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盗墓之怒海沉沙王四王五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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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将白夜

    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四王五的其他类型小说《盗墓之怒海沉沙王四王五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帝将白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年前,发了财的三叔回村建了一栋别墅,可没少惹村里人嘲笑。这年头,人家赚了钱都是去城里买楼。他倒好,回村建楼也就罢了,还建在了山上。可很快,全村人便被上了一课。原来,荒山野岭建别墅,不是华侨就是盗墓。三叔也不例外,他干的就是盗墓的勾搭,还是个头子。被人举报后,事情曝光,掀起了天大的轰动。好在当时举报及时,盗洞还没凿通,只判了三年。三叔出狱后,看我在社会上闯荡多年几无建树,把我也带进了行。可三叔入狱后,以他为首的团伙群龙无首,惹了不少事。其中一个叫马二狗的甚至因为淌水墓子出了事,已经危在旦夕。再次见到马二狗,是在王神婆的家院子里。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口大石棺!石棺上贴满了符,甚至还有一些血色的咒印,歪七扭八,纵横交错,看上去怪瘆人的...

章节试读

七年前,发了财的三叔回村建了一栋别墅,可没少惹村里人嘲笑。
这年头,人家赚了钱都是去城里买楼。
他倒好,回村建楼也就罢了,还建在了山上。
可很快,全村人便被上了一课。
原来,荒山野岭建别墅,不是华侨就是盗墓。
三叔也不例外,他干的就是盗墓的勾搭,还是个头子。
被人举报后,事情曝光,掀起了天大的轰动。
好在当时举报及时,盗洞还没凿通,只判了三年。
三叔出狱后,看我在社会上闯荡多年几无建树,把我也带进了行。
可三叔入狱后,以他为首的团伙群龙无首,惹了不少事。
其中一个叫马二狗的甚至因为淌水墓子出了事,已经危在旦夕。
再次见到马二狗,是在王神婆的家院子里。
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口大石棺!
石棺上贴满了符,甚至还有一些血色的咒印,歪七扭八,纵横交错,看上去怪瘆人的。
尤其是外面那颗大树,挂满了各种褪色的符,阴风阵阵,树枝也跟着乱颤,活像是张牙舞爪的恶鬼。
三叔见我有些晃神,缓步上前拍了拍我的后背,“慌了?”
“也不是,这些玩意儿怪瘆人的。”我指了指石棺,还有头顶的大树。
“这就瘆人了?齐崽啊,以后你就知道了,这些不过是小场面而已。”
三叔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抽搐。
我们跟着王四一道进入神婆的院子,当时天色晦暗,毛月亮躲在暗云之中,投下极为寡淡的光,将我们的影子拉扯得张牙舞爪的。
神婆此时手里正拿捏着腐败的树枝,嘴里咿咿呀呀的叨念着根本就听不懂的话,不断的绕着躺在正屋正中央木板上的马二狗转悠。
阴风呼啸,内屋里的火烛也开始不断的摇晃。
照得马二狗的脸也阴晴不定,借着烛火看去,我分明看到马二狗的身上,竟然长出花花绿绿的尸斑!
尸斑大部分呈铜绿色,口鼻之间,不断有白色泡沫随着孱弱的呼吸喷出。
甚至连他的身体都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
神婆叨念两句,便将左手上类似火锅油碟里的奇怪液体洒落在马二狗的脸上,突然之间,马二狗就好像是魇着了一般,啊啊呜呜的说着什么,不要过来,不要害我之类的。
三叔见状,脸上阴晴不定,“其他人呢?”
“他们去找赵瞎子去了。”王四颤颤巍巍,一副做错了事儿的模样。
“还有脸找瞎子。”
三叔说完,连忙走出了大屋子。
我们见状,也跟着三叔走了出去。
“过来。”三叔面色凝重。
王四自知三叔唤的是自己,立马快速上前。
“你们最近是有多缺钱?连水坑也敢淌?”三叔压低了声音。
王四叹了口气,“三爷,您也知道,由奢入俭难,这三年,我们可是望眼欲穿,就等着您出来啊。”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照你这么说,老子在里面吃得比猪狗还烂,不也蹲了三年?”三叔骂骂咧咧道。
“三爷,我一个人能抗住也没用啊,我早就跟他们说了,水坑淌不得,他们非不听就,我能有什么办法?”
