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其他类型 人间四月芳菲尽完结版段毅笙何韵
人间四月芳菲尽完结版段毅笙何韵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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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毅笙

    男女主角分别是段毅笙何韵的其他类型小说《人间四月芳菲尽完结版段毅笙何韵》,由网络作家“段毅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站在异国他乡的海边,面朝东方,听着海浪的声音,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何韵跟在我身后,我能清晰地听见他踩在柔软沙滩上的脚步声。他把我从牢笼一般的黑暗中抽离出来,陪我从严冬苦寒走到阳光海滩,为我做一切我想做,却无法做到的事情,不求回报,甚至不图那些虚无缥缈的未来。海风拂过脸颊,带来远处流浪歌手的吉他声,我在轻轻勾动嘴角,“哥,你唱首歌给我听呗。”何韵的歌声很好听,以前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会抱着吉他,坐在我床头,给我唱催眠曲,直到哄我睡着才肯离开。以前总觉得自己有个哥哥真好,同学时期的同桌却老说讨厌自己的哥哥,因为她哥欺负她,抢她玩具和食物。我一直觉得自己抽中了一张幸运卡,才把何韵带到我身边。耳边响起轻柔的歌声——慢慢喜欢你慢慢的...

章节试读

站在异国他乡的海边,面朝东方,听着海浪的声音,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

何韵跟在我身后,我能清晰地听见他踩在柔软沙滩上的脚步声。

他把我从牢笼一般的黑暗中抽离出来,陪我从严冬苦寒走到阳光海滩,为我做一切我想做,却无法做到的事情,不求回报,甚至不图那些虚无缥缈的未来。

海风拂过脸颊,带来远处流浪歌手的吉他声,我在轻轻勾动嘴角,“哥,你唱首歌给我听呗。”

何韵的歌声很好听,以前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会抱着吉他,坐在我床头,给我唱催眠曲,直到哄我睡着才肯离开。

以前总觉得自己有个哥哥真好,同学时期的同桌却老说讨厌自己的哥哥,因为她哥欺负她,抢她玩具和食物。

我一直觉得自己抽中了一张幸运卡,才把何韵带到我身边。

耳边响起轻柔的歌声——慢慢喜欢你慢慢的亲密慢慢聊自己慢慢和你走在一起慢慢我想配合你慢慢把我给你慢慢喜欢你慢慢的回忆慢慢的陪你慢慢的老去……海风环绕在侧,就像他的爱,密密实实将我包裹其中,置身幸福之中,却忽然生出一种一脚踏空的恐惧。

心口间歇性的抽痛越来越频繁,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自从手术后,强烈的预感频繁出现——我没有时间了。

可是为什么,在最后的时光,我竟发现自己心里,多了一丝牵绊,我不想死了……我转过身,面对何韵,他还在唱:书里总爱写到喜出望外的傍晚骑的单车还有他和她的对谈女孩的白色衣裳男孩爱看她穿好多的桥段好多的浪漫好多人心酸好聚好散好多天都看不完……我记起每一个和他打闹的日夜,初中的时候,我迷上了青春偶像剧,总爱逼着他穿偶像剧里男孩的白色衬衫,还让父亲辞退了司机,在网上买了台单车,非缠着他带我上下学。

那时候我们家离学校有段距离,开车都要半个多小时,回家的路上总有一段很陡的坡,何韵只比我大一岁,他发身比同龄人晚,带着跟他差不多高的我,总是吃力地蹬着踏板。

我在他身后啃水果,吃棒棒糖,甚至还拿手机拍他咬紧牙关蹬车的模样发给爸妈,说在帮哥哥加强运动,长个儿。

但他从没有让我下来过,总是笑的很无奈,然后闷头骑车,憋红了脸也不停下。

歌声在这一刻停下,尽管他没有发出声音,但我却能感觉到他就在我面前。

那道温柔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像一个拥抱,温着我早已冻凉的身躯、和心脏。

“小雅,你曾经说,想找个你喜欢的地方生活。”

“这里没有冬天,很少下雨,还有你爱的大海,你愿不愿意……”耳边忽然“嗡”地一声,强烈的眩晕和耳鸣占据了我的五感,我脚下一软,一头栽了下去。


随着太阳落下,海风变得冷冽起来。

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紧接着,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

“刘姨说的,你不能着凉,你怎么总是不停她的?”

