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大夏穆寒烟的其他类型小说《负雪枯枝,难奏春歌完结版小说大夏穆寒烟》,由网络作家“柏粥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谢玄夜哥哥,你和沈钦对我真好。”唯有穆寒烟,能让古板冰冷的沈钦不近人情的玄夜脸上露出笑容。几滴雨水溅湿了我的鞋面。凉意入骨。看着两人殷勤的模样,我内心一片荒凉可笑。提醒他:“玄夜,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玄夜身形微怔,“殿下,寒烟她身体娇弱,您宫里狐裘多的是,又何必跟寒烟争抢?”沈钦也说:“你为何总是跟寒烟过不去,不过一件狐裘而已……”前世,这样的话我听了太多遍。每次我都会争辩,可现在,我累了。两人纷纷护在穆寒烟身边,如临大敌的看着我,仿佛我会做出什么伤害穆寒烟的事来。穆寒烟惊叹一声:“沈钦哥哥,玄夜哥哥,雨下的好大啊,我不想弄湿自己的鞋子,怎么办呀?”“简单。”玄夜说着,扯下狐裘随意扔在了水坑里。宠溺一笑:“这样就不会弄湿你的...
唯有穆寒烟,能让古板冰冷的沈钦不近人情的玄夜脸上露出笑容。
几滴雨水溅湿了我的鞋面。
凉意入骨。
看着两人殷勤的模样,我内心一片荒凉可笑。
提醒他:“玄夜,别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玄夜身形微怔,“殿下,寒烟她身体娇弱,您宫里狐裘多的是,又何必跟寒烟争抢?”
沈钦也说:“你为何总是跟寒烟过不去,不过一件狐裘而已……”前世,这样的话我听了太多遍。
每次我都会争辩,可现在,我累了。
两人纷纷护在穆寒烟身边,如临大敌的看着我,仿佛我会做出什么伤害穆寒烟的事来。
穆寒烟惊叹一声:“沈钦哥哥,玄夜哥哥,雨下的好大啊,我不想弄湿自己的鞋子,怎么办呀?”
“简单。”
玄夜说着,扯下狐裘随意扔在了水坑里。
宠溺一笑:“这样就不会弄湿你的鞋袜了。”
我心尖蓦然一痛。
这狐裘。
乃是我为感谢玄夜多次救我,亲手熬了半个月一针一线给他缝制的。
玄夜拿到时,万分感激:“多谢皇太女,臣一定会好好爱护这件狐裘,绝不会让它沾半点脏。”
可现在竟被玄夜随意的扔在地上,任由污泥打湿。
我转身就走。
半路却想起落了东西,回去时却意外听见穆寒烟得意洋洋的跟沈钦炫耀:“沈钦,你看,我从御花园摘的菊花,好看吗?
都是没人要的野花!
我还差人采了许多拿到我宫里了。”
我瞳孔骤缩。
只因那正是母后勒令我务必在赏菊宴前看护好的名贵菊花!
沈钦和玄夜无声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嗅到了紧张,一边夸着好看,一边默契的哄走了穆寒烟。
两人赶到现场,那些名贵菊花已经折损大半。
“怎么办?
那可是陛下亲自督办的赏菊宴,若被发现,寒烟只是皇太女伴读,死罪难逃!”
玄夜紧张道。
沈钦云淡风轻的开口:“这有什么?
反正陛下全权交给皇太女处理,若是这花园里的花全被损毁,有谁还会怪到寒烟?”
玄夜犹豫了:“可是,皇太女怎么办?”
沈钦抬脚狠狠踩着那枝花,“难道你想寒烟被砍头?”
玄夜摇了摇头,立马挥剑砍倒一片花,“你太慢了,还是交给我吧,晚一分毁掉这里,寒烟就越多一分危险,我不想让寒烟有事。”
看着两人配合默契,原本争奇斗艳的各色菊花,瞬间满目狼藉。
我浑身的血液凝固,心口一阵猛烈的痛。
前世我并没听到两人的对话,等下人来报时,花园里只剩下一地残花。
朝堂之上,沈钦当众训斥我:“陛下,此次赏菊宴关系他国邦交,皇太女如此懈怠,怎配继承大统?
