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梨阿洲的女频言情小说《弟弟大婚当天,我拉着弟媳逃婚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山海不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卡片上写着“我是新搬来的隔壁邻居,送你个见面礼,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我挑了挑眉,也没想太多,只道是巧合,拿起蛋糕就开门进屋了。屋子里的陈设很简陋,就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和一张床。唯一亮眼的东西,大概是窗台上摆放的那盆白色风信子。那是安梨亲手为我种的,离开的时候我没舍得,把它给一并带走了。将手机开机,微信消息有99+,弟弟沈星辰发来的消息占据几十条,每一条都充满了谴责和质问。“沈宁洲,你到底几个意思,是不是见不得我过得比你幸福,铁了心要当众给我难堪?”“当初可是你要选择哑巴的,怎么一到我跟方知意结婚,你就突然反悔了?”“我就说,你这几天老是哭丧着脸干嘛,搞半天是在肚子里憋着坏水,为的就是今天让大家伙儿一起来看我的笑话,沈宁洲,你真是够...
卡片上写着“我是新搬来的隔壁邻居,送你个见面礼,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我挑了挑眉,也没想太多,只道是巧合,拿起蛋糕就开门进屋了。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陋,就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和一张床。
唯一亮眼的东西,大概是窗台上摆放的那盆白色风信子。
那是安梨亲手为我种的,离开的时候我没舍得,把它给一并带走了。
将手机开机,微信消息有99+,
弟弟沈星辰发来的消息占据几十条,每一条都充满了谴责和质问。
“沈宁洲,你到底几个意思,是不是见不得我过得比你幸福,铁了心要当众给我难堪?”
“当初可是你要选择哑巴的,怎么一到我跟方知意结婚,你就突然反悔了?”
“我就说,你这几天老是哭丧着脸干嘛,搞半天是在肚子里憋着坏水,为的就是今天让大家伙儿一起来看我的笑话,沈宁洲,你真是够可以的啊!”
......
我拧紧眉看了几条消息,心中有些无可奈何。
我跟方知意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分手后第一次见到她,还是在上次家宴。
沈星辰高调向我宣布,方知意是他未婚妻,他们还有半年就要结婚了。
我其实并无太大感受,反而因为她曾是我前任的关系,与他刻意保持距离。
一方面是我不想让安梨没有安全感。
另一方面则是沈星辰从小就不喜欢我这个哥哥,
我不想再因为一个外人影响我们两兄弟的感情。
后来我之所以会选择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告别,主要是因为我患了渐冻症。
还有就是方知意这人不靠谱,
明明都已经在跟沈星辰筹办婚礼了,却还是没少缠着我复合。
我私底下曾找沈星辰沟通过,但他完全听不进去。
“沈宁洲,你就是在嫉妒,嫉妒我比你更得父母喜爱,嫉妒方知意比安梨优秀,所以才会在我面前挑拨离间。”
可我怎么会呢?
要真论起来,方知意这种人跟安梨简直没法比。
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方知意对我很冷淡,老是觉得我是怪胎,配不上她。
结果后来我们都已经各自开启不同人生,她又开始明里暗里地朝我示好,
话里话外都是对曾经表示遗憾。
方知意说,她很怀念当年我为了保护她,义无反顾地挡在她面前。
也很想再次回到那个夏天,一起坐在树荫下,跟我吃着一块钱一个的冰淇淋,
我笑话她又考了倒数第一,她笑我总是万年老二。
我们当年确实很年轻,也很容易动心。
只因方知意长了张令无数男生都为之疯狂的脸,我就喜欢了她好多年。
很肤浅,但事实就是这样。
跟方知意比起来,那时候的安梨只是个戴着厚重眼镜,只会读书的傻姑娘。
虽然一直都是考第一,但她连话也不会说。
我高中与安梨唯一的一次交集,还是在她被人霸凌,我把她错认成方知意,冲上去为她出头的时候。
学校里的人都认为我是怪胎,连方知意也不例外。
所以当那群人见到我后,一窝蜂地就散了,都不用我出手。
结果到头来我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便象征性地安抚了几句就想离开,
却被安梨一把拉住衣角。
她挥舞起双手,不停朝我比划。
只可惜当时我不会手语,根本听不懂她在讲什么。
后来又过去六年,我终于懂了。
她说“谢谢你沈宁洲,我们能交个朋友吗?”
她说“沈宁洲,你很好,你才不是怪胎。”
她说“沈宁洲,我叫安梨,是个哑巴,我可以......可以喜欢你吗?”