珀西俨然已经成了刘姨的远程小喇叭,我无奈地裹紧了衣裳,十分卑微地道,“帮我找一下鞋……”话未说完,就被拉着走到岸边,珀西稚嫩的声音有点严肃地道,“抬腿。”

我下意识抬起脚,却没想到他在帮我擦脚。

干燥柔软的毛巾仔细的从指缝间擦过,不一会儿双脚干爽地踩进了一双薄棉鞋中。

寒气被挡在了外面,身体一点点回暖。

“你在这等着,我去找,这个收好。”

一直心型的贝壳被塞进了手中,珀西说完就跑了,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蹲在礁石上,冲一边的保镖道:“你们最近跟着他,有见到他的监护人吗?”

保镖立刻回道:“回小姐,没有,珀西的家在贫民区,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他的监护人似乎很少回家,家里只有珀西一个人。”

我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打算,如果珀西的监护人再次出现,我将出面去跟他谈珀西监护权的事情。

便在此时,如潮水般的疼痛和窒息堆叠而来,我用力按在心口,保镖立刻扶住我,将一颗药丸塞进我口中。

我干嚼了几下,咽了下去,很快,疼痛就控制住了,但下一刻,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晕眩袭来。

耳边依稀想起珀西的声音:“菲雅,我找到了一颗很大的爱心……”紧接着,我双腿一软,整个人软到在保镖的身上。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听见熟悉的啜泣声。

我动了动扎着针管的手臂,珀西的哭声立刻停止,他几乎是扑上来的,“菲雅,菲雅阿姨,你好点了吗……呜呜呜……”我皱起眉,嗓音嘶哑地呵斥道:“男孩子哭什么哭,给我把眼泪收回去。”

哭声果然停下了,刘姨说话了:“小姐,你别怪他,这次你在海边晕倒,情况比较严重,保镖为了保护您,从礁石上翻滚下来,砸中了头部,当场昏死过去,如果不是珀西把您背回来,我简直不敢想……”珀西把我背回来的?

他才七岁……怎么有力气把我这个成年人搬回别墅?

我紧张地抓住珀西的双臂,摸索着,确认他无碍后才长舒一口气,“我昏睡多久了?”

刘姨顿了顿:“一天了,小姐饿了吗,医生说可以喝一点热汤,但暂时不能吃其他东西。”

我摇了摇头,什么都不想吃,吩咐道:“刘姨,现在什么时候了,你送珀西回家吧,他是不是一直在这?”

我摸到他身上的衣服,没有换,想必是亲眼看见我发病,不肯离去。

“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珀西抓着我的手,第一次提出任性的要求。

以往都是我说什么他挺什么,除了在吃药这件事上,他会坚持,其他时间都会听我的。

“听话,你得回家,不然如果你父亲回家没看见你,会担心的。”

他忽然大声道:“我没有父亲,雷格不是我的父亲,他只会揍我,或者给我带一堆过期的面包,从来没有人想你这样对我好,我不要回家,菲雅,我想永远留在你身边。”

尽管最近他来别墅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也想过要收养他,但没想到是他先说出来这句话。

我怔住了,明明是个七岁的孩子,竟然有着这么强烈的离家念头,那个名叫雷格的男人,一定是太过分了,才会让珀西这么恐惧愤怒,不愿回家。

我点了点头,“你想以后跟着我,不是不行。”

他似乎屏住了呼吸,却没有说话,像在等我的下文。

“我需要跟你的监护人谈谈,珀西,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答应你,会想办法让你来我这,但是今天,你必须先回家,好吗?”

良久的静默后,他妥协了,“好,我回家,但现在是中午,我晚上再回去,现在,我想陪着你,有什么是我可以为你做的吗,菲雅?”

