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寻鱼和陆昭渡先后下车，两人均是容貌俊逸、光鲜亮丽，周身气质矜贵，和这个破落的摄影棚，显得格格不入。
付雪柔眼睛一亮，不再理会付寻月，朝着两人跑去，一把扎进了陆昭渡怀里：“哥，昭渡，你们不是在开一场很重要的会议吗？怎么现在过来了？”
陆昭渡稳稳接住了付雪柔，待对方站好后，才宠溺一笑：“听说你过来了，放心不下，就追过来看看。”
付雪柔甜甜一笑：“放心啦！姐姐她已经知道错了，肯定不会再针对我了。”
“姐姐也过了两年的苦日子了，虽然和我以前的苦相比不值一提，可她毕竟是金娇玉贵长大的，和我不一样，你们就别和姐姐生气了，我们把姐姐接回去，还和以前一样好吗？”
付寻鱼闻言，伸手摸了摸付雪柔的头，温柔一笑：“寻月要是你有半点懂事就好了。”
说完这句话后，付寻鱼抬头，搜寻付寻月的身影。
接到对方认错的电话后，付寻鱼直接推了会议，迫不及待的和陆昭钰前后脚找了过来。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要见到付寻月而雀跃，还是因为付寻月终于要给付雪柔道歉而感到满意。
等看清周围的环境后，付寻鱼没忍住皱起了眉。
简陋的摄影棚，赃物的院子，周围神色猥琐的男人们，寻月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等看到满身狼狈脸色苍白的付寻月后，付寻鱼更是没忍住直接大步跑了过去，下意识脱下了身上的外套要给付寻月披上：“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是在外面受欺负了吗......”
紧跟在后面的陆昭渡见状，眸色也是一深，不动声色的记下了周围人的面孔。
而被众人注视的付寻月，却是忍着疼，往后退了一小步，躲开了付寻鱼的衣服。
“付先生，我身上脏，玷污了您的衣服赔不起。”
付寻鱼当场愣在原地：“小寻......”
付雪柔见状可怜巴巴的出声：“姐姐你果然还是怪我刚才的话语吗？我只是、只是珍重哥哥的心意，不是故意要针对你的。”
说着话，付雪柔松开了陆昭渡，跑去抱住付寻鱼的手臂，哭诉：“刚刚我才接近姐姐，姐姐就自己倒在了水坑里，我怕弄脏了哥哥你特意给我定制的衣服，躲了躲，姐姐就不愿意了，我是不是又做错了啊......”
付寻鱼闻言，脸色难看了下来：“别伤心，你有什么错。”
说着，付寻鱼扭头看向了付寻月：“我还以为你学乖了，原来还是老样子，既然知道自己身上脏，那车子也别坐了，干脆自己走回去吧！”
“还有，不许打车，如果让我发现你打车了，就别想拿钱了。”
说完这句话，付寻鱼带着付雪柔离开了。
付昭钰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经过付寻月身边时，停顿了一下，留下了一句话：“付姐姐，只要你不欺负雪柔姐姐，我们还能和以前一样对你好。”
陆昭渡深深的看了一眼付寻月：“寻月，别想着故意作践自己来惹我们心疼，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还是希望，你能自爱一点。”
等几人陆续离开后，付寻月才没忍住，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也不知道是笑自己的狼狈，还是笑他们的惺惺作态。
付寻月需要钱，所以这半个月，不能有一分一毫的差错。
付寻鱼不让她打车，在简单的处理了脚上的伤口后，付寻月便一瘸一拐的，朝着记忆中的山腰别墅走去。
等付寻月走到别墅后，已经是六个小时之后了。
别墅中，付寻鱼几人正宠溺的给付雪柔夹菜，饭桌上欢声笑语一片，直到付寻月的身影出现，像是一只小老鼠，破坏了他们一家人的氛围。
付寻月的右脚此刻已经肿.胀的不成样子，最初的疼痛过后，变成了麻木，最后，似乎连麻木也感觉不到了，右脚就像残了一样的没有知觉。
付寻月想要朝着自己离开之前的房间走去，结果被佣人拦住了：“付小姐，这里已经不是你的房间了。”
付寻月愣住，茫然抬头。


付寻月努力睁开眼，就见付寻鱼几人都围在她床边，脸上带着焦急和担忧。
一边的医生擦着脸上的冷汗，努力保证：“只要之后不做大动作，还是有痊愈的可能的，但是在养伤期间，一定不可以再跳芭蕾了，否则，付小姐的右脚，真的就没救了。”
几人慌忙点头，见她醒了，更是惊喜的围了过来：“寻月，你终于醒了，脚上那么重的伤怎么也不和我们说。”
付寻月垂眸，轻声询问：“我的脚不治了，能不能直接把医药费打到我的卡上。”
三人脸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付寻月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看来，他们还是想让她和付雪柔磕头道歉才肯给钱。
付寻鱼帮付寻月掩了掩被角，嗓音艰涩：“小寻，哥哥以后，再也不会把你赶出家门了，所以，别多想好不好，我们先把你脚上的伤治好。”
陆昭渡也随之出声：“休息会吧！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话音刚落，陆昭渡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刚接通，付雪柔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从电话那边传来：“呜呜呜......昭渡你们在哪里啊？我做噩梦醒来就一个人，好害怕......”
