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女频言情 什么青天附体?大刀在手,破案技巧我都有魏喜乐沈云纤无删减+无广告

本书作者

鱼悠

    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喜乐沈云纤的女频言情小说《什么青天附体?大刀在手,破案技巧我都有魏喜乐沈云纤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鱼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平安笑着,可是眼里却满是悲哀:“原本我不想让你牵扯进来的。”不想让她牵扯进来,所以下令让明德把她抓进北镇抚司,不想让她牵扯进来,所以希望她被北镇抚司抓走后能逼走她,希望她能远离神京。原本已经和明德说了,无论如何都看好魏喜乐,不能让她牵扯进来。可是明德却又把她带来了,说她有要事要禀报。“不怪明德,是我自己要来的。”仿佛看出了李平安在想什么,魏喜乐说道,“当时我就在想,房顶上的黑衣人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如果那个黑衣人真的是李平安呢?”如果黑衣人是李平安的话,为什么会出现在柳宅?只能说明当时李平安有要事要去做。为什么李平安会有要事去做?只能猜测李平安对这件事有一定程度上面的了解。所以她就大胆猜测姬长娟早就写信,亦或者是什么方式告诉李...

章节试读

李平安笑着,可是眼里却满是悲哀:“原本我不想让你牵扯进来的。”
不想让她牵扯进来,所以下令让明德把她抓进北镇抚司,不想让她牵扯进来,所以希望她被北镇抚司抓走后能逼走她,希望她能远离神京。
原本已经和明德说了,无论如何都看好魏喜乐,不能让她牵扯进来。
可是明德却又把她带来了,说她有要事要禀报。
“不怪明德,是我自己要来的。”仿佛看出了李平安在想什么,魏喜乐说道,“当时我就在想,房顶上的黑衣人会不会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如果那个黑衣人真的是李平安呢?”
如果黑衣人是李平安的话,为什么会出现在柳宅?只能说明当时李平安有要事要去做。为什么李平安会有要事去做?只能猜测李平安对这件事有一定程度上面的了解。
所以她就大胆猜测姬长娟早就写信,亦或者是什么方式告诉李平安柳家今夜将会有大事。
是的,听到姬长娟讲述十年前姬家被灭门的惨案的时候,魏喜乐就猜测姬长娟想让北镇抚司,也就是朝廷知道这件事情,好让这件事情沉冤昭雪。包括一开始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并不是阿玉这件事情,就是为了能在杀掉柳涛的同时也把姬玉瑶给杀掉。
这是姬长娟演的一出戏。
那这样北镇抚司抓她就很耐人寻味了。如果黑衣人是李平安,在和黑衣人打架的同时,魏喜乐不可能去把柳涛给杀了。但是周乐却要抓他。
这样只能说明有两种可能。
一来就是李平安没有为自己证明,只是让周乐去查案,所以周乐把自己误抓了。
二来就是李平安就是周乐,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凶手,却把自己抓了。之后再让人把自己给放了,这样她就会认为神京有些不对劲,不会那么快速选择踏入神京。
但是魏喜乐不认为李平安会舍近求远,在知道魏喜乐的不在场证明的情况下选择隐瞒。
这不仅是同门情谊的问题,还有如果不说,这件事情的侦办就会上升一个难度。
当时她就比较倾向于李平安就是周乐。然后这时候明殊又来了,说要把她给放了,更加佐证了她的想法。
但她还不能完全肯定周乐就是李平安。
于是当时她就想去试探一下,便说有要事禀报周乐。但是明德听到“有要事禀报”便把她给放了。
一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都会去审问相关的嫌疑人,但是明德从带她到北镇抚司的临时据点后,并没有审问她的意向。
魏喜乐就猜测明德知道一部分事情的真相,但他并不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所以,当明德听到魏喜乐说有事要禀报的时候,一定会同意把她带回柳宅。
至于沈长娟给李平安的那封信,写了什么内容,又写了多少?在魏喜乐听到李平安假冒的周乐说:“我会将此时上报”时有了定夺。
内容不会很多,因为姬长娟需要有人看到这一出戏。
那信的内容也就有了眉目:今夜柳家将会有大事,与姬家灭门案有关。
“姬前辈,还有一点我没有弄明白,还请前辈解惑。”魏喜乐又看向姬长娟。
李平安朝着明德和明殊使了一个颜色,二人便把锁仙绳拿了出来。
“魏姑娘,你真的很厉害。”姬长娟发出一声感叹。杀人偿命,大肃律法有定,在八大城内杀人的必须要接受北镇抚司的审问,于是她乖乖伸出手让明殊帮她捆上了绳子,“光凭借那么一点,就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甚至连信上的内容也分毫不差。不知道还有什么疑惑是你解不开的?”
“我想知道,你刚开始知道浅浅把柳涛推下水吗?”