“说了,要叫阿姨!”

我提醒了无数次,但他似乎就是不记得。

罢了,随他去吧……珀西虽然是中国血统,但从小生活在国外,这边的人叫自己的父母,也常常是直呼名字的。

想通这些,我也不再坚持,而是挥了挥手道:“我渴了。”

话音刚落,唇边就多了个杯子,温热的液体流进喉咙,温度刚刚好,我喝了几口,推开杯子,困意袭来,便躺回了床上。

“我想休息一下,你能给我讲讲故事吗?”

小时候,何韵总是在我床边讲故事,哄我睡着了才离开。

每当我身体不适或者失眠的时候,总会想听故事。

小珀西似乎受宠若惊,嗓音洪亮地开始“编”故事。

我意识到让一个孤儿院长大,监护人不管的孩子讲故事是个非常错误的决定,打算让他停下,但困意袭来,我一点点沉入了梦境。


回到家,刘姨说珀西的衣服太脏,带他去洗了个澡,我请来自己的医生,帮他身上的伤口重新换了药。

尽管我看不见他,但从刘姨的描述来看,珀西的眉目清秀,是个很漂亮的小孩,一直叨念着他头发太长,非把他拉到院子里,说要亲自给他理发。

刘姨早年因为孩子生病,辞职回家照顾,最后也还是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她因为太过伤心,之后一直没能怀孕,老公就听从了婆家的意思,和她离婚了,刘姨见了珀西,大概跟我是一样的感觉吧……我特意跟厨房吩咐,从今天开始,以后早餐都做适合孩子吃的东西,话音刚落,衣摆就被人扯了扯,我勾起嘴角转过身,伸出手摸索,立刻摸到了一颗清爽的小脑袋。

“嗯,剪得真不错,刘姨小时候也给我剪过刘海,手艺宝刀未老呀!”

刘姨大笑一声:“那可不,小姐现在想剪,我也可以帮您哈!”

“刘姨,我要吃饭!”

我连忙拒绝,想起小时候那个刘海,捡的确实不怎么样,不过好在我的头发长得快,一周后就看不出来了。

轻轻抚摸着他整齐的刺猬头,凌乱的发丝早已经被刘姨收拾的服服帖帖,柔软的纱布贴在头和眼睛上,摸起来必之前更加乖巧了。

他似乎有些羞涩,低下头道:“嗯,小姐,不用特意做小孩的食物,我吃什么都可以……你叫我什么?”

我故意揪起他的一边耳朵,轻轻提了起来。

他急的英文都飚出来了,一叠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对劲,似乎是常年养成的一种自我保护习惯,他会在道歉后用力抱住脑袋,呼吸也变得急促。

我连忙送开手,轻抚他的后背,蹲下身道:“抱歉,我跟你开玩笑的,别紧张。”

他像小狗一样喘息了许久,感觉到他似乎平静袭来,我才揉了揉他的脸道,“别跟刘姨学,以后不准叫我小姐,听到了吗?”

他点了点头,掌心贴着我按在他脸颊上的手背,嗫嚅道:“那我叫你什么?”

我想起自己从未做过自我介绍,有点不好意思,“我叫林菲雅,你可以叫我林阿姨,或者叫我菲雅阿姨也可以,随便啦,只要别叫小姐。”

他似乎愣了一下,忽然抓紧我的手道:“我可以叫你姐姐吗?”

姐姐?

我愣住了,我嗓音粗哑,相貌也看不出年纪,但实实在在比他大了一轮还多,当姐姐实在有点装嫩的嫌疑,于是我果断拒绝,“不行,叫阿姨!”

他似乎很失落,声音蔫蔫儿的,很不情愿地样子,“菲雅……阿姨……”我握紧他的小手,摸索着起身,珀西很懂事,引着我来到餐桌前,还帮我挪开了凳子,待我坐好,便听见比隔壁椅子的响动,“等等……”我下意识出声制止,刘姨迅速接到,“娃儿坐这边,那是我们少爷的座位,呵呵……”珀西果然很懂事地绕道我的另一侧,拉开座椅,贴着我坐下。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问他:“平常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吗?”

