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将军短命就俩月,玄学贵女改命一百年无删减全文
将军短命就俩月,玄学贵女改命一百年无删减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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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风小火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白芷苏红樱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短命就俩月,玄学贵女改命一百年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扇风小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叔江远山抢先开口,“笑话,这家里哪有东西是你爹娘的?!”老大人都已作古,苏家的这些物品理应归他们所有,苏白芷凭什么来索要?苏白芷看向苏老太君,“您也是这么想的?”苏老太君微微蹙眉,“你爹当年走得匆忙,但确实留下了一些东西给你,只是以前你还小,我一直为你保管,到时自会作为嫁妆给你。”人都已经死了,当时苏白芷尚未出世,谁又怎么知道究竟留下了什么?可苏老太君说得郑重其事,语气中满是为苏白芷着想的模样。苏白芷心中冷笑,爹娘留给她的遗嘱中,分明写着,苏家的产业都是属于她的。可当时母亲怀有身孕,只求她能平安诞生,因此选择远离京城。多年来,苏家已被他们折腾得败落不堪,推她出去跟人成亲就算了,现在还想糊弄她?什么都不想给?真是可笑,看来,以后对他...

章节试读

三叔江远山抢先开口,“笑话,这家里哪有东西是你爹娘的?!”
老大人都已作古,苏家的这些物品理应归他们所有,苏白芷凭什么来索要?
苏白芷看向苏老太君,“您也是这么想的?”
苏老太君微微蹙眉,“你爹当年走得匆忙,但确实留下了一些东西给你,只是以前你还小,我一直为你保管,到时自会作为嫁妆给你。”
人都已经死了,当时苏白芷尚未出世,谁又怎么知道究竟留下了什么?
可苏老太君说得郑重其事,语气中满是为苏白芷着想的模样。
苏白芷心中冷笑,爹娘留给她的遗嘱中,分明写着,苏家的产业都是属于她的。
可当时母亲怀有身孕,只求她能平安诞生,因此选择远离京城。
多年来,苏家已被他们折腾得败落不堪,推她出去跟人成亲就算了,现在还想糊弄她?什么都不想给?
真是可笑,看来,以后对他们不用留情。
“好,日子还长。”苏白芷一语双关,随即提问:“只是,如果霍家识破我是冒牌的,这罪名我可不担。”
恰好此时,奴仆慌张地进来通知,“老太君,霍家来人了,带了许多礼品,应是来下聘的。”
“快请!”苏老太君赶忙坐直身子,看着苏白芷,语带警告,“记住了,你是堂堂正正的苏家大小姐,不是什么冒牌货!再敢胡言乱语,你师父来京城治病的事就免谈了!”
苏白芷不可置否,她更好奇的是霍家那个自己将死的未婚夫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霍家随行的人被请进来,为首的男子脸戴银色面具,仅露出轮廓分明的下巴和一双眼睛,看起来极为神秘。
他的身侧,还跟着两个同样身形魁梧、十分呵人的侍卫,步调一致,气势非凡。后边还跟着数十名随从,每人都手捧箱子。
但苏白芷并不在意这些,她只见到那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周身环绕的浓郁紫气,威仪凛然!
这与她师父身上的气息丝毫无差,是极为罕见的帝王之气!
只是,他是霍家的什么人?和师父又有什么关系?
苏白芷紧盯着那男子,手指飞速掐算着,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
“苏老太君。”男子显然已习惯被这样的目光注视,面上毫无波澜地与坐于主位上的苏老太君打招呼,“我是代表霍家,来为苏小姐送聘礼。不知,苏小姐可在?”
苏老太君瞟了一眼男子身后的礼品,浑浊的眼底不由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果然是大户,出手如此阔绰,满箱满箱的,皆是财富。
她指向一边的苏白芷,“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让人瞧瞧。”
男子目光如炬般盯着苏白芷。
他原本只是听闻师父所言,近日他的贵人将降临京城,定位恰在苏家。
听说苏家大小姐苏红樱,师承名医于山大师,医术高明,推测所谓的贵人应是她。
毕竟,于山行踪飘忽,难以邀请,而霍南萧的病情不宜公开诊治,所以霍家这才想着,将苏红樱迎娶过门,又因为对这个姑娘感到愧疚,这才备下了丰厚的聘礼。
只是,面前之人,显然不是苏红樱。
不难猜测,肯定是苏家舍不得苏红樱,所以找了个冒牌货顶替。
霍南萧几欲发笑。
他本来觉得自己如此一个废人,娶了苏红樱,是对她的耽误与亏欠,因此想亲自来送聘礼,顺便与她说明情况。
结果却被如此戏弄?
