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司简顾夏薇的女频言情小说《星海远渡孤岛顾司简顾夏薇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烛火惺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夏薇攥紧床单,没有说话。顾司简深呼了一口气,“算了,明天是你和娇娇的生日,我给你们开了一个生日宴。你就不要再装病了,下午就办理出院吧。”说完,顾司简就搂着顾娇娇离开了。王妈走进来,心疼的给她办理出院。回到家,她沉沉睡到了第二天。从噩梦惊醒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她连忙爬起来梳妆,看到镜子里的女人。她却愣住了。镜子中的女人皮肤粗糙暗沉,眼角甚至有了细纹。二十三岁的年纪,却像个三十多岁的农妇。只有那双眼睛,偶尔流转间还能看出昔日顾家大小姐的影子。顾司简推开门,将一件纯白色的鱼尾长款礼服丢在床上。“换上,”他冷淡道,“今晚的生日宴,别再无理取闹了。”顾夏薇低着头,手指轻轻抚过礼服精致的类似。这是她曾经最喜欢的款式,露背、收腰,裙摆镶满钻石...
顾夏薇攥紧床单,没有说话。
顾司简深呼了一口气,“算了,明天是你和娇娇的生日,我给你们开了一个生日宴。你就不要再装病了,下午就办理出院吧。”
说完,顾司简就搂着顾娇娇离开了。
王妈走进来,心疼的给她办理出院。
回到家,她沉沉睡到了第二天。
从噩梦惊醒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她连忙爬起来梳妆,看到镜子里的女人。
她却愣住了。
镜子中的女人皮肤粗糙暗沉,眼角甚至有了细纹。
二十三岁的年纪,却像个三十多岁的农妇。
只有那双眼睛,偶尔流转间还能看出昔日顾家大小姐的影子。
顾司简推开门,将一件纯白色的鱼尾长款礼服丢在床上。
“换上,”他冷淡道,“今晚的生日宴,别再无理取闹了。”
顾夏薇低着头,手指轻轻抚过礼服精致的类似。
这是她曾经最喜欢的款式,露背、收腰,裙摆镶满钻石与珍珠,穿上后就像童话里的公主。
可现在,她却连露出小臂都需要勇气。
“我......可以穿外套吗?”她小声问。
顾司简皱眉,“三十度的天,你要穿外套?”
顾司简抿唇不语,只是下意识摸了摸腰侧,那个烙下的“贱”字伤疤还在隐隐作痛。
“随你。”顾司简转身离开,“换完就下楼来,别让客人久等。”
宴会厅灯火辉煌。
顾夏薇穿着长袖站在角落,与满厅的华服格格不入。
以前她的生日宴,她总是人群的焦点,而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顾夏薇身上。
她穿着那件价值百万的高定,笑得甜美可人。
“姐姐。”顾娇娇突然端着香槟走过来,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我们喝一杯吧!就当是和好了。”
顾夏薇盯着那杯酒,胃部隐隐绞痛。
在王家村的三年,她经常被罚饿肚子,落下了严重的胃病。
酒精对现在的她而言,无异于毒药。
“我......”她犹豫着,没有伸手。
“薇薇。”顾司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声音不咸不淡,“娇娇敬你酒,你不喝?”
“我的胃不太好......”她低声解释。
“你以前酒量很好。”顾司简打断她,语气不容拒绝,“一杯而已,别扫兴。”
周围几个她曾经的名媛朋友也开始起哄。
“顾大小姐,别这么不给面子!”
“就是!你以前可是千杯不醉的!”
“喝一杯!喝一杯!”
顾夏薇看向顾司简,眼底带着哀求。
可他只是冷漠地别开眼,默认了众人的起哄。
他在逼她。
就像当年,他提议将默认了全家将她送走的决定。
顾夏薇闭了闭眼,颤抖着接过酒瓶酒瓶,仰头灌了下去。
烈酒灼烧着胃壁,像一把刀在腹腔里翻搅。
她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
可很快,她发现不对劲——
她的身体开始发热,视线变得模糊,呼吸急促,像被扔进了火炉。
她踉跄了一下,扶住桌子,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水。
“薇薇?”顾司简皱眉,终于察觉到她的异常。
顾夏薇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她的皮肤滚烫,神志不清,本能撕扯自己的衣服。
外套滑落在地,露出她布满伤痕的手臂和后背。
顾司简瞳孔皱缩。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臂,目光落在她腰间那个狰狞的烙印上——
“贱”。
听到她的称呼,顾司简皱了皱眉。
这个称呼对他而言,太陌生了。
自十五岁那年开始,她就总固执地叫他“顾司简”,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少女特有的娇憨。
而现在,她垂着眼捷站在那,“哥哥”两个字从她唇间滚落,恭敬又疏离。
“你......”顾司简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突然,楼梯上方传来顾娇娇惊喜娇柔的声音。
“姐姐!你终于回来啦!”