“我不知道。”姬长娟说,“我原本只是想斩杀掉姬玉瑶的一条狗,看看她有没有对这条狗有真心,但是事实证明并没有。要不然你们也不会绕那么大一个圈子,认为是浅浅把柳涛给杀了。不过这么说来......柳涛这条狗确实讨人厌嘛。看来他的小妾都想杀她。”
确实要不是姬长娟要杀柳涛正好碰上了浅浅要杀柳涛,那么这个案子就会简单很多。
半晌,魏喜乐才继续开口:“但是万一我们真的认为浅浅是真的凶手呢?”
“你们不会的。”姬长娟看了一眼李平安,或者说是北镇抚司,随即肯定地说,“因为人是我杀的。”
魏喜乐了然。
因为人是姬长娟杀的,哪怕浅浅再动手,但是尸体上的证据永远有姬长娟杀人的证据。
“哦,还有一件事。”姬长娟说道,“魏姑娘你确实猜对了很多,但是你有一件事情没有猜对。”
“那就是我并不是写信给北镇抚司,而是把信偷偷放在鱼肚里,递给了当今圣上。”
魏喜乐瞳孔蜷缩。这么说来,那就是当今圣上昭文帝让李平安来捉拿姬家余孽么?
还没等魏喜乐想明白,姬长娟又转身对李平安说:“杀了姬玉瑶,我现在要和你们北镇抚司走一趟了吗?”
大肃律法有定:江湖之人寻仇只能在江湖,八大城内生杀有定,归北镇抚司和西厂共同管辖,务必捉拿凶手归案。八大城之首的神京更是如此。
倘若在神京肆意杀虐,把天子置于何地?
所以历朝历代的皇上,都会让锦衣卫和西厂遵从此令。
就算是北镇抚司之首李平安也不能逾矩。
李平安沉默片刻,点头对明德示意:“走吧。”
明德向前一步:“姬前辈,请。”示意自己要为姬长娟带路。
姬长娟笑了笑,仿佛不是去受牢狱之苦,而是找了什么地方品了口茶:“李平安,别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
“一定。”
路过魏喜乐时,姬长娟看着她背起的殇刀,停住了脚步:“魏姑娘,这把殇刀是姬家锻造的刀。”
机关术家姬家锻造的绝世利器。
魏喜乐微愣,不明白为什么姬长娟为什么又把话题转到这个上面。
姬长娟只是继续说:“这把刀刚开始是战场上的杀戈之刃。那时候七国纷争,先皇为了平天下委托姬家造了这把刀。它是战场上斩杀敌寇的利器,历经了万人尸骨,是真正的开国之刃。先皇见它刀意之悲,便取名为殇。”
“殇刀自此一直被认为是将门之刃。后来,少年将军谢岚平定敌寇归隐山林,创建了宗派,这才有了归岚。历经百年,沧海变迁,四十五年前的归岚正是鼎盛时期。为了辅佐殇刀,归岚又命人去姬家打造了风雪剑。那时候的风雪殇当真是武林第一绝学。归岚虽无盟主之称,却有盟主之实。”姬长娟深深看了一眼魏喜乐,“魏姑娘,身处刀山血海之中,也要明白路在哪。”
前白段魏喜乐听得明白,她知道姬长娟之所以提起殇刀,就是想告诉自己,既然殇刀选择了自己,那不应该忘却归岚的仇。
但是后半句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多年的仇恨还有隐情?

“姬家一百五十人,却只搜到了一百四十八具尸体,一副是天才姬玉瑶的,另外一副是年纪最小的小姐姬长娟的。”
魏喜乐继续说。
“听声辨人,加上你的年纪,你不可能是姬长娟,那你只可能是姬玉瑶。红瑙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你去拿?我想,应该是姬家的东西吧。医毒圣手姬玉瑶擅长医药和毒药,可唯独不擅长机关,所以经常使用鞭子。”
“你想拿到红瑙身上的姬家物品。”魏喜乐俯身,拿到了沈云纤身上的荷包,一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条项链。魏喜乐把项链掏出来:“浅浅,你看看,这是不是你妹妹的项链?”
浅浅顿时瞪圆了双眼:“不错,这是我妹妹两个月前去买的项链!”
魏喜乐叹了口气:“怪不得我的摄魂铃一直在响。”
“摄魂铃!你是归岚的人!”沈云纤见到事情败露又听到“噬魂铃”这个称呼不禁抄起鞭子,准备一打——
可是她突然感觉经脉堵塞,猛的呕出一口鲜血。
魏喜乐好像料到了一般,对旁边哭红了眼睛的阿玉说:“毒应该是你下的吧?姬长娟?”
没想到阿玉一改懦弱的模样,笑道:“不错。魏姑娘你怎么猜到是我?”
魏喜乐淡淡道:“浅浅选择了把人推进水里,自然不会多此一举把人毒死。那么浅浅说的话自然都是真的,浅浅说绿萝旁边有另外一碗汤,自己随便一说绿萝就以为是浅浅的了。那碗汤既不是绿萝做的也不是浅浅做的,那么只剩下你了。原本应该还有一个选项是柳夫人的,但是从刚刚那些举动来看,柳夫人不可能残害自己的儿子。我的铃铛在你那里吧。”
阿玉又向周乐福了福身:“不错,铃铛感应到我是姬家人就飞过来了。这边也多谢北镇抚司了。”
周乐似乎早就知道了:“我会把此事上报。”
突然,她高声道:“姬家叛徒姬玉瑶,残害同门,盗取姬家法宝,此生此世,不配为姬家人。我姬长娟,替天行道,把姬玉瑶从姬家除名,以慰我父母在天之灵!”
