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女频言情 桑榆周聿辞写的小说纵身在淋漓悲欢
桑榆周聿辞写的小说纵身在淋漓悲欢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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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

    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榆周聿辞的女频言情小说《桑榆周聿辞写的小说纵身在淋漓悲欢》,由网络作家“贝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接下来的几天,周聿辞反常地一直待在家里。他给她带城西那家很难排的提拉米苏,蹲在地上给她涂指甲油,甚至学着视频给她编头发……桑榆抬眸看着眼前正在给她梳头的男人,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他第一次给她扎马尾,扯得她眼泪汪汪。那时候他手忙脚乱地道歉,说以后一定好好学。现在他学会了,可桑榆却不需要了。“你最近怎么这么闲?”周聿辞动作一顿,随即笑道:“陪未婚妻还需要理由?”“公司不忙?”“再忙也没你重要。”桑榆从镜子里看他,他神色如常,眼神温柔得像能滴出水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几乎要相信他是真的爱她。很快到了周聿辞生日。周家给他在自家酒店办了场盛大的宴会,邀请了半个京圈的名流。桑榆穿了一条香槟色长裙,挽着他的手臂入场。周围响起一片艳羡的议论声。“...

章节试读


接下来的几天,周聿辞反常地一直待在家里。
他给她带城西那家很难排的提拉米苏,蹲在地上给她涂指甲油,甚至学着视频给她编头发……
桑榆抬眸看着眼前正在给她梳头的男人,忽然想起十八岁那年,他第一次给她扎马尾,扯得她眼泪汪汪。
那时候他手忙脚乱地道歉,说以后一定好好学。
现在他学会了,可桑榆却不需要了。
“你最近怎么这么闲?”
周聿辞动作一顿,随即笑道:“陪未婚妻还需要理由?”
“公司不忙?”
“再忙也没你重要。”
桑榆从镜子里看他,他神色如常,眼神温柔得像能滴出水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几乎要相信他是真的爱她。
很快到了周聿辞生日。
周家给他在自家酒店办了场盛大的宴会,邀请了半个京圈的名流。
桑榆穿了一条香槟色长裙,挽着他的手臂入场。
周围响起一片艳羡的议论声。
“周少和桑小姐真是郎才女貌……”
“听说下个月就结婚了……”
“感情真好……”
周聿辞全程搂着她的腰,时不时低头耳语。
“站累了吗?”
“高跟鞋磨不磨脚?”
“要不要去休息室?”
明明是他的生日,可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她身上。
宴会进行到高潮,侍者推上来一个九层蛋糕。
主持人笑着说:“请寿星许愿!”
周聿辞却拉着桑榆的手走到蛋糕前:“你来许。”
“这不合规矩……”主持人尴尬道。
“规矩就是让我未婚妻开心。”周聿辞看向桑榆,眼神温柔,“她许的愿望,就是我之所愿。”
台下响起一片起哄声。
桑榆在众人的注视下闭上眼睛。
她的愿望是……
愿桑榆与周聿辞,往后余生,永不相见。
“许好了?”周聿辞问。
桑榆点头,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送你的礼物。”
周聿辞打开盒子,是一块百达翡丽的腕表,全球限量款。
他眼睛一亮,当即摘下手上的表换上:“我很喜欢。”
他低头吻她:“谢谢乖乖。”
他抬手招来秘书:“收好,放到我车上去。”
桑榆这才看清那个一直站在角落的“秘书”——林晚棠。
她穿着保守的黑色套装,却掩不住微微隆起的小腹。
那张脸清纯可人,眼神怯生生的,像只受惊的小鹿。
桑榆呼吸一滞。
太像了,像极了她十八岁时的样子。
难怪周聿辞那一次会认错人。
林晚棠小心翼翼地接过表盒,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了侍者。
她第一反应是护住肚子,表盒却摔在地上,表盘碎裂。
“对不起周总!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声音发抖,眼眶瞬间红了。
周聿辞脸色骤变,猛地攥住她手腕:“做事毛手毛脚,怎么当秘书的?!”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被周聿辞突如其来的怒火震住了。
他一向玩世不恭,很少在人前失态。
如今就因为秘书打破一块表便如此生气,看来当真是很爱桑榆了,所以连她送的东西,都视若珍宝。
桑榆却冷眼旁观。
她太了解周聿辞了,他不是因为表发火,是紧张林晚棠差点伤到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算了,”她出声打圆场,“一块表而已。”
周聿辞这才松开林晚棠,脸色却仍然冷得吓人。
宴会结束后,周聿辞让桑榆先上车:“乖乖,你先回家,我教训一下秘书,很快回来。”
桑榆默然点头,却在车子开出酒店后让司机掉头。
宴会厅已经空了,只有最里面的休息室亮着灯。
门没关严,暧昧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
“啊……周总轻点……”
“怎么这么紧……”周聿辞的喘息粗重,“是我惩罚你,还是你惩罚我?嗯?”
