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瑾行姜雨薇的女频言情小说《烟雨尽散朝朝不复见霍瑾行姜雨薇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咕噜是只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他们出门后,温辞也一瘸一拐的出了门。车一路疾驰,停在了普华寺山脚下。她要做的那三件事,是当初她求圣僧解的惑,现在完成第一件,她来还愿,也想请圣僧回家为她超度阿布。再次从寺庙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回到家裴行止和姜雨薇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个人亲昵的搂在一起。见她回来,姜雨薇笑嘻嘻道:“温姐姐,你回来啦......咦,你怎么还带着个和尚回来?”温辞没有搭理她,只是双手合十和圣僧在说话。之后圣僧捻着佛珠诵起经来。可谁知诵经开始没一会,姜雨薇忽然捂着肚子惨叫起来:“啊啊啊,好疼,好疼!”“温姐姐,你是不是故意找妖僧来诅咒我,我只是来哥哥家住几天,这你也容不下我吗?”她疼的扑在裴行止怀里泫然欲泣。温辞却愣在原地,她百口莫辩的解释:“没有...
看着他们出门后,温辞也一瘸一拐的出了门。
车一路疾驰,停在了普华寺山脚下。
她要做的那三件事,是当初她求圣僧解的惑,现在完成第一件,她来还愿,也想请圣僧回家为她超度阿布。
再次从寺庙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
回到家裴行止和姜雨薇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两个人亲昵的搂在一起。
见她回来,姜雨薇笑嘻嘻道:“温姐姐,你回来啦......咦,你怎么还带着个和尚回来?”
温辞没有搭理她,只是双手合十和圣僧在说话。
之后圣僧捻着佛珠诵起经来。
可谁知诵经开始没一会,姜雨薇忽然捂着肚子惨叫起来:“啊啊啊,好疼,好疼!”
“温姐姐,你是不是故意找妖僧来诅咒我,我只是来哥哥家住几天,这你也容不下我吗?”
她疼的扑在裴行止怀里泫然欲泣。
温辞却愣在原地,她百口莫辩的解释:“没有,我只是想请圣僧......”
话没说完,姜雨薇附在裴行止耳边说了什么。
转瞬间男人漆黑的双眸就充满风暴,像是要吞没天地一般。
他松开姜雨薇起身上了楼,再下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针扎人偶,上面没有写名字,但人偶的装扮显然是姜雨薇。
男人从喉咙深处发出咬牙切齿的冷笑:“温辞!”
温辞在看到那个针扎人偶时,瞳孔猛地一缩。
原来这个东西这么早就有了么。
上一世姜雨薇彻底摸清裴行止脾气后,发现他对古代的很多习俗礼仪格外在意,在意到显得古板,也同样对古代的某些东西十分忌讳。
她怀孕八个月的某天,忽然捂着肚子直直喊疼,那时也是如现在一样,她悄声在裴行止耳边说着什么,之后裴行止从她的床垫底下找到了针扎人偶。
温辞心底默算着时间,指节逐渐泛白,她一点点捏紧拳头,又慢慢放开。
目光直直扫向姜雨薇的肚子。
她重生回来这三天,都在忙着买地处理裴行止的尸骨,忽略了太多重要的细节。
裴行止阴寒的声音下,隐隐带着几分失望:“温辞,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善妒,又是妖僧又是针扎人偶,你就这么想治薇薇于死地,连我的妹妹都容不下吗?”
温辞自嘲的勾起唇角。
嫉妒她什么,嫉妒她怀了自己老公的孩子吗?
再听到和上一世一样的话,温辞的心只剩下微微的痛,他不是霍瑾行,他不会信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温辞勉强在嘴角牵出一丝笑意,向圣僧道歉,将人请了回去。
之后屋内就剩他们三个人,她没有辩解,声音淡淡:“我想知道你从哪儿找出来的这个。”
裴行止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知道她不到黄河不死心,起身朝楼上走去。
姜雨薇的得意的跟在身后,肚子也不再疼,嘴角挂着一丝看热闹笑。
就在她走到二楼楼梯拐角时,温辞忽然转身,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推了下去。
姜雨薇猝不及防,接连尖叫:“啊啊啊,哥哥救我,啊啊......”
裴行止听到动静回头,姜雨薇已经从二楼跌了下去,她趴在地下,身下漫出了一片猩红。
他急步走下楼梯,将她抱在怀中。
而姜雨薇疼的眼泪滴滴落下,眼底却是少见的迷茫,甚至忘了第一时间告状。
“哥哥,我身下流血了......我是不是怀孕了......”