话音刚落,他就动作起来,紧接着“啪嗒”几声,筷子掉在了地上。

他似乎不会用筷子?

刘姨给他换了叉子,他用起来顺手,席间一直往我的餐盘里堆食物,大概是觉得我看不见,想帮忙。

我默默吃完盘子里的食物,他吃完后,给我倒了杯茶,小心地送进我的手里,然后趁我喝茶的时候,小心试探道:“我……中午还能留下来吃饭吗……?”

我有点想笑,放下茶杯道:“可以,以后只要你想来我这,都可以来玩,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

他忽然顿住了,半晌才道:“我们……是朋友?”

“嗯?”

我歪了歪头,有些不解,“你吃了我的话梅糖,我收了你的贝壳,那我现在还邀请你来家里吃饭,不是朋友是什么?”

他似乎有点激动,声音也有些哽咽:“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朋友……”他顿了顿,小声道:“我从来没有朋友,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菲雅阿姨,谢谢你!”

“是第一个,但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轻轻笑了笑,尽管不知道能活多久,但此时,我是开心的。

活着真好啊,以前,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地动山摇,一侧墙壁坍塌下来,火光冲天而起,尖叫和警报声响成一片。

我慌忙去开门,却拧不动门把手,不远处接连传来爆炸声,外面有人大喊“氧气罐爆炸了”!

紧接着,墙壁震动,门被挤地微微变形,我连连后退,怕被它倒下砸中。

我弓起身跑到床边,用力推开窗,将头探了出去。

人群尖叫着向外涌出,偏偏有一道人影逆着人流,拼命往里冲。

心在那一刻提了起来,是段毅笙!

“毅笙!

太危险了!

不要进来!”

我尖叫,却被响亮的爆炸声盖过,大楼摇晃,却能听见一声声清晰而焦急的呼唤,“妙妙!

你在哪里?”

段毅笙的声音宛如一然记重锤,砸的我眼圈泛红,咳嗽不止。

很快,这道声音里也夹杂了嘶哑和咳嗽。

乔妙妙尖叫着回应他,门推不开,她就抄起一直椅子往炸开的墙壁上凿。

“住手,别敲承重墙……毅笙哥,林菲雅要杀我,救救我!

啊——!”

高高垒砌的检测仪忽倾倒,一台方正的电脑显示屏直接砸中了乔妙妙的后脑,她尖叫一声扑倒在地,转瞬便没了声息。

段毅笙寻声而来,用力拍着门,大喊:“妙妙,你是不是在里面?

回答我!”

“毅笙……”我摸着早已斑驳的墙壁涂层,往敲门声处艰难挪动。

眼前雾蒙蒙一片,灰尘和火焰纠缠在一起,浓烟涌进口鼻,我捂着肚子,剧烈咳嗽。

“林菲雅,你把妙妙怎么了,我警告你别乱来,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林家!”

我动作一顿,猛地吸进一口浓烟,咳得撕心裂肺,“我没有……”头顶的灯疯狂闪动,仪器的插头冒出大片火星,屋子里能烧的东西都在这一刻燃烧起来,火舌几乎将我吞噬。

“砰”一声巨响,连门带框翻到在我眼前,火光中立着一道高大的身影,他避开翻涌的热浪和浓烟,看见我时,眼神一亮。

我因为那一瞬间的动容而窃喜,甚至忘记了这是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

段毅笙走近,隆隆的心跳声占据了耳廓,他一把握住我的双肩,焦急地问道:“妙妙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仿佛从天堂跌入地狱,心口传来的剧痛让我险些提不上气。

如坠冰窟!