王四也有吐不完的苦水。
三叔也不责备了,立马把我拉过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大不了我也去看看,来,认识一下,这是我大侄子,楚天齐,你们可以叫他小齐,从今天开始,他就算是入伙了,你们该照拂的照拂,敢欺负齐崽,看老子不剁了你们!”
王四一听三叔会亲自出马,终于面露喜色,赶忙把一双枯瘦的手探过来想要跟我握手。
“齐爷,我王四,团队里的土工就是我,我还有一个兄弟,叫王五。”
三叔见我愣了神,便道:“齐崽,这家伙号称摸棺手,七八岁的时候就干这个营生了,身上走了阴煞之气,二十几岁就秃了头,现在瘦得跟只黄鼠狼一样,你可别害怕,这厮除了好酒以外,倒是没有什么大毛病。”
我半信半疑的把手探过去,只见王四就好像是见了黄花大闺女一样,一把将我的手握住。
霎时间,我只感觉这只手根本就不像是活人的。
“生得细皮嫩肉的,倒是不像上锅造饭的人。”王四一听说三叔要出马,终于不再束手束脚。
王四所说的上锅造饭,说的便是倒斗,这是北方的盗墓者常说专业术语,类似开锅,也是倒斗的意思。
“什么黄花大闺女,齐崽从小就有悟性,过不了多久,你们就能见识到他的厉害。”
三叔见我有些局促,赶忙帮我找了些面子。
其实,当时我并不是全因为王四手掌的温度,更重要的是,我刚才确实被马二狗的情况吓到了。
“三叔,马二狗是什么个情况,他明明还活着,怎么身上有铜钱尸斑?”
三叔取出一支华子点燃,嗒了一口烟之后才说道:“刚才我不是说了,阴墓走煞,又是水坑,里面虽然通了空气,但并不代表墓中没有尸气,这马二狗,多半是因为贪心,偷偷的重新下了墓。”
“还得是三爷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那水坑里邪性得很,我......”
还没等王四说完,三爷一把夹住了他的脖子,“隔墙有耳,这神婆什么来头?”
“是赵瞎子让我们带到这里来的。”王四两手一摊。
“奶奶的,多半又是赵瞎子的老相好。”三叔叹道。
“哪个瞎子胃口这么刁钻,我倒是想见见。”我刚才出于恐惧,并没有多少胆量去看神婆,现在转头朝大屋里看去,见了神婆的模样,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心里倒是越发佩服只听其名,未见其人的赵瞎子。
三叔用手指在额头上敲击了数次,似乎想到什么,会心一笑:“罢了,老瞎子的风流债,你要是感兴趣的话,自个儿去问吧。”
朱六见状,立马说道:“既然小齐想去见赵瞎子,那我们也去看看?”
也就在此时,刚刚还在屋子里的神婆,竟是不知在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边。
一股极为浓郁的草腥味不断的钻入我的鼻息,我下意识向后退,却见神婆朝三爷摊开手掌:“赵瞎子说了,治疗马二狗的这笔账,若是见到三爷来了,就得让三爷结清。”
“治疗?”我三叔冷笑道,“你要是真的将二狗治好了,这钱我自然双手奉上,不过,他身体里的尸气,只怕也只是暂时压制下来了而已吧?”
