都带着鄙夷的目光看他,我站在原地更是恨不得变成透明人。
可车里人的视线一直望着我,抬手朝我示意下,我挺了挺背走过去,临到近前,被李林用力拽了把,小声催我,“快点上车,沈总怪忙的,别耽误他时间。”
下飞机时,沈听澜让我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联系。
车里的人看到我被拉得趔趄,不悦的粗眉道:“孟助理,明天一早把南庆代理商的资料整理好,送到我办公室。”
“好的,沈总。”我轻声回,脸颊却似火烧。
站在我身后的李林尴尬得张了张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沈听澜又朝我勾下手指,我只能将肩膀压得更低,他靠近我耳边,说:“这样的男人不离婚,留着过年?”
“......”
我瞬间僵在那,一时语塞。
沈听澜坐正了,示意司机开车。
望着远去的车尾灯,李林踮着脚尖直到商务车消失在车流中才好奇地问我。
“晚澄,刚才沈总跟你说什么了?”
我看着他,心情复杂,“......没什么,工作上的事。走吧。”
“晚澄,沈总说没说什么时候提我当区域经理?”
我摇头,“没有,他只说让我等消息。”
只要答应了就有希望,李林坚信沈听澜不会失言。
“对了,以后沈总再找你,记得催催他。”
我心烦得很,大步来到车旁坐进去。
从机场回家的路要一个多小时,我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
到小区楼下,李林把我叫醒又去后备箱拿行李。
路过的邻居看到我,还特意上来打招呼。
“小孟,出差了?”
我浅笑点头,“是啊,王姨带孩子玩呢?”
“可不嘛,楼上呆不住,说什么也要下来玩。”王丽香说着话,但目光不离小区游乐设施内的孩子,“哎呦,摔了,我不跟你聊了,我去看孩子了。”
“快去吧,王姨。”
李林拎着行李箱过来,没好气的瞥眼王丽香背影,小声跟我说:“少搭理她,一天净穷打听,有个孩子就臭显摆。”
我无语的看向李林,“人家也没显摆。”
“行了,赶紧上楼。”李林拉着我就往楼里走。
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对未来迷茫又无助,我们的关系不会回到从前了,而我要被李林彻底拖进绝望又窒息的婚姻里。
于他和婚姻而言,我都是不忠的,尽管开始是他把我送上这条路,但我有选择权,可我并没有拒绝。
我累了想休息,李林却拉着我问东问西,唯独没有安慰。
本就在原生家庭被忽视的我,到婚姻中,又成了牺牲品。
甚至一度怀疑,我真的不配拥有幸福。
此时,我脑子里忽然想起沈听澜了,他好像成了我生活中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我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听他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开始还能不厌其烦的回答,直到他问起借种的事。
“你说你,怎么就办不成呢?”
我满脸倦意,撑着额头说:“我也不知道,别问我。”
“我不问你问谁?你们俩天天......”
“!”
他的话如一把刀扎在我心里,我眼神愤愤地看向他,李林意识到我不高兴了,连忙蹲下身握住我的手,可怜兮兮的求我原谅。
“老婆,我知道委屈你了,是我没用,都怪我,我对不起你。”
他趴在我腿上哭,用力的抱着我,我心软了,抚着他的背,说:“别这么说,他对我很警惕,每次都会做措施。”
李林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抓着我的手亲了亲,“老婆,你为这个家做的,我永远记在心里,这辈子我都欠你的。”
一瞬间,李林的安慰抚平我这几天委屈的情绪。
“起来吧。”我把他拉起来。
李林看我脸色不对,红着眼圈关心我,“晚澄,你是不是累了?要不先去休息,我给你做饭去。”
他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心软到不忍再说苛责的话。
“这次见的客户挺难缠,我确实很累。”
李林把我送到卧室,又加热一杯牛奶看着我喝下,帮我盖好被子才出去。
终于可以静下来休息了,这一觉不知睡到几点,被李林叫醒时外面的天都黑了。
我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了?”
