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女频言情 雪落淮川情且尽楚忻穆弋琛全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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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不问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忻穆弋琛的女频言情小说《雪落淮川情且尽楚忻穆弋琛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酥不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灯光从头顶晃下来,楚忻勉强看清——许嫣然,正交叠着腿坐在沙发上,唇角扬着冷笑。“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许嫣然托着下巴,“说实话我还以为你会警觉点,没想到脑子这么不好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楚忻想起身,才发现自己脚腕也被束缚着,麻木感传遍全身,她脸色一点点白下去,咬紧牙:“你疯了。”“疯?”许嫣然站起来,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蹲下:“你不是挺能装的吗?一副可怜兮兮的小白花样子,让阿琛看得心疼得不行,真是好手段。”“可惜哦,再怎么装他都不会娶你。”楚忻偏过头不去看她,嘴唇咬得发白。许嫣然像是没得到反应,有些不耐烦,忽然抬脚,鞋跟直接踩在楚忻肩头边上,用力的碾了碾:“你就是一条死缠烂打的狗,抢了别人的东西还不敢面对,哑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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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从头顶晃下来,楚忻勉强看清——许嫣然,正交叠着腿坐在沙发上,唇角扬着冷笑。
“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许嫣然托着下巴,“说实话我还以为你会警觉点,没想到脑子这么不好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楚忻想起身,才发现自己脚腕也被束缚着,麻木感传遍全身,她脸色一点点白下去,咬紧牙:
“你疯了。”
“疯?”许嫣然站起来,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蹲下:“你不是挺能装的吗?一副可怜兮兮的小白花样子,让阿琛看得心疼得不行,真是好手段。”
“可惜哦,再怎么装他都不会娶你。”
楚忻偏过头不去看她,嘴唇咬得发白。
许嫣然像是没得到反应,有些不耐烦,忽然抬脚,鞋跟直接踩在楚忻肩头边上,用力的碾了碾:“你就是一条死缠烂打的狗,抢了别人的东西还不敢面对,哑巴了是吧?”
细高跟抵在前几天楚忻还没好透的伤口上,疼的她浑身发冷,微微颤抖,她死死咬住牙以防自己的痛呼出声。
“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是说了么?”许嫣然笑了笑,“你不肯主动滚开,那我只能......帮帮你了。”
她朝身后两个男人挥了下手:
“来,测试开始了,让她看看自己值不值得被在乎。”
那两个健壮的男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弯腰揪起楚忻的胳膊,朝隔壁拖——
楚忻瞬间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脸色霎时血色尽褪,猛地挣扎起来:
“滚开!你们敢动我!!”
声音撕哑,可任她怎么用力也挣脱不开,极度的恐慌下生理眼泪几乎要流出来,她根本站不住。
而另一个男人也假意控制住了许嫣然,把她往另一个房间拖。
“许嫣然,”
楚忻哑着嗓子嘶喊,眼神满是冰霜和恨意:“你这个疯子......!”
那个健壮的保镖充耳不闻,继续粗暴地揪住她的胳膊往上拽,她整个身子被拽得半悬空,脚踝一阵钻心的疼。
“滚开——!别碰我!”
她拼命挣扎,可身体还是止不住地被往那扇没有灯光的门拖去,她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恐惧,屈辱,不甘,带着恨意一并炸裂。
“许嫣然,你敢......你不得好死!!”
哪怕平日再冷静的人此刻也慌了,无数惨痛的记忆瞬间涌现,几乎把她逼疯了。
她崩溃地喊着,嘶吼着,可声音被粗重呼吸与拉扯声掩盖,泪水一滴滴砸在地上。
“砰!!”
一声巨响,仓库的门被踹开!
穆弋琛冲了进来,脸色冷得可怕,他目光迅速扫过场面,落在被人拖进房间的楚忻身上时,眼神猛然一紧。


“打胎手术是需要签字的,看你的脸色,是决定了吗......?”护士看着她的脸色,皱起眉问道。
“嗯。”
“家属呢?”