“赵瞎子说了,反正三爷来了也要上水坑看看情况,尸毒迟早能解,不过,这些日子马二狗住在我这里,吃我的东西,费了我不少时间,这笔账,咱们还得两清,要不然,你们马上带马二狗走人。”
三叔挠了挠头,“老实说吧,马二狗被送到你这里来治疗,赵瞎子有多少提成?这厮年轻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钱不到手,包你命没有,你比他还要稍微厚道一点。”
“赵瞎子可不敢从我这里拿提成,你也别问为什么,你们要是想去找赵瞎子的话,立马把账结了再说。”

我揉了揉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是,不论我怎么揉搓自己的眼睛,消的泥人也并没有回来。
“三叔,这是怎么回事?”我压低了声音问道。
三叔没有立马回答我,而是又从自己的袋子里取出一条灰色的线往前面走去。
“王四,踩住这一头。”三叔将灰色的线的一头让王四踩住,自个儿又拿着另外一头围着菌菇群,逆时针的饶了足足三圈。
我和王五看得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三叔在干嘛玩意儿,谁知,也就在此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还算正常的王四竟然干呕了几口之后,不知道把什么黑漆漆像是血的玩意儿从喉咙里呕了出来!
三叔见状,一把将他从菌菇群里面拖了出来!
王四一离开菌菇群,顿时就像是抽风了一般,不断的蹲在地上颤抖,看得我后背一阵发凉。
三叔也没有闲着,立马通知朱六下来把王四带上去。
等王四离开之后,三叔这才一脸凝重的走到我和王四面前,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子。
“三爷,我哥这是咋了?”王五眉头紧皱。
“婴孩为祭,怨气不消,这些菌菇都是吸收了婴孩的血气生长出来的,自然而然带着极其强大的怨气,而王四本身又是阴气冲体之人,阴上加阴,就会出现刚才那种情况。”
我能听出来,三叔的解释并不完整,不过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必要跟我们深究,他看了一眼地面上的灰色细线,叹了口气,“王四这次算是捡回来一条命,王五,棺生子搞定了没有?”
王五郑重点头,“三爷,搞定了。”
“好,墓边菌要换个地方的了,王五,你激灵一点。”三叔正色道。
“嗯,三爷。”
王五的话很少,为人也极为踏实,可以看出来,三叔对整个队伍里的王五,还有朱六是最放心的。
等王五离开我们之后,三叔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道:“齐崽,你听好了,等会儿切记不要勉强,心理包袱不要太重,我可不想咱们一群人都折在这水坑子里。”
三叔说完,抖擞精神,快速来到棺材旁。
“三叔,这棺材值钱不值钱?”
我突然对这具窨子棺好奇了起来。
“里面不曾装过人,那就值钱,现在这玩意儿,邪性得很,一文不值。”三叔说话间,绕着窨子棺走了几圈,只听得咯吱声响,也不知道三叔到底做了什么,窨子棺的棺盖,竟是被他一脚给踹开半截。
我见三叔的动作极为彪悍,不禁心生几分敬畏,“三叔,我看书上说开棺的时候要有各种的念叨,就好像咒语一样......”
“那些都是狗屁,不过是南派那些家伙搞出来自我安慰的把戏,咱们下了坑,本身就是干的惊扰死者的事,以为念叨几句屁话墓主就能不怪罪?省省吧。”
三叔说完,瞳孔微缩,手中多了几枚奇奇怪怪的铜钱,而后朝窨子棺里抛了几枚。
霎时间,只听得棺材里竟是发出极为诡异的滋滋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棺材内咕咚咕咚的响起宛如烧开说一般的声音,很快,极为粘稠的红色液体,竟是从棺材里冒了出来。
当时我打着火把,光线虽然有些昏暗,但借助摇曳的火光,我也算是第一次看到了令我终身难忘的画面。
极为粘稠的液体就好像是混浊着烂肉,不断往外翻腾,浓稠的液体冒着泡,发出的咕咚声在整个墓室之中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
更要命的是液体所散发出来的味道极为难闻,就好像是熬制好的中药自然发腐之后发出的恶臭。
我一边看着,胃液也一边在疯狂翻涌,但为了不让三叔小瞧了,我硬是没有挪开视线,直勾勾的盯着。
“齐崽,不错嘛,没想到你胆子竟然这么大。”三叔竖起大拇指。
“怕是当然怕了,不过我更感觉恶心。”我没有半点说谎的意思,一想到等会儿还要去摘取水老尸鼻孔里的尸绒,胃部只觉一阵疯狂的绞痛。
三叔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后半截话,寒声道:“这些红色粘稠的液体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药材,其中的成分就算是现在的医学技术也没有办法解释,这种玩意儿,我们业内人士称之为血煲。”
我一听这名字,顿时打了个冷颤,心说不会是因为刚才棺材里因为丢了几枚铜钱发出的咕咚声命名的吧?