十年前,中秋。
小小的姬长娟看着面前的书,一字一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是什么意思啊?”
彼时她刚学诗词,对一些诗还是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
母亲温柔地摸了摸姬长娟的脑袋:“就是天上的月亮也有不圆满的时候,人也有离别的时候。”
姬长娟懵懂地看着母亲:“那我和阿爹阿娘也会有分别的时候吗?”想到要和阿爹阿娘分离,想到那个画面,姬长娟的心上就仿佛压了一块石头,她哭喊着抱住母亲:“我不要!我不要和阿爹阿娘分开!”
母亲紧紧抱住姬长娟,像是为了安慰她的孩子:“不会的,我们一家会永远在一起的。”
“走!快走!”
声嘶力竭的声音似乎还在她的耳畔,汹汹的滔天火光,让她的视野也开始朦胧起来。
火?为什么会有火?姬家为什么会突然失火?
照理来说,姬家有阵法护着,不可能会突然起大火。
她茫然地摸了一下脸,全是血。
惨叫声不绝耳,一片人间炼狱。
那边的的是姬家的管家,可是现在姬长娟以及看不清他的模样了。在她的印象中,这位老仆总是笑眯眯地喊她“小少主。”总是能从兜里掏出两块糖给她吃。
可是面前这个被压在坍塌的房梁之下的,甚至脸在房梁巨大的冲击力下微微有些变形的人,又是谁?
姬长娟一时间忘了动作。
“咔......咔嚓。”
“阿娟小心!”
上面的悬梁似乎被火烧断了,被烧得焦黑的悬梁竟然直勾勾地朝姬长娟砸过来!
突然,姬长娟跌落一个温暖的怀抱,是母亲。
母亲刚把她从悬梁之下推开,就听见“轰隆”一声,悬梁塌了。那根悬梁似乎砸中了母亲什么地方,姬长娟听见母亲闷哼一声。
“阿娟,快走。”平时都是端庄大方的母亲,此刻却蓬头垢面。平时都要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衣襟,此刻这里破一块,那里破一块。她头上那根最喜欢的簪子也不见了,头发一缕一缕地粘在脸上。
姬长娟这才发现,在刚刚的冲击下,母亲的脚被悬梁压住了,根本动不了
“阿娘......”
姬长娟刚想说话,就好像听见了什么响动。母亲的脸色也开始变得不好看:“阿娟,听着。等会你翻窗出去,娘帮你把窗打开。你直接跳进水塘去,记着,后面有一条密道,可以帮你逃出去。”
眼看火势就要蔓延到窗边来了,母亲赶紧推了一把姬长娟:“快走,阿娟。”
现在来不及思春悲秋,姬长娟知道,母亲被悬梁压住了脚,根本动不了。母亲这是......拿自己在换她的生路。她抹了一把眼泪,不敢犹豫,连忙往窗边跑。
画面一转,面前是母亲临死前的模样,她的阿娘啊,拼死换了她的生路。
姬长娟刚跳入水中,后脚就听到有人来了。
“姐姐。”姬长娟跌入水中,隐隐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姬长娟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喊出声来。这个声音可太熟悉了,每逢家里过年的时候她都能听到,因为发生的人正是姬家人,她的小姨,她母亲的妹妹!
姬玉瑶!
“是......是你。”母亲似乎也认出了来人,“是你故意把姬家的阵法给毁掉,然后让姬家着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姐姐,我在追求我所爱啊。”姬玉瑶用吃了蜜一样的声调说,但是其中的内容却让人不寒而战:“对了,忘了告诉你。这里的火并不是普通的火,而是业障红莲。所以你们怎么灭,都灭不掉的。”
业障红莲!姬长娟知道,这是传说中的一种火,除了纵火者,其他人都会被火焰的炽热灼伤。普通的水是浇不灭的。怪不得只是一般的起火,却让姬家几乎满门被屠!
居然用到业障红莲,姬玉瑶究竟要做什么?
“姐姐,既然作为妹妹,那我就让你死得快一些吧,不用被红莲所伤。”一声破空声传来,姬长娟知道,这是姬玉瑶的鞭子挥了过去。
很快,鞭子的另一头便没了呼吸。
姬长娟感觉眼睛似乎涩涩的,一时分不清是池塘里的水渗进眼睛了还是泪水
这时她又听到了一个脚步声,按照声音来判断,这回来的应该是个男人。紧接着姬长娟就感到姬玉瑶似乎朝男人跑了过去。她兴高采烈地对男人说:“我已经把她杀死了,等我把锁灵链拿到手后,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好像死的人不是她的姐姐,而是一个无关紧要是陌生人。
突然,她有一股冲动,想看看这个让姬玉瑶疯狂的男人是谁。
她悄悄把头探出来,看到了一张极为英俊的脸庞。
后来姬长娟才知道,这个叫做背叛。姬玉瑶因为她身边的男人,背叛了姬家。
她身边的男人,正是天下第一刀的陆清江。
姬长娟啊姬长娟,这一生啊,仿佛真的应了她的名字。
后来她才知道,什么天下第一刀,根本就是个笑话!踩着归岚和姬家的尸骨,陆清江才走上了天下第一刀的位置!