她从楼上飞奔下来,一把抱住顾夏薇,手臂紧紧锢住她的腰,恰好压在那片被皮带抽烂刚刚结痂的伤口上。
顾夏薇疼得浑身一颤,下意识挣扎了一下。
“啊——”
顾娇娇突然惊叫一声,整个人向后跌去,重重拽在地上。
膝盖磕在茶几上,立刻红了一片。
桌上的花瓶掉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在空气中炸裂,碎了一地瓷片。
“娇娇!”顾母立刻推开顾夏薇,心疼地检查她的伤势,转头怒视顾夏薇,“你干什么推她!”
顾夏薇踉跄着摔倒在碎瓷片上,瓷片扎进了掌心,鲜血淋漓。
她轻嘶了一声,低声解释。
“我不是故意的......”
顾父严厉的打断他,“够了!我们以为这三年你已经有所长进!没想到一回来你就欺负娇娇!”
顾司简也皱着眉,不满的盯着她。
“娇娇身体不好,还有抑郁症,你已经夺走了她二十三年的幸福生活了,什么时候才能学着大度一点。”
顾夏薇狼狈的站起来,浑身冰凉。
要是三年前,她一定会红着眼睛大声辩解,会委屈地拽着顾司简的袖子让他主持公道。
可现在,她只是安静的垂下眼,轻声道。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所有人都愣住了。
顾司简盯着她,眉头皱得更紧。
在他的记忆里,顾夏薇从来不会认错。
她骄纵、任性、死不低头,哪怕被罚跪也要梗着脖子顶罪。
可现在,她居然就这样轻易地认了?
“道歉要有诚意。”顾司简冷声道,像是要逼她现出原形。
顾夏薇的睫毛颤了颤,缓缓跪了下去。
地上散落着刚才算谁的茶杯瓷片,尖锐的棱角刺进她的膝盖,血珠瞬间渗透了她单薄的裙子。
可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低着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对不起,娇娇,我不该推你。”
顾司简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猛地伸手,一把将她拽起来。
瓷片从她的膝盖上掉落,血迹顺着小腿蜿蜒而下,可她却连一声痛都不敢喊。
“够了!”
顾司简的声音压着怒意,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楼上走去。
顾夏薇没有挣扎。
她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像个没有生气的娃娃。
踢开她曾经的卧室,顾司简把她抱到布满灰尘的床上。
她曾经的大卧室,在顾娇娇回来的第三天,就被她抢走了。
现在这间,是由佣人房临时改造,连窗户都是朝北的,常年阴冷。
顾司简翻开柜子寻找医药箱,又掀起一阵灰尘,他捂着口鼻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刚拿出纱布,他半跪在地上,正要掀开她的裙摆,楼下却突然传来顾母的尖叫声。
“娇娇!娇娇你别做傻事!”
顾司简动作一顿。
下一秒,顾母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
“司简,你快下来啊!娇娇抑郁症发作了,她要自杀!都怪顾夏薇刚才推她,让她想起三年前被推下泳池的事......”
顾司简猛地站起身。
“你待着别动,我很快回来。”
他丢下这句话,就快步往外走去。
顾夏薇看着顾司简消失的背影,她知道他不会回来了。
那个疼爱她的哥哥,那个喜欢她的顾司简,早就在顾娇娇回来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顾夏薇自己上了药,包扎好了伤口。
果然,直到她完成这一切,顾司简也没有回来。
她蜷缩在床上,一觉睡到了晚上,直到被轰鸣的雷声惊醒。
“啊——”
她厉声尖叫着坐起身,冷汗浸透了后背。
房门几乎在同一时间被猛地推开,顾司简冲进来,脸色紧绷。
“薇薇?”
他大步走到床边,不有由分说地把她搂进怀里,手掌轻拍她的后背。
“别怕,哥哥在这......”
可他的触碰却像是点燃了她记忆中的某根引线。
顾夏薇的瞳孔骤然缩紧。
雷声、雨声,男人粗重的喘希声,都不可抑制的让她想起了那些噩梦般的夜晚。
破旧的煤油灯被碰倒,房间变得忽明忽暗,粗糙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掐捏、撕扯。
剧烈的疼痛从下身炸开,像一把烧红的刀捅进她的下踢。
轰鸣的雷雨声夹杂着男人们的喘希声,几乎让她失去理智。
“别碰我!滚开!滚啊——”
她疯了般挣扎,指甲在顾司简的脖子上抓出几道血痕。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求求你别过来......我会听话的......不要碰我......”