“孩子……小心孩子……”
桑榆站在门外,浑身血液凝固。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教训。
她再也看不下去,快步走了出去。
夜雨突然倾盆而下,桑榆站在马路中央,抬头时,雨水和泪水模糊了视线。
远处 LED 屏正在播放周聿辞的求婚视频,他单膝跪在铺满玫瑰的舞台上,说会爱她直到时间尽头。
原来时间的尽头,如此之短。
二十年的感情,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
商晏说得对,她该给自己一条生路。


周聿辞是京圈出了名的太子爷,喝酒、赛车、打架,样样玩得风生水起。
直到和桑榆在一起,她一句不喜欢,他就把一切都戒了。
所有人都说他爱她爱得死去活来。
直到婚礼前夕的单身派对上,桑榆输了真心话大冒险。
“说一个你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朋友们起哄。
桑榆晃着酒杯,笑着扫了一眼懒散靠在沙发上的周聿辞,扯了扯唇:“这样的秘密,我有两个。”
第一个,周聿辞昨晚刚从他秘书的床上下来。
第二个,作为报复,她勾引了他最好的兄弟。
当然,这两句话她都没说出口。
但光是前奏,就足够让全场沸腾。
“哇哦!”
“周少,你家乖乖藏得够深啊,一个不够,还两个!”
周聿辞轻笑一声,手臂一揽,直接将桑榆扣进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乖乖,不是说好我们之间不能有秘密的吗?你还瞒着我藏了两个,嗯?”
他尾音上扬,带着一贯的慵懒和宠溺。
桑榆扯了扯唇,眼底却没有笑意:“那我今天就全告诉你?”
“洗耳恭听。”周聿辞挑眉,“我的乖乖不能有秘密。”
桑榆刚要开口,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余光里,她看到屏幕亮起——是林晚棠发来的照片。
她穿着水军制服,曲线若隐若现,目光清纯又勾人。
周聿辞喉结微动,站起身:“公司有点事,我得去处理。”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派对也快结束了,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桑榆避开他的吻,“我还要在这儿见个朋友。”
周聿辞也没坚持,揉了揉她的头发:“别玩太晚。”
说完,他拿起外套离开了包厢。
桑榆盯着他的背影,直到门关上,她才抓起包跟了出去。
桑榆打了辆车,一路跟着周聿辞的保时捷,最终停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
不远处,林晚棠穿着紧身短裙,踩着高跟鞋小跑过来,直接跳到了周聿辞身上。
他笑着托住她的臀,低头吻了上去。
桑榆闭了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跟了过去。
他们太着急了,连房门都没关严。
站在虚掩的门前,桑榆看到周聿辞将林晚棠压在床上,修长的手指扯开领带,嗓音沙哑:“想我了?”
他向来苏得要命,连偷情都带着一股慵懒的贵公子气。
桑榆手指掐进掌心,正想推门进去,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将她拽进隔壁房间!
“砰!”
门关上的瞬间,她被抵在墙上,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熟悉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雪松香。
“商晏……”她偏头躲开他的唇,“你怎么在这?”