还请陛下治皇太女看守不力之罪。”
文武百官纷纷效仿弹劾。
最后我被母后当众鞭笞九十九鞭,血肉模糊,在床上躺了足足一月。
我哭着抓住沈钦衣角:“我没有……沈钦你信我,此事一定有诈,是穆寒烟,下人说看见穆寒烟宫中有……”
我从大氅里露出一双明净的眼眸,仿佛要洞穿人心。
“那你可知,我今日为何腹痛如绞?”
原本还在挣扎辩解的玄夜瞬间熄声,眼底一片心虚,磕磕绊绊的解释:“殿下问的什么话,我又怎会知晓……”他假模假样的关心:“殿下可是身体不适,玄夜去请太医可好?”
我的眼神黯淡下来,差点失笑出声,“你不知道?”
玄夜喉结微滚。
我冷声质问:“玄夜,你当真毫不知情吗?
昨夜你送来的汤药里,放了何物,你心中当有数。”
脑海中轰隆一声。
玄夜不可置信的抬头,脸色煞白:“殿下……”谢无尘不紧不慢的拿出鞭子递到我手中,俊郎的面容上还残留着温和笑意,“殿下,需要教训一下此等背主求荣之人吗?”
鞭子上满是倒刺,这一鞭下去玄夜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接过鞭子,平静的俯视着玄夜。
他身体不自觉的颤抖,双眼微红,“殿下当真要为了他罚我?”
我讽刺一笑,“事到如今,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何处。”
我高高扬起鞭子。
“第一鞭,打你背主忘义。”
“第二鞭,打你吃里扒外。”
“第三鞭……”鞭子在空中发出空响,我狠狠打在玄夜背上,“打你外亲内疏,假仁假义。
鸢儿自问从未欺负过你,待你极好,可你呢?
只听信一面之词,便将她折磨得奄奄一息!”
我双眼湿热,鸢儿向来爱美,可为了给我做胭脂,那双手总是染上污色。
前世我死后,鸢儿拖着不堪的身躯,为了让我魂归故里,一捧一捧黄土的挖……我手上攥得通红。
谢无尘上前接过鞭子,用手帕擦拭我的手,“殿下,不要被这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沈钦看着这一幕,心里发紧。
“玄夜是暗卫,未尽其责,罚他理所应当。
可我又有何错?”
谢无尘掀了掀眼皮,抬手狠狠一鞭打在沈钦背上,瞬间皮开肉绽,疼得沈钦满头冷汗。
“谢无尘!”
“我劝你睁开眼看看你鞭下的人是谁?”
沈钦咬牙切齿。
回应他的是谢无尘的嗤笑:“看清了,太傅大人。”
听着这玩世不恭的语气,沈钦心头一股无名火,“即便现在殿下被你迷惑,伤了我与玄夜……”他颇为自得,强撑着起身,冷笑,“可那又如何?
日后我还是会成为殿下的皇夫,届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看着他那志得意满的神情,仿佛笃定了我皇夫的人选只会是他。
可惜,重来一世,我不会再做出同样错误的选择了。
我皱眉,“沈钦,我说过,我并非非你不可。”
仿佛我在无理取闹,沈钦说的有理有据,“宫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从女君宫中求了圣旨要纳我为皇夫,你纳的不是我,还能是谁?”
我刚想告诉他我要嫁的人是谢无尘,圣旨赐婚之人也并不是他。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
从诗会上回来的穆寒烟恰巧听到这话,泪眼朦胧的看着沈钦:“沈钦,你真的要当皇太女殿下的皇夫吗?
那我呢?”
谢无尘指节轻轻摩挲着玉扳指,低头,温声问我:“那殿下想去吗?”
我摇了摇头,抓紧了他的衣袖。
他抬头看向两人的瞬间,面上的淡笑完全隐没,眼底锋利的冷光,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听见了吗?”
“殿下说,她不想去。”
“来人,将太傅和玄夜带去慎刑司——谢无尘,你敢?!”
“谢无尘,你疯了?”
两道声音充满震撼,不止玄夜惊讶谢无尘会为我出头,也羞恼他区区一个太监却掌管宫中刑法,轻易让人将他一个暗卫屈辱押解。
而沈钦,他堂堂太傅,传道授业,人人尊敬,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
遑论我平时最听他的话。
他还是觉得,他说什么我便会做什么。
沈钦也来了底气,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连殿下都没发话,你一个不能人道的太监,有何资格处罚我们?”
玄夜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大氅之下的我,“殿下,您真的要任由谢无尘带我们去慎刑司吗?”