李林轻声说:“七点多了,起来吃饭吧。”
我浑身无力地坐在餐桌旁,两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
“老婆,先喝汤。”
在这个家,像这些家务活都不需要我干,也正因为李林在生活上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体会到被细心呵护的温暖,才对他格外依赖和不舍。
谁不喜欢被宠成公主,被捧在手心里。
李林看我没精打采的,舀起一勺汤吹凉了些喂我喝。
“好喝不?”他笑着问我。
我点头,“你煲得汤还用说,好喝。”
鲜浓的汤汁入口,暖胃又暖心,人也恢复些许精神。
“来,再尝尝鱼,这鱼肉我看着火候的,鱼肉可嫩了,还入味。”
那几天的事,在这顿烟火气十足的家宴中被安抚,我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
日子嘛,家家都有难唱曲,我再熬一熬就过去了。
“李林。”
“嗯?”
“我会尽快怀上的。”
他放下碗筷,握住我的手,满眼的感激,“老婆,只要你有信心,我们这事就一定能成。”
正说着话,卧室里的手机响了。
李林忙起身,“我去拿。”
回来时他眼神惊喜,指着手机说:“是沈总的,沈总的电话。”
李林按了免提,示意我说话。
说实在的,我怕沈听澜说一些不着调的话让李林听去,他这人别看平时衣冠楚楚的,可跟我在一起时,嘴里会冒一些荤话,连我听了都耳红。
我舔下干涩的嘴唇,“喂?”
沈听澜言简意赅,“半小时内到粤品轩3号包厢。”

看到我哑口无言,廖佳莹也达到目了,笑着说:“还敢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吗?”
她故意拨开领子,露出吻痕,“你跟我比不了,想踩在我头上,别做梦了。......早就跟你说过,你这样的我见多了,铁打的沈总,流水的女人,但这些年,只有我是他不可或缺的存在。
你要是聪明,趁着他对你还有兴趣,多变现,别等着沈总厌倦你,那可就不值钱了。”
她耀武扬威的在我面前给我指路,但我何曾不想早点离开他,可我现在欠着他巨额的债务,他也不肯放我走。
我并没有恼怒,端来一杯咖啡放在茶几上,“廖经理,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廖佳莹急了,“敢说我老?”
“我可没说,就是形容你阅历丰富。”我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廖佳莹被堵得一时语塞,“你......”
她最听不得别人说她老,现在气得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我差点没憋住笑。
我真诚的表情说:“你长我这么多岁,想得真是多,还帮我想主意从沈总那多捞点,你这么有经验,之前干捞女的?”
“你,你才捞女。”
我眼瞅着她脸都气得红温了,但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廖经理,你的经验之谈,我是该多学习学习,但我天生不爱学习,也不爱听人劝,有点不知好歹了是吧。
以后呢,建议的话少跟我说,我记性不好,也记不住。
这杯咖啡速溶的,估计你喝不惯。等等,我马上下楼去对面咖啡店给你买杯手磨的。”
“你......你去哪?”她目光追着我。
我收拾下桌面,拿起要邮寄的文件和手机就走出办公室,把她一个人晾在那。
站在电梯前,门打开了,吴家鸣从里面出来,问我:“看到廖经理没?”
我说:“在我办公室呢。”
他停顿下,打量我,问:“你去哪?”