“怎么回事?”顾父顾母闻声赶来,身后还跟着披着睡袍的顾娇娇。
“姐姐怎么了?”顾娇娇怯生生问,眼神却落在顾司简抱着她的手臂上。
顾夏薇仍在失控地发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
“求求你......不要脱我衣服......”
死一般的寂静,顾司简僵在原地。
顾娇娇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捂住嘴。
“天哪!姐姐你......该不会是想说司简哥哥想要强暴你吧?”
顾母脸色骤变,“顾夏薇,你在胡说什么!司简他是你哥哥!”
顾娇娇眼眶红了,柔弱地拉住顾司简的衣角,怯生生道。
“司简哥哥,姐姐是不是......还在恨我?”
顾父脸色阴沉地盯着顾夏薇,“她就是故意的!就因为司简要和娇娇订婚,她就编这种谎话!”
顾夏薇拼命摇头,“我没有......我没有......”
肮脏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她抱住自己的肩膀,指甲深深掐进皮肉。
“姐姐......”顾娇娇的眼泪掉下来,“你要恨就恨我吧,求你不要再伤害司简哥哥了......”
顾母气得发抖,“够了!娇娇抑郁症刚稳定,你非要刺激她是不是?当年你推她下水,现在又要毁了司简的名誉,你就这么恨我们?”
“妈,别说了。”顾司简打断她,可眼神却冷却下来。
他松开顾夏薇,起身恢复了那副冷峻疏离的模样。
“薇薇,你以前从来都不怕打雷的。”
熟悉的男性气息远离,顾夏薇的呼吸渐渐平复,涣散的瞳孔重新聚焦。
她看着满屋狼藉,看着父母嫌恶的眼神,看着顾晚晚缩在顾司简怀里的模样。
她突然清醒过来。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她手脚并用地摔到床下,还未愈合的伤口瞬间浸透纱布,疼得她眼前发黑。
顾夏薇的额头重重磕在地上,沙哑的声音打着颤。
“求求你们......别送我回去......”
顾司简的拖鞋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里。
他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眼底翻涌着对她的失望与怒火。
“顾夏薇,当初把你送去村里改造,是为了让你体会娇娇这些年生活的不易。”
“现在你闹这一出,是在埋怨我当初将你送走吗?”
“妈妈,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嫁给傅家那个植物人。”
说完,顾夏薇忐忑地看着顾父顾母,生怕说错一个字,他们就会把她送回那个地狱般的村子。
顾母满脸心疼的上前想要拥抱她,却在闻到她身上残留的猪圈气味时停下了脚步。
“好孩子,看来这三年没有白过,骄纵性子的确改不少,当初就该早点送你去改造,也不会导致你心理扭曲,残害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害她留下了心理阴影。”
顾母摸了摸她的脸,顾夏薇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又强忍住。
她挤出一个微笑,“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
三年前,真千金顾娇娇刚被找回来,就各种诬陷她。
为了将她从这个家里赶出去,甚至不惜跳进泳池。
她百般解释,可这个家里没人相信她。
后来,她被送到顾娇娇长大的村子里受尽折磨,她才知道,顾娇娇其实从小就会游泳。
看着顾夏薇听话乖巧的模样,顾父满意的点点头。
“很好,那半个月后你就替娇娇嫁到北城去吧。”
三年前,他为了弥补对娇娇的亏欠,第一时间就给她订了婚。
当年的傅家独子风光无限,顾娇娇嫁过去,也算是给她寻了一个好归宿。
谁曾想订婚不过三天后的一场车祸,傅家独子成了植物人。
如果不是婚期将近,他又亏欠娇娇,他也舍不得把这个疼爱了二十三年的女儿嫁过去......
想了想,顾父补充道。
“这事先别让你哥哥知道,他以为我们取消了这次联姻。他那么疼爱你,要是知道,肯定会发疯的。”
顾夏薇的神情有些恍惚。
疼爱吗?可当初提出把她送到村子里改造的人就是他顾司简啊。
“什么不让我知道啊?”
顾司简站在门口,西装笔挺,眉目冷峻。
他的目光从顾母脸上扫过,最后落在顾夏薇身上,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顾母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随即面不改色的圆谎。
“薇薇知道半个月后是你和娇娇订婚的日子,她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对吧!薇薇?”