我没说话。
谢无尘沉静而清冷的眸,一一扫过二人,突兀的笑出声,“是与否,对与错,你们心中清楚。”
那一眼满是讽刺。
平时从未被人如此折辱过,太傅脸颊涨红:“谢无尘!”
玄夜如同炸毛的狮子,拼命挣扎,“我何错之有?!”
“玄夜几次救皇太女于危难之中,有一次皇太女在猎场遇刺,是我不顾危险,自断一指从贼人刀下救下皇太女,皇太女难道都忘了吗?”
我的心口微微一颤。
猎场遇刺,我为此动容,赏他万两黄金,特许玄夜随意进出宫门。
玄夜亲口承诺:“无论何时何地,玄夜都会护您周全。”
可后来穆寒烟入宫伴读,他像是变了个人,不再事事以我为先,凡是有趣的新鲜的宫外小玩意,他通通第一时间捧到穆寒烟跟前。
穆寒烟迟疑的不肯收下:“玄夜,你是皇太女的暗卫,这些东西给我不合适。”
玄夜却笑着说:“无妨,这用的是我自己的例银,我想给谁就给谁。”
我胸口发闷,却也别无二话。
他想选择谁是他的自由,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在我遇刺时,亲眼看着我被人横穿琵琶骨,宁愿受剔骨之刑也要去救崴脚的沈寒烟。
“陛下早就习惯了刺杀,皮糙肉厚,可寒烟又不像您,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我的眼眶酸涩,指节攥得发白。
察觉到我的颤抖,谢无尘安抚的用掌心包裹住我的手,他眼神一沉,那双狭长眼眸里藏着摄人的危险气息。
“身为皇太女贴身暗卫,保护皇太女安危是臣子本分,你又怎敢邀功?”
玄夜刚想出声辩解。
谢无尘目光似寒刃出鞘,剜过众人咽喉。
“任由他人带走皇太女,其为一错。”
“助纣为虐,欺辱殿下。”
“此为二错。”
“玄夜,你可知罪?”
玄夜瞳孔震颤,看向谢无尘的眼里带上了几分惧怕,却仍旧不知悔改,扬声求我:“殿下,别听谢无尘这个宦官在这里胡说八道!
他故意挑唆我们二人关系,分明别有居心……”
他以为我要遣穆寒烟出宫,紧紧握住了拳。
“殿下为何如此小肚鸡肠?
沈钦已经答应娶你,这难道还不够吗?”
鸢儿气红了眼,“大胆!
你虽是裴家遗孤,但皇太女待你不薄,你怎可对皇太女如此无礼?”
“更何况,皇太女要遣散出宫的是……”我连忙出声打断,“玄夜,你听错了。”
“是吗?”
我抬眼,“你深夜寻我,是有何事?”
玄夜这才想起正事,端过一碗药膳上前,毕恭毕敬:“玄夜知错,这是我特意花重金买的千山雪莲,有美容养颜之效。
明日便是诗会,殿下喝下后并能在明日大放异彩,拿下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
我看着那碗乌漆漆的汤药,微微一愣。
前世玄夜也端来一碗汤药,谁料诗会上我与穆寒烟比试时,我当众大小便失禁。
底下名门贵女捂鼻惊叫,更有纨绔子弟大笑出声:“快看啊,这就是天家贵女,当众失禁,该不会是私底下被男人玩多了吧?”
“还什么皇太女呢!
我看就是一只破鞋!
没人要的破鞋!”
因为这场意外,我的名声一落千丈,穆寒烟却成了京城第一才女。
人们一边夸赞穆寒烟才华横溢,一边贬低我如蝼蚁不自量力。
太医说我是吃了带有泻药的东西才会如此。
现在想来,诗会前夜,我只曾服下玄夜亲手端来的汤药。
我故作平静:“我已用过晚膳,这么好的汤药,不如给寒烟妹妹送去吧?”
“这怎么可以?!”
玄夜几乎脱口而出。
“这是我为殿下亲手熬的汤药,怎可送给他人?”
我的胸口一阵发闷。
陪伴我十二年的贴身侍卫,对我的关心,却是为了让穆寒烟在诗会上顺利夺魁,甚至看着我当众出丑,名声尽毁。
玄夜端起药膳,温柔的放在唇边吹了吹:“殿下乖,药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的指甲死死掐着掌心,问他,“这药是非喝不可吗?”