隔壁邻居应当是个有品味,昨天才送了我个慕斯蛋糕,今天就又在门口放了只歪着头的毛绒露比公仔,并在脑袋后贴了张便利贴。
“抓娃娃得来的,太多了,家里放不下,送你一个。”
因为太过凑巧,所以我认认真真观察起狗刨式的字迹半晌,
最终还是放弃挣扎,拍了拍胸口自我安慰。
“肯定是我想多了,安梨的字才没这么丑呢。”
随后便抱起露比进了门。
患病后,我对吃食已不大讲究,随便煮了碗泡面将就将就。
空荡荡的房间里,就只有厨房里的锅在“咕噜咕噜”。
我莫名觉得有些心慌,连忙冲出厨房,迅速打开电视,将电视声音调到最大。
可一个人还是好孤独呀,真应了方知意当初的那句话。
“沈宁洲,你就是个怪胎,活该孤独终老。”
孤独终老吗?
无意中瞥见床上的露比,我突然就感觉自己不那么孤独了,还好有它陪着我。
为了欢迎露比来到这个新家,我特意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鸡蛋,准备给自己加个餐。
岂料蛋壳一破,恶臭味差点掀翻我的天灵盖,吞噬我的脑海。
哕!
我的泡面就这样变得不干净了。
关掉火,我嫌弃地倒掉泡面,连带着锅一起扔进垃圾桶。
做完这些后,我倒在床上,烦躁地捶了捶被子。
烦,巨烦。
要是安梨在就好了。
我暗暗的想。
要是安梨在,我就不用吃泡面了,
可以吃到她亲手做的红烧排骨、鱼香肉丝、糖醋里脊。
但凡我少吃一口,她又该不停比划:“怎么了阿洲,是不是我菜做得不好吃?”
我突然就有些期待,期待隔壁邻居就是安梨。
希望她可以立马出现在我面前,冲我眯着眼笑,去厨房给我做很多好吃的。
可我又不想她是安梨,要真是安梨,那我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不想她眼睁睁看着我变成一个废人,也不想让她在不久之后,抱着我遗留在世的照片,怀念从前。
安梨还没满三十呢,还可以二婚,可以有小孩,而不是守着我这样一个将死之人,了却余生。
或许是老天听见我的祈愿,隔壁房间飘来了熟悉的饭菜香,门也在这时被敲响。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从床上爬起。
匆忙套上拖鞋,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跑向房门。
手刚摸上门把手,我又突然犹豫了。
要是真是安梨怎么办,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狠下心来离开她的。
“咚咚咚......”
房门还在响个不停。
我深吸了口气,缓缓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在我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父亲率先冲进来,直接给了我一耳光。
“沈宁洲,我沈浩天是造了什么孽,竟生出了你这样一个恬不知耻的儿子,带着弟媳一起私奔,我老沈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弟弟大婚当天,我拉着弟媳逃婚了,
徒留下目瞪口呆的弟弟,和我那傻得可爱的哑巴老婆。
众人都在看笑话,连我弟弟都摔了戒指,说我对不起他。
就只有我的哑巴老婆,在离婚协议书上一笔一划地写下。
“阿洲,我们不离,我爱你。”
......
律师打电话跟我说安梨没有签离婚协议的时候,我和准弟媳方知意刚上高速。
方知意显然有些兴奋,一路上话就没停下来过。
“阿洲,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不然也不会在最后紧要关头来找我。”
“阿洲,我托人在海边帮我买了栋别墅,我们以前不是常说,想住在海边看看大海种种花吗,我都安排好了。”
“阿洲,你和那哑巴......”
“闭嘴。”
我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地打断。
“方知意,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再说了,她有名字,不叫哑巴,叫安梨。”
我板着一张脸,一字一顿。
除了我以外,我不喜欢任何人这样叫安梨,即便是她家里人也不可以。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维护一个哑巴,方知意心里有些委屈。
“她本来就是个哑巴嘛,你还不准我说。”
我没说话,径直转过头,将视线移至车窗外。
见我不搭理,方知意识趣地闭上了嘴。
车里的气氛一下就沉闷下来。
望着窗外不停倒退的风景,我暗自下定决心。
既然安梨不签字,那就分居吧,分居两年也就自动离婚了。
正想得入神,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母亲。
烦躁地滑动手机屏幕,挂断电话。
母亲却还在坚持不懈地打来,似乎不打到我接为止,她就不会轻易罢休。
我只好无奈选择关机。
关机前一秒,安梨发来短信。
“阿洲,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手机彻底陷入黑屏,我怔怔地望着屏幕,眼圈霎时红了,鼻腔也有些泛酸。
不离开吗?
可我迟早是要离开的不是吗?
