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清让纪宴北的女频言情小说《只因深情终错付纪清让纪宴北小说》,由网络作家“贝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清让从混沌中醒来时,最先感受到的是手腕上残留的钝痛。那力道仿佛要把她的腕骨给捏碎,就像前世被绑在电击椅上时,被勒紧的皮质束缚带。她缓缓睁开眼,视线尚未聚焦,便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纪宴北正坐在她的床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修长的手指正漫不经心的摩挲着一个银质打火机。“既然醒了,”打火机‘咔哒’一声合上,他的声音比金属还要冷,“就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当着众人的面给予霜难堪?”“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影响不止是你们两个,更是两家人、两个集团之间的关系。”纪清让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她被困在那小小的瞳孔里,无处可逃。她顾不上回答问题。身体已经比意识更快做出反应,她猛地往后一缩,后背紧贴着床头,手指死死...
纪清让从混沌中醒来时,最先感受到的是手腕上残留的钝痛。
那力道仿佛要把她的腕骨给捏碎,就像前世被绑在电击椅上时,被勒紧的皮质束缚带。
她缓缓睁开眼,视线尚未聚焦,便对上了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纪宴北正坐在她的床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
修长的手指正漫不经心的摩挲着一个银质打火机。
“既然醒了,”打火机‘咔哒’一声合上,他的声音比金属还要冷,“就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当着众人的面给予霜难堪?”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影响不止是你们两个,更是两家人、两个集团之间的关系。”
纪清让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她被困在那小小的瞳孔里,无处可逃。
她顾不上回答问题。
身体已经比意识更快做出反应,她猛地往后一缩,后背紧贴着床头,手指死死攥住被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纪宴北眸色一沉:“躲什么?”他站起身,阴影笼罩在她身上,“难不成……就因为知道了我们不是亲兄妹?”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纪清让的神经上。
他果然早就知道了。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别说出声了,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电击的幻痛再次席卷全身,她甚至能闻到皮肤烧焦的气味,听到电流滋滋作响的声音。
“我……”她的声音细若蚊蝇,颤抖得不成样子。
纪宴北盯着她看了许久,知道今天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了,最终只是冷笑一声。
“明天上午去陪予霜试婚纱。”他居高临下地命令道,语气不容置疑,“切记,别再给我丢人。”
房门关上的瞬间,纪清让才终于找回呼吸的节奏。
她蜷缩成一团,将脸埋进膝盖里,无声地颤抖着。口腔中充斥着血腥味,她太害怕了,以至于无意识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她不想去。
她不想去!
光是想象谢予霜得意的笑容,和那些看似温柔实则刀刀见血的言语,她就觉得已经要窒息了。
可是……
还有七天。
只要再忍七天,她就能彻底离开这里,离开纪宴北的掌控,离开这个让她生不如死的地方。
她慢慢抬起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
窗外,暴雨拍打着玻璃。她想起十五岁那年发烧,纪宴北冒雨背她去医院的夜晚。那时他肩头的温度,如今都化作了电击器上的数字。
“哥哥……”她无意识地呢喃,又猛地捂住嘴。
这个称呼现在听起来是多么讽刺啊。
曾几何时,纪宴北是她最依赖的人。
他会因为她雀跃的一句“哥哥”而柔了眉眼,会因为她生病而彻夜守在床边,会在她害怕时将她护在身后。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她的眼神渐渐变了。
从前是纵容,后来是冷漠,再后来……是厌恶。
可现在她才明白,这种变化早就开始了,他早就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纪家血脉,所以才会用那种眼神看她。
那些突如其来的冷落,那些意味深长的警告,从来都不是因为她越界的感情,而是因为她偷走了本该属于别人的位置。
像是在看一个鸠占鹊巢的骗子,一个不该存在的错误。
纪清让缓缓闭上眼睛。
她不想再纠结了,也不想再奢求什么。
她只希望,这最后的七天能够平安度过。
雨声中,她蜷缩成一团,柔软的被子笼罩住颤抖的身体。
七天之后,她会是纪清让,仅仅只是纪清让。
婚纱店的灯光温柔得刺眼。
谢予霜站在落地镜前,婚纱的裙摆层层叠叠堆叠着,像一朵盛开的百合,又像是毒蘑菇的菌褶。
她轻轻抚摸裙摆上的珍珠,透过镜子看向身后始终沉默的纪清让,唇角勾起一抹笑。
“清让,好看吗?”
