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吟鸾池钰白的女频言情小说《吟今朝醉红尘卫吟鸾池钰白小说》,由网络作家“小蜜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公主,宋府送来了帖子。”青黛捧着一张烫金请柬走进内室,脸上带着几分不忿,“是宋尚书六十大寿的邀请函。”卫吟鸾正在修剪一盆兰花,闻言头也不抬:“哦?”“那宋柳儿也太狂妄了!”青黛忍不住抱怨,“明知公主与池大人的事,还敢这般明目张胆地递帖子,这不是存心挑衅吗?”千寒也皱眉道:“公主若是不想去,属下这就去回绝。”卫吟鸾放下剪刀,接过请柬。“去,为何不去?”她轻笑一声,将请柬随手丢在案几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热闹也好。”青黛和千寒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透主子的心思。三日后,宋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卫吟鸾一袭湖蓝色长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兰花步摇,素雅中透着高贵。她刚到府门,宋尚书就亲自迎了出来。“老臣参见公主!”宋尚书满脸堆笑,额头...
“公主,宋府送来了帖子。”
青黛捧着一张烫金请柬走进内室,脸上带着几分不忿,“是宋尚书六十大寿的邀请函。”
卫吟鸾正在修剪一盆兰花,闻言头也不抬:“哦?”
“那宋柳儿也太狂妄了!”青黛忍不住抱怨,“明知公主与池大人的事,还敢这般明目张胆地递帖子,这不是存心挑衅吗?”
千寒也皱眉道:“公主若是不想去,属下这就去回绝。”
卫吟鸾放下剪刀,接过请柬。
“去,为何不去?”她轻笑一声,将请柬随手丢在案几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热闹也好。”
青黛和千寒对视一眼,都有些摸不透主子的心思。
三日后,宋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卫吟鸾一袭湖蓝色长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兰花步摇,素雅中透着高贵。
她刚到府门,宋尚书就亲自迎了出来。
“老臣参见公主!”
宋尚书满脸堆笑,额头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堆,“公主能来,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卫吟鸾虚扶一把:“尚书大人客气了,今日是您的大寿,本宫自然要来沾沾喜气。”
两人客套几句,宋尚书就被其他宾客拉走了。
卫吟鸾刚走到女宾席,宋夫人就带着宋柳儿迎了上来。
“公主金安。”
宋夫人行了一礼,身后的宋柳儿也跟着福身,只是那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
“夫人不必多礼。”卫吟鸾淡淡一笑。
宋夫人又寒暄了几句,宋柳儿忽然柔声道:“娘亲,您去招呼其他夫人吧,女儿来招待公主就好。”
“你这丫头......”宋夫人宠溺地看了女儿一眼,又对卫吟鸾笑道,“那老身就先失陪了,公主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柳儿。”
待宋夫人走远,宋柳儿脸上的笑容立刻淡了几分。
凭什么她卫吟鸾生的貌美,出身又尊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她做为尚书府千金,一定要把三皇子殿下这棵大树给牢牢抓住!
等她顺利成为三皇子妃,再辅佐三皇子登基为帝,那她就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后了。
到了那时,她一个公主,见到她还不是得乖乖行礼。
想到这里,她唇角溢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引着卫吟鸾入座,亲自斟茶:“公主今日气色真好,这身衣裳衬得您年轻了好几岁呢。”
卫吟鸾接过茶盏,并未说话。
宋柳儿掩唇轻笑:“听闻公主近来心情不佳,臣女还担心会影响容颜呢。”
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毕竟女人过了二十,若是再整日愁眉苦脸,很容易长皱纹的。”
青黛气得脸色发青,正要上前,却被卫吟鸾一个眼神制止。
“宋小姐提醒得是。”卫吟鸾轻抿一口茶,“不过本宫倒觉得,事情还没落定前,还是别太心急的好,免得......生了变数。”
宋柳儿脸色骤变:“你!”
她突然眼圈一红,泫然欲泣,变脸之快令人咋舌。
“公主这是何意?臣女不过是关心您!”
“卫吟鸾!”一声怒喝从后方传来。
池钰白大步流星地冲过来,一把将宋柳儿护在身后,怒视着卫吟鸾。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特意来寿宴上刁难柳儿是不是?”
他声音不小,引得周围宾客纷纷侧目。
“钰白哥哥,不是的,”宋柳儿扯了扯池钰白的袖子,眼泪要掉不掉,“是臣女言语间冒犯了公主,正要给公主磕头赔罪呢。”
“不许跪!”