楚忻顿了两秒,才轻声说:“......必须要有家属跟着吗。”
“原则上没有限制,但最好有人陪着。你这样手术完自己回去很危险。”
楚忻沉默了一秒。“没有。”
护士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像是怜悯,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她把表递给她,楚忻接过笔,手一顿,签名字的地方有一小行字:未婚单身者手术需自行承担术后风险。
手一颤,签名那一刻她眼角一跳,脑海里突然涌出一个模糊的画面——前两个月某个夜里,穆弋琛喝醉回家,抱着她,说:
“你要是真怀了,我就娶你。”
她当时红着眼睛点头,傻乎乎地信了。
楚忻签完字,笔盖没盖好,掉在地上,发出脆响。
她蹲下身捡起那支笔却再没站起来,趴在冰冷的膝盖上小小地发了会呆。
她来打胎,穆弋琛却在陪别的女人。
突然,她慌忙的翻出手机,一鼓作气的打字出去——
弋琛,我怀孕了,你娶我好不好?
她知道这个时间点他还没登机,艰难的等了三分钟,对面才回了消息。
打掉吧。
“......”
她盯着这三个字,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短短三个字扎穿心肺,让她痛的直不起腰。
很奇怪,那天晚上过后她都以为自己不会再疼了。
楚忻颤抖的扶着台子站起来。
其实,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怀孕,是在家里测试纸出现两条红线的那一刻,她拿着那张小小的试纸在卫生间站了十几分钟,忍不住偷偷笑了。
她觉得,他会高兴的。
她那天打算告诉穆弋琛,可他眼神冰冷,让她几乎说不出下一句话来,她只回到房间低头摸了摸肚子,温柔地对自己说:“那我们就等一等,好不好?”
一切都结束了,她闭上了眼。
手术做得比她想象中疼多了,可她没有叫,脸色白得像纸却甚至连眉头都没怎么皱。
只是醒来的时候,手术灯还没关,她睁着眼,空白了很久。
护士递水:“你可以打电话叫朋友来接。”
她摇头:“不用。”
她是自己来的,也会自己走。
楚忻撑着墙往外走,身子虚软得像风一吹就倒,但还是自己走到了院门口。
打了辆车,刚坐进去,手机就忽然的弹出消息,是穆弋琛发的:
我到S市了,刚落地。
还配了一张他和合作方在商务车里的自拍——角落的阴影处被遮住了,可女人的直觉让她一下就看出来,那是许嫣然靠在他肩头,明艳妩媚,却笑得温柔。
楚忻看着那张照片,许久没动。车快到家时,她才慢慢打字回了一句:
“注意安全。”
穆弋琛很快回复:“乖。”
她看着这个字,忽然就笑了一声,肩头止不住颤抖,声音却很轻很轻。
穆弋琛出差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屋里却没有开灯,只有厨房里微弱的灯光亮着。
楚忻靠在餐桌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她听见门响却没转头,像是没力气回应,也像是根本不想回应。
穆弋琛站在玄关,盯着她的背影,眉头微皱。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她低声回了一句。
他走过去,把外套搭在椅背上,竟破天荒地亲自给她倒了杯温水。
“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最近老不说话,也不太吃饭。”
“没什么。”
她依旧是那三个字,淡淡的,没有温度。
穆弋琛看着她,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试探性地将手放在她后腰上轻轻揉了一下:“是不是不舒服?”
他的动作很轻,语气也柔。楚忻下意识地想推开,但手只抬了一半又放下了。
曾经的穆弋琛,也曾这样低声哄她,那时她心跳都乱了节拍,觉得自己这辈子找到了归属。
可现在她只觉得讽刺——他终于肯伸手来照顾她了,但她早已不是那个听一句“宝贝”就眼睛发亮的女孩了。
说起来可笑,她还记得他们刚在一起时,穆弋琛就有躁郁症,偶尔发病会情绪失控,整个屋子都是他摔杯子的声音。
那时候她吓得直发抖,却还是颤着手抱住他,“我在,我在这”的一遍遍念。
而他被安抚下来时也环抱着她,说“幸好你在”,说“我会对你一辈子好”
那时她以为,自己真的会得到幸福。
——结果,三年,挺过无数次低血糖发作,一起经历无数次耳鬓厮磨,为他流产的时候,他却在陪小三。
哈哈......