纪清让手指攥紧了裙角,指节发白,木然的看着镜子,像个木偶一般。
她不需要回答,谢予霜也根本不在意她的回答。
谢予霜定定地看着镜子,轻轻叹出一口气。
店员低垂着眼,识趣地退了出去,门关上的瞬间,谢予霜脸上的笑容骤然冷了下来。
她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近,突然伸手扯住纪清让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
“心痛吗?”谢予霜的声音轻柔,眼底却淬着毒,“你的‘哥哥’,马上就要和我结婚了。”
纪清让的瞳孔猛地一缩,呼吸几乎停滞。
“你居然喜欢自己的哥哥……”谢予霜手上使着力气,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却让她如坠冰窟,“真是让人恶心。”
她松开手,歪着头欣赏着纪清让苍白的脸色,点着头满意地笑了。
“我啊,劝你还是安分一点。”谢予霜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婚纱袖口的蕾丝,“否则,我不介意告诉宴北,他的好‘妹妹’对他存着什么样的龌龊心思。”
她缓缓蹲下,层层叠叠的裙摆轻柔地簇拥着两个人,但纪清让只觉得那些轻纱扎人得厉害,她想躲开,却被死死拉住了胳膊。
谢予霜的红唇几乎贴上纪清让的耳垂,轻声细语:“到那时,你觉得……他还会护着你吗?”
不会的,他会用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像丢掉垃圾一样丢掉自己。
纪清让浑身发抖,她太明白纪宴北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了,所以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浑身颤栗。
“这时候知道怕啦?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出这样的事,也不藏好一点,怎么还奢望能瞒一辈子呢。”
谢予霜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门刚关上不久,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秒,房门被猛地推开。
是纪宴北。
他面色阴沉地走进来,神色冰冷,“来人。”
纪清让被几个黑衣保镖狠狠摁住,来不及说话,就被强制压着跪下。
“砰”地一声,膝盖发出脆响,剧痛席卷全身。
“唔!”急促的痛呼还未出口,就被她咽了下去。
“纪清让,我是不是早就警告过你。”
“你胆子不小,敢弄坏予霜的婚纱?”
“看样子我的话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纪宴北双腿交叠,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冷的像冰,要把人活生生冻住。
纪清让止不住的颤栗,抬起头,眼底一片死寂。
“……我会赔偿的。”她轻声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纪宴北盯着她,胸口莫名一窒。
她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她。
从前那个会拽着他袖子撒娇的小姑娘,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很快又冷下脸:“去给予霜道歉。”
谢予霜站在外面,脸上带着温柔的笑,仿佛刚才那个恶语相向的人根本不是她。
“宴北,你别生气了。”她挽住纪宴北的手臂,柔声道,“清让只是太喜欢你这个哥哥了,一时接受不了我,也很正常。”
纪宴北眸色一沉,看向纪清让的眼神复杂难辨。
“……你好自为之。”
他最终只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谢予霜回头,冲纪清让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随后跟上纪宴北的步伐。
婚纱店里,只剩下纪清让一个人站在原地。
她缓缓抬手,擦掉唇角的血,眼底一片荒芜。
还有六天。
手机铃声在安静的病房中突兀地响起,纪清让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
“您好,是纪小姐吗?您的大使馆签证手续已经全部办妥,随时可以领取。”
电话那头的声音礼貌而清晰,纪清让攥紧手机,指节泛白。
今天,终于可以离开了。
她迅速收拾好,换上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牛仔裤,走出医院时,却正巧看到了不远处眼熟的车子。
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纪宴北冷峻的侧脸映入眼帘。
“去哪?”他语气淡漠,目光在她身上扫过。
纪清让下意识攥紧衣角,避开他的视线,低声道:“去学校,办毕业手续。”
纪宴北皱了皱眉,还未开口,谢予霜便探出头,笑容温婉:“清让?这么巧,快上车吧,正好我们陪你去,然后一起回去吃饭呀。”
她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车门,眼底却是一片冷意。
纪清让想拒绝,可纪宴北已经不耐烦地开口:“别耽误时间了,上车。”
谢予霜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对妹妹那么凶做什么?”她又看向纪清让,“别让哥哥担心啊清让,上车吧。”
她抿了抿唇,纪宴北敲击方向盘的动静一下一下撞击着心脏,谢予霜的眼神直勾勾看着纪清让。
最终,她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谢予霜坐在副驾驶上,手里还拿着册子,轻声细语地说着婚礼的细节,时不时娇笑两声。纪宴北虽然表情依旧冷淡,但眉宇间的紧绷却松了几分。
纪清让坐在后座,偏头看向窗外,街景正飞速倒退。
她抿住嘴,攥紧了衣摆。
没事的,只要再忍几个小时,一切就结束了。
激烈的心跳渐渐平缓下来。
就在这时。
她听见前排传来的纪宴北的低骂声,以及谢予霜难以抑制的尖叫声。
一辆失控的货车逆行冲来,纪宴北第一时间猛打方向盘,却已经来不及了。
“砰——!!!”