池钰白厉声道,转向卫吟鸾,“我平生最厌恶的就是仗势欺人之人!卫吟鸾,你若答应以后不为难柳儿,今日之事我就不与你计较!”
卫吟鸾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出闹剧。
池钰白一身靛青色长衫,俊朗的面容因愤怒而微微扭曲。
“说完了?”卫吟鸾放下茶盏,缓缓起身。
她比宋柳儿高出小半个头,此刻微微垂眸看着两人,气势逼人。
“卫吟鸾,你......”池钰白还要说什么,却被卫吟鸾打断。
“本宫只是希望,”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半月后,你们还能这般情比金坚。”
这半个月来,卫吟鸾一直待在公主府中,日子过得清净悠闲。
她每日赏花、品茶、练字,偶尔召千寒来询问池钰白和宋府的动向,其余时间一概不理外事。
青黛和千寒都有些摸不透主子的心思,明明半个月前在宋尚书的寿宴上,公主还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怎么突然就沉寂下来了?
卫吟鸾坐在窗边,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算了算日子,今天应该就是圣旨下达的日子了。
前世,宋柳儿就是在今日被赐婚给三皇子为正妃的。
只不过前世这个时候,她正沉浸在池钰白离开的悲痛中,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事。
后来还是从下人口中得知,池钰白因为此事大受打击,整日借酒消愁,差点丢了翰林院的差事。
“青黛,备马车,本宫要去尚书府。”卫吟鸾突然开口。
青黛一愣:“公主,今日尚书府并无宴请……”
“本宫知道。”卫吟鸾站起身,理了理衣袖,“正因为没有宴请,才更要去看看。”
她转头对千寒道:“你去安排一下,把池钰白引到尚书府附近。”
千寒立刻会意:“属下明白,一定会给我们这位新科进士一个大惊喜。”
青黛垂眸笑了笑:“公主您放心,我们定然不叫公主失望!”
言罢,两人皆匆匆离开了。
卫吟鸾换了一身素雅的月白色长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子,看起来清丽脱俗。
她对着铜镜端详片刻,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打扮,最适合看戏了。
马车缓缓驶向尚书府,卫吟鸾特意让车夫停在了一条僻静的巷口。
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尚书府大门,却又不会被人发现。
“公主,池大人到了。”千寒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马车旁,低声道。
卫吟鸾微微掀起车帘,果然看见池钰白一袭靛青色长衫,正站在尚书府对面的茶楼前。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锣鼓声。
一队穿着宫装的太监手持仪仗,正朝尚书府走来。
“来了。”
卫吟鸾轻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池钰白显然也注意到了这支队伍,他不由地滞住步伐。
“你们听说了吗?圣上给那尚书府的千金赐婚了!今日看这阵仗,应该是圣旨到了!”
“说是要将她赐给一个大人物呢,有些人啊,就是命好!”
“是啊,我真想知道是什么大人物,不过能娶到尚书府的千金也算是有福!”
……
大人物?
池钰白先是一惊,随后不受控制的弯起嘴角。
他和宋柳儿两情相悦,和尚书府千金成婚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如此想着,池钰白眼眸倏地一亮,心中不胜欢喜。
仪仗队在尚书府门前停下,为首的太监高声喊道:“圣旨到!宋尚书接旨!”
尚书府的大门立刻打开,宋尚书带着全家老小匆匆跑出来,跪倒在地。
“臣宋明远接旨!”
太监展开明黄色的圣旨,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宋尚书之女宋柳儿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三皇子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宋柳儿待字闺中,与三皇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三皇子为正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整个尚书府门前一片寂静。
池钰白站在不远处,嘴角的笑还未来得及落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公主,您要的东西取来了。”
千寒恭敬地捧着一个锦盒走进内室,打断了卫吟鸾的思绪。
卫吟鸾回过神,目光落在那个精致的檀木盒上。
“这是......”
“是您命人从松鹤斋取回的《寒江独钓图》。”
千寒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掌柜的说,这是林大师闭关三年所作,天下仅此一幅。”
卫吟鸾瞳孔微缩。
她伸手取出画卷,缓缓展开。
只见画中一叶扁舟横于江心,一蓑衣老翁独坐船头垂钓,远处山峦叠嶂,云雾缭绕,意境深远。
“公主,这不是您特意为池大人准备的礼物吗?”青黛在一旁说道。
千寒也附和道:“是啊,为了得到这副画来庆贺他考上进士,公主您连太后娘娘赐的那把凤鸣古琴都送给林大师了。”
卫吟鸾的手指微微一颤。
她想起来了。
前世确实有这么回事。
那时池钰白刚中进士,她欣喜若狂,想送他一份特别的礼物。
听闻林大师的《寒江独钓图》即将面世,她便托人牵线,不惜用太后赐的传世名琴“凤鸣”去交换。
那琴是太后在她及笄时所赠,琴身以千年梧桐木制成,音色清越,世间罕有。
“公主当时说,池大人最爱山水画,这幅《寒江独钓图》意境深远,正合他心意。“”青黛继续道,“您还说......”