陆清江和朝廷中势力有所牵扯,所以才没有人敢动他。
他的朝廷势力,正是柳家!于是姬长娟隐姓埋名,进入柳家,看到了亲手杀了她母亲的姬家叛徒姬玉瑶。
只不过姬玉瑶也改名了,现在名叫沈云纤。
柳涛每年都要纳一房小妾,但是姬长娟知道,那根本不是柳涛纳给自己的小妾,而是陆清江!是陆清江喜欢貌美的女子,以柳涛名义纳的妾。
浅浅、绿萝来得晚,根本不知道那些姑娘根本不是柳涛玩死的,而是陆清江玩死的。自家的恋爱脑小姨居然不和陆清江翻脸,还和那些被强制纳妾的姑娘争风吃醋!
阿玉哈哈大笑起来,看向面前狼狈不堪的沈云纤:“不错,你的筋脉是我做的,我也是姬家人,我也知道怎样废了一个人的筋脉!”
沈云纤冷汗直流,一瞬间,她想明白了:“是柳涛?”

浅浅没有回答。
“红浅姑娘,为什么你的身上会有一股醋味?”魏喜乐又开口。
这回浅浅低着头,小声回答:“你们不能因为我是红瑙的姐姐就定我的罪。我身上沾醋味,当然是因为我煲汤的时候不小心把醋给打翻了。”
“不,不是这个原因。”魏喜乐道,“是因为你去踩了池塘边的红土。你要清理掉你的那些红土,所以不得不打翻了那瓶醋。”
“你知道去过池塘,绣花鞋上必定会粘上红土,但是你不能让大家看出来。所以你就去了厨房,”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骗过绿萝说你也在煲汤的。但是那么短的时间内,你根本没有办法处理掉去案发现场的红土,你只能拿白醋,故意做出白醋被打翻的样子,好快速清理自己的鞋子。”
魏喜乐快速做出判断,众人一片哗然。
此时明殊看了看自己的鞋子:“诶魏姑娘,照你那么说的话染了红泥就有可能是凶手,可是我的鞋子上也有红泥呀?”
“你忘了,我们去过案发现场。现场早就弄得一团糟了。”魏喜乐,“或者说,除了晚来的绿萝和浅浅,每个去看过柳涛尸体的人,脚下都有红泥。”
明殊不解:“那这样不就是没有证据了吗?既然绿萝和浅浅的鞋底本来就没有红泥的话......”
“不,当然有区别。”原本明殊以为魏喜乐不会回答自己,没想到魏喜乐回答了:“区别就是,浅浅脚上的红土是后期去掉的,再怎么样也会有痕迹。”
“啊?”明殊还是摸不着脑袋,反倒是旁边的明德明白了:“用火碱。”
火碱碰到红泥会呈现出一种褐色的沉淀。
“火碱一般是皇宫的用品,可是我们要去哪找火碱呢?”
“不光是皇宫,就算是一般的肥皂制造工匠会有火碱。”周乐这时候说道,“我们只需要找到肥皂制造工匠就可以。”
“但是一般肥皂制造会在卯时开始营业......怎么了?”
明殊还想说,就看见阿玉畏畏缩缩的似乎想说什么。
阿玉胆子小,在明殊的问话下她稳了稳心神:“那......那个,我记得柳家下面有一处是肥皂工匠......所以,火碱一般柳家会存有一些。我......我就知道哪儿有。”
“对,对!”听到阿玉的话,柳母明白,这是知道凶手的机会:“柳家确实有涉及皂角工艺,我带各位去。”
火碱有很强的腐蚀性,周乐决定自己去拿。他拿了个陶瓷罐来,将浅浅绣花鞋部分先用水湿润,然后再用火碱在高温条件下加热。
果然,结束后浅浅的鞋底下出现了红褐色。
这时候大家看向红浅的目光都变了,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她杀了柳涛。
既然被发现了,浅浅干脆也不藏着掖着了,她红着眼眶:“不错,人是我推的!我就是要他死!”
“你问问这里的人,有谁是自愿做他的妾的!一个周前他强抢了我还不够,今天还要让我的妹妹红瑙一起入这柳家的大院中!”
“你们一定很奇怪吧,为什么这里的妾没有十八个?也没有一个月以上的妾的?那是因为来得久一些的妾都死了!被他们活活玩死的!”
