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女频言情 我,顶级纨绔,太尉直呼宝藏女婿!苏羽苏远忠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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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开天门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羽苏远忠的女频言情小说《我,顶级纨绔,太尉直呼宝藏女婿!苏羽苏远忠全文》,由网络作家“一剑开天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眯着眼打量着苏羽,再次冷哼一声:“本太尉身负皇命,自有法子让他们通通吐出来!”此子......倒是没有外界说得那么不堪。苏羽道:“是因为提亲的人,是二皇子殿下,而不是太子殿下。”这话一出,唐震的眼神微微一凝,隐有杀意从眼底翻涌而出。但他没有打断,而是冷冷盯着苏羽,示意他说下去。“太尉大人怕是早已心有所属吧。”苏羽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玩味,“您心目中,唐小姐最合适的婚配之人,自然是太子殿下。”唐震的脸色微微一沉,眼中的杀意再也不加掩饰。他冷哼一声:“黄口小儿果真狂妄!你可知轻易揣摩朝堂之事的后果?”苏羽依旧不卑不亢,恭敬作揖:“我并非妄言,而是因果自明。”“大人迟迟未应二皇子之请,正是因为心有所虑,这才叫我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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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眯着眼打量着苏羽,再次冷哼一声:“本太尉身负皇命,自有法子让他们通通吐出来!”
此子......倒是没有外界说得那么不堪。
苏羽道:“是因为提亲的人,是二皇子殿下,而不是太子殿下。”
这话一出,唐震的眼神微微一凝,隐有杀意从眼底翻涌而出。
但他没有打断,而是冷冷盯着苏羽,示意他说下去。
“太尉大人怕是早已心有所属吧。”
苏羽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玩味,“您心目中,唐小姐最合适的婚配之人,自然是太子殿下。”
唐震的脸色微微一沉,眼中的杀意再也不加掩饰。
他冷哼一声:“黄口小儿果真狂妄!你可知轻易揣摩朝堂之事的后果?”
苏羽依旧不卑不亢,恭敬作揖:“我并非妄言,而是因果自明。”
“大人迟迟未应二皇子之请,正是因为心有所虑,这才叫我斗胆揣测。”
唐震哼了一声:“好,就算如此,那你又凭什么认定本官尚未答应二皇子的提亲?”
“因为二皇子殿下向唐小姐提亲一事,已经闹得满朝皆知。”
苏羽眼中映着几分清明,“殿下如此大张声势,无非是借机表明自身的决心,同时也意欲牵制太子的步伐。”
“但如果您真的答应了二皇子,那我想,我们现在听到的消息,应该是二皇子迫不及待地宣布婚期,而不是拖到如今。”
细细一番剖析,句句直指关键,唐震脸上的神情终于有了些微的松动。
他不动声色地望着苏羽,心底的情绪却起了些波澜。
苏羽见状,语气更加笃定:“而另一方面,太子殿下也不会对您成为二皇子的岳父感到高兴。”
“太尉大人手握二十万兵马,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存在。”
“陛下信任您,但正因如此,想拉拢您的人绝不在少数。而太子不愿看到唐小姐嫁给二皇子,正是因为太子明白,若是二皇子得了您的辅佐,局势将不堪设想。”
唐震没有说话。
继续听苏羽道:“不过,我相信大人您比两位皇子都更清楚局势的复杂。”
“丞相支持太子,御史大夫是二皇子左膀右臂,两派人马势同水火,这次的‘库禄新规’,不正是太子怂恿陛下,逼迫大人您站队么!”
“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二皇子又找大人您求婚,若我在大人那个处境上,只怕也是头疼得很啊......”
苏远忠看着侃侃而谈的儿子,整个人都在颤抖。
这小子平日里不是都去厮混了吗?怎么对朝中的事情了如指掌?
他哪里知道,苏羽前世作为最年轻的少将,从只言片语推断出这些轻而易举!
至于库禄新规,其中就包含了太尉自征军饷一事。
如果苏羽没有猜错,这个新规就是针对唐震,是太子在逼唐震主动去找他......