“对了,三叔,刚才你往棺材里丢是铜钱么?”
我好奇道。
“嗯,这也是我从一本奇书上学到的,血煲不除,你怎么取尸绒?”三叔极为镇定的道。
渐渐地,红色液体外溢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地面上,以窨子棺为中心,已然出现一大片粘稠的液体,看上去极具冲击力。
三叔看了我一眼,“齐崽,该你了,切记,等会儿看到水老尸的时候,尽量的减少呼吸次数,尤其是不要用你的鼻子对着他的鼻子呼吸,这次来得匆忙,连便携式氧气筒都没带,太失算了。”
三叔说完,丢了个口罩给我,算是勉强应付一下。
我戴上口罩,左手打着火把,右手拿着拔鼻毛用的镊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红色液体之中站在了完全打开的窨子棺前。
也不知道是我有点害怕,还是外面灌了阵阴风进来,我感觉我手里的火把突然暗了一个亮度,伸手晃荡之余,探头上去,竟是有些看不清楚棺材里的情况。
我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屏气凝神,往前贴了上去,一瞬之间,火苗子突然拔高,棺材里的一切都变得极为清晰。
等我看清楚的同时,只觉全身都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
只见,棺材里躺着的水老尸,竟然活灵活现,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脸上还有一层油脂,就好像那些打了玻尿酸的美女,不论是皮肤状况,甚至是毛发的状况,简直和活人无异!
也就在此时,火光笼罩之下,我赫然发现墓主的脖子处似乎有缝合的现象!

“我没见过双龙佩,而且我三叔说了,明墓本就提倡节俭之风,应该没有玉器之类的吧?”
“马二狗眼睛一向很尖,没有看错的道理,如果你们在水坑里面没有看到这件东西的话,只怕当真被他顺走了!”
神婆一听这话,顿时寒声道:“玉悬于顶,分明就是作为镇压阴煞之气而存在的,相当于是镇尸铜镜!而且玉成双龙,足以说明墓中邪气聚顶,破顶而出,阴走重山......”
神婆尚未说完,我分明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恐惧之色。
大张头骂骂咧咧道:“有没有什么办法?”
神婆快步上前,一把拉开马二狗的后颈。
只见,马二狗的后颈之上,竟是出现一块宛如双龙的尸斑!
“玉一般来说是用来挡煞的,如今,玉入其体,煞气也跟着冲入他的后颈,汇入四肢百骸,单单是这三件东西,只怕是救不了他的命了!”
神婆说完,不知道什么时候赵瞎子也已经冲了进来。
“慌什么?”赵瞎子寒声道,随即用手摁住马二狗的后颈。
虽然他看不见,但随手这么一摸,顿时让赵瞎子也浑身一震。
“瞎子,到底怎么回事?”大张头的语气相当着急。
“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这马二狗就算是死,也是死有余辜。”
赵瞎子说完,立马握住叶风的手。
“叶风,能不能把后颈下面的玉取出来?”
“能。”
叶风没有多余的话。
“我的意思是,在取出来的同时,还能保住他的命?”赵瞎子附和了一句。
话音刚落,只听得村子里传来几声鸡鸣!
“鸡鸣三通,阴气转阳,马二狗能否活着,就看这半个小时内了。”
赵瞎子说完,叶风手握怪异的刀子,瞬间朝马二狗的后颈劈出!
电光石火间,我想要拦住,却也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刀芒闪过,马二狗的后颈竟是掉了一层皮!
一块沾满鲜血的双龙玉,竟然仿佛在马二狗的身体里生了根!