浅浅歇斯底里地喊叫起来:“谁愿意做他的小妾!他来祸害我还不够吗!我的妹妹,红瑙!她上吊了!江湖中人又怎样,大户人家又怎样?难道我妹妹就活该去死吗?!”
绿萝吃惊地说:“可是你不是和我在一起煲汤吗?”
浅浅拢了拢头发,似乎又变成了平时那番知书达礼的模样:“绿萝姐姐,你忘啦?那可是你先进去的。那时候我把他推下水去后,慌忙中进了厨房,那时候你正好在煲汤,在你煲的汤旁边又正好多了另一碗汤,我便随口说那是我煲的汤,你居然也信了。”
柳母听完前因后果,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浅浅,她双手挥舞着:“你这个小贱人你害我儿!我要扣烂你的脸!”
她还没得逞,就被周乐拦住。被拦住的柳母还是不乐意,大声嚷嚷着:“我要让这个小妮子偿命!”
在柳母的一片叫喊声中,魏喜乐走到浅浅面前:“浅浅姑娘,虽然你的遭遇令人同情,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妹妹,并不是自杀的呢?”
浅浅似乎也没想到自家妹妹是他杀的,明显愣住了。
言尽于此。魏喜乐转身起开。但莫名的,她还是感觉有些不对。
“不错,那个重物落下的声音是一个人。现在看来,那个人应该已经死了吧。”
沈云纤......为什么会这么肯定那时候的柳涛已经死了?柳涛究竟是溺亡还是......死后抛尸?
“明殊,你确定柳涛是溺亡吗?”魏喜乐问,仔细听,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突然被点到名的明殊“啊”了一声,下意识地回答:“一般入水的人因为要挣扎,一般指甲盖里会存在水藻和泥土等物,但是柳涛的指甲里非常干净......当然,这不是判断是否生前入水,但是我当时想肢解柳涛,看看有没有其他证据。但是被柳母阻止了。死者家属意见也是很重要的,所以我不敢肢解柳涛。”
这就说明了柳涛不仅可以是溺亡的,也有可能是死后抛尸。
“明殊,你有没有办法验证柳涛究竟是生前溺亡的还是死后抛尸的?”魏喜乐问。
“这我没办法,必须要柳涛的母亲同意肢解柳涛的尸体才行。”明殊一板一眼地说,丝毫没有感觉到面前的并不是锦衣卫的人,很自然地说了出来。
“让我去说。”魏喜乐道,她走到柳母的面前,用那双浅色的眼眸看着柳母:“柳夫人,浅浅只是把柳涛推下水,并不是真正把柳涛杀死的凶手。我们必须把真正的凶手找出来,你有没有考虑一下让柳涛在地底下得以瞑目?”
或许是“瞑目”这两个字触动了柳母的内心,她原本应该喊着:“就算自己死也不能肢解柳涛!”,应该和这个与自己儿子吵过架的女人大骂一架,但在这一刻,看着面前那一双浅色的眼眸柳母哑了火。
好奇怪啊,明明这个女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冷漠,可是她的眼睛又是那么真诚,比那个锦衣卫来的笑面虎好多了。
“要肢解那就去吧。只要能找到杀了阿涛的真正凶手。”
明殊用刀,轻轻割开了柳涛表面的皮肤。
“溺水者死后水会流入腹部,但是柳涛并没有,这说明柳涛在被推下水以前就已经死亡了。”明殊看着柳涛解剖出来的肺并没有水流过的痕迹,“柳涛并不是入水之前死的,而是,死后抛尸。”
“真正的死亡原因确定吗?”
“还没有。明殊正在低头忙活,丝毫没注意到问他的不是周乐,而是魏喜乐,“不过初步基本可以判断是中毒。”
中毒?那么,中的又是哪种毒?
突然,魏喜乐一把抓住明殊,快速往厨房的方向走。
那汤!浅浅说过那汤之前就存在了,那么那汤,很有可能就下过毒了!
明殊还反应不过来:“欸欸欸,魏姑娘你拉着我干什么呀?!”
“之前你有说过你是药王谷弟子,可是真的?”魏喜乐一眼看到了桌上的那一碗汤。
“那当然,我可是药谷谷主的亲门弟子......”明殊还没有说完,面前便被魏喜乐递过来一碗汤。
“那你能不能看看这汤里面混合了什么东西?”
看到有正事要办,明殊马上严肃起来。他端起汤碗闻了一下。
“是天极乐。”
天极乐是武林中难寻的药,药如其名,喝了少量天极乐的人并不会有事,反倒会觉得神清气爽。但是大量使用天极乐,中毒的人会出现幻觉,仿佛自己出现在极乐世界。
但是天极乐及其难出现,十年前的医药世家姬家是唯一会配置天极乐的世家,可是姬家早就已经灭亡了。
从听声辨认到天极乐,一天之内居然出现两次姬家的独门武功,魏喜乐瞥了一眼沈云纤,果然看到沈云纤的目光听到“天极乐”时有些躲闪。
红瑙......会不会就是被鞭子勒死的?