届时不管是改规还是求他帮忙求饷,都将是太子拿捏唐震的依仗。
唐震对此又如何不知。
可不管怎么说,现在帝位上的依旧还是乾帝,他哪能逾越乾帝直接去找太子......
随着浑浊的眼里逐渐变得清澈。
唐震沉声问道:“若真如你所说,那本官该如何?”
苏羽知道自己推测全对,对方只是拉不下面子,总不能一个太尉向自己这个纨绔取经吧!
于是他开口道:“这其实很简单,拒绝就行了!反正您拒绝,太子和丞相都很赞成!”
“拒绝?”唐震眉头紧锁,“没有陛下默许,二皇子怎么可能提亲?拒绝就是打皇室的脸,谈何容易?”
“这便是我带令千金来府上的原因。”
苏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只要我与令千金不清不白,二皇子就不可能娶她?”
“这样虽然很危险,但却恰恰助大人名正言顺地解了燃眉之急,不是么......”
此话一出,苏远忠和唐震皆是两眼猛瞪!
他们并非傻子,苏羽这话一出来,他们哪还不明白苏羽打的是什么算盘!
苏远忠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他觉得苏羽利用这一点,想谋取太尉千金!
在他看来,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根本不可能聪明到这个地步,这摆明了就是想攀高枝!
钻了漏洞!
他哪里知道,苏羽这番话,正是说到了唐震的心坎里。
唐震作为太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因为夺嫡之争,被架在火上烤,进退两难。
苏羽这番话,看似荒唐,却恰好点明了他的困境。
“混账东西!”
下一秒。
苏远忠猛地一拍桌子,指着苏羽的鼻子破口大骂。
“太尉千金的清白,岂容你随便造谣!你个畜生,想娶唐小姐想疯了不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
苏羽却丝毫不恼,反而笑眯眯地给苏远忠比了个大拇指。
心里暗赞:这可骂得太好了!
不然让堂堂太尉轻易就答应用自己女儿的贞操,换取他不去淌这趟浑水,他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表面上,苏羽适时地叹了口气,一脸自责道:“爹,您骂得对!孩儿知错了!可......可这不是我苏羽造出来的孽嘛!太尉大人和唐小姐只是受害者而已......”
他顿了顿,一脸无奈地摊开双手,“况且,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么?总不能真让二皇子娶了唐小姐吧?那二皇子还不得把太尉大人您给生吞活剥了?”
唐震阴沉着脸,半晌后,才将话题岔开:“那军饷呢?你又有什么高见?”
苏羽摇摇头:“军饷受粮饷新规的影响,已不能从国库直接拿,需要太尉大人自己想办法。但太尉大人的办法,可谓杯水车薪啊!”
苏远忠顿时一愣,“这小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苏远忠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而是瞪了苏羽一眼,转身拉上苏夫人,便悄悄出去了。
毕竟,他就这一个宝贝儿子,自己不能不救。
“夫人,要不你去让老丈人想想办法?”苏远忠蹙眉说道。
屋内。
唐震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你知道我用什么办法?”
苏羽轻笑一声:“大人别忘了,我终日都混迹在什么地方。”
唐震恍然大悟。
粮饷,他的确只能想到从皇城及周边城市的风月场所,茶馆,饭店等地方抽一些,但又不能抽多,确实远远不够,他为这事已经多次跟陛下交涉了。
但丞相和御史就是要削弱太尉的兵权,陛下也是默许的,所以他举步维艰。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唐震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希冀。
苏羽胸有成竹地开口:“只要太尉大人给我个一官半职,我自然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为太尉大人分忧了。”
“我保证,一个月内,筹到太尉大人所需要的一百五十万石军饷!”
此话一出,唐震不由再次怔住!
苏远忠刚好进来,只听见这最后一句,
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背过气去。
一百五十担军饷!这小子是疯了不成?
他以为军饷是大风刮来的吗?

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苏羽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东瞅西望的毫无规矩,十足的纨绔模样。
看着苏羽玩世不恭的状态,众朝臣不由得偷笑了起来。
纷纷看着苏羽的笑话。
“这就是苏远忠的纨绔儿子?”
“谁说不是呢,听说他昨日还在大街上强掳了太尉千金,而且还......”
