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再帮他完成最后一件事情就离开。”
主系统的声线这才染上笑意：“好，任务完成后我会帮助你重新更换肉身，脱离世界，至于你赠与他逆袭的读心术，我也会收回。”
主系统声音消失后。
沈稚鱼提着高跟鞋，忍着脚掌的疼痛和寒风的冷意，走了三个小时的路才到达酒店。
她的脚都要磨破皮了。
手机刚插上电，开机的瞬间无数个未接电话布满屏幕。
全都是来自同一个人，谢廷淮。
绿色软件的信息也是99＋。
此刻谢廷淮的电话又弹了出来，她选择了接听，带着愤怒和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要穿破她的耳膜：
“喂！沈稚鱼，你皮痒了怎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打了多少个电话给你，发了多少条信息，你一条都不回究竟在做什么！！”
沈稚鱼皱着眉头，刚想解释，“我......”
“给我闭嘴！我不想知道你在做什么，现在赶紧告诉我哪款卫生巾最好用，霜霜来月经了，她害怕！”
原来他声音里的愤怒是对她的，而焦虑是对连霜霜的。
“二十五岁的人了怎么还害怕？”沈稚鱼不理解。
“你现在都学会顶嘴了？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独立，霜霜从小就是娇养着长大的，身体娇贵。”
密密麻麻的疼痛感再次传遍了沈稚鱼的心，她这次知道了，这个叫心痛，她眼眶湿闰，哽咽着道：“华国牌最好用。”
谢廷淮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听到华国牌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冷漠到沈稚鱼都开始怀疑当初的选择。
当年她在谢廷淮高中的时候绑定他，从成绩吊车尾的差生一路逆袭到谢氏集团创始人，这期间她帮他做了九十九件事。
为了让他逆袭，她向主系统申请了读心术，所以谢廷淮有读懂别人的心的能力，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动用。
所以这么多年在生意场上，他永远都是双商最高的那个。
创办谢氏后，她功德圆满，是他一次次低声恳求她留下，他说过：“白月光不一定是人，也可以是你，如果可以，你可以变成.人来到我身边嘛？我们共患难这么多年，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
“我们可以一起去东北滑雪，去贵市看超绝瀑布，一起去体验前所未有的感受，我们还会结婚，有情人共白头。”
沈稚鱼心动了，用尽身上所有的积分变成.人来到他身边。
起初，她还学不会人类的习性，也没有人类的感觉，是他一步步教会她人类的生活，不厌其烦，从吃饭洗澡到生活习惯。
她和他的生活习惯几乎一模一样，可以说，她是女版的他。
甚至让她和他共感，慢慢拥有人的感受。
因为她是系统仿生人，智商超高，所以入职他的公司成为他的贴身秘书，和他拿下许多大单子，一步步巩固了谢氏的根基。
谢氏开始崛起，在京市有了不小的地位。
明明之前，她还是他的掌心宝，后来怎么就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工具了呢？
还是说，她一直都是他的工具，只是她蠢，看不出来而已。
沈稚鱼想，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谢廷淮瞳孔猛的一缩，大手掐住她纤细的腰肢正准备加深这个吻得时候，连霜霜霜便抽离了。
他的的眸光热烈，眼底满是意犹未尽，紧紧地盯着她的唇，喉咙干涩的滚了滚，连忙贴了上去。
却被连霜霜霜用手指隔开，她娇媚的笑了笑，转头对前面的沈稚鱼说道：“鱼姐姐，我和阿淮只是唇友谊，你不会介意吧？虽然学生时代我曾今是他的女神，但是现在我们只是兄弟，就算我和他热吻也不会有别的什么想法。”
“你千万不要误会，他只是我兄弟而已，我对他没有别的什么非分之想。”
连霜霜霜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黑色的眼眸一转，双手自然地钻进谢廷淮的腰间，抚摸腹肌。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刺痛了沈稚鱼的眼。
她抽回目光，红了眼眶。
明明身处在车内，却仿佛坠入寒冰，从底座钻上来的冷意将她整个人给冻住。
她自虐似的看着连霜霜霜的脸，又透过镜面看了一眼自己的脸，有六分相似。
明明早就应该知道的，连霜霜霜是谢廷淮大学时候的女神，追了她四年都没追上，他向她贡献了所有的心血。
那个时候作为谢廷淮的系统，她是看在眼里的。
连霜霜霜是他心头的白月光。
车停到地下车库后，谢廷淮二话不说就抱起连霜霜霜走了，一句话也没留下。
