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错爱惊婚,摄政王殿下宠夫无度全局
错爱惊婚,摄政王殿下宠夫无度全局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靳璇墨钰的其他类型小说《错爱惊婚,摄政王殿下宠夫无度全局》,由网络作家“九磅十五便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阳潜园——主仆四人刚刚迈步进来,便有伶俐的小厮上前,替墨澄和墨钰解了大氅,“二位公子快进屋吧,里头炉火烧得正旺,可比外头暖和多了。”墨澄应了一声,扶着墨钰进了房间。观书收了伞,安排人去煮姜茶,又去烧了热水,将活血化瘀的药膏一并拿了进来。“嘶......”墨澄上药的动作顿了顿,随后放得更轻了些,笑着,“这会知道疼了?跟母亲犟的那会怎么不见一点怕的?”给墨钰上完药,观书又利索的将东西收了起来,把姜茶端进来,“公子和少公子喝一些暖暖身子吧。”墨钰自幼便闻不惯姜味儿,看观书端了姜茶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墨澄坐在墨钰旁边,搭着他的手腕,“快喝了吧,方才受了风,你身子本就弱,沾了病气可就不好了。”墨钰摇了摇头,“兄长,你知道的,我自幼便不乐意喝这...

章节试读

阳潜园——
主仆四人刚刚迈步进来,便有伶俐的小厮上前,替墨澄和墨钰解了大氅,“二位公子快进屋吧,里头炉火烧得正旺,可比外头暖和多了。”
墨澄应了一声,扶着墨钰进了房间。
观书收了伞,安排人去煮姜茶,又去烧了热水,将活血化瘀的药膏一并拿了进来。
“嘶......”
墨澄上药的动作顿了顿,随后放得更轻了些,笑着,“这会知道疼了?跟母亲犟的那会怎么不见一点怕的?”
给墨钰上完药,观书又利索的将东西收了起来,把姜茶端进来,“公子和少公子喝一些暖暖身子吧。”
墨钰自幼便闻不惯姜味儿,看观书端了姜茶来,不由得皱了皱眉。
墨澄坐在墨钰旁边,搭着他的手腕,“快喝了吧,方才受了风,你身子本就弱,沾了病气可就不好了。”
墨钰摇了摇头,“兄长,你知道的,我自幼便不乐意喝这些。”
观书笑着将姜汤递过来,“少公子喝了才能免了风寒呢,喝这姜茶,总比染了风寒喝药的好。”
木羽也跟在一边劝着,好说歹说,墨钰总算是喝了半碗姜茶。
“公子,这姜茶趁热喝尽了才好。”
墨钰不由得皱眉,墨澄却是已经将姜茶喝完了,“是啊阿钰,快喝了,兄长这里备下了你爱吃的芙蓉糕。”
这么哄着,墨钰总算是将姜茶喝了个干净。
待两个侍子都离开后,墨澄递给了墨钰一块芙蓉糕,才切入正题,“跟兄长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钰盯着桌上的芙蓉糕发呆,沉默着咬了一口,抬头,迎上了墨澄的视线,察觉到墨澄眉宇间的关切之意,墨钰忍不住红了眼眶,“兄长......”
刚一开口,墨钰的声音便染了哭腔。
墨澄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墨钰的肩膀,“兄长在呢,慢慢说。”
墨钰吸了吸鼻子,靠在墨澄怀里,“兄长,就是阿蓉让人传信来,说是许久不曾见面约我出去,带我去了城外别苑,然后就......”
墨澄耐心地听他讲完,拿帕子擦了擦他的眼角,“那阿钰当时是怎么想的?”
墨钰垂眸揪着衣服上的璎珞,半晌才开口,“我......我当时是觉得此举不妥,可是阿蓉说不想殿下碰我......”
而且阿蓉当时也不想我反抗......
墨澄闻言,叹了口气,“阿钰,她明明可以有其它的法子......”