“对对对,这事我也听说了!也不知道这太尉大人怎么想的,这纨绔能有什么才华?”
......
群臣纷纷侧目看向苏羽,满眼的不屑。
“你就是苏羽?”
“听太尉举荐,你有办法征集粮草?”
皇帝正襟危坐,打量了苏羽一番,不禁地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
还不等苏羽开口,一旁的礼部侍郎便率先发难。
躬身上前,拱手道:“陛下!微臣听闻,苏羽不仅流连于勾栏瓦舍,甚至还当街掳走太尉千金,实在是败坏朝纲。”
“这种纨绔粗鄙之人,怎能妄谈国事!”
一时激起千层浪。
众朝臣纷纷拱手附议,场面一片哗然。
“是啊陛下,这样粗俗之人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让这样的人讨论国事,简直有辱朝堂,成何体统!”
“太尉大人,你举荐这样一个纨绔小儿,在朝堂之上丢人现眼,是何居心!”
礼部侍郎抓住把柄,直接冷声回道。
面对百官的围攻,苏羽毫无惧色。
轻笑着冷声回道:“我还没开口,你们怎知道我不能为国分忧?”
“我这纨绔子弟,尚且知道忧国忧民,谏言谏议。诸位大臣高居庙堂,却无法为陛下分忧,这难道不是失职之罪?”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瞬间呆愣住了。
他们没想到苏羽小小纨绔,居然还敢反击?
而且言辞犀利,丝毫不留情面。
“你!你......”
礼部侍郎更是气得面色铁青,指向苏羽的手更是随着身体的颤抖而抖动不停。
“你,你什么你?”
“你身为堂堂礼部侍郎,竟在陛下面前指手画脚,连这点礼数都不懂,成何体统!”
苏羽可是毫不客气,直接冷声回怼道。
礼部侍郎顿时眉宇一紧,赶忙收回了手指,躬身拱手面向皇帝。
“陛下,苏羽这小子行为不检,有坏朝纲,可千万不要听他胡言啊!”
“堂堂礼部尚书,只知道舞文弄墨纸上谈兵,说我是胡言?那我倒要问问你对民间疾苦了解多少?对朝堂要务又花费了多少心思?”
“你这么会说,那你倒是说说这粮草又该如何筹集?”
苏羽冷哼一声,一股凛然的霸气不怒自威。
“你......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在朝堂之上放肆!”
礼部侍郎一派的大臣看不下去了,指着苏羽的鼻子冷声怒道。
“你还有脸说话?你们这些大臣手握大权却整日尸位素餐,根本不知百姓疾苦,更不能为陛下分忧,整天只知道指责这个,弹劾那个,我看你们才是败坏朝纲,成何体统!”
众大臣顿时气得面色赤红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苏羽更是冷哼道:“一个个标榜自己为陛下分忧,太尉大人为军饷发愁的时候,你们不为太尉分忧也就罢了,也不站出来提出有效意见?”
“反倒是现在对我一个‘小小纨绔’指手画脚,穷追不舍,未免格局有点太小了吧!”
“哼~说我行为不检,有坏朝纲。我看你们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狂妄,属实狂妄!
敢在朝堂之上这般言辞犀利地怒怼众大臣的。
苏羽还是第一个!
也是,唯一一个!
简直是将无赖,纨绔的本色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你这个无赖!疯子!你行为不检点!”
“我乃朝中老臣,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纨绔小儿在这里指手画脚?”
礼部侍郎气得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更是顾不得什么形象,指着苏羽便怒骂道。
众人全都愣住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见礼部侍郎大人如此失态。
气势全无,甚是狼狈!
简直是被苏羽这个纨绔完全碾压!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咱们谁也别说谁!你们这只吃饭不办事的官场作风,比起我这个无赖,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直静观其变的二皇子更是眉宇紧蹙,恶狠狠地盯着苏羽,脸色十分难看。
在苏羽无差别的无赖式攻击之下,二皇子一党的朝臣自然也没逃过苏羽的贬损和质疑。
只见二皇子目光狠厉,朝着一旁的御史大人使了个眼色。
御史大人立马会意,怒气冲冲地上前一步,拱手回道:“陛下,你可不要听苏羽这小子胡说!”