我微笑说道:“给廖经理去买手磨咖啡。”
吴家鸣蹙眉,“买什么手磨咖啡,沈总在楼下等她呢,让她赶紧下去。”
我脑子转得快,举起手里的文件袋,“沈总让我送文件去。”
他说:“我去吧。”
我走进电梯,按下一层的按钮。
在一楼大厅等到上门取件的快递员,把文件交给他刚要回去,撞见从电梯出来的廖佳莹和吴家鸣,我赶紧转身背对着她躲在一根立柱后。
廖佳莹没有坐上沈听澜的车,而是乘坐后面的白色商务离开。
“呼......”我长舒口气,终于可以清净会儿了。
从吴家鸣能上来找她,说明廖佳莹是背着沈听澜来找我的,跟我说那么多无非就是想逼我离开他。所以,刚才那些话,她也绝对不敢跟沈听澜说。
既然下来了,大小王都不在,我去对面买杯手磨咖啡奖励我自己下。
排队的时候听客人说起老板的经历,他是海归回来的,国外大厂工作多年,现在开间咖啡店悠闲度日,自在逍遥,听得我都羡慕他了。
轮到我了,看着价格单,骨子里没富过真是舍不得花这个钱,但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没出息的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四十八元。
扫码支付后,我拿到属于自己的号牌等待。
坐在店里的角落,听着蓝调音乐,整个人都放松了。
可我这边咖啡还没等喝到嘴,廖佳莹的电话就过来了。
“孟助理,我现在在尊爵酒店,你立刻去服装店给我买套套装,稍后我把尺码和服装店的地址发给你。”
说完她就挂了,我连问她钱怎么给我都没来得及。
微信很快收到消息,咖啡也刚巧做好了,接过咖啡我小跑着去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
按照她说的地址找到服装店,扫眼套装的价格,令人咋舌。
根据廖佳莹平时的穿衣风格,我为她选了几套适合她的拍了照片,却迟迟没得到回信,只能拨电话,却给我挂断了。
时间紧迫,让店员帮我包装好一套,结账的时候我狠狠肉疼下。
沈听澜说了,一切接待费用从他给我的银行卡里走,但还是觉得花万八千买套衣服有点奢侈。
我在路边拦不到车,打车软件约的网约车,等我赶到尊爵酒店,廖佳莹这次爽快的接起电话。
“喂?你再哪个房间,我把衣服给你送上去。”
廖佳莹说:“708。”
说完她就挂了。
我乘坐电梯来到七层,按照房间号找到708,还不等敲门,廖佳莹从里面打开。
“你怎么才来,买个衣服也磨磨蹭蹭的,知不知道我和沈总赶时间。”
我听着她的训斥进屋,看到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的沈听澜表情严肃盯着我,一脸的不悦似乎也对我的迟来不满。
我话是对着廖佳莹解释,但我的目光一直看向沈听澜,“我打不到车,订的网约车又堵车来着。”
廖佳莹拎着衣服进里间更换,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沈听澜,我舔下嘴唇,说:“没事的话,我回去了。”
沈听澜甚至懒得跟我说话,就扬了下手示意我走吧。
可我刚转身,就听到廖佳莹大声质问:“孟助理,这衣服你怎么选的!”
我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廖佳莹提着套装来到沈听澜面前,“我让她买套装,就是买一套裤装的,你现在又买套裙装,我怎么去跟于总谈啊?
于总刚通知我,他老婆来了,他那个老婆很讨厌女人穿短裙在他面前的,于总又十分爱他老婆,你让我这么穿着去见他,这生意不等谈就吹了。
我是见识过的,就因为对方女秘书穿着短裙去的,被于总老婆看见,几千万的生意就这么吹了。
你到底怎么办事的?电话里不是说好了,连话都听不懂?你现在让我怎么办?”
她话锋一转,看向沈听澜,“沈总,你的人就这么办事的,你说怎么办吧?”
我解释道:“沈总,廖经理打电话说让我买套装,按照她平时的风格买,我,”
不等我说完,廖佳莹打断我。
“还有一句话,你是没听到吗?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买裤装。”她问沈听澜,“沈总,你听到了吧。”
沈听澜阴沉着脸点头,“嗯。”
“没有,她没有说。”我简直百口莫辩。

“我,”刚要说我有点累,电话却挂断了。
李林看向我,问:“今晚还有应酬?”