墨钰头低得更深了些。
“圣意难违,你必然要嫁给摄政王,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便是母亲在朝中再如何,也越不过龙椅上的那位。”
“她说不想看你和殿下圆房,只需大婚那日将殿下灌醉便可,摄政王娶夫,还是圣上赐婚,规格自不必说,届时文武百官往来恭贺,便是一人一杯,只怕摄政王殿下也能醉得不省人事,又如何能在大婚之夜碰你?”
墨澄拉着墨钰的手,说的话也是推心置腹,“便是摄政王殿下当真海量,千杯不醉,她寻些秘药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摄政王殿下饮下,势必能破坏你二人洞房花烛,你说是不是?”
见墨钰依旧不开口,墨澄也只好接着说下去,“按说第二日要验贞洁帕,你二人不曾同房,自然不会存在这些,届时殿下对你怀有两分愧疚,你便可以借着这愧疚提出要分居,便是不能长久,也可以拖上一段时日。”
“再不济二殿下也可以入宫求一求陛下,宫里那位是她的生母,她若是几次去求,让陛下给摄政王殿下安排些军务也是轻而易举的,只要摄政王不在府上,自然无法同你周公之礼。”
墨澄絮絮叨叨地,顺着墨钰的心思说了好些个存在的可能性。
“这些法子都可以,便是日后摄政王殿下追究起来,也与你没什么干系。”
墨钰听着,愈发的沉默。
“可她偏偏用这个法子......阿钰,你好好想一想,她待你,几分真心?”
“我......”
墨钰张口欲辩,却发现自己似乎辩无可辩。
那天在玉泉山上,他满心满眼的阿蓉,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然想要拿他挡刀,若不是摄政王殿下突然出现......
墨钰不敢再想下去,一时间心底也多少动摇了些。
阿蓉她......对我当真是真心的吗?
墨澄拉着他的手放在手心,“兄长知道,你最开始对二殿下可能是乍见之欢,久处怦然,可你抛开她说的那些花言巧语再想想,她真正为你做过什么?”
“特别是今日这件事......几乎所有的过错都在你,她是皇女,最多是摄政王殿下脾气差些,让她受些皮肉之苦,而你,可是要嫁入摄政王府的,这件事还在殿下心里留了痕,日后,你该如何自处?”
“兄长......”
墨钰看着墨澄,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能找什么话替靳蓉辩解。
可是她不是之前救过我吗?
听说当时要换三蛊血,她都给我换了,上次在玉泉山遇险......
或许另有隐情呢?
还是这几年来有我不知道的其他事,让阿蓉变了心性?
可那个带着些预知意味的梦,又该作何解释呢?
墨钰微微蹙眉,只觉得心里烦乱的很。
“阿钰,说白了,她不想跟摄政王对上,也没那个本事对付摄政王,看殿下支持皇长女,她只怕是心生怨怼。”
“兄长的意思是,阿蓉对我不是真心的?”
墨澄点了点头,“阿钰,单看她所表现出来的,对你真心的成分太少了。”
“可是,她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要......就是为了针对摄政王殿下吗?”
墨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需要国公府的助力,如今朝堂上,立嫡立长之说盛行,特别是皇太女去岁在南疆一战成名,现在在民间呼声很高,二殿下若是想争一争那个位子,就势必要得到更多的助力,就比如,国公府。”
墨钰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会的,我相信阿蓉不是那样的人,她对我是有真心的。”
“或许有,但有几分?”

也就一刻钟的功夫,马车缓缓停住,凌韵的声音传进来:“殿下,到了。”
靳璇回过神,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老早便有门房的人将靳璇过来的消息知会给了墨沛岚,是以不等靳璇走到门口,墨沛岚便迎了上来,面上还堆着笑,躬身行礼,“臣参见摄政王殿下,殿下千岁金安。”
墨沛岚低眉顺眼,看着面前那抹玄色的袍角,心中止不住的犯嘀咕。
这靳璇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今儿过来又是怎么了?