方知意一直在旁边关注着我的一举一动,
注意到我情绪不对劲,连忙递来纸巾。
“阿洲,别哭,等离开这里就好了,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
我没接她的纸巾,而是抬起袖子胡乱擦了擦。
可就在擦的时候,手却猛然僵住。
我低下头,呆呆看着手指,心里想的却是这双手......好像已经开始不灵活了。
方知意摸了摸鼻子,尴尬收回纸巾。
“阿洲,我知道你还在记恨当年我狠心抛下你出国,可我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你了。”
说着说着,她语调就开始哽咽,缓了好久才平复下心情,继续道:
“在得知你结婚的消息后,我这七年来没睡过一次好觉。”
转了转无名指上的钻戒,我心里有些感慨。
原来不知不觉,我与安梨都已经结婚七年了。
那个在婚礼上笑容腼腆,手捧鲜花,小心翼翼给我戴上戒指的小哑巴,都已经快三十了。
我没有去方知意说的那栋别墅,而是让她把我送回新搬不久的出租屋。
因为没带多少钱,所以我租的是栋老式居民楼。
这里灯光昏暗,潮湿破旧,连楼梯间里的扶梯都生了锈。
方知意看得眉心直皱:“阿洲,你就住这里?”
我没有回答,自顾自的上楼。
因为身体原因,我扶着扶梯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我并不知道这病来得这么快,短短时间之内,我就已经开始浑身乏力。
可为了不被发现,我还是强撑起脚步往上走,一步一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最终,方知意还是察觉到不对劲。
她急步上前,一把扶住我的手臂,眼神担忧。
“阿洲,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我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语气冷淡又疏离。
“我没事,你快回去吧,以后就不要来了。”
冰冷的态度让方知意身形猛地摇晃了一下,脸色迅速苍白,
还好及时扶住身旁的扶梯才得以站稳。
她将目光定在我脸上,黑眸里闪过一丝受伤。
“阿洲,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冷笑着反问。
“在你的世界里,我一直是个怪胎,高中上个生物解剖课,半点不害怕,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后来大学毕业当上法医,我这双手更是上班摸死人,下班牵你,你不是说受不了这样的我,要跟我分手吗?”
“为什么我都已经结婚了,你还要缠着我不放?”
方知意紧抿着红唇,垂下眼睫。
放在身侧的手攥紧又松开,她沉默很久,缓缓开口:“阿洲,对不起。”
说到过去,方知意只会说对不起。
毕竟在她的世界里,我骨子里就是冷血动物,是个实打实的怪胎,跟正常的男生不一样。
可我的哑巴老婆安梨,却会在我自暴自弃、陷入自我怀疑时,不停比划起手指,温声鼓励。
“阿洲,法医很好,法医可以侦破受害者死因,比谁都了不起。”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想站在这儿跟她争论那些有的没的,只想早点回到家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我太累了,需要一个人待会儿。
可就在我转身上楼时,脚却忽然踏空,手也僵硬着没有力气,
竟当着方知意的面,直直从楼梯上摔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后,我好像听到自己小腿骨折的声音。
方知意急忙跑下楼,手忙脚乱地将我扶起。
“阿洲,你没事吧,忍一忍,我这就打10送你去医院。”
接连闯了好几个红灯,方知意终于平安把我送到医院。
医生给我打完石膏,随后叹着气开始叮嘱:
“既然你患有渐冻症,那就注意安全,别再一个人出门了。”
说着,他又把视线转移到方知意身上。
“家属也要仔细着点,别留病人独自在家。”
他的话让方知意瞳孔一缩,震惊地看向我。
“阿......阿洲,你得了渐冻症?”
渐冻症顾名思义,会慢慢的肌无力,乃至演变到全身瘫痪,生活不能自理。
方知意有钱,可以请人照料我,但她却接受不了余生要跟变成废人的我生活在一起。
所以在得知我的病情后,她僵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最终,方知意承受不住,猛地低下头,与我避开视线。
“阿洲,我现在脑子里有些乱,你让我考虑一下。”
匆匆丢下这句话后,她慌乱逃出病房,留下我和主治医生面面相觑。
主治医生颇有些同情:“小伙子,你也别太难过,说不定你女朋友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我勾了勾嘴角,笑容苦涩,语气却很平静。
“没关系,她不是我女朋友,我自己有老婆,医生,还请麻烦你帮我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回家的路很远,再加上我现在小腿骨折,只能拜托护士把我送上车。
司机大哥倒是个热心的,见我行动不便又没人照看,下车时更是提议要把我送上楼。
“兄弟你别不好意思,大家都是过来人,谁年轻的时候没落魄过,早晚能东山再起的。你也别太难过了。方便上楼不?我给你送上去?”
我笑着摇头,谢绝了他的好意。
左腿打着石膏,再加上没什么力气,这次上楼要比之前难上许多。
但我还是坚持着,扶着扶梯,一步一跳,硬是一口气蹦上五楼,气喘吁吁地回到家门口。
门口处放了一盒慕斯蛋糕,正好是在我喜欢的那家蛋糕店买的。
我疑惑地提起蛋糕,翻看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