陆昭渡脸色突变，边压低声音安慰付雪柔，边毫不犹豫的抬脚离开，另外两人见状也慌忙跟上，在即将踏出病房门前，陆昭渡回头：“寻月，我们先去看看雪柔，她胆子小，受不得惊。”
是啊！他们知道付雪柔胆子小，受不得惊，却忘了五岁那年在医院见证了父母车祸死亡的惨状后，她就开始害怕医院的味道，害怕一个人留在病房。
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付寻月默默的蜷缩在床上，抱紧了自己。
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一声，付寻月低头看了一眼，是付雪柔发来的挑衅信息：就算你瘫了，只要我一句话，他们还是最先选择我。
听医生说你的脚只能静养，痊愈之前再跳芭蕾就废了，你信不信，只要我想，他们能架着你给我跳芭蕾！
随后又是几张照片，有付寻鱼给她按太阳穴的，有陆昭渡喂她小蛋糕的，有陆昭钰帮她捶腿的：你调.教的不错，他们确实很会服侍人呢！
付寻月回了对方一句：你喜欢，那就让他们服侍你一辈子好了，不用给我发！
付寻月在医院住了一周，而承诺要来陪她的付寻鱼三人，像是集体失了忆，一次也没来过。
倒是付雪柔的朋友圈，在不断更新，甚至还有对方发来的实时图片。
哥哥们又来带我挑礼物了，可是我800平的礼物房已经装满了，看来有时候哥哥太多也是一种烦恼啊！
过山车好刺激，但是有哥哥们陪着，还想再玩一次，可是他们不允许了，怕我受刺激，哼，决定讨厌他们一秒钟！
哥哥说，假的永远都变不成真的，砂砾永远变不成明珠......
付寻月关了手机，一个人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到付家后，她开始清理自己的东西。
凡是值点钱的，全都挂到了咸鱼上，包括曾经和昭钰昭渡做的手工娃娃，包括亲手织给付寻鱼又在付雪柔来了之后被退回的围巾。
还有她最喜欢的各种手办，可惜，被付雪柔破坏了大部分，只有一两个保留了下来。
买家那边直接打来了电话：“姐妹，这个手办可是绝版了，你真的要卖吗？”
付寻月回道：“嗯，过两天就要出国了，拿着这些不方便，你要是喜欢，我现在就可以邮寄。”
恰好这时，付寻鱼几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闻言均是紧张道：“出国？谁要出国？”


付寻月不着痕迹挂断电话：“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闻言，三人都放心了下来，是啊！付寻月现在身上一分没有，已经开口找他们要了好几次钱了，只要他们不给钱，付寻月就哪也去不得。
想到这里，三人都安心了不少。
而站在三人中间的付雪柔，朝着付寻月不怀好意的一笑，付寻月心中一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接下来几天，付寻月小心又小心，可还是在一个夜晚，被人薅着头发从床上拽了起来。
拉扯感引的头皮生疼，不等付寻月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人劈头盖脸的打了几鞭子。
付寻月痛呼出声，耳边响起陆昭渡满是怒气的质问：“付寻月，你就那么容不下雪柔吗？竟然找人侮辱雪柔，还打断了她用来画画的手，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虽然没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付寻月下意识摇头：“我没有，我什么也没做......”
可惜，等待她的不是怜惜，而是更加用力的几鞭子。
抢了鞭子打人的付寻鱼眼睛通红：“你明知道被人侮辱有多害怕，怎么能用这一招去对付一个女孩子，我当初，就不该从小巷子里救下你......”
陆昭钰也满脸的失望，连姐姐也不喊了：“付寻月，你还真是，让我们恶心。”
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的付寻月，被人一路拉扯到了医院。
病床上，浑身青紫的付雪柔哭的不能自已，手上还包着厚厚的纱布：“他们好重，压在我身上，怎么推都推不走，我好疼，真的好疼，而且，我的手，我以后再也不能画画了......”
“我不能画画了，姐姐却还能跳她喜欢的芭蕾，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想，可是，我好恨，真的好恨，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姐姐这样作践我呜呜呜......”