裴行止目光也被那一抹红刺的生疼:“不怕,哥哥带你去医院,我们宝宝不会有事的。”
温辞看着台阶下相拥的两人,目光讥诮:“你们的宝宝?霍瑾行,这就是你所谓的妹妹吗?”
裴行止因为这话,眉头拧起。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废话,今天的事没完,你给我等着!”
之后他焦急的抱起姜雨薇,径直出了门。
温辞站在原地,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生生挖空似得疼。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喃喃自语:“裴行止,我只希望今生来生,生生世世都不要再遇见你。”
十分钟后,她披上外套,也出了门。
她一路跟去医院,确定姜雨薇流产后,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
她没有丝毫犹豫的去找了律师朋友崔宁。
拟好离婚协议书后,她重新回到家。
裴行止他们还没有回来,她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结束这一切。
佣人扶着温辞回到小卧室,裴行止不让送她去医院,她们也不敢违逆他的命令。
只是拿着简单的碘伏药膏帮她上药。
衣服混着血水粘在皮肤上,她们看到温辞身上的伤口,不由的“嘶”出声。
触目惊心的血痕让她们都不忍心看:“夫人,你忍忍,我们简单给您上些药,这些伤口太深了,明天等先生消气了,我们再送您去医院。”
温辞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连说句谢谢的力气都没有。
后半夜她伤口感染发起高烧,恍惚中看到了前世那对双胞胎。
或许是因为裴行止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两个孩子生下来就有先天疾病,陆续在六岁、七岁去世。
她上一世的死,和这两个孩子有很大关系。
裴行止认为是她故意残害他们,实行家法之后将她关在了特意打造的黑屋,没有任何光线,不准有任何人和她说话。
她在那样的环境中待了三个月,最终郁郁寡欢而死。
上一世的死,加上这九十九鞭,她的半条命,她和这两个孩子也该抵平了。
第二天中午到了该吃饭的点,温辞迟迟没有下楼吃饭,裴行止不悦的摔下筷子。
“温辞人呢,实行了家法,就脾气大到连饭都要让人请了?”
佣人上去查看,没一会着急忙慌的跑下来:“先生,夫人她......”
还没说完,被姜雨薇一个眼神狠狠瞪过去。
裴行止抬眸:“那么急做什么,她怎么了?”
佣人嗫嚅着半天不敢说话,姜雨薇委屈巴巴接道:“哥哥,温姐姐可能还在生我们的气。”
“我早上去看她,她说我们是奸夫婬妇,是不要脸的狗男女,她......”说到一半,她变得哽咽起来:“她还说我是当了婊 子立牌坊,说我们的宝宝本来就该死。”
闻言,裴行止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眼神阴郁到骇人,他沉沉开口:“不吃就让她饿着,今天谁都不准去给她送饭!”
佣人们怕真出人命,想开口求情,最终却在姜雨薇阴狠的目光中垂下了头。
吃完饭,裴行止出去接电话。
姜雨薇唇角噙笑:“你们两个跟我上去看看。”
小卧室里,温辞持续高烧已经陷入昏厥,姜雨薇站在床前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去接一盆冰水来。”
哪怕知道姜雨薇要做什么,佣人不敢也违背。
两人出去接水的间隙,姜雨薇拿过桌上的剪刀,对着温辞隔空比划了几下,之后猛的剪下去。
温辞原本及腰的长发被她几下剪到耳边,如同狗啃得一般。
佣人进来时看到她举着剪刀,瞳孔的猛地一缩,下意识以为她要伤害温辞,急忙求情。
“江小姐,求您放过夫人......”
还没说完被姜雨薇冷冷打断:“你们说谁是夫人?我告诉你们,在这个家里,只有一个女主人,那个人只能是我。”
“你们最好认清自己的主人是谁!”
说完之后她目光在佣人身上凉凉扫过:“去,用水把她泼醒来!”
佣人瑟缩着上前,最终一盆凉水尽数泼在温辞头上。
温辞身上的伤口仍然皮开肉绽,一盆冰水泼在身上,冲刷下了大量血水。
她在痛苦中挣扎,然后猛地惊醒。
“呀,温姐姐醒了?”
“醒的可真及时呢,不然这剪刀可就要落你身上啦。”
“哥哥说今天都不允许你吃饭,我特意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呢。”
温辞张张嘴,干涸着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出去。”
姜雨薇冷笑一声:“我出去?”