“够了。”
卫吟鸾突然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
青黛吓得立刻噤声。
卫吟鸾盯着画卷,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她记得自己满心欢喜地将画送给池钰白时,他眼中的惊艳与喜悦。
“这......这是林大师的真迹?”他当时的声音都在颤抖。
“自然。”
她笑着点头,“我知道你喜欢,特意为你求来的。”
池钰白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画卷,却在听到她下一句话时,表情瞬间冷却。
“我把凤鸣古琴送给林大师了,他这才肯割爱。”
“什么?”池钰白猛地抬头,“你把太后的赐物送人了?”
她不解地点头:“怎么了?”
“公主果然财大气粗。”
池钰白冷笑一声,“连太后赐物都敢随意送人,这般附庸风雅,林大师的画到了你手里也变俗了。”
她当时如遭雷击,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脸。
后来她才懂,池钰白是嫌她玷污了“高雅”的艺术。
在他眼里,她这个长公主不过是仗着身份强取豪夺的俗人罢了。
更可笑的是,三日后,池钰白将画带回时,原本清雅的山水上赫然泼了一大片墨迹,几乎毁了整幅画。
“怎么回事?”
她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池钰白一脸歉意:“今日同僚来赏画,柳儿不小心打翻了墨......”
“宋柳儿?她为何会在?”
“她来给我送新写的诗。”池钰白理直气壮,“柳儿已经自责得哭了,公主不会怪她吧?不过一幅画而已......”
“不过一幅画?”她气得浑身发抖,“那可是用凤鸣古琴换来的!”
“公主何必如此小气?
“放开他。”
卫吟鸾淡淡开口,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厌倦。
侍卫们立刻松手退开,池钰白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愤怒与一丝错愕。
他显然没料到卫吟鸾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滚吧。”
卫吟鸾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转身就往府内走去,裙裾在青石板上划过一道优雅的弧度。
“卫吟鸾!”
池钰白在身后怒吼,“你以为这样欲擒故纵,我就会回心转意吗?我告诉你,永远不可能!”
他的声音在公主府高大的围墙间回荡。
“柳儿那样纯真善良的女子,和你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怎么能一样?你最好不要对她出手,否则......”
“否则如何?”
卫吟鸾突然停住脚步,缓缓转身。
池钰白一时语塞,竟被她这一眼看得心头一颤。
“池钰白。”
卫吟鸾轻声唤他的名字,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说不出的寒意。
“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的话像一盆冰水浇在池钰白头上。
“本宫今日邀宋小姐,不过是看她琴艺出众,至于羞辱......”
卫吟鸾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你自己去问问她,本宫可曾羞辱过她,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污蔑本宫,怕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
池钰白气得浑身发抖。
卫吟鸾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直插入池钰白心口。
“不过......”
卫吟鸾向前一步,绣着海棠的衣袖轻轻拂过池钰白的手臂,“你方才说宋小姐纯真善良?”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人吗?”
“那是自然,公主休想诋毁她!”
“也罢,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本公主面前。”
卫吟鸾懒得与他争辩,转身离去,这次再没回头。
身后传来池钰白歇斯底里的喊声,但她已经不想听了。
踏入内院,卫吟鸾挥手屏退左右,独自站在一株老梅树下。
这棵树是沈应淮亲手所植,他说待来年花开,要为她折一枝最艳的插瓶。
可花还没开,人就没了。
卫吟鸾伸手抚过粗糙的树皮,忽然想起前世与池钰白的种种。
那时她刚救下池钰白不久,日日看着那张与阿淮相似的脸,心中既痛又甜。
“钰白,明日城中有诗会,你陪我去可好?”
她记得自己当时满心期待。
而池钰白正在看书,头也不抬。
“公主整日想着出游,哪有半点京中贵女的娴静?”
从前若是有人这么同自己说话,她估计早就让千寒来给他教训一顿了。
可奈何他长着一张和阿淮极为相似的脸,让她处处迁就着。
“那……那我们在府中赏花也好。”
后来又将自己写的诗拿给池钰白看。
那是她熬了三个晚上写的,字字句句都是对阿淮的思念。
池钰白看完后,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公主的诗……恕我直言,太过直白浅显,不如宋姑娘的诗有灵气。”
“宋姑娘?”