“我们忠心耿耿,一心为民还请陛下明鉴!”
“是啊!我们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从未有所不作为过......”
不过,显然这些朝臣还是太嫩了。
仅是苏羽的几句话,便让所有人陷入了自证陷阱。
朝堂上的局势瞬间从指责苏羽强掳唐清雪一事,转移到了众大臣不作为之上。
众人说又说不过苏羽,耍无赖他们也耍不明白,当下没过两个回合便败下阵来。
既然大家都说自己是纨绔,那苏羽就做出点纨绔无赖的样子给他们瞧瞧。
苏羽:我是纨绔我怕啥!
嘴角微扬,挑衅般地对着御史大人挤眉弄眼。
气的御史大人,捂着胸口面色铁青,颤抖地喘着粗气。
苏羽满脸不屑地指着众人挨个点名,丝毫不留情面。
众朝臣顿时被气得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反驳。
太尉唐震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直接被气得目瞪口呆。
面色低沉,心中更是叫苦不迭。
这!那是来讨官的?
这分明是个活爹啊!纯纯的捣乱嘛!
不过唐震可能还没意识到,苏羽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已经将矛盾转移。
让诸位大臣瞬间手足无措,朝堂之上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二皇子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不过太子殿下倒是一脸的云淡风轻,静观其变。
看着苏羽的这番表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在朝堂局势错综复杂的情况下,在这么多人的弹劾围攻之下,不仅能将局势搅和得更乱,而且还能全身而退。
看来这苏羽,确实有点意思!

大乾王朝以农为本,粮食是国家的命脉。
一石稻谷约莫一百二十斤,五万石粮食,那就是五百万斤!
寻常百姓一家五口,一年大约消耗五十石粮食,五万石粮食足够三千多户人家吃一年!
苏家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凑出如此庞大的数量!
更重要的是,苏羽若是进了刑部,那凶多吉少!
刑部尚书为了巴结唐震,必然会对苏羽严刑拷打,往死里整!
苏远忠额头贴着冰凉的砖石,哆哆嗦嗦道:“太尉大人,这五千两跟五万石......这、这——简直为难我们啊!”
“小臣本就穷困,纳粮本就不足,现在十倍翻加,这......下官一时实在拿不出啊!求大人开恩,容我想些法子周转......”
唐苏两家有交情虽是假,可同朝为官几十年,苏远忠自是拿捏得准这位太尉脾性,此刻只想着把局势暂缓些,总能有转圜余地。
谁知,唐震冷哼一声,丝毫不为所动。
他长身而起,目光一扫堂中众人,语气森冷道:“我话已说尽,要么答应交钱粮,要么屠你苏家!这点轻重还得我教你怎么选?”
唐震气场逼人,满堂寂然,唯有苏夫人低泣的声音在空旷的厅堂里飘荡。
她一手拉着苏远忠的袖子,一手死命拉住苏羽:“逆子,你还杵在这像根木头?!”
“赶紧下跪向太尉大人认罪道歉!快低个头,你想让全府的人都因你丧命吗!”
苏羽却面带冷笑。
“娘。”
他的声音悠悠传来,却让所有人的心都莫名为之一紧。
“太尉大人若真只想泄愤,不如剑下无情,将苏府上下屠个干净,也算对得起您爱女所受委屈。”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炸开了锅!
唐震眉头一挑,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惊诧,而后是冷酷的寒意。
他缓缓点头:“很好,苏家果然养出个牙尖嘴利、不怕死的好后人!苏远忠,我倒要看看,是你苏家骨头硬,还是我唐震的刀更锋利些!”
身旁,侍卫纷纷拔刀。
只等唐震一声令下!
苏远忠一听这话,魂儿都快吓飞了。
这逆子,是要把苏家往死路上逼啊!他连滚带爬地扑到唐震脚下,老泪纵横:“太尉大人息怒!息怒啊!犬子......犬子他,他这是神经病发作了!胡言乱语,胡言乱语啊!”
“您千万别当真!五千两白银,五万石粮食,老臣......老臣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给您想办法筹到!求大人网开一面,饶我苏家一命啊!”