“怎么,温辞,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
“我告诉你,这个家从今以后我说了算,我让你生你就生,我让你死,你想逃也逃不了。”
“不过你放心,你害我流产,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我要让你看着你最爱的霍瑾行满心满眼都是我,我要让你看着他到底有多爱我,我们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而你,永远只能像个阴沟里的老鼠!”
说完她把剪刀狠狠砸在温辞脸上,尖锐的剪刀头在温辞脸上滑下长长的血痕。
出门之际,她目光冷冷看向两个佣人:“要是哥哥让知道刚才的事,我会让你们知道,霍家碾死你们如同碾死一只蚂蚁容易。”
之后门彻底关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温辞感觉自己心跳越来越慢,前世那种濒死的感觉再次浮现。
“您动用您母亲的遗产买下这块地,就是为了掘人坟?”
看着助理吃惊的模样,温辞轻笑了下,笑得眼尾泛着泪珠。
“嗯,去让他们把主墓里的尸骨碾碎,装进陶罐里送过来。”
助理手里的矿泉水瓶差点掉在地下,惊的嘴巴张着半天,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幻听。
温辞这话,简直让他头脑宕机。
他琢磨了一下措辞:“姐,这可是古墓,看这规模,指不定还是个古代王侯的墓,你要把墓主人给挫骨扬灰,这也太损阴德了吧?”
说完之后空气陷入沉默,温辞不以为意的点点头。
她知道这是古墓,还知道这是隋朝临安世子的墓。
也是她丈夫的——墓。
她与霍瑾行自幼相识,青梅竹马。
十八岁相恋,二十三岁领证结婚,是所有人口中如果分开就再也不相信爱情的一对。
可婚后第三天,他就出轨了。
出轨了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八年的继妹姜雨薇。
他们从最开始的偶尔私会,到后来光明正大的住进她和霍瑾行的小家。
姜雨薇三个字,如同噩梦一般在她脑海中萦绕了八年。
那八年里她怎样都想不明白,明明那么爱她的人,为什么转瞬就可以把另一个女人放在心尖上。
明明他可以直接和姜雨薇在一起,为什么还要来践踏她的感情。
直到她郁郁寡欢,死在三十一岁的寒冬里。
她在霍瑾行身边,看到了一个和霍瑾行一模一样,却形如枯槁的魂魄。
那时她才恍然明白——她的霍瑾行从没有背叛过她。
他只是在新婚夜被别的魂魄抢占了身体,他只是痛苦不堪,身不由己的看着自己最爱的人被折磨蹉跎。
而附在霍瑾行身上,做了她八年丈夫的男人,是那个古穿今而来的临安世子——裴行止。
“姐,那这块地你打算怎么办?”
助理的话唤回了温辞的神志,她扯了扯唇角:“建成火葬场吧。”
助理的表情凝固了。
温辞没有解释什么,只交代让他明天把骨灰送到别墅,之后转身回到了等在边上的黑色迈巴赫上。
她有三件事要做,此刻毁去裴行止真正的尸骨,算是完成第一件。
待三件都完成时,如果裴行止没有从霍瑾行身体里离开,那离开的便是她。
拼尽全力重活一世,她不会永无止境耗在裴行止身边。
一个小时后,温辞回到家。
客厅里很安静,安静到厨房里打情骂俏的声音清晰传入她耳中。
“哥哥,你这样黏着我,我都没办法炒菜啦。”
“啧,看来刚才是不够累,那我们在这,再来一次。”
“哎呀不要~等会温姐姐回来......嗯......”
温辞寻声望去,只看到两道身影吻的难舍难分。
男人黑色衬衣的衣领敞开着,最上方一颗扣子没有扣上。
低头的瞬间,衣领之下的皮肤上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抓痕。
那一幕深深刺痛了温辞的双眼。
曾经多少次,霍瑾行也这样缠着她。
可如今,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裴行止肆意做着让她和霍瑾行都痛苦不堪的事。
她进门的动静惊动了厨房,姜雨薇面色泛红的探出头,没有丝毫心虚。
“温姐姐,你回来啦,我和哥哥正在弄爱心晚餐哦。”
温辞没说话,淡漠的移开目光,径直朝楼上走去。
走到卧室门口,她脚步猛地顿住。
暧昧黏腻的味道淡淡涌入鼻腔,清早新换的床单在铺展后仍旧满是皱褶,垃圾桶里多了几团卫生纸。
这一切无一不昭示着,不久前她的房间里发生过什么。
裴行止可真是把她的尊严践踏在脚底,让温辞觉得前世的自己简直可笑。
他和霍瑾行之间分明差了千万倍,可她竟然眼瞎的分辨不出,还和这个男人爱恨纠缠了八年。
她恶心至极的进去,收拾出自己的东西。
只是还没来得及放进小卧室,就听到楼下有小狗哀嚎尖叫的声音。
温辞想也没想的往楼下冲去。
可眼前的一幕,如同用电流从头顶击穿,疼的她大脑都空白了一瞬。
裴行止握着水果刀,手下按着一只小狗,刀尖从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着皮肤和肌肉。
温辞惊颤到从楼梯上摔下,脚腕处传来顿痛,她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嘴里是歇斯底里的咆哮。
“住手!你放开它,不要动我的阿布......不要伤害它......不要......”