他没回答,只是掐着她的腰,再次吻上来。
这个吻比周聿辞的还要凶,还要狠。
桑榆被他抱到床上时,隔壁的呻吟声正好传过来。
两间房的动静此起彼伏,荒唐又讽刺。
……
第二天醒来,桑榆腰酸得像是被车碾过。
刚想下床,又被商晏捞回去。
他低头吻她的锁骨,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跑什么?”
“别来了……”桑榆推他,“真承受不住了。”
商晏低笑,手指摩挲着她腰上的指痕:“承受不住?当初勾引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后果?”
“在那之前我也没想过你一夜七次。”
“那怪我天赋异禀?”
桑榆懒得理他,起身穿衣服:“我要回去了。”
商晏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别回去了。”
顿了顿,他又说:“我是说,再也别回去了。”
“和周聿辞分手,跟了我。”
桑榆身子一僵。
“林晚棠怀孕了,三个月了。”他继续说,“昨天我才撞见周聿辞带她去做产检。”
桑榆脑子嗡的一声,虽然早知道他和林晚棠搞在一起,但听到这个消息,心脏还是疼得发颤。
青梅竹马二十年,周聿辞从小肆意不羁,唯一听她的话。
十五岁那年,他为了给她摘悬崖边的野花,摔断了三根肋骨。
十八岁生日,他在她家楼下站了一整夜,说如果她不答应和他在一起,他就一直站下去。
二十岁,她发高烧,他急着飙车赶回来,闯了七个红灯,被交警追了半座城。
如果不是半年前,她亲眼看见他把林晚棠按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她真的以为自己很幸福。
后来她去查,才发现他们之所以纠缠在一起,也不过是很老套的剧情。
他在宴会上被下了药,把实习生当成了桑榆。
可自此之后,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商晏又递来一张机票:“商氏所有的产业都转移到了海外,半个月后,我会去国外,并在那定居。”
“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桑榆盯着那张机票,忽然想起第一次勾引商晏的场景。
那是在周聿辞的生日宴上,她故意把红酒洒在他高定衬衫上,踮脚在他耳边说:“需要我去房间帮你擦干净吗?”
商晏当时眼神暗得吓人:“你知道招惹我的后果吗?”
她当然知道。
可她不得不报复,因为被最爱的人背叛,太痛了。
如今半年过去了,痛苦和折磨,远大于报复的快感。
“给我一个机会,”商晏捏了捏她的手指,“也给你自己一条生路,嗯?”
桑榆沉默了很久,最终接过那张机票。
关门之前,她留下五个字——
“半个月后见。”
商晏靠在床头,缓缓露出一抹笑。


周聿辞回来的时候,桑榆已经躺在了床上。
她闭着眼,脸颊还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呼吸微微急促。
周聿辞的手掌贴上她的额头,眉头瞬间皱起:“发烧了?”
桑榆睁开眼,平静地拨开他的手:“没有,泡太久了而已。”
周聿辞盯着她看了几秒,确认她神色如常后,才松了口气,脱了外套躺到她身边。
“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桑榆随口问。
“碰到商晏了。”周聿辞漫不经心地笑了下,“多聊了两句。”
桑榆眼睫轻轻一颤。
周聿辞侧过身,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你是不是很不喜欢商晏?”
桑榆偏头看他:“什么?”
“每次提到他,你总是这幅反应。”周聿辞捏了捏她的耳垂,“他得罪过你?”
桑榆在心里笑了。
是啊,得罪她了。
隔一段时间就要……狠狠得罪她。
她没回答,只是闭上眼睛:“睡吧。”
周聿辞也没追问,低头在她发间吻了吻,将她搂得更紧。
……
第二天,一行人启程返城。
周聿辞开车,桑榆坐在副驾驶,林晚棠则安静地坐在后排。
一路上,周聿辞时不时侧头看她:“空调温度合适吗?”
“要不要喝水?”
“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桑榆一一应着,余光却瞥见后视镜里林晚棠低垂的眉眼,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
她收回视线,看向窗外。
天色渐暗,暴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
雨刷疯狂摆动,可视线依旧模糊。
周聿辞放慢车速,眉头紧锁:“雨太大了,得找个地方先停……”
话音未落,一道刺目的远光灯猛地从对面照来!