苏夫人也哭天抢地,一把扯住苏羽的衣袖,死命往下拽:“逆子!你还不快跪下!给太尉大人认错!”
然而。
任凭苏夫人如何拉扯,苏羽依旧站得笔直,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冷笑。
他再次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太尉大人要屠苏家,易如反掌。”
“可屠了之后呢?大人如何堵住悠悠众口?如何还唐小姐清白?如何向二皇子交代?”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森冷:“本来,我跟令千金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您若是将苏府屠戮殆尽,那令千金的清白,可就彻底毁了!世人会怎么想?”
“他们只会认为,我苏羽对唐小姐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才会招致如此灭顶之灾!到那时,唐小姐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
唐震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原本紧握的拳头,此刻捏得咯咯作响,青筋暴起。
苏羽的话,正戳中了他的软肋。
唐清雪的确没有少一根毫毛,可如果他真的屠了苏家,在外人看来,必然会猜测苏羽对唐清雪做了什么,唐清雪的清白将不保!
这对他来说,是绝对无法接受的!
半晌,唐震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以为,用清雪的清白就能威胁本官吗?”
苏羽拱手,不卑不亢:“不敢!下官只是在为太尉大人考量罢了。”
“只要大人愿意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或许......我不但能还唐小姐清白,还能帮大人解决现在正头疼的事情!”
“本官头疼的事情?”唐震嗤笑一声,“你在说笑吗?”
“大人现在,不正有两件头疼的事情么?”
苏羽的语气,带着一丝笃定。
唐震眯起眼睛:“哦?那你倒是说说,是哪两件?”
“第一,”苏羽伸出一根手指,“粮饷。如果我没猜错,大人现在正为粮饷着急。”
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第二,自然是二皇子的提亲。大人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你......你住口!”苏远忠和苏夫人再次大惊失色,拼命地让苏羽闭嘴。
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唐震解释:“太尉大人,犬子他......他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您千万别当真啊!”
然而,唐震却并没有理会他们。
他眼神微眯,紧紧地盯着苏羽,一字一句地问道:“你如何得知,本官在为这两件事发愁?”
这话一出,苏远忠和苏夫人顿时傻眼了。
难道......这逆子,竟然说对了?
苏羽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很简单。我父亲不过一五品郎中令,要是不是大贪,光靠俸禄,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筹集到五千两白银和五万石粮草。”
“可大人却偏偏狮子大开口,非要他拿出这么多来。”
“如此看来,粮饷就是大人目前最担心的事情,才会病急乱投医,逮着我父亲这只‘小虾米’也要榨干!”
唐震冷哼一声:“这只是对你们苏家的责罚!”
“恐怕未必吧。”
苏羽也笑了,“自从陛下让太尉大人自行收取粮饷,朝中有多少官员向您诉苦了?”
“清廉的官员拿不出,贪污的官员,恐怕也未必会乖乖拿出来,毕竟,他们背后还有太子和二皇子撑腰!我说得可对?”

苏羽略带倦意地回了房间,宽衣解带,直接就躺到了床上。
刚一翻身,苏羽不由得一愣。
今天的被子怎么这么软?
苏羽下意识地捏了捏,圆圆的?
“啊——”
一声尖叫,震破耳膜。
穿透力极强,几乎整个苏府都听见了。
啪!
苏羽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你......你无耻!”
女人?
苏羽顿时一愣,直接弹射了起来。
定睛一看,自己都傻了。
只见唐清雪拽着被子的一角,蜷缩在床边,低着头甚是委屈。
“唐清雪?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大概是之前那声尖叫惊动整个苏府大院,一不会,门外已经火光莹莹。
“什么情况?”
“声音好像唐小姐的尖叫声,是......是从少爷的房间传来的。”
“少爷的房间?难不成这畜生又犯病了......”