当真是一点也不怕霍家?
霍南萧冷笑出声,不留情面:“苏家胆子不小,居然敢拿个假新娘来替嫁,看来真是不把霍家放在眼里!”
苏老太君心虚地辩解,“没......我们没有,小芷是苏家长房嫡女,与霍少爷年纪相仿,绝无冒牌这一说法!”
霍南萧正想开口,却见苏白芷已朝他走来。
他身后的侍卫下意识地想要阻拦,可明明苏白芷动作并不快,却赶在他们伸手之前,轻盈地来到男子身边,揪着他的衣领深吸了一口气。
果然,气息一模一样,那一瞬间,苏白芷几乎快哭了。
这是师父昏迷后一直萦绕在他身上的气息,师兄曾说,这是命格的牵引,也就是说,这是另一个人身上的气息。
被牵引之人的厄运,会转移到师父的身上,两人从此命运相连,若在一年内无法解除,两个人都会死。
苏白芷不知道对方何德何能,值得师父如此牺牲,用自己的性命去护佑。
但她刚才掐算过男子的命格,顿时明白了,这是帝星命格。
帝星的厄运一旦发作,必将尸横遍野。
眼前男子命盘混乱,即便是师父也无计可施,只能以己命护他周全。
霍家,她必须前往。
只有去,才能找到根结所在,才能拯救师父。
这时,他身后的侍卫才反应过来,一声低喝上前,“放肆!”
霍南轩也迅速推开苏白芷,冷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苏白芷一本正经地自我介绍道:“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苏白芷,是你们霍家的未来少夫人。”
男子目光更显冷冽,带着讥讽落在少女身上,“就凭你?”
霍家只想迎娶苏红樱,为此愿意付出代价,但这不代表苏家能借机攀附,肆意妄为!
苏白芷早知他不会信,一把将他拉近,捏住他的手腕,眯起眼睛,悠然说道,“你们不就是想要苏红樱过去为你们大少爷治病吗?我也会。”
苏白芷凑近男子,声音极低,笑眯眯地开口,“你幼时身中奇毒,至今无解,长大了无法行走,对吧?这是你的命盘缺损,仅仅服药无济于事。”
她口中的“无法行走”,显然并非字面意思,因为她的视线一路往下。
霍南萧感到一种被冒犯的怒火,但很快稳住了心神。
除了他身边的人,这些事无人知晓,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你会这个?”
他的病一直是霍家的心病,这些年求助了许多郎中和玄术高手,但却只窥探到一些端倪。
如果没有高超的玄妙之术,哪怕学了医术,对他来说也是无用。

“小姐,到了。”
苏白芷的马车在苏氏老宅门口停下,长途跋涉的疲惫未消,她抬眼望去,一切陌生又熟悉。
她在乡间道观隐居十多年,近日苏家派人寻到她,说是苏老太君病重,想念她,于是,她便回来看看。
苏家老宅宏伟壮丽,装修极尽奢华,比起山上道观的简朴,不知要富丽多少倍。
一路走来,她细细打量,心中暗自感慨。
苏氏先人原不过是个普通商人,凭苏白芷父亲,苏家长子苏远行开创基业,才有今日的繁华,可是父亲骤然离世,母亲怀胎被逐,她也落得在山上道观长大的下场。
这一切本该属于她的东西,就在眼前,如今,她得收回来。
苏家车夫不以为然地看着她,“小姐,您这样在别人家摸索,是不合礼数的。”
苏白芷反驳道:“不是说接我回家吗?怎么我在自己家做什么,还需要你的首肯?”