付寻鱼三人均是心疼的红了眼，下一瞬他们抬头朝着付寻月看了过来。
付寻月被他们眼中的狠辣震惊，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再次开口解释：“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你们可以查看我的通话记录和行程......”
“不是要钱吗？给雪柔跳段芭蕾吧！跳一分钟给你十万怎么样？”
付寻月的话戛然而止，陆昭渡这意思，显然是要把她的腿毁了，替付雪柔出气。
她抬头，入目是陆昭渡面部表情的脸，可是曾几何时，少年在树影斑驳下，牵着她的手，笑的很是温柔，承诺会一辈子对她好。
冰山一般的人，唯独在面对她时，才会软化了态度，露出内里的柔情似水。
她原以为，她会是自己的一辈子，她的每一场表演，他都去观看，他们在樱花树下偷偷接吻，在春风和煦中牵手散步，在雪落人间时许下共白头的誓言。
而现在，他要毁了她，多可笑，哈哈哈，太可笑了。
陆昭钰和付寻鱼面上原本还有些犹豫，然而在付雪柔骤然加大的哭声中，也冷下了心肠。
陆昭钰：“那我也跟一个，只要你跳的让雪柔姐姐开心了，我再加五百万。”
付寻鱼闭上了眼睛：“跳吧！寻月，这是你欠雪柔的，这支舞跳完后，我给你的黑卡解冻。”
付寻月仰起头，狠狠的咬住了下唇，憋回了眼中的泪，努力含笑道：“好，我跳。”


那一瞬间，付寻月脑中空白一片，身体更是僵硬的和石头一样。
她想要躲，可是脚下就像生了铅一样，重的她挪不开分毫。
直到车头距离付寻月仅仅只有1厘米的时候，才险险停住。
而神经中枢传出的躲避信号，此刻才迟迟的反应到肢体上。
付寻月猛的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上，大喘着气，黑黄的脏污泥土沾染了一身，溅起的污水沾湿了她的头发和脸颊，很是狼狈。
付寻月伸手擦脸的时候，跑车门打开，熟悉的声音随之响起。
“诶呀，昭钰，我就是开个玩笑说说而已，你怎么还真朝着姐姐撞过去了，你看你把姐姐吓的，都要成为一个小泥人了。”
说着话，付雪柔朝前走了几步，伸手要去扶地上的付寻月，然而手伸到一半，对方又为难的皱起了眉，声音不好意思道：“寻月姐姐，对不起啊，你身上太脏了，我今天穿的衣服是哥哥特意找拉格斐尔定制的，我怕弄脏了哥哥会伤心。”
付雪柔的话音落地，周围就响起了好几道倒吸冷气的声音，毕竟，那可是拉格斐尔大师，找他定制衣服，一套起码五千万起，上不封顶。
“付寻鱼还真是宠她这个新妹妹啊！太舍得了。”
“不止呢，你看她脖子上戴着的项链，那是紫色人鱼泪，一个月前才被陆昭渡从拍卖会上拍走，听说成交价一个亿。”
“嘶~老天爷，一个亿就这样戴身上了......”
听到周围人的羡慕惊叹，付雪柔脸上的笑容又大了几分，眨巴了眨巴大眼睛，又无辜可怜的看向地上的付寻月：“姐姐，你不会生气吧？”
还不等付寻月说什么，从车上下来的陆昭钰就讥讽出声：“她有什么资格生气，雪柔姐，你还是太善良了，当初你被她从楼梯上推下来，我们不过是要她给你道个歉，她就要死要活的，占了雪柔姐你的身份这么多年，我看她一点愧疚都没有。”
付雪柔脸上表情为难，不赞同道：“昭钰，你别这么说姐姐，虽然我在外面吃了十几年的苦，姐姐代替我享了十几年的福，但毕竟你们才是一起长大的......”
