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吴咎沈非石的女频言情小说《她心非石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渡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沈非石久违地出了门,她还是想吃草莓蛋糕,便自己出门购买。在外游荡了一天,到家时天已经黑了,阿姨给她开的门。“太太。”阿姨侧着身站在门后,神色迟疑。沈非石并没有明白,径直走进家门。然后她明白了为什么阿姨会那样。沙发上坐着一个精致的年轻女人,或者说年轻女孩,正逗弄着女儿茵茵。茵茵说话还不太清楚,张着嘴叫“姐姐”。吴咎站在她边上,神色烦躁。女孩看到沈非石,立刻就站起来笑着打招呼:“姐姐,我叫梁焉,是我让吴咎哥带我来吃饭的。”沈非石难以置信,昨天还信誓旦旦的吴咎,今天就把人堂而皇之的带进家门。梁焉抱着沈非石的女儿,轻笑道:“姐姐,我怀孕了,今天来通知你一下。”看见沈非石手上的蛋糕,梁焉惊讶道:“原来姐姐也喜欢吃这家的蛋糕,我也是!吴咎...
第二天沈非石久违地出了门,她还是想吃草莓蛋糕,便自己出门购买。
在外游荡了一天,到家时天已经黑了,阿姨给她开的门。
“太太。”
阿姨侧着身站在门后,神色迟疑。
沈非石并没有明白,径直走进家门。
然后她明白了为什么阿姨会那样。
沙发上坐着一个精致的年轻女人,或者说年轻女孩,正逗弄着女儿茵茵。
茵茵说话还不太清楚,张着嘴叫“姐姐”。
吴咎站在她边上,神色烦躁。
女孩看到沈非石,立刻就站起来笑着打招呼:“姐姐,我叫梁焉,是我让吴咎哥带我来吃饭的。”
沈非石难以置信,昨天还信誓旦旦的吴咎,今天就把人堂而皇之的带进家门。
梁焉抱着沈非石的女儿,轻笑道:“姐姐,我怀孕了,今天来通知你一下。”
看见沈非石手上的蛋糕,梁焉惊讶道:“原来姐姐也喜欢吃这家的蛋糕,我也是!吴咎哥昨晚还买了一块送我呢。”
“梁焉!”吴咎有些恼怒地喝止她,“再说就滚出去!”
沈非石的手松了,蛋糕掉在地上,快步走过去从梁焉手里抱回女儿。
“菲菲,你听我说......”吴咎快步走过来。
“吴咎......”沈非石声音止不住颤抖,“让她滚。”
“菲菲......”
“你没听见我说的吗?让她滚出去。”
见吴咎无动于衷,沈非石失望地闭上眼,“行,她不走,我走。”
门铃在这时响了起来,沈非石的婆婆来了。
见到里面的情形她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怎么把她带到家里来了!”
沈非石听到婆婆这句话,浑身的血都冷了。
她僵硬地抬头看着婆婆:“妈,你早就知道?”
“菲菲,”婆婆亲昵地叫她的小名,脸上的笑很尴尬,“妈妈也是才知道没多久,男人嘛,难免在这上面犯错。看在茵茵的份儿上,你大度点,原谅吴咎,妈妈保证他会改。”
“阿姨......”梁焉见缝插针,娇滴滴地说,“我怀孕了,都三个月了。”
“什么?”婆婆显然震惊了,半天抬手给了吴咎一巴掌,嘴里念叨:“作孽!真是作孽!”
“妈......”沈非石有些呆滞地看着对面站在一处的三个人,觉得自己就像掉进狼窝里的羊。
女儿看见这么多人,咯咯笑个不停,咿咿呀呀地说些听不懂的话。
从前她以为最会伪装的是吴咎,没想到他们是家族遗传的。
婆婆一口一个“菲菲”的叫着,却多次看向梁焉的肚子,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喜悦。
沈非石不抱任何希望地问:“妈,你觉得这个孩子应不应该留下来?”