一声巨响,刹那间,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在剧烈的撞击中,纪清让的头狠狠撞上车窗,尖锐的痛意席卷大脑,她的意识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熟悉的消毒水味再次涌入鼻腔,纪清让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了一瞬才逐渐清晰。
她躺在病床上,手臂上插着输液管,额头传来钝痛。
这样的疼痛,居然已经快要习惯了。
但还没等她完全清醒,病房的门就被猛地推开。
纪宴北额头上还绑着绷带,脸颊上更是好几处擦伤,浑身狼狈至极,他大步走进来,脸色阴沉至极。
“醒了?”他声音冷得像冰,还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焦躁,“正好,予霜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纪清让一怔,还没反应过来,纪宴北已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丝毫不顾及她还苍白的脸色,就要拉着她往外走。
“她的血型和你一样,你去给她输血。”
纪清让闻言浑身一僵,下意识挣扎:“不……我不要去!”
可是下一秒。
“啪——!”
一记耳光重重甩在她脸上,火辣的疼痛瞬间蔓延。
纪清让的脸被打的偏向一侧,长发垂落,遮挡了她的表情。
纪宴北的眼神冷得可怕:“纪清让,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自私?她是你未来的嫂子!”
纪清让缓缓抬手,擦掉嘴角渗出的血丝,忽然笑了。
“好。”她轻声说,“我去。”
就当是,我最后还你的。
尖锐的针头刺入血管,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缓缓流出。
纪清让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指尖冰凉。
400CC……600CC……800CC……
护士担忧地看着她:“纪小姐,您的脸色很差,要不要先停……”
“没事,继续吧。”她闭了闭眼,声音很轻,“抽到够为止。”
当针头终于拔出时,纪清让的眼前已经开始一阵阵发黑,人已经站不稳了。
她拒绝了护士的搀扶,一个人往回走着。
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她看见纪宴北坐在谢予霜床边,眉头紧锁,目光专注地看着床上的人,仿佛那是他的整个世界。
而她,一身狼狈,得不到半点纪宴北的眼神,不过是个被利用完就可以丢弃的工具而已。
回到别墅时,天色已暗。
纪清让没有开灯,只是沉默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中途,纪宴北突然回来,纪清让下意识将行李藏在身后,他却没给她一个眼神。
“你在这做什么?予霜还在病床上,你都不知道去看看?”
冰冷的指责让纪清让低下头,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纪清让,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予霜是你未来的嫂子,你要是再敢做些什么,别怪我……”
未尽的话语让纪清让浑身发寒,仿佛掉进冰窖,可纪宴北却没扫她一眼,拿了东西径直离开。
“……不会的,再也不会了。”
纪清让最后看了眼熟悉的场景,轻轻关上门,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再没有回头。
机场的广播里,登机提示音清晰响起。
“前往纽约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JL721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
纪清让站在安检口,最后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城市的夜空。
没有留恋,没有不舍。
只有彻底解脱的平静。
她转身,走向登机口。
这一次,她再也不会回头。
消毒水的气味灌入鼻腔的瞬间,纪清让猛地睁开了眼。
惨白的天花板,刺眼的灯光,手背上冰凉的针管——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几乎分不清自己是在医院,还是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精神病院。
“不……不要……”她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那些蜿蜒的纹路突然扭曲成束缚带的形状。
耳边仿佛又响起电流的滋滋声,皮肤记忆般泛起细密的刺痛。
“啊——!”她尖叫着挣扎起来,输液管剧烈晃动,针头扯得手背渗出血珠。
“清让!”
一只温热的手突然握住她颤抖的指尖。
纪清让浑身一僵,缓缓转头,对上了纪宴北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看起来疲惫不堪,西装外套皱皱巴巴地搭在椅背上,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像是守了很久。
“哥哥在这。”他的声音沙哑,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已经没事了。”
哥哥?