穆弋琛甚至还主动给她做了顿饭,围着围裙忙活了一通,楚忻却吃了几口就停下了。
穆弋琛低声问:“最近怎么了,怎么突然跟以前不一样了,有什么心事?”
她轻声道:“没事,我就是有点累。”
他没再问,反而突然凑近,勾唇笑道:“我陪你睡会吧?之后我还得出差,几天不在家呢”
楚忻没应声。
她抬眼看着他,眼里没有拒绝,但也没有期待,死水一般的看着他。
失望到极致,看过去的时候居然真的不再为他的动作和言语牵动心情了,她忽然明白,是因为她不在意了。
第二天中午,门铃响了。
楚忻开门,就看到许嫣然站在门口,穿着一条吊带短裙,细高跟踩在瓷砖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妆容一丝不乱。“他昨晚没回我信息,是不是和你睡一起了?”
楚忻没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怎么,哑巴了?不就是个倒贴女吗,”她声音故意压低,凑上去道:
“你以为他真会娶你?你在他身边这么久,伺候他伺候得再好,还不是连个承诺都捞不着?”
楚忻语气轻飘飘的,反唇相讥:“他要娶谁,轮不到你这个小三插嘴。”
许嫣然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却也不是好对付的,非但没收声,反而冷笑起来。“你以为你是正宫?别自作多情了他根本不想负责,他对你跟对我一样!不过我比你强的一点就是,不会自作多情。”
楚忻攥紧门把,垂着眼:“说完了?”
“没啊,”
刚要关门,许嫣然猛地抬手,气不打一出来的扇了她一巴掌——清脆的一声响,她的手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楚忻脸上。
“贱人!”


旁边的许嫣然突然大声尖叫,配合着哭腔,喊道:“阿琛,救我!!!”
她一下子跪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呼喊着。
穆弋琛猛地顿住,眼神左右来回扫动,手握成拳,呼吸急促。
他看到楚忻被拽进门口,鞋子掉了一只,头发散乱,手臂满是擦伤血红一片,像一头被逼进死角的小兽。
她张着嘴似乎想喊,可已经没力气发声。
时间仿佛静止了,他眉头紧皱,但下一秒,许嫣然忽然崩溃哭喊:“阿琛!今天是我生日,你不能连我都不顾吧!”
穆弋琛咬咬牙,竟然真的转身跑向了她,朝着即将被拖进房间的楚忻丢下一句话:
“你再撑一下!我马上回来!”
楚忻愣住了。
那一刻,她真的什么都听不清了,像是心脏空了一秒整个人都在坠落。
撑?他让她再撑一下?
他以为她还能撑?
——她撑了三年,从他忽冷忽热到冷暴力,从怀孕到独自流产,从失眠陪他喝酒,到低血糖晕倒......
她早就快撑不住了。
穆弋琛,我早就撑不下去了。
眼角泪水滑下,混着汗水刺得生疼,也许是极度的心伤和恨意驱使,她的大脑突然一片清明。
所有的痛苦和颤抖瞬间停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可以,无数次的潜意识本能还存在,她的身上一直随身带着对付这一刻的武器!!
她狠狠咬牙,强撑着精神,手指一寸寸往口袋伸去——
终于,她摸到那罐随身带的辣椒喷雾。
在被拖进房间、被壮汉压住的一瞬间,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对着他的眼睛按下去!!
那壮汉当即惨叫一声,捂着眼倒地,楚忻趁机扑出几步,狠狠地摔在地上,膝盖一阵钻心的疼。
她顾不上疼,拼命地往门口爬。
直到她终于爬到了门槛处,正好看到穆弋琛快速朝她走来。
可不知为何,他面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张嘴却没说话。
楚忻用尽最后的力气撑起自己,坐在地上,狼狈不堪。
“你自己逃出来的?”
第一句话,没有安慰,没有心疼,而是质疑,再次开口时语气里有不确定,“你......你一个女人,怎么做到的?”