可是......为什么呢?如果凶手是沈云纤,那她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魏喜乐想着自己从归岚来到神京,首先是碰到柳涛要纳小妾,自己的铃铛响了,然后自己去帮红瑙......
等等,自己的铃铛响了......铃铛为什么响?
而且刚开始铃铛是要往红瑙身上飞的,那么......红瑙身上又有什么东西?
魏喜乐的思绪飘回很久很久之前,那时候的师父还在。
“师父......”小小的魏喜乐看着面前的铃铛问道,“这是什么啊?”
“这个啊......”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爱怜地摸摸魏喜乐的脑袋“叫做摄魂铃。是姬家制造的铃铛。”
“姬家?是那个很厉害的机关世家吗?”
“嗯,姬家不仅机关算法做得不错,医药也颇有建树。这个摄魂铃认主,碰到姬家的人或者姬家的同类型的法宝,会自动飞过去的。”
“这么厉害吗?”
“是啊,这铃铛还是我师父的师父好不容易让姬家帮制造的。”突然,老者的话锋一转:“喜乐今天不找平安玩吗?”
“李平安他昨天放我鸽子。”魏喜乐气鼓鼓地说,“他说要给我抓蝴蝶,但是他一直抓不到。”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李平安的声音:“魏喜乐,开门——”魏喜乐一开门,入眼便是一片五彩缤纷。无数扇动翅膀的蝴蝶在面前飞舞。瞬间,小小的屋子里被色彩染得绚烂起来,魏喜乐那颗小小的心啊,也跟着跳啊跳。
面前的李平安一脸气喘吁吁,但是他的桃花眼很亮:“魏喜乐......看!我给你抓的蝴蝶!”
“魏姑娘,怎么了?”正想着,魏喜乐对上一双风流的桃花眼,记忆中的少年在这一刻似乎重了影。
但是她还是看清了,这人是周乐,而不是李平安。
“抱歉,走神了。”魏喜乐别开头,“我想,我知道杀死红瑙的凶手是谁了。”
“哦?”周乐眨眨眼似乎对她的说法很感兴趣。好像并不意外她知道凶手是谁的。
魏喜乐走到沈云纤面前:“前辈,我该喊你沈前辈?还是姬前辈?”
沈云纤捏着鞭子的手指节白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如常。
“你说什么?”
魏喜乐没有理会沈云纤的问题,而是自顾自说道:“以你的年纪,应该对应的是十年前姬家灭门的医毒圣手姬玉瑶吧。”
“沈云纤是没什么名气,但是姬玉瑶有。十年前姬家的天才姬玉瑶,爱上了天下第一刀陆清江,这在江湖中并不是什么秘密。”
沈云纤瞳孔微缩。

“正是柳涛!你没想到吧,他喊了你七年干娘,却根本没把你当成干娘,他还惧怕你,甚至在你的食物里下了玉石焚,加上我每日给你点的熏香,两种药物结合足矣废了你的筋脉!”阿玉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阿玉向魏喜乐拱了拱手:“魏姑娘,借殇刀一用!”说罢拿起殇刀,割下了沈云纤的头颅。
一只乌鸦在天下第一刀的牌匾上徘徊两圈,飞进了一间屋子里。
屋里坐着一个男人,身着黑衣,点着一豆青灯,正在读书。看着男人的面容,说他三十岁有人信,说他四十岁也有人信。
乌鸦看见男人,立马凄厉地喊叫起来:“陆郎——陆郎——”
陆清江看到乌鸦,却是见怪不怪:“怎么了,大惊小怪的。红瑙那个小丫头身上的回溯镜拿到了吗?”
乌鸦正是沈云纤,她用了姬家的换元大法附身在了乌鸦的身上,免受一死。
沈云纤哀嚎者:“没有。陆郎,陆郎。是姬家!还有归岚,是他们回来了,他们要找你我复仇啊,他们已经到柳家来了!陆郎啊陆郎,你可千万小心!”
“哦?”这下陆清江看上去可算是有了点兴趣,“这么说来,是姬家和归岚的人来报他们灭族杀师之仇了?”
“也罢。”陆清江笑颜吟吟,突然伸出一只手,顿时,沈云纤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了,陆清江的手狠狠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陆清江的手渐渐发力,沈云纤也感觉自己渐渐呼吸不上来。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既然他们都到柳家来了,那么柳家和我们的关系可谓是断了。你这颗棋子,也没有用了。”陆清江看上去还是那么丰神俊朗,那可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啊!
可是没想到,到底,还是她爱错了人。自己只是他和柳家搭线的一颗棋子。
是啊,柳家的客卿从来都不是她沈云纤,而是她背后这个唯命是从的男人。她沈云纤只是防止有人打烂陆清江天下第一刀与朝廷重臣结党营私而来的挡箭牌。
姬长娟说的没错。
自己难道不知道陆清江根本不爱自己吗?她知道的,她知道陆清江以柳涛的名义纳妾。那些妾,说是柳涛纳的其实是陆清江的小妾。
柳涛认陆清江为干爹,她便硬要柳涛喊她干娘,似乎这样,陆清江就能多喜欢她一点点。
可是姬长娟说对了,柳涛对自己,从来都只有恐惧。就像陆清江,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沈云纤突然感觉心脏剧痛。
如果她当时,不选择背叛姬家会怎么样?