“砰——!”
剧烈的撞击声伴随着天旋地转,桑榆的头狠狠撞上车窗,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再醒来时,耳边是嘈杂的喊叫声和刺鼻的汽油味。
“车子要爆炸了!时间来不及,只能先救一个!”
“周总!您快点做决定吧!”
桑榆艰难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周聿辞站在车外,半边脸都是血,目光死死地盯着车内。
他的视线在她和林晚棠之间来回扫视,最终,他红着眼伸出手……
“先救阿榆!”
她被抱出车子的瞬间,余光看到周聿辞回头看了一眼林晚棠。
下一秒,她再次陷入黑暗。
……
再醒来时,入眼是刺眼的白。
桑榆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发现针头已经回血,而病房里空无一人。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拔掉针头,踉跄着走出病房。
走廊尽头,急救室的灯还亮着。
她一步步走过去,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到周聿辞坐在病床边,袖子挽起,手臂上连着输血管。
护士皱着眉劝阻:“周总,您已经抽了太多血了,再这样下去您自己也会有危险!”
周聿辞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继续抽。”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必须保住她和孩子。”
桑榆站在门外,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很多年前,她也曾出过一场事故。
那时候,周聿辞也是这样,不顾医生的阻拦,硬是抽了 800cc的血给她。
抽完后,他连站都站不稳,却还是紧紧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地说:“乖乖,别怕,我在。”
而现在,他把同样的爱,给了另一个人。
护士拔掉针头后,周聿辞连休息都顾不上,直接俯身握住林晚棠的手,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
那样子,是真的害怕。
桑榆静静地看着,忽然觉得心脏疼得发麻。
原来一个人的爱,真的可以分成两半。
她转身离开,刚回到病房,周聿辞就推门而入。
他手里拎着一袋东西,见她醒了,眼睛一亮:“乖乖,你醒了?我去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栗子糕,刚出炉的,还热着。”
桑榆看着他手里的纸袋,又看向他苍白的脸色和手臂上的针眼,轻轻笑了下:“谢谢。”
周聿辞坐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喂她:“慢点吃,别噎着。”
接下来的几天,周聿辞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他给她削水果,喂她喝粥,甚至亲自给她擦身体。
所有人都说,周聿辞爱她爱到了骨子里。
可只有桑榆知道,他每次接电话时,都会刻意走到走廊尽头,压低声音哄电话那头的人。
“别怕,我在。”
“好好养伤,我晚点去看你。”
桑榆听着,却已经不会难过了。
因为她也经常接到另一个人的电话。
“伤怎么样了?”商晏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低沉又温柔。
“没事,快好了。”
“真不要我过来?我想你,担心你怎么办?”
桑榆看着窗外的阳光,轻轻“嗯”了一声。
“马上就能离开了,不想再节外生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商晏的声音带了几分笑意:“小没良心的,光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桑榆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想。”
“想我这个人,还是想我的身体?”
“都想。”
话音刚落,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周聿辞拎着水果走进来,挑眉看她:“在跟谁打电话?想谁?”
桑榆面不改色地挂断电话,淡淡道:“闺蜜。”
周聿辞也没多问,他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出院。”
“嗯。”
“婚礼还有一周,”他吻了吻她的耳垂,“紧张吗?”
她望着窗外的暴雨,轻声说:“不紧张。”
毕竟这场婚礼,不会举行。


出院后,婚期将近,周聿辞便开始带着桑榆一起选婚纱、婚鞋、首饰。
桑榆坐在婚纱店的沙发上,看着林晚棠小心翼翼地摸着那些昂贵的婚纱,眼底藏着艳羡。
她笑了笑,开始全程都让林晚棠拿主意。
“林秘书,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林秘书,你喜欢这个款式吗?”
林晚棠说“好”,她就直接定下。
店员们面面相觑,但没人敢多问。
轮到试穿时,桑榆换上了主纱。
当她拉开帘子走出来时,整个婚纱店都安静了一瞬。
周聿辞站在不远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眼底的惊艳毫不掩饰。
他喉结滚动,嗓音微哑:“……阿榆,好美。”
桑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婚纱洁白,衬得她肌肤如雪。
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穿上婚纱的样子,却没想到,真正穿上时,心里只剩一片荒芜。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啊!”