反而是连霜霜霜捂着心脏说疼，软着声音向她解释：“嘶......鱼姐姐，我心脏疼，先和廷淮走了，你不要误会，我拿他当兄弟的。”
沈稚鱼没有理会她的挑衅，她就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闭着眼睛体验前所未有的痛感，冷汗缓缓从她额间冒出。
她眉头紧皱，双手掐着方向盘直到指尖泛白，慢慢睁开眼，盯着一处发呆，嘴巴撇着，眼底含着几分委屈。
兄弟？
有亲嘴热吻的兄弟嘛？
几年前连霜霜霜说她肾有问题，谢廷淮丝毫不犹豫让她把肾捐给她，因为她是系统仿生人，丢了一个，另外一个会慢慢再次生长出来。
所以丝毫不在意她的感受，喜欢她时，说的情话感天动地，不喜欢她时，连她说话都成了错。
提起他曾经的承诺，在他眼中也变成了无理取闹。
沈稚鱼渐渐明白了人的感受，浑身力气被抽干，她瘫软在座位上。
倏地，她的身体莫名出现一股感觉，是人在进行鱼水之欢时才会出现的感觉。
她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轻哼出声，声音婉转娇媚。
这个感受她知道，谢廷淮出轨了，这是第一次她体会到这个感受。
他和连霜霜霜迫不及待，刚上楼就合为一体了。
他明明知道她和他单方面共感，她会拥有属于他的所有感受，他清清楚楚！
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她的心？
相识十年，他最了解她，果然懂得怎么伤她更痛，往她心窝捅。
沈稚鱼捂着心脏，犹豫片刻，眸色变得坚定起来，给谢廷淮打去电话。


来到医院，她连谢廷淮的面都没见到就直接被带进检查室检查心脏，抽血化验。
她的心脏和连霜霜的匹配度非常高，不过不能马上进行手术。
还需要进行更为严格的医学检查。
而且连霜霜霜的身子太弱，需要精心调养，要不然她的身体不能支撑她完成这场高难度的手术，一旦出现意外，她就会死在手术台上。
让医生疑惑的是，换的是沈稚鱼的心脏，没了心脏，那沈稚鱼怎么办？
这可是一命换一命，一般心脏都是濒死的人才贡献的。
“谢总！沈小姐的心脏给连小姐，那沈小姐怎么办？”
谢廷淮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沈稚鱼，他那张俊俏的脸却说出残忍无比的话：“不用管她，反正她不会死，你只需要管好霜霜。”
说完他便离开，好像沈稚鱼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听着他刺耳的话，这一次沈稚鱼没有哭，她忍着心痛站了起来，结束后，她就可以永远离开他了。
有这个念头在，她就有了盼头。
医生叹了口气，和沈稚鱼仔细交代术前禁忌。
做完一切检查。
她又像一块没用的破布，被扔在角落无人问津，而连霜霜霜被所有人围着，大家嘘寒问暖，她一皱眉谢廷淮都能紧张好久。
沈稚鱼将自己碎掉的心一片片拼凑好，离开了这个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地方。
推开别墅。
她没想到谢廷淮的母亲竟然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不守妇道！你要进我谢家的门，就要遵守谢家的规矩！”
谢母穿着钟爱的深红色旗袍，盘着一丝不苟的头发，眉眼冷冽，眼角上扬带着几分刻薄。
她手握茶杯，要是手上没有厚厚的茧子，皮肤更白嫩一点，她看起来还真像个贵妇。
在谢廷淮没有创立谢氏前，谢母在乡下种地，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就盼望着这个儿子成龙好享福。
她觉得能创办谢氏都是谢廷淮一个人的功劳，而她就是谢氏的老夫人，说一不二。
完全否认了沈稚鱼的付出，觉得她就是靠着身体爬床上位的女人，对她不是鼻子不是眼睛，根本不知道谢廷淮的一切都是沈稚鱼给的。
“现在已经九点半了，晚饭还没做，廷淮回来了饿了怎么办？你每天就知道花他的钱，像你这种女人，哼！也就只能吃吃青春饭，看以后老了我儿子还会不会喜欢你！”
“卖身体的玩意儿！赶紧去做饭，廷淮说了，他等会儿和霜霜过来吃晚饭，人家霜霜可是出过国的大小姐！金贵，你这种自甘下贱的女人只配做下人做的事！”
“既然觉得我下贱还敢吃我做饭？不怕脏嘛，我不做！”
这么多年以来，沈稚鱼第一次反驳谢母，她觉得刚才的话很难听，她感受到谢母眼神中的轻蔑。
她学会生气了，她不喜欢谢母，她很讨厌刚才她对她对态度。
所以，她要反抗。
“反了天了！你敢反驳我！好啊，别想进我谢家的门！我儿子不要你，看你这双破鞋还有谁会要！”谢母这几年作威作福惯了听不得忤逆的话，觉得刺耳极了。
她瞪大了眼睛，正准备破口大骂，话到嘴边突然变成了示弱：“哎哟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讨厌我这个糟老婆子，我不出现就是了，有必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嘛？”