说到最后,温辞泪如雨下,声音哽咽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她的小狗呜咽的声音渐渐消失,它拼尽全力望了她一眼,那一眼里包含着绝望和不舍。
之后彻底不动了。
身子不动了,眼睛里的绝望还在。
温辞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陪伴了她十年的阿布,最终竟然是被活活疼死。
满地的鲜血,它身上一片湿淋淋,让她甚至不敢去触碰它。
她满目绝望看向裴行止,眼底的悲寂几乎要化成实质。
“为什么要这样对它,它只是一只小狗,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温辞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滴落,裴行止却像是不解她的反应。
“这小畜生忽然扑过来咬薇薇,我给它一点惩罚,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
裴行止的话像把毒针,精准的刺入温辞早已千疮百孔的心,疼到她呼吸都发颤。
一点惩罚。
是啊,她差点忘了,裴行止是高高在上的临安世子,在他眼里,人命尚且如草芥,剥一只狗的皮,对他来说连酷刑都算不上。
可那是陪了她整整十年的狗狗,是她母亲去世前送给她的最后一件礼物。
温辞颤抖着手,将死不瞑目的阿布紧紧抱在怀中。
姜雨薇看着她的动作,捂着口鼻,嫌弃的接连后退,眼底却是明晃晃的得意。
“温姐姐你别生气,哥哥也是为你好,这种会咬主人的狗,是该早点处理了呢。”
温辞死死的咬着唇,直到嘴里一片血腥味。
才竭力克制住崩溃的情绪。
姜雨薇是该得意,她曾经无数次偷霍瑾行的内裤穿在自己身上,幻想着他的亲吻抚摸。
而如今,那个对她避如蛇蝎的人,把她捧在掌心珍视,她如何能不得意。
此时此刻,温辞只希望霍瑾行的魂魄看不到这一切,所有的绝望由她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她把阿布埋在了后院的梧桐树下,希望它下辈子能无忧无虑,也无痛。
之后独自在那枯坐了很久。
不知是不是她的重生发生了蝴蝶效应,上一世的阿布没有遭遇这些,只是在某天走丢......
走丢......
温辞忽然惊觉,或许不是走丢,只是她不知道发生的一切。
她颓然的抱紧自己,自责到恨不得代替阿布承受一切。
第二天清早,助理如约送来前一天古墓主人的骨灰。
裴行止开的门,他用手掂了掂陶瓷罐:“这里面是什么,怎么那么重?”
助理正想回答,温辞淡淡开口:“骨灰。”
“一个畜生,你还把它拿出去火化了?”
知道裴行止误会了,温辞也没解释,随意嗯了声。
男人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很是不解她竟然对一只牲口有那么重的感情。
就在温辞伸手去接陶瓷罐的时候,姜雨薇从身后开口。
“哥哥我们把这狗狗骨灰扬了吧,让它自由自在的,不然放在屋他都被困住啦。”
闻言,裴行止绕开温辞的手,宠溺的看着姜雨薇。
“好,都听你的。”
温辞愣了几秒,想要去阻止,却被裴行止不悦的呵斥。
“温辞,你能不能和薇薇学学她的善良烂漫!”
温辞的手慢慢垂下。
她对裴行止的感情很复杂,如果她是十八岁的自己,她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她爱霍瑾行,只爱霍瑾行。
可她是三十一岁,死过一次重生在婚后一个月的温辞,她和裴行止爱恨纠缠了八年,她仍然爱霍瑾行,却无法单纯的说只爱霍瑾行。
她毁去裴行止的尸骨,却没有真的想将他挫骨扬灰。
“嘿嘿,哥哥你真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去外面的垃圾箱那里撒,既给了狗狗自由,还不污染环境哦。”
温辞看着携手出门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自嘲。
裴行止对姜雨薇的一见钟情,还真是爱的深沉,哪怕继承了霍瑾行的记忆,依旧相信她的天真烂漫。
那就祝愿他永远不要被这份天真烂漫反噬。
不知过了过久,温辞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
医生调着点滴,语气凝重。
“不要乱动,你伤口全都发炎了,发了那么久的烧都不知道吃退烧药,你要是再晚点来医院,就是神医华佗来了都救不活你。”
此时此刻,温辞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种濒死的感觉。
她不由摸上脸颊的伤口,哑着嗓子问:“是谁送我来的医院?”