赵瞎子反应也够快,两指扣住双龙玉,竟是一股脑的将双龙玉给抓了出来。
原本还想要反抗的马二狗,竟是突然没了半点力气,栽倒在地。
神婆见状,立马将一些奇奇怪怪的液体涂抹在马二狗的后颈处。
“双龙玉取了出来,煞气还在他体内,不过,你们又给他争取了一天的时间。”
神婆的脸色终于变得正常了不少。
“这事儿我得占一半的功劳,小齐,你跟三爷讲,想要马二狗活命,少了十万就不要提了,另外,这钱我要五五分。”
赵瞎子说完,神婆竟是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喂,老太婆,你打我作甚?”赵瞎子破口大骂,“我要不出手取了双龙玉,马二狗早死了!你有钱赚吗?”
“好意思吗?”神婆冷冰冰的看向赵瞎子。
“有啥不好意思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看到这副阵仗,我和大张头连连叹气。
“家务事,咱们少惨和,小齐,把马二狗抬上去吧。”
大张头说话间,就和我一道将马二狗抬上去了。
原本我以为赵瞎子还会和神婆互骂好一会儿,可赵瞎子不知为何,竟是妥协了,提出三七分账。
随即,赵瞎子把双龙玉小心翼翼的装在一个极为精致的匣子里,看样子是准备带着我们回去见三叔。
少时,等我们一行人再度回到居住地,见了三叔之后,三叔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双龙玉镇墓,在明代的水坑里,相当少见。”三叔看了看手上的双龙玉,表情变得越发凝重。
“你想到了什么?”赵瞎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这双龙玉,只怕不是用来镇压水老尸的。”三叔足足抽了半支烟,终于说出这句话来。
赵瞎子也跟着点了点头,只有我们几个听不明白的人愣在原地。
“三叔,双龙玉在水老尸的坑里,不是用来镇压他的,又是用来镇压啥的?”我好奇道。
三叔长叹一声,“原本以为刚从里面出来,能稍微过几天闲适的日子,现在看来怕是安适不下来了。”
三叔缓缓将玉石凑到蜡烛前,只见,双龙玉在光焰的照耀之下,里面竟是出现一道七彩晕影!
“三叔,这是怎么回事?”我继续问道。
“齐崽,你可听说过重墓?”三叔正色道。
“重墓?三叔的意思是,一个墓里面,葬着不同时代的人?”
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我能一下子理解过来。
三叔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一下子就猜出来,反倒有些诧异的看向我。
“你小子从什么地方听说过重墓?”
“书里不是有讲过重墓的吗?有啥好奇怪的。”我反倒一脸疑惑的看向三叔。
三叔竖起大拇指,“真有你的,臭小子,赶明儿把你看过的书也给我看看。”
“三叔,你赶紧给我讲讲重墓吧。”
三叔点了点头,“重墓其实跟你小子所说的差不多,不过,有一点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之前我就感觉不对劲,那帮裹脚小娘们儿为什么都进去了,怎么没有动棺材,太不符合她们的作风了。”
“没错,那帮野人,见墓拆墓,见棺开棺,可这次什么都没动,摆明了是把我们当成冤大头了吧!”大张头也跟着骂道。
我狐疑道:“里面不是还有水老尸?连我们都不敢动的东西,她们凭什么敢动?”
“没错,三爷,里面的水老尸可不是吃素的,要不是今天下暴雨,水入坑中,封住了水老尸的举动,就算你叶风也不可能轻易的从里面出来吧,那群野娘们怎么敢下去?”
朱六看向叶风,也附和道。
“恰恰是这场雨,只怕不仅仅能将水老尸的行动封住,还会将水坑里的其他路冲开,他们料定今晚暴雨,既是在等这场雨,也是在等我们。”
三叔的脸色并不好看。
“没想到老子刚刚从里面出来就被人摆了一道,赵瞎子,这帮野娘们可没有这等本事,他们身后一定还有更厉害的角色。”三叔接连说道。

“三叔,送出去的东西哪儿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我小心翼翼的将怪石收好,也就在此时,拖拉机突然猛地刹车,我和三叔差点因为惯性摔飞出去。
好在拖拉机里面并没有装什么货物,我们坐得极深,抓住两边的铁栅栏这才稳稳停住。
“什么情况?”