不等付雪柔说完，陆昭钰就嫌恶的打断：“谁想和她这样恶毒的女人一起长大啊，她简直比不上雪柔姐你一根手指头。”
斩钉截铁的说完这句话后，陆昭钰余光瞥了付寻月一眼，见对方脸上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顿时心中的气又大了几分。
“喂，付寻月，你哑巴了？我们出现了这么久，一句话也不说，你的教养呢？”
刚刚摔倒时，付寻月崴到了脚，此刻疼的脸色泛白，根本没有心情理会两人的嘲讽。
而心中一直憋着一股气的陆昭钰，此刻才发现了不对劲，皱眉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两步，蹲在付寻月深浅，下意识伸手要去摸付寻月额头：“付姐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付寻月扭头，躲开了陆昭钰的碰触，抬眸看向陆昭钰，神色淡淡：“陆小少爷是来找我兑现承诺的吗？那你钱带够了吗？”
陆昭钰先是因为付寻月下意识的躲闪呆愣了一下，等听清对方的称呼和话语中的意思后，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他噌的一下站起了身，脸上表情讥讽：“看来付姐姐还真是迫不及待啊！你就那么缺钱吗？”
付寻月点头：“对，我缺钱，很缺钱。”
说着话，付寻月便调整了方向，对准了付雪柔的位置，跪直了身体。
付雪柔捂嘴故作惊讶：“姐姐，你这是干什么？”
付寻月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看了脸色难看的陆昭钰一眼：“希望你别食言。”
在付寻月弯腰的那一瞬间，她被人直接硬生生薅着衣领站了起来。
扭到的右脚受到了二次损伤，疼的付寻月没忍住发出一声闷哼，额头覆上了冷汗。
然而正在气头上的陆昭钰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的眼中冒着火，说出的话语也气人：“别在这里磕啊！这里人少，多没意思。”
“既然付姐姐喜欢磕头，那就在半个月后雪柔姐姐的生日宴会上，当着媒体，当着直播观众，当着以前圈子里所有好友的面来磕，让大家都看看，以前高高在上的付寻月，如今这般谄媚卑贱的模样。”
陆昭钰也是气极败坏了，才会说出刚刚那般侮辱人的话，但是他想，付寻月肯定不会同意的。
付寻月以前多高傲啊！出生富贵，如珠似玉的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自己又有能力，十二岁就拿到了国际芭蕾舞大奖，领奖时站在台上闪闪发光的模样，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年郎。
要不是有他和他哥以及付寻鱼拦着，还不知道要有多少狂蜂浪蝶往付寻月身上扑。
就在陆昭钰有些走神的时候，付寻月点头了，她说：“好，只有给钱，你让我跪在玻璃渣上磕头也可以。”
陆昭钰愣住了，握着付寻月领子的手不自觉松开，呢喃开口：“付姐姐，你......”
两声滴滴声响起，打断了陆昭钰想要说的话，车身黑亮的迈巴赫开进了这个破旧脏乱的院子。


她脱下鞋子，解开脚腕上的纱布，一瘸一拐的走向病床前的空地，摆好了舞蹈起势。
随后，跳跃，旋转，踢腿，下腰，每一次右脚用力，都和踏在刀尖无疑。
付寻月想，原来童话里的小美人鱼走路，是这种感觉啊！
还真是，令人，终身难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地上的红色钞票也越来越多，付寻月脸上却始终笑着，她像是跳上了瘾，三十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右脚腕已经肿的吓人，可是，她还在跳，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病房里，一时安静的可怕。
“好了。”
好像有人出声。
“别跳了。”
是谁在说话。
“付寻月，老子TM的让你别跳了......”
向来矜贵清冷的男人，竟然也爆了粗口，数不清的钞票被他抬手用力砸了过去。
纷纷扬扬，落了付寻月满身，最后又飘摇到地上。
砰的一声，付寻月倒地，红色钞票盖住了地上一个又一个的血色脚印，她抬头，笑的疏离又客气：“谢谢陆少爷的打赏。”
随后，付寻月扭头，看向付雪柔：“请问，雪柔小姐您看尽兴了吗？”
付雪柔咬唇，没有说话。
付寻月见状，挣扎着要起身：“看来是没满意，那我再换一个......”
陆昭钰沙哑着嗓音，出声阻止：“不用了，那五百万，我会给你的。”
付寻月点头：“地上的钱，和五百万，还请少爷们打到我的卡里，我脚有点疼，不太方便拿现金，谢谢。”
随后，她慢慢的移到墙边，挣扎着扶墙起身往外走。
陆昭渡他们想要去扶，却被付雪柔拉住了手：“别走，我好害怕，求你们不要走......”
于是，付寻鱼他们三人，咬着牙，攥紧了拳头，就这样看着付寻月，自己一个人，踩着血色脚印，一步一步，挪出了病房。
会有机会的，等安抚好雪柔了，就买了礼物去和寻月道歉，这次是有些过分了，但是寻月向来心软，一定、一定会原谅他们的。
就在明天的生日宴会上吧！该偿还的，都已经偿还了，寻月已经不再欠雪柔什么了。
明天生日宴会上，他们会再次把付寻月，捧成他们手心的小公主。
第二天，三人亲自监工，宴会厅被布置的豪华无比，他们都给付寻月发了消息，翘首以待的看着酒店门口，盼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出现。
而此时，有人匆匆忙忙的跑进了宴会厅，付寻鱼三人期待看去，却惊闻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