“你说你家两个佣人啊,她们守了你一会,然后说要回去收拾东西,让我给你说一声,说她们对得起自己的心,不后悔,让你别有心里负担。”
温辞怔了怔。
原来就连她此刻捡回一条命,都是多亏了别人的善意。
而裴行止又一次差点害死她。
她想起圣僧的话,圣僧说裴行止是因为和她之间有羁绊,才会跨越古今而来,她不由的想,他们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孽缘,才会让他前后两世这样折磨她。
悲痛之际,温辞律师朋友崔宁电话打了过来。
“辞辞,你把离婚协议书给霍瑾行了吗?你们俩毕竟在一起五年,他以前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上,现在这样......你真的不爱他,下定决心离婚了吗?”
温辞木然地看着头顶的白墙,声音静的如一滩死水。
“我会和他离婚,会永远从他眼前消失。”
话音未落,裴行止推门而入。
他目光审视的看向温辞,漆黑的瞳仁里泛着幽冷的光泽。
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这一次温辞只是平静的看着,没有避开。
在裴行止继承的记忆中,温辞对他的爱炽 热不已,仿佛把自己当成太阳一般,努力照耀着他。
记忆里他和温辞的感情很好,好到想要爱她一辈子。
可惜他不是真正的霍瑾行,他是在这个世界对姜雨薇一见钟情的裴行止。
刚到这个身体里时,他就想过离婚,可是真当他听到温辞说要离婚时,他却没有想象中的松口气。
反倒出奇的烦闷。
他不知道这种情绪由何而来,只能再次归结于是霍瑾行残留的情绪在作祟,所以他的声音更加的冰冷。
“你愿意离婚?那你为什么还要让佣人将薇薇绑起来?为什么还要屡次陷害她?为什么还有害死我们的孩子?医生说你伤的很重,我看你不仅好得很,还有精力在这演戏。”
面对裴行止不屑一顾嘲讽的质问,以及姜雨薇又一次作妖陷害,温辞垂下眼眸,嘶哑的声音里有说不尽的疲惫。
“我说的都是真话,那天给你的文件不是检讨书,是离婚协议书,我们离婚后,我会彻底消失在你的世界。”
闻言,裴行止讥诮的笑了一声:“是吗?那我们就一起回家看看,如果你那晚给我的真是离婚协议书,我就如你所愿,怎么样,温辞你敢吗?”
温辞深呼吸的两下,不顾护士的劝阻,一把扯掉了手上的输液针,鲜血沿着针眼向外冒出,在洁净的地下留下滴滴刺目的红。
她平静道:“好,走吧。”
裴行止心底莫名变得更加烦闷。
难道那真的是离婚协议书?
他一路气压分外低沉,目光时不时扫向副驾驶位的温辞。
司机以为是自己惹了他不悦,一个劲偷看他眼色。
临到一个转弯口,裴行止低沉的抬眼:“我脸上有什么,需要你一直看?”
司机汗瞬间出来了,嘴上想开口解释,可一个疏忽没有注意到红灯,径直闯了过去。
而右前方一辆跑车疾驰而来。
下一秒,两辆车径直相撞。
温辞坐在副驾驶,受到了正面冲击。
她身子猛地向后撞去,只觉得全身上头瞬间移位,嘴里是明显的血腥味。
濒死的感觉再次浮现,她几乎已经无法呼吸,意识在疼痛与顿混中逐渐溃散。
迷迷糊糊见她听到裴行止急切又轻哄的声音:“薇薇不怕,我抱你出来。”
“乖,不哭了,医生等会就到,不会留疤的。”
她好似昏迷了很久,又好似只是一会,尖锐的救护车鸣笛让她稍微对外界有了感知。
“先生,请你让开!这位女上还在车里,她此刻腿卡在了车里,整个人还发着高烧,如果我们不及时救治,她可能会有截肢的危险。”
裴行止的声音冷漠不含感情:“我说了,先给薇薇治疗,她爱美,害怕留疤。”
“温辞就算残了,我霍家也养得起。”
护士着急的辩驳声和裴行止漠然的拒绝,成了温辞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后听到的声响。
“可知外面这个女士只是一点破皮,我们不会让她留疤的,求你......”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