苏远忠顿时一愣,只感觉天都塌了:“这个孽畜!竟然还敢做出这种无耻之事,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
“老爷,老爷......”苏夫人也追了过来。
“你再过来,我就要叫啦!啊——”
唐清雪的叫声越来越大,吓得苏远忠面色煞白,连滚带爬地拼命往这边赶来。
听着门外凌乱的脚步声,苏羽顿感不妙。
不好!有杀气。
苏羽想跑,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苏远忠带着一种家丁气势汹汹的堵在了门口。
现在这种情况,可谓是百口莫辩。
此时出去,非被老爹打死不可。
苏羽顿时紧张了起来,四下张望,赶忙躲到了衣柜里面。
探头出来警告道:“话说清楚,我可没动你一分一毫。”
“我之所以躲起来,只是害怕我拿糊涂老爹的黄铜棍而已。你......你可千万别暴露我,记住没?”
说罢,苏羽直接把头缩了进去。
唐清雪一愣,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窃笑。
“那个畜生呢?那个畜生在哪儿!”
苏远忠气急败坏,根本顾不得那么多,直接一脚便把门踹开了。
唐清雪惊吓地蜷缩在角落,紧张的怒斥道:“你......你们干什么?”
苏远忠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赶忙躬身赔罪。
“我们只是担心唐小姐的安危,这才慌忙冲了进来,惊吓到了唐小姐,还请恕罪。”
“对了,苏羽那个孽畜呢?”苏远忠不敢大声吼叫,极力地压制着心头怒火,咬牙切齿轻声问道。
“老爷,这房间里也没看见羽儿,我看......是不是我们听错了?”苏夫人紧锁眉头,拉着苏远忠的衣角,低声说道。
“唐小姐,您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见苏远忠不为所动,苏夫人眼眶湿红地看向唐清雪,祈求般地问道。
苏羽不在?
苏远忠自然不信。
目光扫视了一眼房间,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们全都下去吧!”苏远忠冷声回道。
目光却是死死盯着那并未合严的柜门。
“夫人,把门关上。”
苏远忠压低声音,气愤的说道。
双目赤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三步并作两步的直接来到了柜子前。
一阵杀意袭来,苏羽顿觉不妙。
完了!这下死定了。
不等苏羽反应过来,苏远忠一把拉开柜门,直接将苏羽给薅了出来。
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个畜生!有犯浑病了是不是?”
“上次的事情,唐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已经不再追究,你......你现在倒是更加的胆大妄为了!”
“还敢趁夜来......”
苏远忠气的怒发冲冠,浑身发抖。
“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孽畜不可!”
苏远忠也是动了真格了,不在留情,直接一棍子就砸了下来。
苏夫人虽是心疼,但也只是跪在一旁痛哭,忍住了并未上前劝阻。
苏夫人虽是溺爱苏羽,但她心里也清楚,苏羽若真的做了那出格之事,不受点皮肉之苦,太尉大人是不可能轻饶他的......
啪——
一声巨响,脚下的地板都砸碎了。
好在苏羽反应够快,这才躲过了一劫。
“不是,爹!你真想打死我啊?”
“今天我不惩罚你,太尉大人也绝不会轻饶你......”
苏远忠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抬手还要再打。
“住手!”唐清雪直接冷声道。
嗯?
苏远忠两夫妇顿时一愣。
“算了!苏羽也并未对我怎么样,苏大人你就饶他一次吧!”唐清雪轻声回道。
这是在......替苏羽这臭小子求情?
苏远忠夫妇顿时惊诧的瞪圆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难道......?
苏远忠夫妻二人四目相对,仿佛是意识到了什么,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
转而冷声怒道:“你这个孽畜,今天若不是唐小姐求情,我非打死你不可!”
“下次若再敢犯这种浑事,我绝不轻饶你!”
“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苏羽属实委屈,自己什么事都没干,差点就被一棍子打死了。
“羽儿,还不快谢谢唐小姐求情。”苏夫人抹着眼泪,将苏羽扶了起来,轻声回道。
苏羽瞥了一眼唐清雪,冷哼一声,便随着苏夫人出去了。
“混小子,唐小姐在我们家,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苏远忠怒道,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苏羽一抹口袋,这才发现军务债券的雕版落在了房间里。
见苏远忠和夫人走远,苏羽便有转身回了房间。
唐清雪顿时一愣,赶忙抱紧了被子,神色慌张地质问道:“你......你想要做什么?”