刚刚澄儿倒是提了一句,钰儿不在房里,莫不是钰儿又做出了什么傻事儿来?
墨沛岚心里百转千回,靳璇却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冷哼一声从她身边走过,“免了!”
墨沛岚不由得心头一颤,连忙跟上去。
进了正厅,靳璇直接坐在了主座,墨沛岚自然是不敢二话,忙不迭地让人给她倒了茶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靳璇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施施然开口,“墨国公,今日下朝时的事你知道吧?”
墨沛岚刚想说什么,就有下人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去,把人带过来。”
墨沛岚转头又看着靳璇,“不知殿下所说何事?”
方才下人已经跟她说了靳蓉被当众暴打了一顿的事儿,怕是和钰儿脱不了干系!
都说摄政王是锱铢必较的主儿,这......
即便是墨沛岚为官多载,可靳璇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还是从军营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气势骇人,她只是一个文官,这件事儿还是她膝下钰儿造成的......
墨沛岚越想心里越是忐忑,“殿下有所不知,臣这些日子身体抱恙,今儿就连早朝都告假了,所以对于外头的事情嘛,知道的并不多。”
不知道的也被她们说的知道了,这事难办啊。
靳璇冷笑两声,“这话说得不老实。”
墨沛岚微微低头,陪着笑,抬袖擦了擦额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墨国公没去上朝,倒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墨沛岚心中苦笑连连,脸上的肌肉都快笑僵了,看上去比哭还难看两分,“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
靳璇垂眸打量着手中的茶盏,用盖子刮去浮沫,又抿了一口茶,“这茶不错,宫里赏下来的吧?”
墨沛岚跟着点头,“诶是是......”
这就开始提天家恩典了,墨沛岚吞咽了两下口水,只觉得心跳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儿。
“既然墨国公不知情,那本王就好好跟墨国公说道说道......”
国公府门口——
墨钰刚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门口还停着一辆马车,车身是黑楠木的,装饰是亲王专属的墨蓝色,上头还挂着金灿灿的牌子,上书“摄政王府”四字,墨钰心头一跳,却也只能强装镇定。
刚迈步进门,墨钰就迎面看见了墨澄,“兄长是在等我?”
墨澄点了点头,“摄政王殿下来府上了,母亲叫你过去。”
墨钰脸色微微变了变,“好。”
墨澄叹了口气,“还有你这衣裳,快去换了。”
墨钰点点头,回自己院子换衣服去了。
看着墨钰的背影,墨澄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事闹得不小,肯定不会就这么过去了,也不知道摄政王殿下会如何......
待墨钰换了衣裳,墨澄带着墨钰去了前厅,行了礼。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靳璇已经把那事跟墨沛岚说完了,墨沛岚听完脸色不太好,见墨澄带着人过来了,开口:“小澄,你先去一边待着。”
墨澄只听说了靳璇把靳蓉绑了扔到宫门口的事,具体发生了什么,他还不知道,因此此刻有些懵,但毕竟是母亲的命令,更何况还有外人在场,即便是有些话想问,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是以墨澄并未说什么,行完礼便先回了自己院子。
墨澄退下后,墨沛岚屏退了所有下人,看着墨钰的目光不由得带了两分怒意,厉声呵斥:“跪下!”
往日里墨沛岚最得意的,除了仕途之外,便是膝下儿二子,墨澄和墨钰两人是双生子,墨钰也就晚了不到半个时辰,十几年来,两个儿子一直是京中无数男儿的表率,甚至当今圣上见了,都夸一句“并蒂双姝”。
可自打那年宫宴上钰儿中了毒,醒来见了二殿下一面之后,整个人像是魔怔了似的,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根本就不成器的靳蓉。
墨沛岚越想越觉得心梗。
而墨钰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并未开口给自己申辩什么,掀了衣摆俯身拜下。
从始至终,靳璇一直静静地坐在上首,就连墨钰跪下时都不曾看他一眼,更没有出口阻拦。
墨沛岚看着他跪的这么利索,也不好再挑什么刺儿,可转头迎上靳璇不辨喜怒的眸子,只觉得心尖儿都颤了颤,再看一眼不争气的儿子,一时间气上心头:“钰儿,你为什么要跑出去?为娘不是告诉过你,让你在府里好好待着吗?”
