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 女频言情 月晓风清欲落时温凝夕贺青小说
月晓风清欲落时温凝夕贺青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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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糖泡泡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凝夕贺青的女频言情小说《月晓风清欲落时温凝夕贺青小说》,由网络作家“酥糖泡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机械的女音在空荡的客厅内响起,温凝夕紧绷着脸,匆匆往外走。她更担心贺青辞是不是遇到危险了。正当要出去时,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青辞!”那一刻,温凝夕只觉得漂浮的心脏落回了实处。她飞快上前,将人紧紧抱住。“你上哪儿去了!我都快担心死了!”话落,温凝夕意识到自己语气很差,又耐着性子说:“不要闹脾气了,好不好?”“温凝夕,你真的觉得我只是在闹脾气吗?他摔碎了我爸留下的手表,我连发火的资格都没有?”贺青辞直直盯着女人的眼睛,自嘲地笑了一声:“对,他不是故意的,他说什么你都信。”“青辞,我很了解怀瑾,他不是那种人。”温凝夕拧着眉,“好了好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不要因为外人吵架。总之,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第一位?这句欲盖弥彰的话...

章节试读




机械的女音在空荡的客厅内响起,温凝夕紧绷着脸,匆匆往外走。

她更担心贺青辞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正当要出去时,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

“青辞!”

那一刻,温凝夕只觉得漂浮的心脏落回了实处。

她飞快上前,将人紧紧抱住。

“你上哪儿去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话落,温凝夕意识到自己语气很差,又耐着性子说:“不要闹脾气了,好不好?”

“温凝夕,你真的觉得我只是在闹脾气吗?他摔碎了我爸留下的手表,我连发火的资格都没有?”

贺青辞直直盯着女人的眼睛,自嘲地笑了一声:“对,他不是故意的,他说什么你都信。”

“青辞,我很了解怀瑾,他不是那种人。”

温凝夕拧着眉,“好了好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不要因为外人吵架。总之,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

第一位?

这句欲盖弥彰的话,是在说给她自己听吗?

只可惜,不管是第一还是第二,他都不稀罕了。

贺青辞懒得再去反驳什么,他进了浴室洗澡,出来时,就见温凝夕拿着他的手机,一脸沉思。

“付什么公寓定金?我们人在国内,没有海外租房的打算!”

说完,她就给挂断了,抬眸对贺青辞感慨道:“现在诈骗犯门槛真高,都用英语交流了。”

贺青辞心里闪过一丝慌乱,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拿回自己的手机,淡淡道:“估计是打错了吧。”

温凝夕不疑有他,拿着吹风机帮他吹干头发。翌日,他们一起前往婚礼场地,和婚宴策划人简单地走个流程。

“新娘,到时候您从鲜花拱门向这边走,我们的摄影师会全程录像,新郎你就站在司仪的旁边,望着新娘一步步向你走近......”

贺青辞默默地听着,时不时地回应一两句。

他望着偌大的婚宴厅,深蓝色的梦幻海洋主题、现场灯光、宾客的伴手礼都是他精心挑选的。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都即将化成泡影,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贺先生!”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温凝夕和贺青辞同时抬眸,远远看见孟怀瑾大步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样子。

“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个给你......”

孟怀瑾手中拿着一块机械腕表:“昨晚真的很抱歉,听说那是你父亲留下的遗物。收下吧,就当是我赔偿你的。”

他强行将手表塞进贺青辞的手中。

“不必了。”

贺青辞刚想要将东西还回去,就察觉胸口一阵闷堵,呼吸到的空气愈发稀薄。

这熟悉的滋味......是急性哮喘发作了。

“怀瑾!你怎么了?”

耳边是温凝夕紧张焦急的声音,她将摇摇欲坠的孟怀瑾一把抱住。

“我,我花粉过敏......”

孟怀瑾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条即将濒死的鱼,浑身颤抖。

婚宴厅里摆放了很多花束,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你们谁有特效药?”

温凝夕抬眸看向婚宴中心的工作人员,恰巧余光瞥到贺青辞从包里拿出一个吸入性的支气管舒张剂,立刻夺了快来,“快,怀瑾,深呼吸......”