“不留下来怎么办?”婆婆一下子没有控制住自己,反应过来后又难堪地笑笑,走过来亲昵地握住沈非石的手,苦口婆心:“这个么,菲菲,医生之前说过你的身体弱,不好生养。怀茵茵一个都是很幸运了,估计以后很难再怀上了。菲菲,吴家人丁单薄,肯定是要一个孙子的。不好打的,梁焉的孩子不好打的,懂事点,菲菲。”
她甚至情急之下准确的叫出了小三的名字。
沈非石抽出自己的手,低下了头,说:“那好,听你们的,就留下来吧。”
“菲菲......”吴咎似乎觉得意外。
婆婆很高兴,“我就知道,所以我一直说菲菲是个好孩子,这孩子是大事,总不能说打就打。毕竟医生说你的身体状况很难再给吴家添个孙子了。菲菲,这个孩子到时候生下来,你不要担心,妈妈帮你做主,让他叫你妈妈,好不好?我们只要孩子,不会让梁焉进门的。”
沈非石沉默几秒,点点头。
直到今天她才发现,原来在这个家里,竟然没有一个人爱她。
“你说得对,我确实不会再生了。”
“是的呀菲菲,凡事想开点。再说了,你父亲公司的事,吴咎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所以这些小事上,你就不要让他难做了。”
婆婆脸色依旧温和,但说出的话却无比恶毒。
沈非石看着那张用厚重的粉底液遮盖痕迹的老脸,一下子笑了出来:“好,我想开点。”
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反正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就要和这群人分道扬镳了。
没什么是不可以的。
婆婆不厌其烦地劝慰她:“菲菲,你想通了就好,不要再生气了,跟吴咎两个人好好说说。没什么大不了的。”
最后她没好气地拽走梁焉:“跟我走,今天别打扰他们两个。”
梁焉装作唯唯诺诺地跟着婆婆走了。
人走后,吴咎木着脸,抱住很是苍白憔悴的沈非石,道:“你别想太多,一个孩子而已,不会影响到我们。”
梁焉将脱力的吴咎扶到了沙发上。
她随意地翻了翻那份离婚协议,又扔到了茶几上。
“早晚的事儿。”梁焉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
吴咎失神的眼睛移到她身上:“你说什么?”
梁焉一顿。
“我没说什么。”她嘟嘟囔囔,不敢看他。
吴咎眼神有些冰冷地问:“茵茵是什么时候的事?”
梁焉没回答他,却转过来说:“你看看这份离婚协议,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签,沈非石却签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她早就打算好了,她的心早就不在这了。”
“闭嘴!”吴咎睁大眼睛吼起来,梁焉脖子上的粉钻迸射出的光在某个瞬间挑拨了他的神经,他想起昨天似乎有电话打过来。
“昨天你挂的是谁的电话?”
梁焉支支吾吾。
“是不是沈非石的?”吴咎步步紧逼。
梁焉似乎觉得委屈:“是又怎么样?你不是在忙,我又不是第一次挂别人的电话。”
吴咎低声怒斥道:“那是沈非石!”
“那又怎么了?”梁焉梗着脖子看着他,“她都走了,现在留在你身边的是我,是我梁焉!”
吴咎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喃喃地说:“你不是她。”
梁焉却炸了:“我当然不是她!我比她强一千倍一万倍。”
“梁焉。”吴咎怒视着她,“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梁焉从来强势的眼睛此刻却红透了:“我过分?你就不过分?你要真有心思,你怎么不留在医院陪她?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电话的事。”
吴咎愤怒地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
梁焉说得对,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电话的事。
很久之前,一切就开始错了。
梁焉几乎要哭出来,那泫然欲泣的双眼哀切地盯着吴咎:“你从回来就开始发脾气,我辛辛苦苦地怀着你的孩子,你呢?你惦记一个不知道跑哪去了的女人。吴咎,我也是个人,我也有心。”
吴咎的嘴张了张,眼神从梁焉的肚子移到她的脸上,那种破碎的、委屈的神态一下子就让他心软了。
于是他不再吼叫,而是把梁焉抱进怀里,沉默地抚慰她。
梁焉就这样,轻易地被心疼了。
等梁焉平复了心情,吴咎起身拿了几瓶酒进了书房。
办公桌上,还摆放着沈非石和他在两年前毕业的合照。
那时候茵茵刚刚出生,沈非石的身材还没有恢复好,整个人看着依然臃肿,看向他的双眼却充盈着真切的爱意。
吴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然而他再回想这两年的沈非石,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只有她一次又一次失望的神色。
吴咎想,都怪我。
他第一次出轨是在毕业后一个月,婚礼前夕。
那时候沈非石刚生完孩子,脾气有点怪,动不动就耍小脾气。他有点受不了了,就跟朋友去喝酒。
酒吧里,灯光明明灭灭,酒也烈,当那个外围把手搭上他的肩上时,他没有拒绝。
就这么开始的。
酒精上头,他开始反问:这怪他吗?