桑榆回头,只见林晚棠被倒下的婚纱架砸中,整个人摔在地上,脸色煞白。
周聿辞几乎是瞬间冲了过去,一把将她抱起,声音发颤:“林晚棠!”
他转身就要往外跑,却因为动作太急,猛地撞到了桑榆。
桑榆踉跄了一下,额头重重磕在镜子上,鲜血瞬间顺着脸颊滑落。
店员尖叫一声:“周总!桑小姐受伤了!”
可周聿辞连头都没回,抱着林晚棠冲出了婚纱店。
桑榆抬手擦了擦脸上的血,平静地对店员说:“别叫了,他不会回来的。”
她自己去洗手间清理了伤口,贴上创可贴,然后默默离开了婚纱店。
……
接下来的一两天,周聿辞没有回来。
婚礼前一天,桑榆坐在卧室的地板上,开始整理着这些年和周聿辞有关的东西。
照片、礼物、机票存根、电影票根……
每一样,都承载着回忆。
门突然被推开,周聿辞风尘仆仆地走进来,看到她坐在地上,愣了一下:“阿榆,你这是干什么?”
桑榆头也没抬:“睡不着,整理一下。”
周聿辞似乎想起什么,快步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乖乖,对不起,那天我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他声音低哑,带着愧疚:“那个秘书有凝血障碍,受伤会大出血,我怕出事,才那么着急。”
桑榆轻轻抽回手,淡淡道:“我没放在心上,她现在没事了吧?”
周聿辞松了口气,点头:“没事了。”
“那就好。”
周聿辞笑了笑,伸手帮她一起整理:“我陪你。”
每拿起一样东西,他都会说起过往。
“记得这个吗?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买的。”
“这张照片是你十八岁生日,我偷拍的。”
“这个手链是我为你私人订制的,还刻上了我们的名字。”
他笑着问她:“乖乖,你还记得吗?”
桑榆每一次都回答:“记得。”
可她的眼神却越来越淡,仿佛这些回忆早已与她无关。
忽然,周聿辞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是林晚棠发来的消息。
他站起身,有些歉意地揉了揉桑榆的头发:“差点忘了,婚礼前一夜新郎新娘不能见面,这是习俗,我得走了。”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明天见,我的新娘。”
桑榆轻轻“嗯”了一声。
等他走后,她才低声补了一句:
“周聿辞,不是明天见。”
“是,再也不见。”
她拿起打火机,点燃了刚刚整理的所有东西。
火焰吞噬了照片、礼物、回忆……
也一同烧掉了她这些年对周聿辞所有的爱意。
商晏的信息适时发来:我到了。
桑榆提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留下一张纸条:
“周聿辞,这场婚礼,没有新娘。”
“我知道你和林晚棠的所有事了。”
“不过我不恨你,因为我也和别的男人跑了。”
“别来找我,你也找不到我。”
“恭喜你,彻底滚出我的世界。”
她走出大门,夜风微凉。
商晏的车就停在路边,他靠在车门边,朝她伸出手。
桑榆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上了车。
引擎启动,车子驶入夜色。
后视镜里,那栋曾经装满她所有期待的别墅,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桑榆拦了辆出租车,雨水顺着她的发梢往下滴,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小姐,您没事吧?”
她摇头,报了个地址,声音哑得不像话。
车子驶入雨幕,她缓缓闭上眼睛,不愿再去想方才看到的那一幕。
谁知车子驶过高架桥时,前方突然横插出一辆黑色越野,猛地别了过来!
“砰——!”
剧烈的撞击声伴随着天旋地转,桑榆的头狠狠磕在车窗上,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再醒来时,她被人绑在一张椅子上,手腕被粗糙的麻绳勒得生疼。
“醒了?”