她看起来是真的很着急,额头上都出了细密的汗珠。

“凝夕,我好难受,呼吸不过来......”

孟怀瑾痛苦地皱着眉头,将舒张剂吸入口鼻之中,身子渐渐不再发抖。

咚。

一声闷响。

“温小姐!您丈夫晕倒了!”

温凝夕的身子一僵,转过头就看见贺青辞倒在地上,呼吸声极其急促。

这个症状,她再清楚不过。

贺青辞的哮喘发作了!

温凝夕看着怀中正在吸入舒张剂的孟怀瑾,又看向情况同样危险的贺青辞,一时间陷入两难的境地。

“还给我......”

贺青辞吃力地挪动着身子,想要去拿自己的舒张剂。

然而温凝夕的胳膊却微微抬高了一下,避开了他的触碰。




“久等了老公。”她神态自若地走来。

“刚才有个紧急会议,你试穿得怎么样了?喜欢哪件?”

“这个吧。”

贺青辞随便指了指,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得厉害。

“怎么哭了?”温凝夕拧紧眉头,焦心地望着他:“谁欺负你了?”

说完,她冷冷扫视着店内的每个人。

贺青辞忙解释道:“没有谁,只是想到能娶到你,忍不住想哭。”

闻言,温凝夕笑的一脸羞涩,扑进他的怀里:“能嫁给你是我的荣幸。”

贺青辞闻到一股刺鼻的陌生香水味,看见她的脖颈间有几抹醒目的吻痕。

订好婚礼当天要穿的衣服,他们便一同回了家。

入夜,温凝夕轻车熟路地抚摸他的下腹。

贺青辞按住女人的手:“我这两天不太舒服。”

想到她几小时前刚跟孟怀瑾做完那种事,他的胃里就一阵痉挛。

“我给你揉揉。”温凝夕知道他有胃病,动作熟练地帮他揉着肚子。

贺青辞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在心里倒数:还有五天就可以走了。

翌日。

他醒来时,身旁已经空了。

温母发来一串地址,贺青辞洗漱完立刻赶了过去。

这是一家专业的假死机构,甚至还聘请了殡葬师和法医对假尸体的遗容指点出细节调整。

确保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贺青辞脱掉衣服躺在机器上,滴滴作响的感应线从头到脚,对他的五官和骨骼进行扫描。

机构负责人将他身上的疤痕、痣、胎记都做了标记。

从里面出来,贺青辞真正有了要跟温凝夕永无瓜葛的实感。

两天后迎来了温凝夕奶奶的八十大寿。

前来参加寿宴的宾客们都是商界身份尊贵的大人物,给老人祝贺的同时,也不忘对即将结婚的温凝夕送上祝福。

“青辞,他是我的心理医生,叫孟怀瑾。”

温凝夕握着酒杯,大大方方地跟他介绍:“你消失那两年里,是他一直在给我做精神上的治疗。”

“贺先生,你好。”孟怀瑾跟他碰了碰杯。

“你好。”贺青辞唇角微扬,“多谢孟医生过去对凝夕的照顾。”

宴会厅人群熙熙攘攘,这时,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过来,上面堆放好的香槟塔歪歪斜斜,倏地倒塌下来——

“小心!”

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贺青辞只觉得自己被女人牢牢护在怀里。

下一秒,就听见玻璃轰然碎在地上的声音。

“啊——”

伴随的男人凄惨的尖叫,所有的目光扫射过来。

只见孟怀瑾的手臂被玻璃碴划伤,西服全湿了。

他幽怨的眼神落在温凝夕护住贺青辞的手上,一闪而过。

“怀瑾,你没事吧?”温母焦急地走过来:“快去换件衣服。”

“好。”

孟怀瑾咬住唇,一副失落神伤的样子,转身离开宴会厅。

温凝夕望着他的背影,眼眸暗了暗。

贺青辞察觉到他腰间的那只手正在一点点收回。

然后就见温凝夕径直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追上孟怀瑾,在男人耳边说着什么。

她在第一时间选择了保护他,可心里仍然割舍不下另一个男人。

温凝夕终究还是太贪心了。

他要的爱是纯粹无杂质的,而不是一分为二。

贺青辞以为自己会伤心,却发现只剩下麻木。

他放下酒杯去了卫生间,出来时,看见孟怀瑾换了一身高定西装,站在门口。

“你很得意吧,她先救了你。”

孟怀瑾恨恨地咬紧牙:“可那又怎么样?她真的很爱我的身体,还说你特别死板,一点情趣都没有......”