墨钰跪着,抬头看着上位的母亲,“母亲,我在府上觉得无聊,便出去了。”
墨沛岚甩了甩袖子,就差指着墨钰的额头了,“无聊?无聊你可以带着木羽去街上逛逛,也可以找小澄,怎么就非要去见二皇女?”
这不是存心给我找事吗?
墨钰一时间有些沉默,总不能说是阿蓉约我出去的吧?要是说了,那摄政王她肯定会对付阿蓉的......
厅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半晌,靳璇盖上茶杯的盖子,将茶杯放到桌上,发出一阵轻响,无形中泄出一丝来自上位者的威压,“依本王看,是她约你出去的吧?”
只要你说是,本王就再原谅你一次。
靳璇垂眸看着跪在下方的墨钰,在心中默默补充了一句。
乍一听到靳璇的声音,墨钰心头一紧,都说摄政王性格乖张,铁手铁腕铁石心肠,阿蓉若是被她记上一笔,便是皇女又如何?只怕也得受不少搓磨。
这样想着,墨钰连忙否认,“是我自己要出去的,与她无关。”

凌韵一噎,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好在凌韵没有凌音那么多话,连忙应下,“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凌韵干净利落的行了礼,出去的时候还不忘顺便把准备看乐子的凌音也薅了出去。
书房内重新静了下来。
靳璇抬手将书架上的卷轴取下来,在案上展开。
想到距离大婚不过数日,饶是靳璇那般克己复礼,也在深夜遵循了内心的想法,挥毫泼墨,绘就了那人的模样。
依稀记得无数次的宫宴上,也就只有墨钰不怎么怕她,有时候还会使些小性子“使唤”她。
那是她在宫里待着,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靳璇垂眸盯着画上那人的眉眼,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又陷入了回忆之中。
当初,母王靳翎镇守边关,圣上靳怀体恤臣子,特意把她接来宫里照料。
现在想想,此举哪里是什么圣上体恤?倒更像是......软禁了个人质。
坐在那个位子上的,大抵都怕臣下功高震主,但是边关不能没有猛将,所以,圣上选择将靳璇困在了宫里。
如此一来,当初身为摄政王的靳翎,为了自己的女儿,不会,也不敢生出反心。
靳璇就这样一直在宫里成长到十五岁。
这期间不止一次她一个人在宫里转悠,可每次遇到年纪相仿的,总会有宫人赶在她前头开口,张口“大胆”,闭口“放肆”,久而久之,同龄人都怕她几分。
就连皇子皇女,在她面前也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兄友弟恭。
也就只有墨钰不知天高地厚,说要和她做好朋友,还会从宫外偷偷给她带糖葫芦,甚至说长大后要嫁给她。
明明他们才见过不过数面。
靳璇回过神来,伸手轻轻触了一下画上那人的侧脸,将整根卷轴都扔到了炉火中。
很快,整幅画化为了灰烬。
这场赐婚背后......
又有什么呢?