车夫面色涨红,这位小姐一路沉默,没想到却是如此伶牙俐齿。
“是小芷到了吗?”正厅传来苍老的声音。
管家福伯赶忙上前,谦恭的引苏白芷入内。
明亮的大厅中,有位老太太倚坐主位,手握佛珠,衣着贵重,显然这便是她的祖母,苏老太君。
苏白芷迎上审视的目光,微蹙柳眉,从包中取出裹泥布包递了过去,“听说您病了,特意带来的。”
话未毕,苏老太君已摆手拒绝,嫌恶一闪而过,“留着你自己用吧。”
苏老太君端详她,青色素裙,粗布麻衣,手中的布包,更是洗得发旧,寒酸的仿佛不值一提。
山上养出来的,能带什么好东西?
三婶李慧兰鼻端用手帕掩鼻,讥讽道:“不知道哪块田地里出的红薯萝卜,也敢拿出来,也不知道像了谁了。”
站在一旁的二婶沈灵不忍抬眼,“听说小芷所在的山上盛产名药,兴许是珍贵的人参。”
李慧兰冷笑,“人参可不是菜园子随处可得的玩意。”
要知道,去年李慧兰的娘亲病重,郎中说让她用人参给娘亲续命,要知道那可不是什么便宜东西,在她犹豫的那几天,她娘亲便过世了,后来她逢人便说,那人参可不是好东西,不是吊命的,是要命的。
苏白芷淡淡扫她一眼,“这是我费力挖来的,只因初次见面,师兄说了,不舍得,也得送。
她劝苏老太君,“您印堂暗沉,应该是气滞血瘀所致,如果不赶快医治,怕是活不长了。”
三叔苏远山怒喝,“胡言乱语,你奶奶是为你操心才头疼,你竟然咒她!山上长大的,人性都没了?不知道怎么跟长辈说话?”
二叔苏远舟护声道,“道长给的信中明明写过,小芷学过医的,兴许这物件儿,真的能起大用呢?”
苏远山冷哼,“就算真有用,她敢这么诅咒娘,也不能原谅她!”
李慧兰附和,“二哥,你为什么这么护她?就因为你屋内没子嗣,所以看见大哥这没人养的女儿,想带你屋去?”
沈灵脸色煞白,捂向腹部。
她与苏远舟成亲多年,唯一的女婴早夭,便再无孕迹,之后还经常因为此事,被李慧兰冷嘲热讽,久而久之,连苏老太君也埋怨她不吉。
苏远舟怒火中烧,还没来得及做动作,突然听见,“咔嚓”一声。
密封的天花板中,蓦然降下一道闪电,无误击中李慧兰的手!
伴随尖叫,室内弥漫焦糊气味,李慧兰的手掌瞬间炸开,一阵烧焦味伴着冒烟,手指胡乱在一起,难辨个数。
众人惊呆,不知该上前,还是该躲。
怎会凭空落雷,还只打李慧兰?
苏白芷松开轻捻的手指,淡道:“三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否则,可是会招雷劈的。”
“是不是你!”李慧兰惊恐指向苏白芷,眼神中尽是痛恨。
苏白芷在道观长大,没人知道她到底学了什么。
苏白芷看着众人的表情,觉得好笑,缓缓向前一步,想要看个仔细。
李慧兰被吓的躲到了苏远山身后,却被苏远山毫不迟疑的推开。
开什么玩笑,他也怕啊!
苏白芷坦然展示双手。
修长柔韧、略显粗糙,因常年采药制符所致,但洁净无暇,她神情无辜,“双手在此,并没有动手脚。”
“你......”李慧兰气的发抖,却仍指向她。
苏白芷冷冷道,“别叫了,天雷成双,还有一道呢。”
苏远山气急,却不敢靠近,转而看向苏老太君,“娘!就不该接这个丫头回来,她和她娘一样——”
又是一道雷劈下。
“啊!”
苏远山恐慌避开,此刻众人才看清,那真是雷,连地上都被劈开一条缝!