“……是我在灯会时偶然遇见的女子而已。”
那是,他说的支支吾吾,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甚至都没有察觉到,提到这个名字时,池钰白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
那时的她竟然还傻傻地问:“那你能教我吗?我想学......”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面对他的冷漠和嘲讽,她一再忍让,换来的却是男主变本加厉的贬低。
卫吟鸾的脑海里闪过池钰白的脸,前世,他就是靠着这张和阿淮极为相似的脸,将自己一步步推入入万劫不复之境。
重活一世,池钰白,我不会再被你轻易拿捏了。
卫吟鸾死在一个雪夜里。
她记得自己蜷缩在锦被中的模样。
面色蜡黄,嘴唇干裂,连呼吸都带着腐朽的气息。
“公主,您知道吗?您每日饮用的茶中,我都加了点好东西。”
池钰白的声音混着窗外飘进的雪沫,凉丝丝地钻进她耳中。
宋柳儿就站在他身后,桃红色的裙摆扫过床前脚踏,带着特有的脂粉香。
卫吟鸾想笑,却呕出一口黑血。
那血溅在池钰白月白色的衣袂上,像极了他们初见时,御花园里那株溅了露珠的昙花。
“为什么?”她破碎的嗓音在喉间滚动。
池钰白俯身,温柔地替她掖了掖被角:“因为我从未爱过你!”
床头的药碗被打翻时,卫吟鸾听见了自己咽气的声音。
……
“公主?”
青黛的声音将卫吟鸾猛地拽回现实。
她惊觉自己正死死攥着茶盏,滚烫的茶水泼了满手。
“您怎么了?”
卫吟鸾缓缓抬头。
铜镜中映出她绝色容颜,没有丝毫病容,饱满的唇瓣上还点着时兴的胭脂。
她重生了!
重生在池钰白前来宣示自己心中所爱的这一天。
“公主,臣这辈子只会爱宋柳儿一个人,也只会娶她为妻,还请您放臣离开。”
“好。”
卫吟鸾语气格外平淡,轻抿茶盏,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池钰白突然拧紧了眉头。
他原以为卫吟鸾定然不会放人,他甚至想了很多种应对之法,却未曾想到,她就这般轻易地答应了。
“公主此言当真?”
池钰白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那张与已故驸马七分相似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卫吟鸾放下茶盏,瓷器与檀木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本宫何时说过假话?”
池钰白眉头皱得更紧。
他记得三日前,当他第一次提出离开时,卫吟鸾歇斯底里地摔碎了满屋的瓷器。
她用那双含泪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说就算死也不会放他走。
而今日的她,平静得可怕。
“那……请公主赐下放行文书。”
池钰白谨慎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卫吟鸾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池钰白从未听过的凉薄。
“怎么?怕本宫反悔?”她转向身旁的侍女,“青黛,去取纸笔来。”
名叫青黛的侍女迟疑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领命而去。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
卫吟鸾的目光落在池钰白腰间挂着的那枚玉佩上。
那是她去年生辰时赐给他的,上好的和田玉,雕着比翼双飞的图案。
前世的她看到这枚玉佩时,心尖都在发颤,因为她的驸马也曾有一枚相似的。
而现在,她只觉得讽刺。
青黛很快取来了纸笔。
卫吟鸾提笔蘸墨,手腕轻转,一行行字迹如行云流水般铺陈在纸上。
写完后,她取出私印,重重按在落款处。
“拿去吧。”
她将文书推向池钰白,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
池钰白接过文书,仔细检查每一个字句,甚至对着光线查看印章的真伪。
他的谨慎让卫吟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相信的话,烧了也行。”她漫不经心地说道,“本宫不介意再写一份。”
池钰白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恭敬行礼。
“臣不敢,多谢公主成全。”
当他直起身时,卫吟鸾已经转过头去,望向窗外那株开得正盛的海棠。
阳光透过花瓣,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淡淡的粉色光影。
“退下吧。”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池钰白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挺拔如松,与驸马离世那日离去的姿态重叠在一起,让卫吟鸾有一瞬间的恍惚。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卫吟鸾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将前世积攒的所有怨毒都吐出来。
“千寒。”她轻声唤道。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公主有何吩咐?”
“去查池钰白。”卫吟鸾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特别是他与宋家小姐的往来,还有……”
她顿了顿,“查查他最近是否接触过什么特殊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