我摇头,“不知道,他没跟我说。”
桌上的菜还没吃几口,气氛也正好,我不想破坏气氛,赶紧点开微信要拒绝沈听澜,却被李林打断了。
“别不去啊。”李林说,“万一是找你聊我升职的事呢。”
我脑子里刚幻想的美好瞬间就被现实打碎了。
“你脑子里除了升职,还有别的事没?没看出来我很累,我不想去,只想在家休息。”
李林忙安抚我情绪,握住我的手温柔地说:“老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用,要不也不会让你去求他。但我们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真的没别的办法了。”
他走到我身后,双手握住我肩膀,一下下地揉捏着,贴着我耳边轻哄,“沈总亲自给你打电话,一定是谈重要的事。只要我升职,靠我的能力一定坐稳分公司经理的职位,到那时候你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实话讲,沈听澜让我去,我不敢不去。
不因为李林,而是我家欠的债,沈听澜帮我还的,我欠着他的大人情,没资格对他说不。
李林又让我陷入一场愧疚与怜悯的婚姻里,都说女人婚后的苦,都是婚前脑子进的水。
以前我觉得自己清醒,可渐渐地发现,我也神志不清了。
车停在粤品轩,下车前李林拉住我的手。
“老婆,还有那件事,你也要把握机会。”
把握机会?
一个没生育能力的男人,却执着于生孩子,可不可笑。
我负气地问:“他做措施,我怎么把握?”
李林神神秘秘的点了点我的胸针,“用这个,把套扎破。”
我瞬间无语了,原来他让我戴胸针是这个目的。
李林苦苦哀求的口气说:“我这辈子就这样了,跟你能有个孩子,就圆满了。是谁的不重要,只要是你生的,我就拿他当自己亲儿子养。去吧,晚澄,辛苦你了。”
每每听到他说辛苦,心里都会生出一丝厌恶。
我不禁问他,“你真不在乎养别人的孩子?”
李林又摆出一副无囊的表情耷拉着脑袋,“老婆,我不是个男人,我......我不是个男人......我都瞧不起我自己......”
他开始抱着我哭,哭得我心里酸溜溜的。
“好了,别哭了。”我安抚地顺着他的背,内疚道:“是我说话重了。”
哪个男人愿意给自己戴绿帽子,换位思考我也能理解他,李林不是不在意血缘关系,而是他做不到。
他又要强好脸面,绝不想外人知道他不能生育。
所以,宁可那样,也要维系表面的光鲜。
车到粤品轩后,临下车时李林还抱住我嘱咐,“别忘了最重要的事。”
看着他急切的眼神,我知道李林有多盼着我怀孕。
推开包厢的门,沈听澜正悠哉地喝着茶,目光黏在我身上,由下至上的打量。
为了吸引住沈听澜,李林给我选的超短的黑裙,大衣脱下露出白皙的腿,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的往下拽了拽裙摆。
坐下时,他的手自然的搭在我腿上问:“怎么来的?”
我眼神躲闪,“打车来的。”
“......”沈听澜眼睫轻抬,等我说实话。
我朝窗口看眼,从那儿正好能看到粤品轩的正门,估计看到李林送我过来的。
我低下头,“他送的。”
“你啊。”
他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在此刻倒显得格外温柔。
放在我面前的茶杯被他缓缓添上茶水,他说:“外面冷,你喝点热茶暖暖。”
“谢谢。”我端起茶杯抿了口。
“跟你提的事,想的怎么样了?”
他突然问我,我一头雾水。
“什么事?”
“机场,分开时我说的,让你离婚的事。”
“......额,”我措手不及,“这事儿......”
我一时语塞,他也没急着催我,看着桌上的茶杯我陷入沉思。
白瓷茶杯如玉似纸,带着温润的光泽,跟他给人的感觉很像,儒雅温和,沉稳大气。
他的手随意的搭在我椅背上,“明天你和李林离婚。”
他的口气可不是商量,而是强势的要求。
“沈总,恐怕我没法答应。”
余光里他将腿朝我挪过来,人也靠近了,“我不懂,他有什么好让你留恋的?”
我也不懂,他为什么非要我离婚。
我大胆地说道:“沈总,我在您那只是个过客,花如百日红,我心里有数,您现在只是没过新鲜感,何必跟我这种人过不去。
还有,如果我离了婚,于你倒是方便,我随叫随到,可我呢?......除了顶着一个离异女人的头衔,在这城市,我无依无靠,无亲无故,是李林让我有个安稳的家,给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不能抛弃他。”
之所以这么说,不是我奢望沈听澜会心软的体谅,而是我要提醒他,不能为了一时兴起就让我搭上自己的婚姻。
我的回答他意料之中,面色无澜的给我添茶水,可茶水都溢出来了还没停。
我微怔地看向他,“沈总,茶水......”