“当小三还挺骄傲?”贺青辞冷哼一声。

“放心,温凝夕这种脏女人,我不稀罕要,你喜欢就拿去。”

“真的吗?”孟怀瑾颇为意外:“可是她现在好像还是更在乎你多一些,怎么办?”

说完,他将贺青辞手腕上的那块腕表摘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破碎的响声像是在贺青辞的心尖撕开一道血口。

他呆愣地看着地上的玻璃残渣和摔碎的零件,浑身的血液直冲头顶,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直跳。

这是父亲生前的遗物,他一直在戴。

如今被孟怀瑾砸个粉碎。

“啪——”

贺青辞忍无可忍,一巴掌狠狠扇在孟怀瑾的脸上。

掌掴声响彻走廊。

可他还是不解恨,当第二个巴掌要落下时,贺青辞的手腕被强劲的力道制止住。

“青辞,你为什么打人?”

温凝夕眼中怒火中烧,冲他低喝道。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贺青辞从回忆中缓过神来。

他摘掉手中的婚戒,丢进湖水中,预定好一周后飞往多伦多的机票。

到家时,贺青辞已经浑身湿透。

“没带伞吗?”温凝夕满脸焦急地走过来,拿毛巾去擦他身上的水:“快去泡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嗯......”

贺青辞不知怎么面对温凝夕,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跟最亲密的人产生隔阂。

洗完澡出来,温凝夕已经拿着吹风机在等他,还熬了一碗姜汤。

“明天该去挑婚纱了吧?”

她拨弄着贺青辞的发丝,吹风机的声音嗡嗡作响,“老公,你知道吗?我觉得世间最美好的词就是失而复得。你没有死,还全须全尾地站在我面前,真好。”

最近两天,温凝夕不止一次这样感叹。

贺青辞嘴角浮出一抹嘲弄的笑:“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爱上别人吗?”

“当然不会!”温凝夕反驳道,“我的丈夫只能是你。就算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面。我再也不想经历那些没有你的日子......”

她紧紧将贺青辞搂住,像是要嵌入自己的骨髓里。

吃过晚饭,外面的雷鸣声依旧不断。

温凝夕环抱住有些发抖的贺青辞,安抚道:“不怕,有我在呢。”

他的父母死于一场雨夜车祸,留下的阴影过于深刻。

这时,温凝夕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拿起看了看,面色复杂。

“怎么了?”贺青辞问。

温凝夕轻咳一声:“公司突然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一下。”

“那快去吧,注意安全。”贺青辞善解人意道。

“好,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她便急匆匆套上外衣离开。

卧室内恢复平静。

贺青辞打开温凝夕放在家里的笔记本电脑,上面的微信没有退出。

两分钟前,那个叫孟怀瑾的男人发来消息。

凝夕,我抑郁症好像犯了,上次的相亲对象就住在楼上,我想去她家坐一坐,就只是聊聊天可以吗?

温凝夕回复道:不准去!我这就过来陪你。

孟怀瑾:好,那我等你。

贺青辞看着两人的聊天内容,心脏泛起密密实实的疼痛。

明明已经决定一刀两断,为什么还是会难过?