纪清让的瞳孔骤然紧缩。
这个称呼像一把钝刀捅进心口。
不!他不是哥哥!
他是亲手把她送进精神病院的凶手,是刽子手!
“不……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她猛地抽回手,蜷缩着往后退,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别把我送回去……”
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纪宴北的手僵在半空,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推门而入的医生打断。
“病人刚醒,需要安静休息。”医生看了看纪清让惨白的脸色,皱眉对纪宴北道,“家属请先出去吧。”
纪宴北沉默片刻,最终只是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
“我晚点再来。”他低声道,转身离开时,背影竟显得有些落寞。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纪清让才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她盯着手背上的针孔,恍惚想起前世在精神病院时,护士也是这样粗暴地给她注射镇定剂。
“放轻松,慢慢呼吸。”医生调整着氧气管,胸牌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神经内科主任医师 徐言
他手法娴熟地处理着她手背渗血的针眼,“因为过敏导致喉头水肿,暂时不要说话。”
他调整着输液速度,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就按铃。”徐医生指了指床头的按钮,镜片后的眼睛弯了弯,“我会值班到明天早上。”
监护仪的滴答声渐渐变得规律。
窗外,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但或许是那笑容太过温暖,又或许是药物开始起效,纪清让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
她缓缓闭上眼睛,这一次,梦里没有电击器,没有束缚带,只有一片宁静的黑暗。
还有五天。
她在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刻想着。
只要再坚持五天,她就能永远离开这里,离开纪宴北,离开所有噩梦。
纪清让挂断电话,撑着身体走到卫生间,抬眼望向镜子时,呼吸骤然凝滞。
镜中倒映着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前世的她被关进精神病院,被折磨得形销骨立,不成人样。但镜子里的纪清让,仍然是一副明艳动人,金尊玉贵的模样。
她不由得抬手抚上脸颊,触手是一片细腻。
瓷白的肌肤泛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精心养护的长发如绸缎垂落。
没有狰狞的针孔和淤痕。
没有苍白的皮肤和嘶吼。
只有那双眼睛,犹如燃尽的灰烬,一片灰败,昭示着她曾经历过的一切。
纪清让轻轻推开房门,走廊上一片寂静,隐隐约约的交谈声从楼下传来。
她的脚步放到最轻,走到楼梯口,在看清一楼的场景后,细长的手指死死扣住楼梯扶手,指节泛白。
客厅里,纪宴北正和谢予霜并肩坐在沙发上,两人面前摊开着婚礼策划书,偶尔低声交谈,姿态亲密。暖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笼罩在他们身上,衬得他们犹如一对璧人。
可这画面落在纪清让眼里,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着她的神经。
她似乎又听见了‘滋啦’的电流声。
“电击治疗是为了矫正你的错误认知。”
“纪先生吩咐过,要让你好好反省!”
护士一脚将餐盘踹翻,那些发馊的饭菜像雪花一样落在她的身上,鼻腔里充斥着黏腻、恶臭的味道。
“真是变态!恶心!!你该学会管好自己的眼睛!!!”
她被同病房的人视为阴沟里的老鼠,睡也睡不安稳,必须要提防着随时可能会落下的拳头或是口水。
那些声音、那些屈辱、那些疼痛,像潮水般翻涌而上。
视线里,纪宴北那张温情柔意的脸渐渐与前世冷漠厌恶的样子重合。
纪清让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后背渗出冷汗,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着。
她快要站不稳了。
谢予霜在此刻抬头,看见纪清让站在楼梯上,笑容清和温婉:“清让?在那愣着干什么?怎么不下来?”
纪清让猛地一颤,回过神来。可对上那双满是关怀的眼睛,她像被针扎了一样,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纪宴北的目光也随之扫过来,见状,眉头微蹙。
她不敢再看,低着头,想要回应,却只发出了破碎的气声:“我……我找爸妈有点事。”
纪宴北的眼神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冷漠。
“他们在书房谈事情。”他语气冷淡,见纪清让挪动脚步,又补上一句,“你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就别去打扰。”
说完,他收回视线,继续和谢予霜讨论着婚礼细节,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纪清让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她不该再难过的。
可心脏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痛得她几乎窒息。
“清让,材料已经交上去了,手续七天内就能办好。”
老师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七天。
只要再忍七天,她就能彻底逃离这里,逃离这个地狱般的“家”。
她缓缓松开紧握的扶手,转身离开,背影单薄得像一张纸,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
而身后,纪宴北的目光却再次落在她身上,眸色深沉,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