苏白芷略显失望,小嘴微抿,“呀,偏了。”
苏老太君也受到了惊吓,揉按眉心,“够了,别刚回来就搅的家里不得安宁。”
苏白芷沉默。
看看他们还想玩什么花样。
老太君转向苏白芷,威严不减,“接你回来,是有要事商议。”
苏白芷在乡村长大,却生得极美,五官如瓷娃娃般精致,尤其那双眼,灵动璀璨。
当初不喜欢苏白芷的母亲,就是觉得她长得太妖媚,结果竟生下更妖冶的女儿。
这么多年,老太君从未去道观看过苏白芷一眼。
她语气平淡,“你长年与道士混迹,传闻不堪,也没少吃苦,这次苏家与霍家联姻,让你去享福,也算对你过世的爹娘有所交代。”
苏白芷讥笑,原以为良心发现,竟是另有所图。
幸亏她事前探查,霍家是京城第一豪门,霍老将军战功累累,霍家长子霍南萧更是传奇人物,少年将军,且擅长经商,生意遍地。
通常这种婚事与苏家无缘,只因霍南萧病重,死期将至,道士建议娶个新娘冲喜,苏家才有了机会。
但他们不愿意把三叔苏远山心爱的女儿苏红樱推向火坑,便想起了苏白芷。
一个山上道观长大的乡野小姑娘,容易操控。
见苏白芷不动声色,苏老太君径直下令,“你嫁过去之后,安分点,别给苏家丢人,那些见不得人的乡野习性也收一收。”
苏白芷目光如炬,紧盯着坐在上座的苏老太君,“可以,但我有个条件,我爹娘留下的东西,必须要归还给我。”

苏红樱的身体微微颤抖,指尖紧紧掐入掌心,仿佛这样能抑制住内心的恐慌,愤怒与不甘在心中交织,她的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她上月偷偷请巫婆在院中埋符咒的事儿,苏白芷怎么会知道!
苏红樱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不甘心,却又无力反抗。她的确是想吸收家人的气运,希望自己的气运能凌驾于众人之上。自那以后,苏老太君的身体便开始每况愈下......苏红樱低下头,不敢与苏老太君对视,只能死死瞪着苏白芷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今日的屈辱,一定要让她加倍奉还!
李慧兰顿时慌了神,心中充满焦虑。她急忙望向苏远山,眼中满是求助的神色。
苏远山皱了皱眉,终于忍不住低声道:“你看我做什么!你们娘俩这嘴也没个把门的,还不赶紧给于老赔罪!”
李慧兰心中的愤懑几乎要溢出,凭什么风头都让苏白芷那丫头出了!但目前来看,不把于老哄好,今天苏家怕是会有祸端。而且,苏白芷怎么说也是苏家女儿,今日苏家组的局,也不算全是骗人。
李慧兰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伏低做小,低声下气道:“于老,实在是对不住......”
“哼。”于山懒得理她,目光一转,看向苏白芷和霍老将军离开的方向。
院外,凉亭。
苏白芷毫不拘谨地坐在霍老将军对面,悠闲地继续品尝着点心。她瞥见老爷子那种若有所思的眼神,心里暗自揣测着霍家的态度。
霍老将军的目光深沉,虽然表面上保持着平静,但他的心中早已起了波澜。眼前这个女孩,唇红齿白,眉眼如画,哪怕站在他面前,不施粉黛,依旧透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与那个嚣张的苏红樱不同,苏白芷仿佛一股清流,带着一种令人心动的气质。
而且重要的是,既然于老对苏白芷如此重视,那她除了刚刚展示的玄学天赋之外,医学方面,也必然精通。
苏白芷率先开口,语气淡然:“伯父,您知道的,我从小在道观长大,苏家的行径跟我无关。”她微微一笑,眼中带着几分狡黠,“但有一点我是真心的,我想嫁入霍家,当您未来的儿媳。”
霍老将军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两家婚约本就欠妥,今晚又出了这一出闹剧,此事,或许今后不必再提。”
苏白芷微微一笑,丝毫不为所动:“伯父,难道您不想为霍夫人和霍南萧治病吗?”她的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挑衅。
“治病?”霍老将军微微皱起眉头,心中一震。
霍南萧征战回朝之后得了怪病的事儿,的确天下皆知,但霍夫人的病,他却未曾向任何人透露过,她是怎么知道的?
苏白芷继续道:“伯父,我知道您与苏家联姻,就是为了此事。”她轻描淡写地说道,“您只要相信我,霍夫人和霍南萧的病,您无需去依赖外面的郎中,尤其是霍夫人,只要我给她开个方子,保证她明早就能康复。”
霍老将军的神情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怎么能保证?全京城的名医都束手无策,难道你......?”