雨下了一夜,温凝夕彻夜未归。

贺青辞醒来时就看到她发来的几个字:

早安老公,我昨夜在公司直接睡了。

他没有回复,起床收拾了一些要带走的衣物和证件。

傍晚,司机送贺青辞来到一家西装店门口。

温凝夕已经坐在沙发上等他,她已经挑选好了婚礼当天要穿的婚纱。

导购挑选了几个最新款式的男士西装让贺青辞试一试。

贺青辞进了更衣室,出来时,便看见温凝夕失神地望着他,眼眶有些湿润。

“老公,你穿这一身太帅了,你就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她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能嫁给你我好幸福。”

贺青辞勉强挤出一丝笑。

如果她此刻心里没有装着别的男人,他一定会感动到落泪。

“贺先生,这边还有几个其他品牌的西装,您看看喜欢哪个款式。”

导购带着贺青辞来到另一侧的展柜。

其实穿什么都无所谓,毕竟婚礼当天他已经坐上飞机离开了。

贺青辞随便试了两三件,出来时就发现温凝夕不见了。

导购解释道:“您妻子说有个着急的电话会议。”

“好的。”

贺青辞点点头,这时,他收到一条陌生人的短信。

来二楼贵宾休息室。

发错了吗?

下一秒,对方又发来一张图片。

是温凝夕正在脱衣服,赤着上身的背影。

贺青辞呼吸一窒,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来到二层走廊。

右手边的房门正是贵宾室。

此刻里面传出引人遐想的律动声,女人期期艾艾的求饶不断。

“怀瑾,轻一点嘛......”

“凝夕,我不想再破坏你跟贺先生的感情。我们不能再这样错下去......昨夜能把第一次给你,我就知足了。今天就当做是最后一次吧。”

“不可以!你别自责,就当全是我逼你的,啊......”

温凝夕一声声低哄,“青辞今天买的西装,我也会给你买一套,穿给我看好不好?”

“嗯......”

女人发出甜腻的尾音。

贺青辞石化一样僵在原地,心脏像是被匕首刺穿,疼得他快要不能呼吸。

他听着里面的动静,痛苦地捂住耳朵。

下台阶时,贺青辞不小心跌倒在地,腿磕破了皮。

他坐在婚纱店的沙发上等了又等,直到一小时后,温凝夕终于回来了。




“凝夕,你别生气。”

孟怀瑾捂住自己红肿的脸颊,委屈道:“是我不小心把贺先生的手表弄掉地上,这个耳光是我应该承受的。可贺先生,你不能因为凝夕刚才在众人面前拉着我的手离开,就骂我是小三......”

闻言,温凝夕目眦欲裂。

“贺青辞,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经不住诱惑,花心滥情的人吗!”

贺青辞皮笑肉不笑,胸口阵阵苦涩。

“我和怀瑾之间清清白白,两年前就认识,要有什么早就有了,我只把他当哥哥看待。”

温凝夕深吸一口气,“青辞,你给怀瑾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道歉?”

贺青辞轻嗤一声:“你是瞎了吗? 他把我爸的手表摔在地上,要我给他道歉?”

“他又不是故意的!”温凝夕扬高声音。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咄咄逼人,蛮不讲理了?”

贺青辞心中剧痛,他仔细端详着面前女人的脸,好似从未真正认识过她。

“你、你们别因为我吵架......”孟怀瑾为难地看向贺青辞:“贺先生,手表摔碎了我很抱歉,真的对不起。”

“演够了吗?”贺青辞冷冷地看着他。

“青辞,你非要这么欺人太甚?”

温凝夕挡在孟怀瑾的身前,“回头我再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这下总行了吧?”

贺青辞苦笑一声,他俯下身,一点一点拾起地上破碎的手表。

“好了,别再把手割破了。”温凝夕放软声音,拉住他的手。

贺青辞甩开她,眼眶又酸又涨。

他想起有一回去爬雪山,不小心把手表弄丢了。

温凝夕和他在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温下,地毯式搜索每一处厚厚的雪地。

她说,这手表是他母亲留下的,意义非凡。

贺青辞至今都记得,当时她眼神亮亮地拿出沾满雪花的手表,重新戴回他的手上。

“手表是你的宝贝,而你是我的宝贝,我不想让我的宝贝伤心难过,所以一定要找到。”

斑驳的回忆渐渐模糊。

他想不通,明明当初那么爱他的女人,如今又怎么会轻飘飘地说出:再买一个就好了?

原来爱与不爱,这么明显。

“嘶......”