玄夜问,“殿下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怕苦,我早已准备好了蜜饯,殿下喝完玄夜喂你。”
我双眼发涩,为了我喝下这碗汤药,他费了如此大的功夫。
“好。”
我端起碗,一仰而尽。
玄夜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似乎有歉疚还有一些我不懂的情绪。
次日。
我手中握着玉佩,这是及笄礼上沈钦送我的信物:“皇太女,臣会陪在你身边一辈子,只愿皇太女一生平安顺遂,无忧无虑。”
一枚暗哨,是玄夜给的:“只要你吹响,随时随地,我都会出现保护殿下。”
曾经的诺言言犹在耳。
可如今都随风逝去。
他们一个害我成为赏花宴的罪人,一个令我在诗会上当众出丑。
我摔碎了玉佩,踩烂了暗哨。
吩咐鸢儿:“告诉沈钦,诗会,本殿弃权。”
玄夜下的药性猛烈,很快我便腹痛如绞,脸颊发白。
鸢儿匆忙去请太医。
不一会,大门被人破开。
鸢儿像一只破布娃娃被玄夜随意丢进来,双手被折磨的血肉模糊。
沈钦怒气冲冲,“祝流萤,看你做的好事!
你就如此善妒?
差人在寒烟的鞋袜里放钢钉!”
她哭哭啼啼的跑走,“赢了这第一才女的名头又如何?!
我还不是比不上皇太女半分?”
沈钦转头欲去追,又犹豫的对着我作揖:“殿下恕罪,寒烟她只是太喜欢我了,等我回来再同你解释……”我不再向往常那样追着沈钦,主动低头认错。
而是冷笑一声,“好啊,那你跑快点,我怕等下穆寒烟伤心欲绝又要上吊了。”
“要是她像上次那样,因为你送了我经书没送她便寻死觅活,你不得又要我在先祖祠堂跪一天一夜?”
穆寒烟的脸色唰的一白,而身后的沈钦听到我的话,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回到宫中,鸢儿早已被谢无尘安顿好,看着她光秃秃的指甲,我将她抱在怀中:“对不起鸢儿,是我没护好你。”
“殿下,鸢儿不怪你,只是殿下,婚期很快就到,殿下当真要纳沈太傅为皇夫吗?
太傅眼里只有那个满口谎话的穆寒烟!”
这些年,我对沈钦的好,鸢儿都看在眼里。
我握着她的手,“我要嫁的是谢无尘。”
鸢儿震惊不已,“是那个玉面修罗谢无尘?
殿下,你怎会想到要嫁他?”
“为何不能嫁我?”
帘幕后,谢无尘半张精致的侧脸映在灯火处,一双桃花眼探过来,衬得愈发妖冶。
鸢儿瞠目结舌,呆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谢无尘,你别吓她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将方才的事都告诉了鸢儿。
“今日之事,多谢九千岁。”
谢无尘喉间往下一滑,视线相当自然的落在我的身上,唇角噙着淡笑。
“妻主。”
我耳根泛红,被他突如其来的称呼弄得猝不及防。
只见他从掌心摸出一张纸条,白纸黑字摊在我眼前。
“为何如此笃定我会来救你?”
正是我被带走时,眼疾手快丢给婢女的字条。
上面一笔一划写着两个大字,救我。
连个称谓都没有,但谢无尘还是来了。
我喉间一哽,对上他那双明亮的眼眸,想到前世我死后,谢无尘为了我屠遍五城,跪在我的衣冠冢前自裁的模样。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谢无尘早就对我情根深种。
“反正你来了不是吗?”
我忍不住死死圈住他的腰腹,埋在他的颈窝,声音沙哑,有些赖皮的说:“谢无尘,你救了我,我赖上你了,反正这婚事非你莫属,你这辈子都别想逃了。”
谢无尘如同被冰封住一般,浑身僵硬,耳根通红,想要推开我,“殿下,莫要拿臣打趣……”看着他无所适从的模样,我有些忍俊不禁,“赐婚圣旨三日后便到你跟前,本殿的话,还能有假?”
“你若不信……”我说着,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
谢无尘古井无波的眸像漾入一颗小石子,微微颤动,“可我是个阉人……殿下难道不介意吗?”
这辈子,我只想真心换真心,哪怕谢无尘是个太监又何妨?
只要他对我好,便已足够。
“阉人又如何?
太监又怎样?”
“沈钦博学广识,可他待我又如何?”