书房的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
梁焉穿了一条带碎花的吊带白裙,羞怯地走到吴咎身边,问他:“好不好看?”
梁焉似乎是觉得自己确实做了些错事,来讨好他。
吴咎抬起迷离的眼,看着那条白裙子,梁焉的脸渐渐变成了沈非石。
他有些痴迷地搂住梁焉年轻的身体,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沈非石刚怀孕的时候也爱穿裙子,大大的裙摆遮住她刚刚显怀的肚子,看上去和少女没什么两样。
但吴咎知道,是有区别的。
瘦弱的沈非石身上开始长了一些肉,摸着更软,浑身像没骨头一样,还总能闻到一股奶味。
那段时间的吴咎比任何时候都容易动情。
现在的梁焉很像那时候的沈非石,故而当梁焉的吻落下来的那一刻,吴咎根本没办法拒绝。
他在对沈非石溢出的思念和愧疚里,与梁焉彻夜缠绵。
沈非石就近找了个酒店住下了,她确实很疲惫,沾到床就睡下了。
晚上十点,沈非石被一个电话吵醒,是陌生号码。
她顿了一下,按了接听。
“姐姐。”梁焉甜腻无害的声音从电话另一边传过来,“我在家里找到了一条项链,很喜欢,吴咎哥想送给我,但是我觉得还是要问问你的意思。我把图片发给你看看。”
沈非石嗓子干得要命,她没说话,点开了发来的图片。
是这条啊,她想。
原来是高考毕业后,吴咎为了让自己填报和他一样的志愿时送自己的他亲手设计制作的钻石项链。
是那条自己在婚礼时都会为了迁就它中间的粉钻而更换礼服的项链。
电话那边窸窸窣窣,吴咎的声音又传过来:“图片看不清吗?就是结婚的时候你戴的那条。我看你很久也不戴了,梁焉喜欢就给她吧。就当是她差点流产的补偿。”
沈非石麻木地重复了一遍:“梁焉喜欢就给她吧......”
她反复咀嚼着每个字。
吴咎却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很快接话:“你同意了?我就说你一直不戴肯定是不喜欢了。行了,没什么事了。茵茵要是没什么事了你就早点回来,毕竟外面肯定不如家里。还有,千万不要别的男人说......”
沈非石在吴咎的喋喋不休中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之前设置的提醒,提醒她明天就是女儿的生日了。
沈非石的手颤抖起来,女儿出事的那一刻,她恨不得跪下来,哀求高高在上的神明,让她的女儿马上变成健康的样子,哪怕自己立刻去死也行。
至少让女儿快点儿好转起来,这是小小的她来到人间的第二个生日,怎么能在医院里度过呢。
可老天注定不要她如意。
凌晨,一阵急切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沈非石轻浅的睡眠。
沈非石如同踩空一般惊醒,她看着手机上的那个短号,瞬间就意识到什么,穿上衣服就往医院去了。
路上她接了电话,白医生的语气不再淡定,他说:“沈女士,你快来,情况有点不对劲。”
沈非石这辈子都没有跑这么快过,血腥味汹涌地从喉咙里溢出来。
她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她不敢想如果女儿出了什么事她要怎么活。
“沈女士!”白医生拦住要冲进icu的沈非石:“你先冷静一点,现在不能进去。医生还在里面抢救。”
沈非石紧紧抓住白医生的胳膊,语调错乱地问:“怎么回事?不是说没有事吗?怎么突然就不好了!”