姐姐啊,姐姐。
对不起......
陆清江看着面前的乌鸦流下两行血泪。看来已经死了,他冷漠地把乌鸦随手一丢。
他拿起天下第一刀破魔,破魔似乎感觉到了主人的兴奋,随即嗡鸣声起。
“李平安啊,当年放了你一条路,你非要来惹我。也罢,那我就等着你们。”
柳家。
周乐笑颜吟吟地看着看着魏喜乐,一双桃花眼尽显风流:“这件事情总算到一个段落了,魏姑娘,我让北镇抚司的人先送你回去吧。”
魏喜乐看了一眼没动的姬长娟。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自然,留下来需要审问的是凶手。
可是......她长长的羽睫闪动着,投下一小片阴影,事情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突然,魏喜乐开口:“周乐,你凑过来一点,我有事情要和你说。”闻言,周乐凑近了魏喜乐:“魏姑娘,你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呢?“
话音还没落,就见一只皓白的手腕伸了过来,“刷”的一声,一把扯下了周乐的人皮面具!
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魏喜乐的叹息:“李平安,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面具下面的脸干净、明媚,配上一张桃花眼,简直熠熠生辉。
李平安叹了一口气:“我好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周乐的?”
闻言,魏喜乐只是淡淡地说:“因为黑衣人。”
“我在屋顶上面看到的黑衣人,是你吧。”
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李平安一愣,随即嘴角浅浅地弯起一个弧度:“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其实我刚刚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情。”魏喜乐话锋一转,“但是现在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姬前辈。”魏喜乐突然转头看向姬长娟,“你应该早就把这件事情写信告诉过李平安了吧?”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众人全部愣住了。
“我一直在想,我曾在房顶上见到的黑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北镇抚司又来得这么快。”魏喜乐没有理会众人惊诧的目光,自顾自地叙说道,“因为归岚绝学,风雪剑。”
“我曾经想过会不会是有人盗用风雪剑假冒李平安,也想过是不是我看错了,那个人根本不是李平安。”魏喜乐,“但是后面北镇抚司来得这么快,我在疑惑的同时又产生了另外一个疑问——那就是北镇抚司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大肃律法曾经写过,北镇抚司在特殊情况下有直接擅闯别人宅院的权力,不需要皇帝手谕。”魏喜乐的目光犹如一道利剑,笔直地撞入姬长娟的眼睛里,“所以,姬前辈,你曾经写信给过李平安,告诉她柳家的一切。”
“不,不是一切。”魏喜乐思考了一下,又推翻了自己原本的猜想,“至少明殊不知道。你应该是在信上写:柳家今夜事变,与姬家旧事有关,这样的字样吧?”
被点到名字的明殊下意识“啊”了一声,转向明德:“魏姑娘在说什么啊?这未免也太扯了吧。哥,今夜柳家即将发生悬案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明德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但是明殊却从这一眼,仿佛知道了什么。他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睁大。
“哥......?”
他的哥哥从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保持沉默,除非,真的有这件事情的发生。
“精彩。不愧是魏姑娘。”姬长娟笑道,魏喜乐却清楚地看到她眼里的悲哀以及一丝对自己的赞赏:“魏姑娘甚至把我信上的内容都猜了出来。不过我很好奇,魏姑娘是怎么知道我信上的内容的?”
是了,也只有李平安知道,所以才会有黑衣人来暗中调查柳家,于是与自己碰上。
魏喜乐想,但是嘴上却不含糊地回答了姬长娟的问题:“因为明殊和明德,还有之前的李平安。”
“李平安,他之前让明德在厨房房顶施展轻功。说明他是真的不知道凶手是谁,还在排查。但是后面,对于我所说的凶手是两个人的猜想,李平安却没有任何行动。整件事都是我和明殊在查,所以,那时候,李平安,你应该对整件事情有所猜测了吧。”
李平安嘴角咧了一下,看起来好像是笑了一下,可是最终还是抚平了:“你说得对。”
“但是你没有阻止她。”
“因为你想让她把一切昭告天下。”
“她想复仇昭告天下,我便想由她了。”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后来,林海不知道去哪里喝酒,听回来的人说老人不好养,只要把老人埋进瓦罐坟,让老人自生自灭就好。
而林海,他居然真的把他的父亲埋进了瓦罐坟!
想着这些,余娘不禁感到一股寒颤。当时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余娘也一样,她想,大不了她以后见着林海绕道走。
但是却不料,有一天林海喝醉了,看到了她见他步履匆匆的样子,竟然用那喝了酒的大舌头唤她:“过来!”
那一瞬间,余娘的冷汗都要下来了。
见余娘没用动,林海更加生气了,一个巴掌扇过来,余娘直接跌落在地上:“我叫你过来你听不见吗?!好啊臭婊子,这几天躲着我是吧!”