他急红了眼,拼命摇晃着我,直到乔妙妙在地上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下一秒,我就被毫不留情地甩在了一边。

额角直直撞上凸起的柜沿,温热粘稠的血水滑入眼眶,混着泪水布满脸颊。

视野内一片猩红,我艰难地动了动,借着越烧越旺的火光,看见他背起那个女人,毫不迟疑地往外走。

一步、两步……直到门口,他都没有回头!

心像被千百只刀刃擦过,千疮百孔,血肉模糊……他怎么能这么狠绝,竟可以在一片火海中,只救乔妙妙,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段毅笙!”

我张开嘴,爆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他身影蓦地一顿,回过头,浓烟遮住了他的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哀哀地伸出手。

别丢下我……剧烈的咳嗽和痉挛让我口不能言,段毅笙停下来,似乎往我这跨了一步。

然而,就在此时,房梁像融化的雪糕,整片坍塌。

“不——不——!!!”

浓烟和火星灼伤肺部,我听见自己无声的嘶吼,眼睁睁看着巨大的石块重重砸在段毅笙头上!


我猛然惊醒,下意识伸出手,直到掌心贴上隆起的小腹,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幸好,孩子没事……“小雅,你这是何苦?”

身着白大褂的何韵脸色凝重,担忧地看向我。

我苦笑一声,努力撑着身体坐起身,“表哥,我没事,一定可以挺过去的……没事?

自从有了这个孩子,你的心脏就开始出现各种异常,短短一周你已经昏厥三次了!”

何韵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急切,不等我回答,自顾自接道,“你明知道自己心脏衰竭,为什么还要坚持生下孩子?”

我按住一阵一阵抽痛的心口,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18岁那年,被确诊为“原发性心脏衰竭”的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就进入了不规则倒计时。

这个病无法根治,是绝症,但其他绝症至少有个生命期限,我却不一样,医生说,我随时可能死。

随着年龄的增长,心脏会加速衰竭,甚至有可能毫无预兆的,猝死。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学会把每一天都当成最后一天去珍惜。

这些年,我拼尽全力嫁给自己深爱的男人,尽管知道他不爱我……想起段毅笙,心口的疼痛疯长,我慌忙抚上肚子,幸好,我有了他的孩子!

他就像是一个意外,出现在我一眼能看到尽头的生命中,像是来替我续写随时可能终结的人生……“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听我的,拿掉孩子,我才能想办法治好你的病!”

“你才21岁啊,一定可以治好的,为什么要冒险怀孕……”何韵在病房中焦急地踱步,语气急促,脸上是掩藏不住的疼惜。

我感到胸口一暖,可让我放弃孩子,我做不到,于是哑着嗓子道:“正因为这个病,我才需要尽早生下孩子。”

他刚要开口,我连忙打断,“表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害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个世界,说不定下一秒,我就会……”说到这,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可我不难过,能嫁给心爱的人,并且有了他的孩子,我很幸福,所以想生下他,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他停下踱步,转向我,四目相对,他最终叹了口气,“我怎么可能不帮你,我只是替你不值!”

我轻轻抚摸隆起的肚子,嘴角掀起自嘲的微笑。

我知道何韵想说什么,这五个月,段毅笙从未来看过我,产检、发病、昏厥,都是何韵陪在我身边。

肚子里的“小怪兽”动了动,似乎也在发泄对亲生父亲的不满。

每次胎动,都会带来强烈的心悸和晕眩,我期盼着他给我反应,同时害怕自己承受不住。

我低下头,轻声喃喃:“再坚持一下,等宝宝再长大一些,我就听你的,让他提前出生。”

何韵一脸无可奈何,转身去给我配药。

我无所事事地将脸转向窗外,无意间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我顿了顿,紧接着,胸中涌起一阵狂喜。

是段毅笙!

他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他知道我在医院,是特地来找我的?

我猛地起身,匆匆推开房门,飞快朝他奔去。

“老公——”话音戛然而止,在距离他只有几米处,我猛然刹住了脚步。

段毅笙缓缓侧身,在他高大的身影旁,一道娇俏的倩影亦步亦趋。

我的视线落在他们紧紧交握的手上,一股凉意窜上心头。

居然,是乔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