白医生说:“这个病情恶化得很突然。主要当时来了一个急诊,值班的医生护士都被调过去了。等我们那边忙完,你女儿就突然不行了。其实我们也觉得奇怪,但那段时间的监控突然坏掉了,什么也查不出来。”
“什么叫查——”
“滴-滴-滴......”
icu里的机器忽然发出了警报声 。
沈非石像一根绷紧的弦立刻站了起来,转身看着女儿身边的机器不断闪烁着红光,连白医生的脸色都不由得苍白了起来,很快医护人员将茵茵围得更严实。
看着那副场面,沈非石的心急剧地跳动起来,她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眼泪也不断掉落,呜咽和悲鸣争先恐后地从她干涸的嗓子里挤出来。
“沈女士!”白医生企图唤回沈非石的理智。
可那一刻终于是来了。
独属于茵茵的命运的丧钟在仪器上以一种具象化的形式展现了出来,铺天盖地地充斥了沈非石的眼睛和耳朵。
她在急剧的喘息中挣开于逍冲进icu,在剧烈的颤抖中张开双臂,护住病床上那具正在快速失去温度的身体。
“茵茵......”她把自己的头埋在茵茵的身体里,不管不顾地撕扯着嗓子哀嚎起来:“啊......茵茵......谁能救救她......为什么......”
母亲失去孩子的痛,连造物主都会为之颤抖。
沈非石在这样巨大的悲痛中,说不出完整的字句,只剩下无尽的哀鸣。
茵茵死在了两岁生日的当天,神明夺走了沈非石生命里唯一的花。
沈非石的全身检查花了半天的功夫。
医生向两人宣布了一个喜讯。
“孕三周。”
沈非石原本发散的思绪刹那间汇聚到一起。
于逍却是松了口气。他其实早有察觉,这才强迫沈非石在吃感冒药前去医院做个检查。
“幸好。”
直到坐进车里,沈非石还在发愣。
当年生茵茵她遭了很大的罪,医生说她以后很难再有孩子了,这也是她被吴家抛弃的原因。
而且说实话,她还没有做好再次当妈妈的准备。
“怎么了?”于逍见沈非石没有露出什么喜悦的神色,忐忑地问:“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没有,我只是,没有反应过来。”
车子开到了埋葬茵茵的那座山下。
下了雪,石阶和山路都特别滑,茵茵又在山顶上。
几乎是沈非石走一步,于逍的心就要颤一下,可是他又不敢劝。
劝了也没用,那毕竟是沈非石早夭的女儿。
缓慢地攀爬了一个小时,终于是平安无事地到达了山顶。
离茵茵的位置还有几米远的时候,沈非石叫停了于逍和他的助理:“这回让我自己去吧。”
于逍没有多说:“好。”
沈非石没有待很久,就是把带来的花放到了茵茵的碑前,低声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泣不成声了。
于逍站在不远处,很想上前拥抱沈非石,可是他现在没有资格去打扰独属于她们母女的时光。
他听沈非石说过,茵茵的死因很模糊。
这次回来,他一定会替沈非石查明茵茵的死因,让所有欠沈非石的人,都千百倍地偿还。
沈非石是等不再流泪了才向于逍走来。
下山又是一段让于逍提心吊胆的路。
在去往沈非石父母家的那段路程中,于逍第二次绕了道。
“在见你父母前,我先带你见见我的父母。”
“那怎么行,我还什么都没有准备。”沈非石神情紧张起来。
“不要紧,我父母人很好。”于逍轻拍她的手背,“再说了,你已经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了。”
路上又经过了那家沈非石最喜欢的蛋糕店,沈非石从车窗淡淡地看了一眼,并没有对于逍说什么。
可于逍却如福至心灵一般叫助理停了车。
他打开车门,向沈非石伸出手:“下来看看,看看还有没有你爱吃的草莓蛋糕。”
“你怎么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吴咎被梁焉半威胁半恳求地叫出来喝咖啡,他不愿多看梁焉一眼,便盯着路上大雪里熙来攘往的行人。
对面那家蛋糕店是沈非石最爱的一家。
听说在初雪里许愿会实现,那么他许愿早点见到沈非石。
紧接着一辆名贵的宾利车出现在他视野里,然后是一个男人,最后是一个女人。
吴咎手里的咖啡杯骤然落地。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冲出了咖啡厅,不顾车流奔向街对面。
“沈非石!”