从那天开始,林海就对余娘非打即骂。
好在有自己的儿子......
想到这里,余娘松了口气。嗯,不会有人知道的。
今天儿子说要去神京的中心圈去买东西,让他们不用等他,先去吃东西。
正想着,她拉开了门。门外来了一男一女,男子看起来有很高的亲和力,女的
子表面看起来冷若冰霜。先是男子朝她亮了亮令牌:“我是北镇抚司的李平安。我想找你来了解一些事情。”
余娘杵在门口没有动,只是小声地回答:“我什么都不知道。”
反倒是来找余娘的李平安笑了:“我还什么都没问,你怎么就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仿佛瞥了一眼房间里面,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干:“你出来吧。我相信,你也不想让这件事使屋里那位老先生知道吧。”
听到男子的这句话,余娘心里“咯噔”一声,第一件事想的就是——他们都知道了。
她攥紧了手,最终还是说道:“好。”
在离屋子不远处的小木屋,李平安率先发问:“当初是不是林送用羊骨头把林海打死后,才出现的婴儿的啼哭声?”
余娘咬了咬嘴唇——果然,他们都知道了:“对,没错。但是大人,大人你要相信林送,林送他是个好孩子呀。他不是故意弑父的!他是......他是为了我和老爷子才去杀了他的父亲的!”
“我嫁给林海后,林海有酒瘾,一旦他喝醉了就对我非打即骂的。自从林海把林送爷爷埋进了瓦罐坟,林送就一直对林海有怨言。当时林海又喝醉了酒,又想打骂我......”说到这里,余娘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当时林海直接把我往床上勒,林送气不过,直接拿了晾晒的羊骨头打了林海,直接把他打死了。”
“但是大人,林送真的是好孩子!”余娘泪眼婆娑地说着,“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好,让林送冲动之下杀人了。你们放过林送,好不好?”
说完,余娘几乎要跪下,魏喜乐连忙走了上去,把余娘扶好:“好。我答应你。但是还是要你回答我们两个问题。”
李平安继续问道:“当时是不是来查案的人贿赂了刘庆家和城中的老大夫,让他们以刘庆有幻觉结案的?”
余娘点点头:“对。当时送儿好像说了什么,被查案的大人知道了送儿杀了自己的父亲。但是了解送儿是为了我之后,查案的大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说小心这事千万不要被别人给知道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查案的大人放过了送儿,去贿赂了城中的老大夫还有刘庆,让刘庆承认自己有幻觉。”
“那你们为什么要在家中挂上陆清江的画卷?”
余娘声音颤抖:“陆大人......陆大人可是好人啊!当时来查案的是陆大人的手下,我们知道那位大人放过了送儿,就想对他进行感谢。但是那位大人说,不用谢他,要谢就谢陆家堡的陆大人。说他是陆大人的手下,他这么做也是陆大人授意的。”
魏喜乐沉吟,没想到和陆清江勾结的朝廷势力居然还有西厂。
等柳母走后,魏喜乐才缓缓开口:“你说何正有没有什么阴谋?”
西厂之首无缘无故帮助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孩子,怎么看都像是有阴谋。
李平安没有说话,半晌,才轻轻道:“你觉得呢?”
魏喜乐眼里闪过一丝茫然:“我觉得不像。”
似乎为了说服自己,她摇摇头又重复了一遍:“我觉得不想。”
李平安拉过魏喜乐的手:“魏喜乐,或许整件事情的底色就是何正帮助林家的理由。”
林海家暴、把父亲埋进了瓦罐坟,林送看不惯是恻隐,是孝义;林家事变,林送为了母亲杀了自己的父亲,何正瞒了这件事,也是恻隐。
魏喜乐了然。
她看了一眼李平安抓着自己的手,调侃道:“不过我倒是不知道李大人有这样的手段。还未确定事实之前,倒是先诓骗余夫人说已经找到了证据。”
没错,李平安刚刚当时直接说“你应该也不想让老先生知道吧”这件事情是诈余娘的,余娘当时就是看他们好像掌握了证据才和他们出来的,但是他们本来就要靠余娘寻找证据,又怎么会有证据呢?
所以李平安是在诈余娘,他还表现出来挺像一回事的。
李平安笑了一下,笑容里包含了无奈:“我要是不那么说,她可什么都不会说。”
魏喜乐“噗嗤”一笑,仿佛又回到了之前两个人在归岚山上的日子。
“既然已经确定了林送和何正两人之间有来往,李平安,你会把林送抓紧去吗?”魏喜乐突然话锋一转。
“说实话,我不知道。”李平安轻轻叹了口气。
林送杀了他的父亲,你能说他有错吗?没有,他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才把父亲给杀了。但是你又能一定说出林送没有错这话来吗?毕竟他是真的杀了他的父亲。
魏喜乐很少见到李平安叹气,这令她感到有些不一样。在她的印象中,李平安几乎都是游刃有余的:“但是李平安,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抓捕林送亦或者是隐瞒事实。都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