“真的吗?薇薇。”
顾司简走近,伸头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碎发。
这个动作太熟悉了,顾夏薇的指尖微微颤抖。
以前他也总是这样,在她闹脾气的时候,一边温柔的哄着她,一边帮她整理散乱的头发。
他是顾家的养子,因为顾母生下女儿后无法再生育,她八岁的时候,顾父领养了十一岁的顾司简。
他从小就是孤僻冷漠的性子,却把她当做捧着手心的宝物。
十岁的时候,她失足落水,他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就跳进了涨潮的海里;
十五岁的时候,她遭遇绑架,他孤身潜入救她,刀插近了他的腹部,鲜血流了满地,却还不忘捂住她的眼睛,温柔的哄她“别怕”;
二十岁时,她得知自己是假千金,把自己喝进了医院。当晚他就推掉了十个亿的项目,从国外飞回来照顾了她整整一夜。
那天早上,她轻轻吻了他的唇角,他没有拒绝。
可不过短短三个月,他的心就跟顾父顾母一样为顾娇娇偏到了太平洋。
从此她的娇憨可爱,变成了娇纵任性;
她的撒娇依赖,变成了不知分寸。
顾夏薇仰起头,顾司简的瞳孔里映照出她麻木的脸。
有一瞬间,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顾司简,这三年我过得好苦啊!”
但脑海中突然又闪现出这三年的噩梦。
她被侮辱、被强暴,吃不饱,还要睡猪圈。
直到离开村子的前夜,这种折磨依然没有停止。
村妇们粗暴的扒掉她的衣服,用硬毛刷刮掉她身上的污垢。
热水浇在她的伤口上,疼得她咬破了嘴唇。
结束后,村妇们给她套上一条崭新的碎花连衣裙,长度刚好遮住她脚踝的淤青。
村长满意的打量着她,突然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记住,离开之后要是敢乱说话......”
想到这,顾夏薇的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
她缓慢而僵硬的扯出一个微笑。
“对,我要给哥哥一个惊喜。”
“这是......”他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
眼见宾客们都围了上来,顾司简脸色骤变,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往楼上走去。
卧室里,顾夏薇杯放在床上,可她已经完全失控,浑身滚烫,拼命撕扯着衣服。
“薇薇!你冷静点!”顾司简按住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皮肤烫得吓人,眼神涣散,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劲,那杯酒有问题。
“你被下药了?”他声音发冷,正要转身去叫医生。
砰!
房门被猛地推开。
“司简哥哥,姐姐好些了吗——”
顾娇娇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目光落在衣衫不整的顾夏薇身上,又看向压在床边顾司简,脸色惨白。
“你们......”顾娇娇的眼泪瞬间涌出,“你们在干什么?!”
顾司简一怔,刚要解释——
“姐姐......你就这么恨我吗?”顾娇娇哭得梨花带雨,“非要在我生日这天,勾引我的未婚夫?”
“不是你想的那样。”顾司简立刻解释,“她不对劲,可能被人下药了——”
“又是这套!”顾娇娇哭着后退,“之前她还污蔑你要强暴她呢!”
她转身就跑,顾司简下意识松开顾夏薇就要追。
“哥哥......”顾夏薇虚弱地抓住他的衣角,“我......真的难受......”
可顾司简一把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
“顾夏薇,为了破坏我和娇娇之间的感情,你竟然对自己下药!你真让我恶心。”
......
当夜,顾夏薇被保镖拖进地下室。
“不知廉耻的东西!”顾父阴沉着脸,怒骂,“给你办生日宴,你居然勾引司简!”
“我没有......”顾夏薇蜷缩在角落,胃出血让她不断干呕,“是酒......有问题......”
“你还敢狡辩!”顾母一巴掌扇过来,“药不是你自己下的吗?我们都在你房间里找到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黑暗里,顾夏薇疼得意识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地下室的门被猛地拉开。
顾夏薇在刺目的光线中睁开眼,看到顾司简逆光朝她走来,轮廓冷硬。
“娇娇出车祸了!”他的声音裹着寒霜,“需要输血。”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粗暴地拽起来,膝盖的伤口磕到台阶上,她却脸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
医院,顾司简攥着她的手腕,像押送犯人一样把她拖进采血室。
“1000毫升。”他对护士说,声音不容置疑。
顾夏薇眼前发黑。
正常鲜血最多400毫升,1000毫升足以抽尽她的生命。
“哥......”她虚弱地抓住他的袖口,“我会死的......”
顾司简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这是你欠娇娇的。”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要不是你勾引我,娇娇怎么会跑出去被车撞到!”
针头刺入血管时,顾夏薇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她看着自己的血顺着透明软管流进血袋,像看着生命一点点被抽离。
抽到00毫升时,护士开始不安。
“顾总,她的血压太低了......”
“继续。”
800毫升,顾夏薇的视线开始模糊。
她看到十八岁的顾司简,背着十五岁的她逃离绑匪的老巢,一路上都在说“薇薇别怕,哥哥会用生命保护你”。
1000毫升抽完,顾司简拿着血袋头也不回地走了。
顾夏薇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片虚无。
她像破布娃娃一样从椅子上滑下来,坠入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