吴咎热泪盈眶,时隔五个月,他终于又见到沈非石。
如今的沈非石不再苍白憔悴和绝望,哪怕隔着纷飞的大雪,也挡不住她的明艳动人,宛如一朵被春风滋润的花。
那是他最爱的沈非石。
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的眼睛,用最快的速度跑到街对面,一把抓住了沈非石的手。
“菲菲!”
沈非石看着突然出现的形容憔悴的吴咎,只觉得四肢百骸的血液都不流动了,一种濒死的感觉从她心脏的最深处迅速浮现出来。
她要喘不过气了。
开车回家的路上,吴咎莫名的一阵心慌。
“怎么了?”梁焉看出他心不在焉,“夜路要当心。你今天没听医生说吗?咱儿子健康得很,你可别出什么差错。”
是了,梁焉买通了医生,提前知道了孩子的性别,是男孩。
“嗯。”吴咎点点头,“这段时间就住家里吧,让菲菲炖汤给你 好好补补,菲菲炖的鸡汤特别好喝。”
梁焉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
“对了,”梁焉看着吴咎,“我的车子什么时候才能修好啊?”
几天前梁焉的车子出了一场小事故,被送去维修。
“助理说差不多要一个月,那个颜色的车漆国内没有了,要从国外调。”
“这么久。”
到家的那一刻吴咎就觉得不对劲了。
从来都彻夜灯火通明的别墅这会儿却没有一丝光亮。
吴咎下了车,撇下了梁焉冲进家门。
“菲菲,我回来了。”
吴咎打开灯,叫着沈非石的名字。
“菲菲。”
“菲菲!”
空旷的别墅没有除他以外的人声。
吴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了。
茶几上的一份文件吸引了他。
他几步走过去,“离婚协议”几个字率先穿透他的神经。
他胡乱地看了几眼直接翻到最后,直到看见沈非石的签名。
“操!”
他骂了一声,甩掉那份文件,掏出手机开始不停地拨沈非石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嘟。”
“对不起......”
“嘟。”
“对......”
“操!”
吴咎在反复地拨打和挂断中崩溃地摔烂了手机。
梁焉刚刚走进门。
吴咎一双眼红得滴血。
梁焉吓了一跳:“怎么了?”
“沈非石跑了。”吴咎咬着牙,愤恨地说:“沈非石跑了,她不要我了!”
“是不是你?”吴咎失去理智地揪住梁焉的胳膊,“是不是你逼她跟我离婚的?”
“你说什么啊!”梁焉一面护着自己的肚子,一面挣脱吴咎的桎梏,“我天天跟你待一块,哪有那功夫。”
“你松开,我肚子不舒服。”
吴咎犹疑地瞪着她。
“你问我还不如问问你自己的妈!”梁焉没好气地说。
吴咎似被一语点醒,他松开了梁焉,说:“手机给我。”
“拿去!”
他快速地拨通自己母亲的电话。
“喂,焉焉,怎......”
“是不是你赶走了菲菲!”吴咎大声打断自己的母亲,“离婚协议哪来的?你跟她说什么了?她人呢?”
“吴咎......”吴咎的母亲显然愣住了,“菲菲这么快就走了,我还以为要拖几天呢。”
果然。
吴咎的声音很愤怒:“谁让你赶走她的,谁让你操这份闲心的?”
“什么叫操闲心?我是你妈。”吴咎母亲也大叫起来,“我不操心谁操心,人家梁焉肚子都那么大了,他爸电话都打到咱们家里来了。再说了,茵茵死了,沈非石又不能再生,我们吴家还留着她干什么?你的公司都不养闲人,吴家会养吗?”
“什么......”吴咎的眼睛涣散一瞬,“谁死了?”
“茵茵啊!”吴咎母亲语气很无奈,“你看你的心思都不在她身上了,还管她干什么。本来我以为她还要纠缠很久,谁知道她倒是挺识趣的,走得这么干脆。其实,菲菲在咱们家这么多年,妈妈是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疼的,但是......”
吴咎在听到“茵茵死了”的那一刻,浑身的力气的散了,他再也听不进去一个字。
死了?
吴咎的心中迅速涌上一股恐惧。
他和沈非石的第一个孩子、那个沈非石用全部的爱和心血养育的孩子——死了?
吴咎脱力地向后倒。
他两眼一黑。
完了。
他和沈非石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