三叔站起身来,却见拖拉机师傅已经下了车,凑到前面看热闹去了。
前面停了两三辆小型面包车,约莫有十来个人都围在前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三叔示意我把东西收好了之后,这才带着我下了拖拉机。
还没走近,我便从杂草丛中看到上方的山体垮塌了下来。
暗褐色的泥土散落一地。
等我和三叔挤开了人群走到里面去,目光顿时锁定在暗褐色泥土之上。
只见,泥土之上有一些极为杂乱的空洞,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极为松散,就连这一片山体滑坡的地方都弥漫着一股恶臭味道。
那些密密麻麻的空洞内部极为平滑,绝对是一些虫子,亦或是虫蛹在里面爬过。
三叔看到这些暗褐色的土壤,瞳孔微缩,表情有些凝重,没等我看个明白,他就已经拽着我走了出来。
我原本就生在山区,山体滑坡的事情倒是见过不少。
可是,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山体滑坡却有些诡异。
我们来之前根本没有出现滑坡,也就是在我们到达集市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滑坡,当然,我的意思不是指山体滑坡这件事有些蹊跷,而是发生滑坡的土层颜色很奇怪。
三叔慢慢的将我带到没有人的地方,压低了声音,“土质呈暗褐色,在我们这一行当里叫做覆棺土,也叫压棺土。”
一听到三叔这么说,我顿时反应过来。
“也就是说,刚才我闻到的味道,其实就是尸臭味混着泥土的土腥味来着?”
“嗯,就是这么回事,还有,你看到那些成块的土没有?上面密密麻麻的孔洞,只怕是尸蛹钻过的痕迹,虽然现场没有看到,但那些空洞极为平滑,里面有些还有粘液,说明这片山里面应该有古时候的乱坟场。”
三叔越说,脸色越是苍白。
“所以呢?”我觉得三叔已经猜到了什么,并没有完全说出来。
“白凤村的山势,呈东西走向,两山夹一水,大墓位于西,乱坟场位于东,这是典型的祭祀葬。”
三叔正要继续往下说,拖拉机师傅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老板,山都垮了,路也没得法走了哇,你们估计要甩火腿回去哦。”
拖拉机师傅一脸的歉意。
三叔倒也爽利,给了师傅一百块,然后带着我走路回村去了。
起初,三叔的速度还很慢,等没有人了之后,三叔竟然带着我直接爬上了东山。
暴雨过后,山色空濛,虽然并没有太阳,但站在东山之上的视野也还算不错。
三叔找了快相对空旷的地方,试图远眺西山,却发现西山始终犹如被雾气隔断,无论从任何角度看去,都是迷蒙一片。
更诡异的是,这层迷雾也正好是从西山脚下蔓延至整个西山,除此之外,其余的地方,简直一览无遗,并没有半点云遮雾罩的感觉。
“龙墓走阴,阴气四散于山野之间,便会形成这样的大雾弥散的情况。”三叔语重心长的道。
“三叔,你一口一个阴气,到底阴气是不是实体存在的?”
我好奇道。
“要是一般人能看到的话,只怕要吓傻了,既然你小子想见识见识的话,来,把这个涂在眼皮上。”
三叔说话间,小心翼翼的将兜里的一瓶装满绿色汁液的小瓶取出来。
“这是啥玩意儿?”我摊开手,三叔将瓶子里的液体弄了两滴在我的指头上,并且让我涂抹在眼皮上。
我照做之后,只觉眼皮一阵清凉,再度睁眼之际,只见,西山的雾霭,竟是变成了一片血红之色!