她抬眼看着他,那一刻,安静得可怕。
下一秒,许嫣然哭着冲上来,躲进穆弋琛怀里:“阿琛......我说的都是真的!!别被她骗了,她、她就是嫉妒我,想害我......刚刚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我就要让那些人——”
楚忻终于出声了,她大笑起来,声音沙哑,字字像刀。
“你说我演戏?”
她望着穆弋琛,眼睛发红,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朝他喊道:“你也怀疑我?!一个爱了你三年的人在你面前差点被拖走,你最在意的,是她究竟怎么逃出来的?”
穆弋琛沉默了,片刻。
“没有。”
她冷笑:“哦,你问我怎么逃出来,也或许,是你以为我厉害。”
“我告诉你,不是,”
她死死盯着他,语速一顿顿加快,“我十三岁那年被养父母说是赔钱货赶出家门!睡桥洞,捡垃圾,做黑工,刚到城里那年,因为长得不错被老板锁厕所里差点被侵犯,最后是用碎酒瓶把他打晕了才逃出来!”


她从未像这样在他面前揭露伤疤,血淋淋的疼痛又一次蔓延全身,她几乎要死死掐住手心才能确保自己还能发出声音。
“那晚我脱了鞋砸窗户,跳下来,差点摔断腿才逃掉。”
“从那之后,我再也不敢一个人走夜路,不敢喝陌生人给的水,连出门都带着辣椒水防身。”
“你以为我天生会这些?”
“我是怕。我怕死。”
“我怕再有一次我撑不住,就真的没命了!”
楚忻说着,笑得脸颊抖动,眼泪止不住地滑落。“我一直以为,你哪怕不爱我至少还能信我一次,至少会有愧疚。”
“可你居然觉得,是我陷害她?”
穆弋琛下意识张口否认,摇头:“不,我只是......”
“你只是觉得,我一个柔弱的女生怎么可能自己逃出来,对吗?”
“你觉得,我不配你的愧疚。”
许嫣然一旁哼笑:“别演了吧,你就是不甘心,穆弋琛现在是我男朋友!既然知道自己不配就赶紧滚......”
“闭嘴!”
楚忻打断她,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穆弋琛紧皱着眉头,弯腰,想拉她起来,她却冷笑着摇头,直接忽略那只手起身离开,抬手擦了擦眼角,没有任何情绪:
“穆弋琛,我什么都不要了,现在开始,我再也不会因为你流眼泪......”
说着,一瘸一拐地走出那扇破门。
夜风灌进仓库,穆弋琛站在原地,神色阴晴不定。
许嫣然还在他身边说着:“阿琛,你千万别信她,这个女人在演戏!她现在计划失败就......”
穆弋琛甩开她的手,眼中浮现出挣扎,抬脚就要追出去,往前走了两步却又顿住。
不,他爱的是记忆里那个在雪夜里救过他一命的女孩,而她已经死了,他不该挽留任何女人。
“——我知道,她要滚就滚,每次都会摇着尾巴回来求我不分手,最近是太纵着她了。”穆弋琛忽然回过身,看着许嫣然,勾唇:
“我相信你。”
许嫣然松了一口气,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我就说嘛,阿琛你怎么可能会担心她,人家的手都被划伤了,要不是你及时赶到,还不知道会发发生什么......”
穆弋琛听她说这话,脑子里却忽然浮现出刚刚楚忻的脆弱,她的过往,她的血,泪。
想着,他心口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隐约有一种莫名的惶恐,穆弋琛猛地摇了下头。
该死......他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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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第一时间,楚忻就平静地起身去收拾东西。
她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打包收拾好了,这三年来她都在穆弋琛的要求下和他住在一起,虽然她物欲低,但也有不少衣服和日常用品。
从小的节俭让她舍不得丢掉一些东西,但想到和穆弋琛有关,就毫不犹豫的丢进了大垃圾桶里,最后挑挑拣拣的只有两包留下来的行李,
她走之前,轻轻合上门,回头扫了一眼他们住了三年的家。
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线落在沙发边缘,晕出一片暖色,她忽然觉得这地方也不过就是个暂住的宾馆......真正属于她的地方,从未在穆弋琛身边出现过。
她不是路边的狗,不是附属物。
得不到回应的三年是大梦一场,她醒过来了,现在,她要把楚忻还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