靳璇随手拿了本书,却怎么也看不下去。
十五岁那年,边关告急,她被困在宫里,忧心忡忡,日夜祈祷母王能够凯旋。
却不曾想等来的却是我军节节失利的消息。
那时候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跑到养心殿去请旨赴边。
而靳怀,竟然也就同意了,还封了她为兵马大元帅。
三天两夜的急行军,靳璇总算是带着援军到了边关。
那场战事到底如何靳璇也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母王靳翎死在敌人剑下。
可还不等她报仇雪恨,邻国竟然递交了归降书。
靳怀大喜,八百里加急的函件送到边关,催她还朝。
庆功宴上,靳怀赞她不失先摄政王遗风,竟然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
无数同僚庆贺,而靳璇的眸底却一片泠然。
靳怀在邻国的归降书上签了字,两国交好,再无战事。
而她,踩着母亲的尸骨上位,继任摄政王。
靳璇将书仍在一边,当初的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殿下,老太君有请。”
靳璇应了一声,抛开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去了安居苑。
安居苑——
“女儿给父君请安,父君千岁金安。”
老太君倚靠在贵妃榻上,身侧有侍子正隔着锦被小心翼翼的给按摩着。
“起来吧,婚事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靳璇这边刚起身,便有小厮很有眼力见儿的给靳璇拿了绣凳,又倒好了茶。
“父君放心,均已安排妥当。”
老太君心知璇儿这是不想自己跟着操心,但有些话,不得不拿到面上来说。
“既然已经安排妥当了,怎得我听底下伺候的人嘀咕,说杏林苑跟遭了贼似的?”
“父君的消息倒是灵通,”靳璇抿唇,“不过是底下人不好好办差乱嚼舌根罢了,父君不必挂在心上。”
老太君点了点头,“这些事儿,我本也不该再跟着瞎掺和,但是璇儿,你得记着,你娶进门来的,是咱们摄政王府的门面,他家既然收了咱们下的聘礼,便该好好学着做一个摄政王君。”
靳璇跟着点头应下,“父君放心,女儿自有分寸。”
老太君叹了一口气,拢了拢膝上的毯子,“你为父自然是放心的,可墨家那个小子......”
老太君动了动,看了一眼还在按摩的那个侍子,“你先退下。”
待房中只剩下父女二人时,老太君面上的笑意收敛了些,“这赐婚怕是没那么简单。”
靳璇一时间也沉默了。
“左右不过是些风言风语,不打紧。”
朝堂上的事儿,哪里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父君久在内帷,这两年身子骨也不太利索了,还是少跟着忧心地好。
“璇儿,你知道为父的意思。”
靳翎这一支就靳璇这么一根独苗,当初靳翎在边关多年,落下不治之症,子嗣艰难。
好不容易才有了靳璇这么一个女儿。
前头倒是还有两个庶出的哥哥,不过都已经嫁了出去,这情分自然也就远了些。
现在府里着实是有些冷清,平日里连说个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父君,您应当也猜出来了女儿的态度。”
涉及前朝,靳璇是一点儿不想让老太君再牵扯进去。
老太君闻言,盯着靳璇看了又看,半晌才开口,“咱们王府没多少人了,你是为父的主心骨。”
为父不想看你再有什么闪失。
“父君,女儿即将娶亲,日后,您就等着儿孙绕膝吧。”
靳璇面上带笑,竟然莫名的驱散了老太君心头的那抹愁绪,“璇儿这样子,倒是像极了你娘。”
一样的意气风发。
“母女一脉,自然是像的。”
老太君见靳璇打定主意不跟自己说赐婚背后的事儿,便也只能说说内宅的这些了,“为父看着,墨钰......不像是个安分的。”
“待他入了府,也该让人好好教教规矩,他总该知道,自己的妻主是谁。”
“防人之心不可无,古往今来,兄弟阋墙的例子不胜枚举,本是同林之鸟的妻郎二人也会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可万万仔细些,毕竟......他现在跟你不是一心人。”

墨沛岚一时间摸不清头脑,“殿下何出此言?”
靳璇弯了弯唇角,将袍角从墨钰手中扯出来,“本王记仇啊。”
墨钰闻言身体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她,“那殿下想如何?”