“我对你可没有兴趣,我是要拿这个!”
说着,苏羽便伸手去拿掉在床上的军务债券雕板。
唐清雪手快,一把抢了过去。
“这是什么?”
“这是......这上面怎么会有这个?”唐清雪仔细一看,直接愣住了。
只见上面雕刻了自己最喜欢的诗句,还有自己贴身佩戴的玉佩样式的花纹。
抬眼看向苏羽,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胸口小鹿再次不听使唤地跳动了起来。
“这可是我的独家防伪密码!”苏羽抢过了雕版,切声回道。
唐清雪痴痴地望着关上的门,咬着薄被一角,脸色瞬间羞红了起来。
......
现在,军务债券的事情是搞定了。
接下来便是开富商大会,发行军务债券。
但是要知道,这些富商大贾那都是老油条了。
想要他们买军务债券,谈何容易?
当下必须找一个极具号召力的领头羊才行。
可是,找谁呢?
这,却成了难题。
要说到当下大乾国,谁最富有?
自然非潘万金,潘家莫属!
债券完成。
可以去会一会潘家了。
潘家不仅富可敌国,而且在商贾界还有着极强的号召力。
若是潘万金愿意带头,购买军务债券,那么那些富商大贾自然会积极响应。
到时候筹集一百五十担军饷,那岂不是轻轻松松?
虽说,前几天潘莹玉上门退婚,可是闹得很不愉快。
现在自己再去求别人帮忙,定然有些不是时候。
不过苏羽却并不担心,因为他心中早有计策。
苏羽轻笑着点了点头,胸有成竹。
转而带上一张军务债券的样板,便朝着潘府走去。
青石平铺的大道上,潘万金的府邸格外醒目。
黄瓦宫殿,夕阳映照在琉璃瓦上,金碧辉煌,令人为之眩目。
走近之后便是雕梁画栋,气派恢宏的大门,正门头上有一块镀金的横匾,赫然写着“潘府”二字。
处处细节,无不彰显着潘府的气派与恢宏。
不过,可惜士农工商的阶级束缚,即便这府邸再过气派,也比不上官宦世家的地位。
“来者何人!”

苏远忠反应过来后,顿时一把捞起地上的黄铜棍。
指着苏羽的鼻子骂道:“逆子!你也是有婚约的人,怎么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唐清雪气得浑身颤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苏母见状,连忙上前拉住唐清雪,低声安慰道:“清雪小姐,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孩子从小就疯疯癫癫的,净说胡话,我带你去后院休息,别在这儿被他气坏了身子。”
说罢,不由分说地拉着唐清雪离开了前院。
苏羽从假山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无所谓地走向苏远忠。
苏远忠举起铜棍就往苏羽身上招呼,棍子带着风声落下,苏羽却是不躲不避。
终究,苏远忠还是不舍得打这个独苗,铜棍堪堪停在苏羽面前,他颤抖着嘴唇,怒道:“你......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苏羽脸色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暖意:“爹,以前是孩儿不对,但酿下的祸端,孩儿自己能解决。”
“解决?你怎么解决?就凭你整日里仗势欺人,无法无天的破胆?!”
苏远忠气得吹胡子瞪眼。
“爹,你听我说,”苏羽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其实我刚刚说的话并不是信口雌黄,毕竟太尉大人手中的兵权,可不止二皇子一个人觊觎!”
苏远忠闻言两眼一瞪,被雷劈了一般,愣愣地盯着苏羽。
这真是他那不学无术的儿子说出来的话?
祖宗开眼了不成?
但细想之下,又觉得是苏羽在胡诌。
可不管怎么说,这小子今天难得正经一回,听听也无妨。
“你,继续说。”
苏羽刚准备开口,一个下人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禀报道:“老爷......老爷!有......有客人拜府来了!”
苏远忠一听,顿时又慌了神。
太尉这么快就来了?
“既然太尉大人来了,还不快快有请!”
他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地往门口走去。
苏羽也紧随其后。
“不......不是太尉大人,是......是......潘家小姐......”