只听沈听澜说:“人就像这个茶杯,装多少水是有数的。”
我知道在他眼里,我就是那个茶杯,提醒我要掂量自己的分量。
“晚澄,”沈听澜放下茶壶,又抽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手,“你要没办法离,我帮你想办法。”
“我......”不等我拒绝,沈听澜抬起手,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守着一段无性的婚姻,打算演给谁看?李林除了拖累你,还能给你什么?”
我脱口而出,“爱。”
听到爱这个字,他极淡地弯下唇,不是嘲讽我,更像怜悯或者是对于当局者迷的无奈。
“你说李林爱你?”
我点头,深信不疑,“嗯。”
他下巴朝我手机点了下,“现在打电话给他,让他来接你。”
我不明所以,只能照着做,也许当面拒绝让他不高兴了,这才打发我赶紧走。
拨通李林的电话,让他立刻来接我,听李林的语气好像还埋怨我。
我穿上外套准备走,沈听澜也跟着出来了。
我们俩站在门口,夜里降温了,气温有些凉,沈听澜拉起我的手揣进他衣兜里,我怕人看见刚要抽回手,被他死死的按住了。
“沈总,”我警惕的看着周围,“容易被人看见。”
沈听澜侧过脸微垂着眼瞧我,玩味十足地说:“比起我,你更怕被人看见吧。”
我被他揶揄半天说不出话,“......要是您被客户看到和一个已婚女人太过亲密,对公司影响不好。”
他问:“担心我还是你怕了?”
我哪能说怕被熟人看见,这不纯纯给自己找不痛快。
“......担心你。”
沈听澜看破不说破,“放心,生意场上没人关心这个,只关心利益。”

欲望归于平静已是深夜,沈听澜从浴室走出来,坐在沙发上悠然地点了支烟。
缥缈的薄烟后是他深邃俊朗的脸,我一时看入了神又被他下句话唤醒了。
“你离婚吧。”
“!”
我以为听错了,他也看出我愣神到不可置信的表情,我看他揿灭了烟,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对我说教。
“反正也是要离,迟早的事。”
凭什么断言我会离婚,我于他而言,不过是个玩物,快餐伴侣,我和李林的日子才是长久的,难道他想玩真的?
看透我的想法,沈听澜不屑的口气点破。
“想多了,我不会娶你。只是觉得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
我不仅要问了。
我们之间不过是露水情缘,腻了就要分,怎么还干涉起我的婚姻了。
“沈总,我这助理的职位也不长久,您就别在意这些细节了。”
我的态度和立场以他的头脑肯定听得明白。
不管他身份如何,以我们目前的关系,他左右不了我的生活。
沈听澜慵懒的声线玩味十足,“你说对了,我还真是个在乎细节的人。”
他端起红酒饮下一口,昂起的颈部线条更突出喉结,随着酒液滚过喉咙。
“我没想过离婚。”我小声回。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又朝我勾了勾手指。
尽管我不愿意,还是披上睡袍走过去。
沈听澜牵起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身上,紧接着拨开我睡袍的领子,突然暴露在他视线中我下意识的用手挡着身体。
“你觉得自己享受到老公无尽的宠爱和一段忠诚的婚姻?”
他把我问得哑口无言,又继续在我耳边用指尖撩.拨着,描绘着我泛红的耳廓,我却毫无招架之势。
他继续说:“别天真了,到了你这个年纪再天真就是蠢。爱一个人,会把她送到别人床上?”