不仅如此,血色的雾气就好像云海一般不断翻腾,冲天而起。
看到这里,我总算是反应过来,为什么当日我们坐直升机过来的时候,靠近白凤村上空就感觉撞在了什么东西之上,连直升机都不稳定起来。
原来,我们撞上的东西,正是这片血雾,也就是阴煞之气!
“你现在还没有入门,等你有了一点本事之后,即便不借助牛眼泪加上柳叶混合的液体,也是可以看到阴煞之气的。”
三叔说完,索性将牛眼泪瓶塞到我手上。
与此同时,三叔看了一眼时间。
此时已经快要五点了。
“不能磨蹭了,今晚必须行动,要不然马二狗这条命只怕是真的保不住。”
三叔说完,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加快了回村的速度。
我和三叔一道疾行,大概赶在了六点左右回到了村里。
朱六还有大张头早就采办好了装备,就等着三叔回来。
吃过了晚饭,天也快黑尽了。
黑云宛如凝实之物,死死的压在白凤村上空,风声凄冷,仿佛一下子从夏末到了深秋。
三叔让朱六分发了一下装备,然后才一脸凝重的发话。
“诸位,这次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重墓,还有邪鬼和那群小娘们儿,他们这些土耗子既然把我们都算计了,咱们也不必客气,只要不弄出人命就行,等会儿下坑之后,所有人必须保持在视野之内,不可单独行动。”
说完这话,他又单独走到了叶风的面前。
“叶风,我知道你们斩尸人不太合群,但咱们现在好歹是一个团队,希望你还是稍微遵守一下我们的约定。”
叶风没有答话,只是点头随意应和。
“三爷,按照你的分析,那帮土耗子会在什么时候动身?”
大张头正色道。
“他们的行动一般都有风水师卜卦决定,也就是说,邪鬼才是他们的主心骨,他决定了行动的时间。”
三叔其实没办法猜测对方什么时候行动,而就在此时,赵瞎子突然开口:“他们什么时候行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什么时候出发,我也给你们算过了,今晚七点三十二分下坑,百无禁忌。”
说完,赵瞎子立马朝三叔摊开了手掌,“三爷,麻烦把卜卦的钱先结一下。

风声凄紧,吹得院落中央的大梧桐树哗哗作响,原本还不会那么快掉落的梧桐叶已经落了一地,青黄相间。
诺大的房间内,三叔点燃了一根华子,面色有些难看。
“三叔,先不说裹脚的小娘们儿,马二狗他还有救吗?”
我那时啥也不懂,以为这帮土夫子再厉害也不过是女人,反而更担心马二狗的安危。
而且,我更好奇的是,刚才马二狗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要说是尸变吧,马二狗又还活着,要说不是吧,跟恐怖电影里播放的尸变又相差无几。
三叔嗒了一口烟,“尽人事,听天命,瞎子,你当时在场,你觉得马二狗能捡回来一条命不?”
瞎子收紧瞳孔,虽然眼睛并没有焦距,但在那一刻,我感觉他所能看到的东西,是我们完全无法踏足的区域。
“三爷,你先看看这块玉再说吧。”
瞎子将双龙玉交给了三叔。
三叔已经听说了,这块玉毫无疑问是马二狗私藏起来的,也可以说是坑里最奇怪,最不应该出现的一件东西了。
他将双龙玉凑到烛火前,透过烛火,很明显能看到双龙玉里面似乎有一团极为暗沉的阴影。
“双龙玉原本属于镇尸辟邪,消灾挡煞的神物,可这块玉在双龙盘绕的中心处,竟然有一块极为明显的阴影,足以说明,此玉已经挡过一次煞了,或许在当时大坑建成之时,此玉就已经失掉了挡煞的能力。”
三叔反复观看,却听赵瞎子寒声道:“三爷,阴影部分,可像是一具婴胎。”
经过瞎子一句话,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块双龙玉的阴影部分,竟然当真像是一个尚在母体之中的胎儿!