靳璇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不退婚也好可,日后,墨国公可千万别怪本王冷落了他。”
不过是为了国公府才肯对本王道歉,日后自然也会为了国公府,在作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出来。
墨沛岚听靳璇这么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再怎么受冷落,也比被退婚回来常伴青灯古佛要强得多。
这样想着,墨沛岚很快分析清楚了其中的利弊,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开口,“那自是不会。”
“那既然墨国公不介意,本王也不是不能原谅他此次的过错,但若是再有下一次,本王不会轻拿轻放。”
墨沛岚连忙点头应下,“殿下放心,臣定会看好钰儿,不让他再做傻事。”
“那便好,希望墨公子也能识趣一些,本王可以放纵你一次二次,但事不过三,再有下次,靳蓉可就不只是断一条胳膊那么简单了。”
墨钰闻言,身子不受控制的颤了颤。
阿蓉她......、
话音落下,靳璇没再看母女二人,直接离开了国公府。
等靳璇一走,墨沛岚当即就变了脸,看着还在跪着的墨钰,只觉得心头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去祠堂跪着,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气死我算了。
墨钰低着头应下,“是。”
另一边,墨澄一直在自己院子里等着,听说靳璇离开,连忙过来,就听到了墨沛岚要将墨钰赶去跪祠堂。
“母亲,阿钰虽然有错,可也不至于如此。”
墨沛岚看了墨澄一眼,“他也不小了,该知道自己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这次,就当给他长个记性。”
“还有你这个当兄长的,自小你就惯着他,现在好了,还没成婚便惹了妻主不快,日后有他受的。”
“母亲......”
墨澄还想给墨钰求情一二,墨钰却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兄长,我没事,不用担心。”
墨澄还在想着在怎么说服墨母,下一秒,手就被墨钰拉开了,“阿钰。”
墨钰给两人行了礼,转身就去祠堂跪着了。
墨澄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有些担忧,阿钰自小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怎么能受得了久跪呢?
“母亲,再过几日便是摄政王殿下与阿钰的大婚之日了,只怕要劳累不少,殿下又是个看不得瑕疵的,若是因为此事,阿钰身上带了伤,夜里扰了殿下的兴致,只怕是要怪罪我们国公府了。”
墨沛岚瞥了他一眼,兀自坐下饮了杯茶,“哼,怕是没那个机会了,殿下今日都要退婚了,过两日成婚,能不被完璧归赵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个逆子,真是要气死她了。
墨澄闻言,一时间也陷入了沉默,“这次的事情,到底是阿钰失了规矩......”
“可母亲也仔细想一想,当初父亲生养我兄弟二人,因是双胎,阿钰的身子打小就弱些,如今又是数九隆冬的,祠堂连个地炉子都没有,冻坏了可怎么好?”
墨沛岚本来被墨钰气的有些昏了头,听墨澄这么一说,也冷静了些。
的确,和澄儿比起来,钰儿是身子差些,本来她下面这一辈,该是从水,偏偏钰儿出生便五行缺金,才有了现在这个名字。
“可是不罚一罚他,他怕是不长记性,你看看他今日说的,刚刚若不是我按着他道歉,今日这事,怕是不好解决了。”
“母亲,今日阿钰跪的已经够久了,以前他哪跪过这么久,您连轻斥两句都不舍得,膝盖怕是早就青了,若是大婚之日因为这个闹出点事,那到时候丢的不还是咱们国公府的脸吗?”
墨沛岚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叹了口气。
“母亲,钰儿只是年纪还小,待他想通了,也就好了,孩儿代您去劝劝他。”
墨澄一直在递台阶,墨沛岚私心里也是心疼这小儿子的,沉吟片刻也就借坡下驴,“罢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让他回自己院子好好反省反省吧。”
墨澄笑着应下,“那孩儿便替阿钰谢过母亲了。”
墨母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了。
墨澄行了礼退下,出来时发现落了雪,观书很识趣儿地撑了油纸伞,主仆二人相携出了正厅,踩着薄雪去了祠堂。
远远地便看到墨钰直着身子跪在祠堂之中,只是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墨澄停下脚步看着,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观书侍立在身侧,“公子,奴知道您心疼少公子,可是这次......”