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桑榆抬头,对上一张陌生的脸。
男人西装革履,可眼神却像淬了毒,死死盯着她。
“你是谁?”她嗓音干涩。
男人冷笑一声,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周聿辞的未婚妻,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桑榆瞳孔微缩,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周聿辞曾经提过的一个人——
“陈家的独子,陈妄,前两年被我弄破产了,现在估计恨不得杀了我。”
当时他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谈论天气。
“看来想起来了。”陈妄松开她,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周聿辞害得我家破人亡,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他?”
桑榆心跳如擂,可面上却强自镇定:“你和他的恩怨,与我无关。”
“无关?”陈妄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猛地掐住她的脖子,“谁不知道周聿辞爱你爱得发疯?我不绑你,怎么让他痛?”
他松开手,转身拨通了电话,开了免提。
电话很快被接通,周聿辞低沉的声音传来:“陈妄。”
“周总,好久不见。”陈妄笑得阴冷,“你未婚妻在我这儿,想听听她的声音吗?”
桑榆咬紧唇,没出声。
可周聿辞却像有感应一般,嗓音骤然沉了下来:“你敢动她一下,我让你生不如死。”
“呵……”陈妄一把扯住桑榆的头发,逼她痛呼出声,“周聿辞,你的软肋如今在我手上,你以为,你还有和我谈条件的机会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再开口时,周聿辞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想怎么样?”
“城西废弃工厂,一个人来。”陈妄舔了舔嘴唇,“否则,你就等着收尸吧。”
……
半小时后,工厂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周聿辞穿着一件黑色风衣,身影修长挺拔,可眼神却冷得骇人。
他扫了一眼被绑在椅子上的桑榆,确认她没受伤后,才看向陈妄。
“放了她。”
陈妄大笑,掏出一把枪抵在桑榆的太阳穴上:“周聿辞,你也有求我的一天?”
周聿辞眼神骤然一变:“这是我和你的恩怨,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她是无辜的!”
陈妄笑了,抬手丢了一把枪在他面前:“好啊,那你对着自己开一枪,我就放了她。”
“一命换一命,很公平吧。”
桑榆呼吸一滞,下一秒,就见周聿辞弯腰捡起了枪,目光平静地看向陈妄:“说话算话?”
“当然。”
下一秒——
“砰!”
枪声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周聿辞闷哼一声,单膝跪地,鲜血瞬间浸透了他胸前的衬衫。
桑榆瞳孔骤缩,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
“周聿辞……!”
陈妄也愣住了,似乎没想到他真的会开枪。
但很快,他又狞笑起来:“周聿辞,你也有今天!”
周聿辞捂着伤口,脸色苍白如纸,可眼神却依旧凌厉:“放了她……”
陈妄冷笑:“你以为这就完了?”
他举起枪,对准了周聿辞的头——
“砰!”
又是一声枪响,可倒下的却是陈妄!
工厂大门被破开,警察冲了进来,场面瞬间混乱。
医院走廊,刺鼻的消毒水味弥漫。
桑榆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指尖还沾着他的血。
医生进进出出,每一次门开合,她的心都跟着颤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才走了出来,摘下口罩,长舒一口气。
“子弹离心脏只差 1cm,再偏一点就救不回来了。”
“抢救了 12 小时,暂时脱离危险,但需要观察。”
说到最后,他又多了几分感慨。
“桑小姐,新闻我都看到了,以一命换一命,周总他真的很爱你啊。”
桑榆心口猛地一颤。
爱吗?
或许吧。
可愿意为她付出生命的是他,和别人有了孩子的,也是他。
三天三夜,她寸步不离地守在他病床前。
直到第四天清晨,周聿辞终于醒了。
一堆医生护士围着他做检查,她便趁着这功夫下去买了碗粥。
回来时却在病房门口停住脚步。
透过门缝,她看到林晚棠趴在周聿辞床边哭得梨花带雨。
“疼吗?”她颤抖着抚摸他胸口的绷带。
周聿辞目光一暗,突然将她拉到自己身上,嗓音低哑:“疼,你帮我转移注意力。”
林晚棠一怔,随即红着脸跨坐到他身上。
病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周聿辞缠着绷带的手扣紧她的腰,低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