“瞎子,还别说,有时候我怀疑你眼睛没瞎。”三叔双手捧着巴掌大的双龙玉,细细看去。
“阴胎藏于玉中,可并不是用来挡煞的,而是用来保胎的,当然,这种说法只是一种寓意,流行于黄河流域下游。”
赵瞎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明制墓里面出现了玉器,而且墓主应该在当时参加了叛乱,获大罪,不仅还能葬在如此风水宝地之中,还有缝尸人把他的脑袋给缝合了起来,不得不说,此人身份极高,并且当时的余党应该还在,甚至有可能推翻了某一个集权。”三叔推测道。
说到这,我倒是瞬间想起来水老尸的脖颈处有极为明显的缝合痕迹。
想来墓主人当时确实获了罪,被人斩首,后有人将其尸首寻得,缝合了起来。
“三叔,缝尸人又是怎么回事?”
我好奇道。
三叔缓缓说道:“齐崽,缝尸人被称之为阴九门之中的一种,其实,包括斩尸人,也是属于阴九门之一,其余的七种,刽子手,赶尸人,吹大坟,扎纸人,敛骨师,小棺材匠,送葬苦婆。”
我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看向站在阴影处一言不发的叶风,有那么一瞬,我感觉叶风就好像是一具尸体,而并不像是真正的活人。
但一想到这厮迷路的特点,又顿时觉得这厮像是一个活人了。
“阴九门听起来玄乎,其实也不过是一些即将消失的工匠罢了,尤其是斩尸人,赶尸人,送葬苦婆,这三种职业,已经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赵瞎子难得的说了一句题外话。
“妈个巴子,三爷,那群娘们儿差点害死了咱们几个大老爷们,不找他们说道说道?”大张头寒声道。
“当然是要找他们好好的说说聊斋了,夜雨过后,水涨船高,大坑里被封死的另外一座墓的入口,怕是也要被打开了,他们必然有所行动。”
三叔已经猜出来重墓的事儿,此时眼中竟然带着一丝杀气。
“三爷,我们该怎么做?”王四目露凶光。
“敢阴我们,以为我们北派的人当真下不了水坑子,好,那老子就让他们好好见识见识咱们的本事。”
三叔说完,立马招来朱六。
他让朱六去采办一些下水的用具,比如潜水服,氧气罐,防毒面具之类的东西,另一方面,他又直接从提包里取了十沓钞票出来,砸在桌面上。
“叶风,你要是肯跟我们下去,这就是你这趟的酬劳,如果能从里面搞出来一些其他的玩意儿,咱们按照人头分成,照算。”三叔雷厉风行,随即看向叶风所在的位置。
只见,叶风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一把将八沓钱收入口袋,“说好了八万,就八万。”
三叔点了点头,将余下的两万直接砸到了赵瞎子的手里。
“瞎子,你虽然很混蛋,但有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用,这钱你先收着。”
“还是三爷大方,行,既然收了你们的钱,那有一条消息,我也可以稍微透漏一点给你们。”
赵瞎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咱们都这么久的朋友了,瞎子,你这贪财的脾性可一点都没有变。”三叔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谁跟你这种危险人物是朋友?瞎子只认钱,可没有什么朋友。”瞎子一边说,一边从包里取出一件东西。
定睛看去,这件东西只是一张黄纸,上面也不知道是道家画的符,还是写了什么字,反正以我的认知能力,自然不会知道这是啥。
“道门的黄符?”三叔似乎也对这件东西不太了解。
“没错,这张符是半个月前出现在我的算命摊上的,我让人描述给我听过了,这符上面的意思是,邪鬼。”赵瞎子正色道。
“邪鬼?”三叔瞳孔微缩,“我听闻南派土夫子之中有一个名叫邪鬼道人的家伙,还算有些手段,他看来早在十五日前就已经盯上你了?”三叔猛抽了一口烟。
“取个名字都那么有个性的是吗?”我挠了挠头,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三叔寒声道:“齐崽,这个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老瞎子,你的意思就是说,是邪鬼道人和那帮小娘们儿盯上了水坑?”
瞎子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了,邪鬼这家伙不轻易出手,一出手,必然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