“阿姨！怎么了？”
谢廷淮扶着脸色苍白的连霜霜霜走了进来，她自然地凑过去挽住谢母的胳膊，亲密的像亲母女似的。
“霜霜，你身体好些了吗？没事吧，瞧你瘦的我可真心疼！”
“那是因为想阿姨想瘦的，嘿嘿，我的身体没事，医生说好好的，过几个做个小手术就好啦！对了阿姨你吃饭了没有？”


谢廷淮总感觉她最近怪怪的，她这个样子让他很烦躁，“还在因为心脏那事怪我？霜霜她不一样，我答应你，等到你把心脏给霜霜，出院后我们就办婚礼好不好”
“我知道这一天你等很久了。”
沈稚鱼看着他的眼睛，觉得他很可怕，充满着名利、金钱，除了这幅皮囊，他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纯粹的少年了。
她才意识到，人是会变的，连她都变了，她渐渐拥有了人类的实感。
知道人类的感受。
谢廷淮已经被名利场上的荣耀蒙了心，他忘记了初衷，他忘了，是她带给他读心术，他才能大杀四方，稳住谢氏，他都忘了。
主系统说得对，她必须离开。
“都可以，你安排。”
她不会再问出那个傻傻的问题了，真的或者假的她都不在意。
回到房间。
她迅速躲开把门反锁了，跟在身后的谢廷淮被关在外面，他又气又恼，任凭他如何叫喊，沈稚鱼都不开门。
“沈稚鱼！开门啊！你做什么？把我拱手让给别的女人？”
他不可置信的大喊敲门，“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去找霜霜！沈稚鱼你到底什么意思？”
沈稚鱼没有回复，她暂时不想见到他。
他像个傻子对着门大喊大叫了许久，没人理他。
气的他转身离开。
方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和连霜霜霜住在一起，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
现在装什么呢？
第二日，他带着谢母和连霜霜霜离开，整个别墅空荡荡的只剩下沈稚鱼一个人。
谢廷淮的房间门大开，女人的口红和男人的皮带被随意摆放在床上，暧昧极了。
她知道是故意的，故意给她看的，不过别有用心的人她不知道是谁，
本以为更换心脏还有些时日。
没想到来的那样快。
突然间，医院给沈稚鱼打去电话，说游轮发生爆炸，连霜霜霜因病危在旦夕，皮肤被烧伤，而谢母和谢廷淮恰好逃过一劫。
让她赶紧去医院献血，给连霜霜霜换心，还要给她植皮。
她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
来到医院，一身狼狈的谢廷淮就抓住她的手，把她拖到医生面前，声音抖动慌乱：“快，抽她的血，不用担心她不够！”
尖锐的针孔刺破她的皮肤，红色的血液瞬间灌满了针筒。
她被抽了整整1000c.c的血。
而谢廷淮的关注点完全没在她身上，他双眸猩红紧紧看着手术室的方向，祈祷连霜霜霜平安无事。
她一个人承受了全部的痛楚，体内的血液还来不及恢复，脸色变得惨白。
紧接着，她还没缓过来，直接被安排着送到了手术室。
期间谢廷淮的目光没有落在她身上一眼。
沈稚鱼头晕目眩，鼻尖充斥着难闻的味道，麻药打进她的身体里，下一秒她就闭上了眼睛。
眼皮子太重了。
可是她没办法彻底晕过去。
只能清醒地感受着手术刀划破肌肤的疼痛，却无能为力。
冰冷的刀一次次割破她的肌肤，她紧紧拧着眉头，像把玻璃渣子倒进她身体的感觉，锋利的边角在她身体乱窜，传来窒息的疼痛。
她感觉到她的意识在一点点消失，呼吸变弱，心脏被慢慢剥离身体。
“奋斗系统0816，正在剥离现在的身体，将收回在宿主身上的功能，重新为你安排新的身份。”
滴滴滴！
与此同时，沈稚鱼的心电监护仪崩成一条直线，彻底没了起伏。
当心脏被取出后，这幅身体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沈稚鱼的眼角突然流出一滴泪，落入耳中消失不见。
从今往后，她不再是谁的附属，她只是她自己。


因为谢廷淮丢下的烂摊子，沈稚鱼需要在短短几个小时内接手所有的后续工作，并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熬了一夜，红血丝慢慢爬上眼球。
沈稚鱼才把工作搞定，伸了个懒腰准备去洗漱，忽然间，谢廷淮的专属铃声响起。
她下意识地秒接，声音染上欢喜：“廷淮！”
谢廷淮的声音不同以往，带了几分温柔：“后续工作做得怎么样了？做好了发我一份，对了今天和甲方的见面推迟两个小时。”
“好，我这就发给你！”
沈稚鱼像是献宝似的把所有的文件都发给他，“我厉害吧！”
“嗯嗯，厉害！”
沈稚鱼没有听出谢廷淮的敷衍，这么多年，她一直是这样，下意识的讨好谢廷淮。
发完文件后，沈稚鱼穿了一身干练的职业装，前往餐厅，推开门的时候，她愣住了。
谢廷淮带着柔弱的连霜霜霜一左一右的坐在甲方爸爸身边。