剩下的话,观书没敢明说出来,直接囫囵咽了下去。
墨澄伸手接了两片落雪,“阿钰还是太单纯了,这世间人心,横看成岭侧看成峰,那二殿下......根本就不是个好的。”
观书四下看了看,将声音放轻了些,“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私自议论皇女,传出去怕是......
“我心中有数。”
观书点了点头,“待公子再劝劝少公子,也就好了。”
墨澄的眸子里难得染了两分迷茫,“或许吧。”
雪渐渐落得密了些,就连墨澄方才走过的青石路上都很快又铺了薄薄的一层,许是穿得单薄,跪在祠堂正中的墨钰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墨澄走过来,“阿钰。”
墨钰听到声音,回过头看着墨澄,“兄长。”
“你啊,就挂念着二皇女吧,刚刚要是殿下怪罪下来,不是你我能担得起的。”墨澄说着,伸手扶着墨钰起来。
墨钰缓了缓,借着墨澄的力道起身。
想来是兄长已经劝过母亲了,不然兄长也不可能来这里。
只是跪得久,由染了寒气,起身的时候险些站不稳,好在有墨澄扶着才没又跪下去。
墨澄揽着墨钰,“还好吗?”
墨钰点了点头,“勉强还能站着。”
“那去兄长院子吧,给你上些药,再给你看一些东西。”
总不能一直让阿钰蒙在鼓里。

墨钰收到信后自然是坐不住,“木羽,过来帮我上妆。”
木羽面上带着两分忧色,可又不敢违拗自家公子的意思,只好一边给他梳洗打扮,一边碎碎念,“公子,老大人不是让您在府上好生待嫁吗?若是出去被老大人发现......”
墨钰透过铜镜看着木羽,“我只去这一次,日后不再去了。”
木羽沉默片刻,“您忘了摄政王殿下的话了?您若是去见二殿下,指不定二殿下要遭什么罪呢。”
既然公子这么挂心二殿下,这样说或许能劝住公子吧?
“阿蓉是天家血脉,她不敢如何。”
“可......”
“好木羽,你就帮我这一次,日后我定不再去了。”
木羽左右还是没能劝住,墨钰换了府里下人的衣服,溜了出去。
靳蓉在约定的地方等着,见他过来,心中不免高兴了些许。
心上人心系他人,靳璇,这滋味不好受吧?
见墨钰快步过来,靳蓉面上带笑,往他那边走了几步,将人揽在怀里,“阿钰,本王好想你。”
墨钰微微抬头看着她,“我也是,几日不见,怎么感觉阿蓉瘦了些许?”
靳蓉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侧脸,“许是想你想的。”
“阿钰,本王不想她碰你......”
墨钰听她这么说,不由地心头一酸,“阿蓉,要不然你带我走吧,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
靳蓉听他这么说,面上不显,心底却很是鄙夷。
我朝历来重视婚嫁仪制,最忌无媒苟合,这人竟然还想本王带你远走高飞,怎么想的?
“本王何尝不想带你离开,只是......本王毕竟是皇室的人,日后......”
跟着你走了,本王上哪享这荣华富贵去?
“阿蓉......”
她是舍不得二皇女的身份,还是......
靳蓉揽着他,“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阿钰,跟本王去城外别苑好不好?”
墨钰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
马车里燃着安神香,墨钰只觉得脑子乱得很,没多久便睡着了。
意识朦胧间,墨钰察觉到靳蓉的吻落在了额间。
墨钰下意识地伸手推了推她,“阿蓉......”
靳蓉轻轻剥去墨钰的外衫,“阿钰,我不想她碰你......你的每一处我都不想让她碰......”
靳蓉刚想要进一步动作,墨钰突然间觉得有些冷意,缓缓睁开了眼。
原来是梦啊......