“我虽然不是于山的徒弟,但同样在道观中修习多年,学到的可不止一些皮毛。但如果我做不到,婚约自然可以取消,且为了保全霍家的名声,可以说是我的原因。”苏白芷挑眉一笑,眼中闪过一抹自信,“您不吃亏。”
霍老将军一时无言,神色复杂。她居然能如此自信,这丫头,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只不过,既然于老对她如此看重......
“好,我就信你一次。”霍老将军终于点了点头。
苏白芷踏入苏家正厅时,厅内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她身上。她神色淡然,步履从容,仿佛周遭的喧嚣与她无关。
“于伯伯,我有事儿,要出去一趟。”
“行。”于山正站在厅中央,见她进来,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既然你要走,那我也该告辞了。”
苏白芷微微一笑,恭敬地行了一礼。
于山摆了摆手,目光慈爱:“你我之间,还行什么礼啊。”他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苏老夫人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于老,何必急着走?今日难得您大驾光临,不如多留片刻,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
李慧兰也赶紧附和,脸上堆满了笑容:“是啊,于老,您医术高明,京中谁人不知?不如留下来,给我们这些晚辈指点一二。”
厅中的京中权贵们也纷纷开口挽留,言辞恳切,显然都想借此机会与于山攀上关系。然而,于山却神色冷淡,目光扫过众人,语气疏离:“老夫今日前来,不过是看在白芷的面子上。至于其他,就不必多言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苏老夫人和李慧兰身上,语气陡然转冷:“今日在府上,老夫也看明白了,苏家对小芷丫头的态度,实在令人心寒。她也是苏家女儿,却未曾得到应有的尊重。今日老夫把话放在这里,今后若有人再敢欺辱她,休怪老夫不留情面。”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鸦雀无声。
苏老夫人和李慧兰脸色铁青,却又不敢反驳,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
京中权贵们面面相觑,低声议论起来。
“看来,苏家的门楣是要变高了,不过,怕是因为苏白芷,而不是苏红樱啊。”
“是啊,苏家这些年本就日渐没落,若不是苏白芷,怕是连今日的场面都撑不起来。”
“苏家若是聪明,就该好好待苏白芷,否则,怕是连最后的机会都要丢了。”
这些议论声虽低,却一字不差地传入了苏家人的耳中。苏红樱气得浑身发抖,李慧兰更是脸色煞白,却又无可奈何。她们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的风头竟全被苏白芷抢了去,而她们反倒成了众人眼中的笑柄!

苏白芷站在一旁,神色淡然,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微微侧目,看了一眼于山,轻声道:“于伯伯,我送你出去。”
于山点了点头,转身大步离去。
苏白芷跟在他身后,步履轻盈,仿佛一只翩然离去的蝴蝶,留下满府的尴尬与沉默。
他们走后,苏老夫人和李慧兰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愤懑与不甘。
而京中权贵们则纷纷摇头,心中对苏家的评价又低了几分。苏家的门楣,或许真的要靠苏白芷来撑着了。
霍南萧匆匆赶回府邸时,天色已晚,府内一片慌乱。
他刚踏入正厅,便听到下人惊慌失措的禀报:“少爷,夫人她......她出事了!”霍南萧心头一紧,快步走向母亲的院子,心中隐隐不安。
原来,霍夫人因下人的误操作,不慎被利器划伤,血流不止,连带旧疾复发,整个人陷入了昏迷。郎中匆匆赶来,却束手无策,只能摇头叹息:“夫人气血两亏,旧疾复发,恐怕......恐怕一时难以好转。”
霍南萧站在母亲床前,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心中焦急万分。
就在他束手无策之际,忽然想起苏白芷曾给他的一枚护身符。
那枚护身符小巧精致,上面刻着一些他看不懂的符文。苏白芷曾轻描淡写地说:“若遇危急,或许能派上用场。”霍南萧当时并未放在心上,但此刻,他鬼使神差地将护身符取出,轻轻放在霍夫人的枕边。
说来也怪,护身符刚放下不久,霍夫人的脸色竟渐渐有了血色,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霍南萧心中一震,盯着那枚护身符,思绪万千。
苏白芷......她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她给的东西竟有如此奇效?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霍老将军带着苏白芷走了进来。
霍南萧下意识地想要戴上那副常年遮掩面容的面具,却被苏白芷抬手拦住。她微微一笑,眼中带着几分狡黠:“霍公子,不必遮掩了,我早就认出你了。”
霍南萧一愣,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摘下过面具,可苏白芷却早已识破他的身份。他盯着她,眼中带着探究:“你......怎么会认出我?”