下人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女子带着几名仆从,抬着两口沉甸甸的箱子,走进了苏府。
苏羽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脑海顿时浮现此女信息。
潘莹玉,大炎布商大亨潘震之女,家族生意遍布全国,富可敌国。
这女人,便是和自己有婚约的人。
当初之所以定下这门婚事,是因为原主太喜欢花钱。
苏远忠怕自己百年之后这败家玩意儿活不下去,这才交攀上了潘家这棵摇钱树......
潘莹玉步伐稳健,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英气,一看就是习过武的。
她走到苏远忠面前,微微行了一礼:“苏大人。”
苏远忠连忙拱手回礼:“潘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快快请进,来人,上茶!”
潘莹玉却并未动身,她淡淡地开口道:“苏大人不必客气,莹玉今日前来,只为说一件事,说完就走。”
潘莹玉的态度让苏远忠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知潘小姐有何事?”
潘莹玉的目光转向苏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既然苏大人问起,那莹玉就开门见山了。莹玉今日前来,是来退婚的。”
“退婚?!”苏远忠顿时懵了,“这......这是为何啊?”
潘莹玉的目光再次落在苏羽身上,语气冰冷:“苏公子名声在外,今日更是将太尉千金掳至府上,如此行径,实在令人不齿。”
“潘家自觉高攀不起,还望苏大人成全。”
“潘小姐,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苏远忠连忙解释,“小儿顽劣,但他绝对不是那种会强抢民女的登徒子!还请潘小姐三思。”
潘莹玉甫一开口,就成了苏府正厅的焦点,但苏羽瞧着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却一时没着急接话。
他将目光从女子鹅黄色的衣裙一路打量到她的面容,心中暗暗冷笑。
客观来说,潘莹玉确实称得上佳人一枚,一张瓜子脸,五官立体分明,眉眼间英气逼人,闪动着一股锐利。
“是个练家子啊。”
苏羽心中腹诽。
不过,这份英武气质在如今这场面下,却平添了几分咄咄逼人。
潘莹玉注意到苏羽的目光,心中更是一阵反感。
这登徒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如此轻佻地打量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更加冰冷:“苏大人,这是潘家的决定,还望您成全。”
说着,她一挥手,身后的仆从便打开了那两口箱子。
只见箱子里装满了绫罗绸缎和金银珠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潘莹玉指着这些东西,淡淡道:“这些,就当是给苏家的赔礼了。”
苏远忠看着那些金银财宝,眼睛都直了。
他虽然愤怒,但潘家富可敌国,而且自家小子也的确混账。
他拳头握紧又松开,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艰难地开口:“既然如此,那......”
“慢着!”
清朗的声音打断了苏远忠的话。
苏羽上前一步,挡在苏远忠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潘莹玉:
“潘小姐,你们潘家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啊,事情发生没多久,就巴巴地跑来退婚了。”
“我父亲好歹也是大炎中郎令,你潘家不过区区贩夫走卒,真以为这婚是说退就退的吗?”
苏羽心中冷笑,这潘莹玉分明就是瞧不起自己。
他岂能让她如意?
况且,他看得出来,父亲虽然愤怒,但似乎又有些顾虑,显然是舍不得那些金银珠宝,准备接受这桩屈辱的退婚。
若是这事传出去,苏家颜面何存?
毕竟古代,士农工商,商贾之家,乃是鄙视链最低端!
潘莹玉不卑不亢道:“苏公子,我已经赔礼道歉了,这婚,我退定了!”
“退定了?”苏羽冷笑一声,“古往今来,女方退婚,除非男方孝义不存,或是犯下大罪,我苏羽虽然做事粗糙了些,但自认还没有如此大逆不道!”
“你今日要退婚的理由,不过是因为我掳了唐小姐来府上,可你亲眼看见了吗?”
“如果不是,那就是诽谤!”
潘莹玉被问得一愣,支支吾吾道:“那......那或许有呢?”
“或许有?”
苏羽步步紧逼,语气凌厉,“仅仅靠着‘或许有’三个字,你就敢来退婚?潘小姐,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若最后唐小姐不是我掳来的呢?你又该如何收场?”
“我......我......”
潘莹玉被苏羽的气势所慑,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