贺青辞的指尖被尖锐的玻璃渣刺破。

“我看看。”

温凝夕要去看他的伤势,却被一把推开。

贺青辞捧着手心里摔碎的镯子,快步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温凝夕的心乱成一团麻。

“凝夕,都是我不好......”

孟怀瑾满脸内疚,“我只是觉得贺先生的手表很不错,没想到手一滑摔在了地上。我真不是故意的。”

“别难过,没怪你。”

温凝夕无奈轻叹,见男人依旧是那副自责的神态,立刻道,“那个手表你若喜欢,我买来送你,今天的事叫你受委屈了。”

孟怀瑾眸光一亮,又懂事地说:“你快去哄哄贺先生,我没事的。”

温凝夕点点头,立刻追上前去。

然而回到宴会厅她却没看到贺青辞的身影,找了酒店的工作人员打听才知道,他已经先离开了。

寿宴还没结束,温凝夕也不方便离开。

等她到家时,客厅黑漆漆的。

温凝夕快步上楼,卧室里空无一人。

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青辞,青辞!”她打开每个房间的门,都没看见贺青辞的身影。

熟悉的恐惧感不断滋生。

他生气了吗?

难道要离家出走?

温凝夕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已经无法再承受一次他人间蒸发的痛苦。

每天醒来看见贺青辞躺在身边,端详着他安详的睡颜,她就觉得很幸福很踏实。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她厉声呵斥道,赶忙将孟怀瑾的身子抱回来,把沾了血的刀子摔在地上。

“凝夕,你别再对我这么好了,我不想让贺先生再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

孟怀瑾委屈巴巴地掉着泪,颈间的血染红了他的病号服。

温凝夕烦躁地揉了揉眉心:“青辞,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次?我只把怀瑾当哥哥看待而已。非要这样争风吃醋是吗?就因为我把舒张剂给了怀瑾,你现在还想闹出人命?”

“他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差点出人命的是我。”

贺青辞的指甲陷进掌心里,“温凝夕,为什么你总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温凝夕抬眸示意护士带孟怀瑾去处理伤口,然后长叹一声,轻轻拉住贺青辞的手:“老公,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最近总是吵架?为了一个外人,值得吗?”

贺青辞沉默不语。

“没有怀瑾,我可能早就死在你消失的那两年里了。他是我的恩人,但我对他只有亲情,没有爱情,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他这么好,那你跟他结婚啊。”贺青辞挑了挑眉头。

“好了,别说气话。”温凝夕抱住贺青辞,轻轻拍着他的背,“开心一点好不好?”

出了医院,温凝夕先将他送回了家,又去公司处理一些事务。

回来时已经快接近零点。

“读高中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以后一定要嫁给你。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

温凝夕将贺青辞搂在怀里,轻声说:“快点睡吧。”

“嗯,晚安。”

贺青辞淡声道。

墙上的钟表一分一秒过去。

凌晨三点,他悄声掀开被子,穿好衣服去客房,拿走提前收拾好的行李,离开了这栋别墅。

月光拉长贺青辞的身影,他坐上车,前往去机场的路。

翌日,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温凝夕困倦地睁开眼。

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她知道贺青辞先去了婚宴中心,再把流程全都过一遍。

赶到现场,已经有不少宾客落了座。

温凝夕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头顶的纱巾遮住了她大半个视线。

悠扬的音乐缓缓流淌,婚礼也正式开始了。

“下面,有请我们美丽的新娘出场!”

司仪话音落下,宾客们看向缓缓打开的大门,只见新娘一袭华丽的婚纱,头顶戴的白色头纱遮住了上半张脸,一步步走过来。

温凝夕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她真的嫁给了贺青辞。

从校服走到婚纱,他们做到了。

一步,两步。

温凝夕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逐渐加快,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那双黑色的皮鞋。

终于,她站到了他的面前。

头纱被慢慢揭开,在看清对方的五官时,温凝夕脸上笑容凝固。

“怀瑾......怎么是你?!”

就在这时,温母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压低声音说:

“凝夕,青辞在来的路上出车祸了,人没抢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