苏白芷轻笑一声,语气淡然:“从第一次见面,我便知道是你。只是你既然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我便也装作不知。”她顿了顿,目光转向床上的霍夫人,“夫人的病情要紧,我先为她诊治吧。”
霍南萧压下心中的疑惑,点了点头。
苏白芷走到霍夫人床前,仔细为她把脉,随后从袖中取出一张药方,递给一旁的丫鬟:“按这个方子煎药,三碗水煎成一碗,隔两个时辰服用一次,明早夫人便可痊愈。”
霍南萧接过药方,低头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药材名,有些他甚至从未听说过。他抬头看向苏白芷,眼中带着几分钦佩和好奇:“你......究竟是何来历?”
苏白芷微微一笑,目光如水:“我不过是个修道之人,略懂医术罢了。霍公子不必多想。”她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意味深长,“不过,若你真对我感兴趣,不妨多了解我一些。”
霍南萧被她的话说得心头一颤,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的身影。她明明站在他面前,却仿佛隔着一层迷雾,令人捉摸不透。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好奇,早已超出了寻常的范畴。
苏白芷转身离开时,霍南萧站在原地,久久未动。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方,又看了看床上脸色渐好的母亲,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苏白芷,我一定要弄清楚,你究竟藏着多少秘密。
次日清晨,霍夫人果然恢复得极快,几乎在苏白芷预言的时间内恢复如初。
霍家上下无不惊叹,这个被外界称作道观“野丫头”的女子,竟然如此神奇,连霍夫人的病都能在一夜之间痊愈。
霍南萧看着苏白芷的背影,眼神深邃而复杂。她的笑容,宛如盛夏的清风,却也让人难以捉摸。
暮色渐浓,霍家府邸内的灯火早已点亮,柔和的烛光映照着精致的庭院。
然而,苏白芷站在霍夫人房间外,心头的烦躁却陡然升起,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一掐算,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转身,目光便与刚进府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交汇。
那女子眉目之间一股寒气逼人,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愁云笼罩,目光冷冽,气质高傲。
“这位小姐,从面相上看,你倒不是个好惹的人。”苏白芷露出淡淡的笑容,语气不急不缓,却带着几分挑衅。
方小柔只觉胸口一堵,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轻轻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苏小姐言重了。我不过是太医院孙飞之女,没事儿便给霍夫人照看一下身子罢了。听闻夫人今日已康复,特来探望,想来看看究竟是何人,这么厉害。”
苏白芷懒懒地抬起眼帘,打量着她那满是敌意的眼神,轻轻一笑:“厉害谈不上,不过是对症下药罢了。”
苏白芷心中一阵冷笑,她昨日在府中听到几句低声议论,有人说她开给霍夫人的药方不合适,甚至有人将她的医术,与江湖郎中相提并论,风评很差。
看来,或许真的是名不虚传啊。
许敏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戏谑:“苏小姐的医术果然了得,既然如此,我也想向您请教一二,不知何时能得个机会呢?”
霍南萧站在一旁,眼神冷静,语气却带着几分无奈:“苏小姐,我娘那边,还请你再去给瞧一瞧。”
“好。”苏白芷脚步轻快,转身跟上了霍南萧。
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霍南萧又戴上了面具,不由生出逗他的心思。于是快步靠近他,声音压得很低,“我觉得,你不戴面具,更好看。”
霍南萧得耳朵轰一下就红了,下意识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一种莫名的悸动,自心中喷薄而出。

“可不是你说的那样。”另一个仆妇打趣,“山上回来那位已经被安排到佣人房了,今天的宴席,只是为江湖郎中准备的,她还不配。”
苏白芷眉头微蹙,手指轻触,刚要捻动,对她们施以小惩,便见廊下扫地的老仆突然直起腰板,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