我嘴唇翕动,想驳斥他的话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但固执的我还是僵硬的说:“你不能干涉我的私生活。”
“是吗?呵呵,”他从鼻腔哼出愉悦的笑,却让我心尖发紧,我现在就是他手里可以随意摆弄的金丝雀。
他将红酒送到我嘴边,我昂头喝下。
当他把杯子攥在我手里的时候,说出了让我更难堪的话。
“你现在的生活是我给的,我让你端着什么,你就得端着,我让你倒了,你就得倒了。”
没错,李林的晋升,娘家的债务,我没得选。
沈听澜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又问:“确定能依靠他一辈子?”
“......”
升职机会都是他给的,李林都要依靠他,所以怎么可能依靠李林一辈子。
我不服气,执拗地说:“我也不能依靠你一辈子,但我和李林的婚姻,只要我不放弃,他永远不会放弃我。”
沈听澜轻摇头,似在嘲讽我对李林的把握和自信。
我用仅剩的勇气想从他那赢回一局,想证明李林爱我,想证明我只是在为这段感情付出,看着他的眼睛说:“沈总,我在你这什么身份,我清楚。来,是我自愿的,不是他逼的,谈不上送。”
说到最后,我自己都觉得没底气,他却轻笑出声。
“呵呵。”
这声笑虽轻,我听起来却振聋发聩。
这男人太可恨了,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偏让你羞愧难当。
沈听澜抬手抚摸着我的脸,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人永远教不会人,只有南墙可以。”
我眨眨眼,他话里的意思让我心里泛起嘀咕,但又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李林要出事?
我担忧的问:“你答应过的,会让李林晋升为区域经理。”
沈听澜的手滑到我脖颈处,握着我的下巴,说:“答应你的,我肯定会办到。但你要记住,在我身边,不能想别的男人。”
我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不悦,“记下了。”
沈听澜看眼时间,“睡吧,明天要见客户,晚上陪我去个饭局。”
“好。”
只是......
我做梦也没想到,明晚的饭局,我竟也成了桌上的一道菜。
......
翌日。
廖佳莹一早就在楼下等着,看到我和沈听澜出来,脸上虽挂着笑,可看我的眼神明显想刀了我。
廖佳莹看到我,眼皮子在我身上一扫就明白了,阴阳怪气的说:“孟助理身体要是不舒服,就回房间休息吧,反正也是要谈正事,我陪着沈总就好。”
在业务这块,我的确涉及的不多,甚至可以说,手里没有任何业务,我的工作就是陪沈听澜,但被她这么明点暗指的,心里也不痛快。
“谢谢廖经理关心,没什么大碍。”
我先一步上了车,抢了廖佳莹本该坐的位置。
她弯着腰走到我身边,碍于沈听澜在,没办法开口争,只能愤愤然的瞪我眼,坐在他后面的位置。
“沈总,”廖佳莹的手搭在前方的椅背,“天普科技的叶总今晚约在圣蓝,还带了他夫人,我也是临时接到通知的,我替您准备一份薄礼,在我车上了。”
沈听澜正在看手机里的消息,“发票给我,让财务给你报销。”
我也熟知一些招待的规矩,对方如果带着夫人参会,按照身份准备符合她的奢侈品。
廖佳莹说:“不用报销,叶总的夫人跟我是老同学,我们也好久没见了,人谨慎的很,我给她,她才敢收。”
这话听来晚上饭局不带她都不行了。
沈听澜点点头,算是默许她去了。
余光里,我感受到来自她的得意,甚至已经做好今晚的饭局没我出席的准备了。
可完成白天的工作后,沈听澜让人送来一件修身的黑色长裙,和一双小羊皮的高跟鞋。
黑色皮质,红色的鞋底,走起路来,莫名的透着一股难驯的野性。
站在镜子前,我擦掉艳丽的口红,涂了更柔和的唇膏,这样才更有亲和力。
刚换好衣服,房间门被打开,沈听澜也有我的房卡。
圣蓝私人会所。
当我陪着沈听澜走进包间时,廖佳莹已经在场了,她一身珠光宝气,把自己衬得如女主人般的高贵,接过沈听澜的外套挂好,让我帮忙倒茶。
他们俩坐在一起聊今晚应酬的叶总,我站在一旁像个倒水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