看着对面尚且在兀自品茶的靳蓉,墨钰有一瞬间的愣神。
“阿蓉......”
方才在梦里,她......
想到方才梦中的情景,墨钰不由得蹙了蹙眉。
“醒了?”靳蓉低头,吻了吻怀里人儿的额头。
墨钰点了点头,“我们到了吗?”
靳蓉牵着墨钰下了马车,抱着人进了房中,将墨钰搁在榻上,“到了,这房中本王让人提前燃了炭火,阿钰若是觉得冷,本王再让人加些。”
“不冷。”
看着面前言笑晏晏的靳蓉,墨钰微微摇了摇头,将脑海中那些不太好的想法晃了出去。
阿蓉这般好,怎会做出那般荒唐之事?定是最近被靳璇影响了,他才会做这样的梦。
“那便好。”靳蓉揽着墨钰,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
一直到靳蓉伸手想要剥去墨钰的外衫,墨钰心中陡然一惊,忙伸手拉住,“阿蓉,你这是......”
不,不会的,定是我想多了,一定是......
“你身上每一处......本王都不想让她碰。”
靳蓉呢喃着将墨钰按倒,埋首在他颈侧。
墨钰心中有些动容,想到梦中发生的事,虽然知道那不是真的,但心中还是有些抵触。
“阿蓉......我今日身体不太舒服......”
听他这么说,靳蓉微微皱了皱眉,但手上的动作仍是没停。
“哪里不舒服?本王待会找太医来给你瞧瞧?”
墨钰下意识伸手拦住她,“阿蓉,我心里莫名地发慌......”
靳蓉直接伸出一只手将墨钰的手架在了他头顶,看着他,“阿钰,信本王,不会有事的。”
墨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阿钰,你不想跟本王吗?”
“我......我自然是想的,但是......现在这样,不合礼数......”墨钰看着靳蓉,犹豫了一下。
“不会有人知道的,我们你情我愿,而且......你是心悦本王的,对吗?”
听她这么说,墨钰有些动摇,“我......阿蓉,如果你想这样,可以等我们婚后......”
“墨钰,等我们婚后你便被她......”
墨钰看着眼前的人,一时有些沉默。
她之前不是说,不会嫌弃我吗......
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靳蓉连忙找补,“阿钰,本王不想她碰你......”
墨钰看着靳蓉,“我知道阿蓉刚刚不是故意的,只是婚事将近,阿蓉有些着急了。”
“嗯,阿钰,给本王生个孩子吧?让她养着。”靳蓉继续手上的动作。
反正你也反抗不了,乖乖听本王的不好吗?
墨钰被她的想法一惊,“她不会发现吗?”
梦中她似乎也说了这样的话......
为什么?阿蓉不应该是这样的人的,这不对......
靳蓉笑着,“大婚那日本王把她灌醉,她不会发现的。”
趁墨羽愣神的功夫,靳蓉低头吻上他的侧颈。
下一秒,门就被踹开,凌韵直接闯了进来。
墨钰见靳蓉被凌韵按倒,连忙拿过外衫披上。
“墨公子还是早些回去吧,我毕竟是自幼跟着我家王爷的,脾气也不好。”
凌韵三两下制住靳蓉,面色不虞。
这墨家公子竟然会和旁人做这样的事,这如何能对得起他家王爷?
是以凌韵现在对墨钰也没了什么好脸色。
墨钰看着地上的靳蓉,“那阿蓉......”
凌韵低头看着靳蓉,“这就不劳墨公子操心了。”
墨钰知道再多嘴下去,凌韵可能便不会顾及国公府的脸面了,便只好去屏风后整理好衣服,跟着凌韵安排的人出去了。
“二殿下,我家王爷不接盘,这次就废了殿下一只胳膊,下次......可不一定是什么了。”凌韵说着,伸手卸了靳蓉一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