谢廷淮嘴角带笑，声音中带着自豪：“连霜霜是国外留学的，能力不用说，这么大的单子都是她一个人完成的，我压根儿没有插手。”
连霜霜一身白色纱裙，脸色红润，娇嗔道：“阿淮！你可别捧杀我了，虽然我再20岁就考上了国外的研究生，进行了商业方面的学习，并且在读书期间以第一名的成绩年年拿奖学金，你也不能这么夸我啊。”
“再说了，我在鱼姐姐面前根本不够看的，也就小儿科罢了，鱼姐姐在商场上大杀四方，这可是众所周知的。”
谢廷淮故作恼怒：“沈稚鱼三天两头给我捅娄子，都是霜霜你帮她擦屁股的，你太谦虚了霜霜，连谈生意都迟到，不讲信用。”
甲方笑了笑，“谢总一左一右皆是佳人啊，文件我已经签好了，和连小姐的这次合作，我非常满意，期待下次。”
沈稚鱼看着迎面而来的甲方，尴尬地笑了笑立马起身退到一旁。
此刻，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沈稚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委屈道：“什么意思？这明明是我做的，为什么说是连霜霜？”
“对不起鱼姐姐，我太需要这次机会了，有了这次机会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行谢氏。”连霜霜眼中的泪水簌簌落下。
她脸色一白，紧紧捂住心脏的位置，“嘶......阿淮，我心脏有点疼，不过没关系，我先向鱼姐姐跪下道歉。”
“我知道轻易的夺走别人的成果意味着什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话落，她便用力跪在地上，肌肤和冰冷的地面碰撞发出声响，她的膝盖瞬间通红。
她将头猛地扣在地上，“鱼姐姐对不起！求你原谅我。”
谢廷淮满腔怒火，直接将连霜霜霜扶起来，冷着脸呵斥道：“沈稚鱼，你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恶毒的模样了？霜霜她心脏不好，非常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你不过是个系统仿生人而已，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
话音刚落，他意识到自己说的太狠，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弥补着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霜霜身体不好，这次的机会她比你更加需要，稚鱼，你懂事些，我先带霜霜走了，你自己回去。”
“阿淮，让鱼姐姐和我们一起吧！丢下她一个人不好，是我对不起她在先。”连霜霜霜疼的冒冷汗，血色全无，虚弱的说着。
“既然霜霜都说了，你赶紧跟上我们！这是钥匙，你去开车！”
沈稚鱼怔怔的接过谢廷淮扔过来的钥匙，换作以往，她会毫不犹豫听他的。
可是现在，她有点不想！
她的心被撕开了大口子，她知道这是什么，是心痛。
“你愣着做什么？赶紧，霜霜心脏不好，要回酒店吃特效药！”
沈稚鱼意识回笼，拒绝的话到嘴边变成了：“好的。”
这么多年以来，她已经习惯了什么都听谢廷淮的，下意识服从他的命令，像最忠诚的仆人。
回去的路上。
连霜霜虚弱的躺在谢廷淮怀里，头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鱼姐姐，我身体不好，不会介意吧？”
谢廷淮温柔的捏了捏她的小脸，声音低沉：“她只是我的秘书而已，没有资格介意，你想什么呢，嗯？”
连霜霜吐了吐舌头，故作生气的别开脸去，淘气的捏住他的脸，“哼！阿淮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坏！我知道鱼姐姐因为长的和我很像，你才留她在身边，她毕竟跟了你这么多年，什么叫没有资格啊！”
“而且几年前我肾不好，是她救了我，你可不能说这种昧良心的话！”
闻言，谢廷淮脸色沉了下来：“你别乱说，我和她清白着呢，至于救你，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她是系统仿生人，挖掉肾还会再长，没有痛感，不用在意。”
连霜霜眼底带着揶揄地笑意，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抬起下巴，在距离他嘴唇一厘米的位置停下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身上：“有多清白啊，不是我说，阿淮你不会还暗恋我吧，所以故意找的鱼姐姐气我？我可是一直拿你当兄弟哈！”
下巴一抬，连霜霜霜的唇就贴上了谢廷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